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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强的公子-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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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就认出来了,带着几许欣喜道:“是。”
白玉堂迟疑道:“将军以前认识他么?”
大将军捻须道:“不认识。本将军是看到这柄枪,才大胆揣测。”他的手朝背后一伸,拉出来时就多了一把断枪。
李惟春的断枪,江湖几人不识。
大将军能够识货,恐怕也曾是江湖中人。
我这个猜测一点也没有错,以后他的表现也验证了这一点。
白玉堂道:“他这样子,怕是命不长久。”
大将军颌首:“本将军也是无能为力。”他说到这里隐隐有些愠色,“边疆事态紧急,敕令一下仓促赴任,一时竟忘了带良医。”
白玉堂冷哼了一声:“两军交战,非死即伤,军中岂可无郎中?”
大将军倒不生气,好脾气道:“本将军未带一兵一卒,又怎会带随行军医?此番抚远,不是来打仗的。”
白玉堂诧异道:“难道说是来和谈的?”
大将军凝思了好一会儿,慢慢悠悠地说:“不错。”
白玉堂失望之极,气笑道:“朝廷软弱到这个地步,真是没得话说。”
大将军不动声色,缓缓道:“这也是相爷的意思。”
“相爷?”白玉堂声色俱厉,“就知道他靠不住。”
这种忤上的话,白玉堂说出口,大将军居然还沉得住气。他没有批驳白玉堂,只是摇首道:“相爷当世管仲,朝堂柱石,天下谁不景仰?他这么做,必有他的考虑。”
白玉堂道:“误国还是卖国?”
话说到这份上,大将军就算涵养再好,也不能由着白玉堂的性子胡说了。他怒哼了一声,面色肃穆,口气威严,大喝道:“住口,休得胡言!”好半天,吸了口气:“哪是你说得那么轻巧,说打就打。眼下国事维艰,军力不济,打不过就谈喽。”
我闻言一怔,伫立许久,有股说不上来的滋味。我领会到了大将军的无奈和相爷的苦衷,可是多少有点不甘心:“就这样任由西夏人呢肆虐?”
大将军在我的肩头拍了两下,看上去是安慰我,实际上是安慰自己:“谈不拢再打吧。”
我听了他的话,稍微有了点共识,一笑,胸襟抖动,卖弄了下书本知识:“不羞污君,不辞小官。进不隐贤,必以其道。”
这不是虚伪的说教。本着崇高的动机,可以不择手段、不顾名节,去达成更为崇高的目的。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最后的成功,暂时的隐忍是必要的。这比包藏私心的欺世盗名不知要实用多少倍。
白玉堂是个聪明人。他没有到赌咒去裸奔的地步,就已经幡然醒悟。
“我错了。”
这个错只不过是开始,之后他犯了一个更大的错。那个错误直接决定了他的命运。
连升客栈的勃勃生气只维持了两三天。这两三天,大将军运筹着谈判的事宜。我们作为保镖,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加强戒备,日夜守候,确保大将军的人身安全。在此期间,不时会有小股刺客前来骚扰一下,估计是为了暖场。




