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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强的公子-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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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靥如花。我这才发现她不是严格符合美学观念的标准美,而是特色美。
笑起来很美,我瞧得几乎痴了。
“看来我错了,你不是个傻小子。。。。。。”
“你觉得我是色狼么?”
水儿看着我,缓缓道:“这更像我在占你的便宜。”她露出追忆之色,语声呢喃,温柔至极。
“爱过的岁月,如黄粱一梦无声无息。”
我也臭屁得装作化外大哲道:“有的事情只是经历,放爱一条生路,何尝不是一种救赎。”
水儿蹙眉沉思,她的心中再无