 第十四章 西夏使臣

元月一日。新年。爆竹声。
西夏使臣已经到了长安。
长安城朱雀大街鲜花着锦,彩旗飘扬,两侧是夹道欢迎的人群。舞狮子的铃铛声与鞭炮声此起彼伏。
这当然都是事先导演好了的。接下来,仪仗队举着“回避”、“肃静”的牌子在前面开道,有一撮乐工在后面吹着笙箫竽管,不知是否有违“肃静”之意。然后,西夏使臣那略带少数民族风格的行辇缓缓驶了过去,后面有两排护送的己方士兵。
长安太守布置妥当,把西夏使臣安置在金庭驿馆,并放出消息说,晚上在公主府设宴,大将军作陪,共商和平大计。
看来今夜将会是个非常之夜。非常麻烦。这下子不光要保护大将军的安全,还要保护敌方的使臣。无论谁出个三长两短,都会对当前形势产生难以估量的影响,到时候恐怕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尤其长安太守还把这事捅开了锅说,生怕不来事。
仿佛一个错乱,回到热闹的旧长安,曲江池畔的公主府。以前的公主府,确实是一座公主住的府邸,后来因为公主家的唐帝国没落了,公主府也从繁华走向毁灭,遗留下来的废墟渐渐地成了一处非物质文化遗产。
当年唐国帝都长安盛传“公主田园遍于近甸膏腴”,于今看来,所言不虚。虽然经后人加工,此公主府已不是原来的公主府了,但管中窥豹,新公主府极具奢华,旧公主府不会差到哪里去,至少这遗迹的痕迹烙得也很明显。
尤其是其中一幢显眼的美轮美奂的高层建筑,叫大雁塔。四角七层。
夜色布满天地之间。大将军启程前往公主府,他的两名贴身侍卫在前面开道,中间有两名爱将翼护,后面我和白玉堂压轴。
出来的时候,西北风吼得刚刚的。銮铃响动,如风过珠帘,我们不禁搂紧了衣服。
大将军并不是孤身一人。在他的身边,就有两大心腹爱将。
孟子说,君子之泽,五世而斩。花君泽祖上也是将门,所谓将门虎子。虽然积的荫功到他这辈儿已经不顶用了,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怎么说也有两把刷子。
霹雳堂素以火器闻名,雷照在这方面自然不含糊。他是江南霹雳堂第六代传人中的佼佼者,简称之富六代。他家财万贯,本来可以做个纨绔子弟,却热衷功名,于是从了军。军功封侯乃是本朝的成例。他投到大将军门下,也算是投对了胎。
花君泽和雷照一左一右夹峙着大将军。在外围还有八名军士步行卫护。这对于堂堂的鹰扬大将军来讲,已经算是轻车简从了。
我抬首望天,今夜月黑风高,我们将在曲江池度过一个无月之夜。曲江池本是长安城的一块凹陷隰地,经过北魏宇文恺细心雕琢,混合了泾、渭、灞、涝、沣、滈、浐八水,始有今日。其间几经皇家开发,规模已不输于金陵玄武湖了。想到这里,神思竟有些不属了。忽听耳边銮铃韵律有变,一匹高头大马与我擦肩而过。我眼角余光一瞥,只见马鞍上蓝衫磊落,那人的手里提着一件食盒。
由于心事重重,我也没在意。没有料到的是,这一夜竟是我这二杆子前半生的转折,也是大将军后半生的延续。
我们一直走到长安城的东南角。假山与曲水襟带相连,园林与土木错落有致。我瞧见一座高大木楼,被大红灯笼亮化得很好,楼上楼下有许多甲士站立。枪戟被红光照耀,分外招眼。
未行至木楼,长安太守就抢步上前施礼,招呼我们进去。大将军及侍从下了马,甫一进去,长安太守就跪下,口中连称“死罪”、“死罪”,他身后的幕僚也都是一脸古怪。
登时一股肃杀之气传来,冷冷清清地,混杂着刺鼻的血味儿。
大将军沉声道:“怎么回事?”
太守慌乱道:“人、人没啦?”
“没了?”大将军皱起眉头,瞧得不耐烦,“谁没了?”
太守战战兢兢地说:“西夏使臣死。。。。。。死了。”




 第十五章 知情者辄杀之

我们都惊道:“什么?”
太守指了指离酒席不远的白布。白布覆盖着一具尸体。旁边有几个受伤的都尉在那看守着。
酒席就设在大雁塔的第一层。因为进出方便,也好做安保工作。
大将军怒不可遏,将太守一脚踹开,大步走到白布旁,一把掀起,看罢多时,跺脚道:“唉。。。。。。他是怎么死的?”
太守蚊子哼哼叫道:“刚来没多久,刺客即至。刺客不是从门进来的,也不是从窗户进来的,是从地上进来的,我们防不胜防。。。。。。他武艺高强,都尉们都不是对手,结果。。。。。。”他边说边瞟了大将军一眼,但见大将军目光凌厉,吓得又缩回去了。
雷照也凑上前去,他咦道:“这不是安西将军安道文么?”
大将军点点头。
雷照道:“这么看,他做了西夏的使臣,一定投敌叛国了。”
大将军又点点头。
雷照冷冷鄙视了一眼,啐了一口道:“X奸,活该。”
人本能是追求卓越的,但不能没有廉耻。因为本国政权不用你,你就跑到别国做敌酋,反过来祸害本国。或者里通外国。这只能被骂作X奸,没商量。
大将军嗟叹道:“他该死,但不该现在死,也不该死在这里。”
花君泽道:“两国相争,不斩来使。如今不是我们杀的,也变成是我们杀的了。”
白玉堂道:“西夏欲战,便与之战。何苦畏之如虎?”
花君泽道:“不是怕。。。。。。这不但失信于人,而且也失策。这样一来,我们想争取反击的时间就成了泡影。”
大将军盖上白布,脸上的忧虑之色更深一层。
谈判没有开始,使臣却死了。这可如何是好?
一时间,全场保持肃静。
我忍不住打破沉寂:“事已至此,还是想个法子怎么蒙混过关?”
大将军面色凝重,思之良久,命令道:“封锁消息。”
是的,目前只有对外封锁消息才能挽回败局。只要我们继续创造和谈的假象,就能够为军事反击赢得时间。
“泄密者,杀无赦。”
大将军转首问太守:“可曾看清楚刺客的模样?”
太守哆嗦道:“他、他蒙着脸,动作利、利索。。。。。。”
大将军又问他身后的幕僚:“你们呢?”
幕僚们你看我,我看你,然户异口同声道:“如太守言。”
关键时刻,谁都不想惹麻烦。一群官僚。
大将军骂道:“无能。”
雷照骂起来更是厉害,动辄问候人家父母。但骂人解决不了问题,大将军也觉得雷照再污言秽语下去有失体统,转脸又对花君泽道:“君泽,你验验尸。”
花君泽又重新掀开白布,解开使者衣衫,扒开毛发,又把尸体翻过身去。总之,检验得十分仔细。
“从胸口的掌印看来,是铁砂掌,但实际的致命伤在背后,是剑伤。”
花君泽说到这里就停住了,他看着大将军。
大将军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花君泽继续说:“伤口细若芒丝,一个指节长度,说明刺客的剑刃很薄很窄。剑未贯胸,至心而还,却是一剑毙命。拿捏之准,无愧行家。”
大将军眉心拧起,负手来回踱了一步,对我和白玉堂道:“两位名捕,此事只有拜托你们了。”
“为亿兆黎民,为经国大业,务必查清来龙去脉,早日擒获真凶。”
这帽子太大了,我和白玉堂都感觉有点戴不上。一句话,任重而道远。
大将军又叫我们附耳过去,他嘱咐道:“若遇知情者,辄杀之!”




 第十六章 鬼屋

一间荒圮的房屋,从衰败的痕迹依稀可辨往昔的光华。
长安太守说这是唐帝国一位公主的府邸,他还引用了诗人杜牧一篇文章里的词句来形容,有道是“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
可如今呢,原本占地千亩的园林水榭,大厦万顷的豪宅大院,只剩这一间留作纪念,其余的都拍卖了,变成了酒肆茶寮、当铺钱庄。
任谁游览到这里,都不免咏叹: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我们不是游玩的,也不是来此抒发一下物是人非的概叹。我们是来查案的。根据太守提供的惟一线索——所谓的刺客由地下潜入,意思就是大雁塔的下面有地道。我们经过现场勘查,发现大雁塔的地下果然已被掘通,而地道的源头就是这破败屋子门前的一口井。
只是这地道要挖起来没个一年半载完成不了。在两三天内要想掘成此道,恐怕行不通。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地道原本就是有的。
一般来说,公主府下面埋设个地道没什么稀奇。
稀奇之处在于凶手是如何得知地道的存在,又是怎样利用这地道潜入大雁塔?
白玉堂问:“这屋子有人住吗?”
太守道:“此屋已经荒废多年,据卑职所知,没有。”
我建议道:“何不进去看看?”
太守道:“这。。。。。。这屋子闹鬼。。。。。。”
“没有人住,却弄鬼,新鲜。”白玉堂颇有不屑之意。
我也不以为然:“世上哪有鬼,有的只是人心中的鬼。”
鬼屋距大雁塔直接距离大约两里,由于隔着若干建筑和花草树林,不是那么容易发觉的,也无从防范。刺客一定瞧准了这一点,才敢贸然下手。
太守眼珠子乱转,咽了口唾沫说:“据说每逢无月之夜,这鬼屋里便会走出一具尸。。。。。。不对,是一个人。。。。。。也不对,总之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在这曲江池的腹地吸人脑髓,吸完之后,那人的骨肉皆无,只剩下一些衣服鞋袜。”
白玉堂哈哈笑道:“不会是美女蛇吧。若是,我倒要见识见识。”
太守强笑道:“白侍卫还是慎重点好。”
我撮起一把泥土看了看,湿的。井并不是枯井。有人从井中爬出来,鞋袜免不了沾湿,再踩在泥地上。。。。。。我头伸到井口的上空,里面黑漆漆一片,我打了一个飞蝗石,听到一阵水响。
白玉堂道:“怎么?”
“没什么,试试水深。”我说,“咱们还是进屋子里看看吧。”
白玉堂却拦道:“慢。”他想整太守,对太守说:“你先进去。”
太守摆手不肯:“这。。。。。。这万万使不得。”
白玉堂沉声道:“大将军授我侦缉专断之权,太守大人莫非想抗令不遵?”
太守唯唯诺诺:“卑职不敢。。。。。。”
白玉堂威胁道:“大将军有言在先,畏缩不前者死。”
太守双唇翕动,想说却不敢说,恐惧慌张的样子真是惹人发笑。
我本以为白玉堂也就是吓唬吓唬他,哪知白玉堂行事乖张,完全出乎所料。他提起太守的后领子,一把向鬼屋的木门掷去。我惊呼了一声,太守也没想到会这样。他不由自主撞向木门,嘴里顺便含糊地配了点惨音。
太守并不是光杆,他带来的六个都尉一看这架势,纷纷抽刀横在白玉堂的衣颈之上。白玉堂手指屈伸几下,六个都尉“哎呦”、“哎呦”撤刀弯腰捂肚子揉腿,忙得不亦乐乎。
都尉们倒下了,太守却没有撞向木门,他的身体停在半空中,既不往下落,也不向前飞。他非常奇怪地悬着,没有吊钢丝。
我点着了火折子。噗,世界亮了。
我们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着前方。触目只见一个鬼影身材高大,单手卡住太守的肩窝,硬生生地将他横在空中。
太守早已晕了过去。
再看鬼影,不禁呆住了。




 第十七章 鬼武者

没有面纱,没有头发,也没有五官。惟一能让人提点精神的是鬼影束缚在腰际的金丝织就的带子,或多或少吸引人猫上两眼。
沁人的寒意。飕飕的冷风。我们全部傻眼。
这就是太守口中的“可怕的东西”。
光头,可以是英雄、和尚、罪犯,也可以是三个身份之外的又一种——病人。这个定义也许有点残酷。可是最残酷并不是这些,而是他那光得离奇,像一团肉球的脑袋。没有眼。没有鼻。没有耳。没有舌。没有口。
望断平时翠辇过,空闻子夜鬼悲歌。我的心脏突地漏跳了一拍。
那个人没有说话,因为他没有嘴。基于同样的理由,我们也不打算跟他废话。我们捋起袖子,准备跟这“鬼”干一仗。
霎时间,耳边森然响起低沉而鬼魈般的声音。似说似唱,凄凄惨惨。
——无法无相,维以不永伤。
——无相无天,维以不永怀。
我们悚然一惊,汗毛竖立,彼此相互对视,嘴唇掀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下意识地把手按在刀柄之上。手和刀一样冰冷。
白玉堂胆子大,居然走到“鬼”的面前,“一二三四”地数着。
“九个戒疤。”
戒疤?那是和尚的专利。九个戒疤,说明他是地位不次的和尚,属于高僧一类。如此说来,他不是病人,而且能把太守直臂抓起横在空中,除了天生神力,只能证明他武功不低。姑且先称之为鬼武者。
鬼武者是得了某种疾病,还是被人割掉了毛发五官?想到后者,自己都不禁鞭挞这种念头,好残忍,好恶心。好在鬼武者却不觉得,他扣起二指,打算朝太守的脑壳敲去。白玉堂袖箭三枚齐发,分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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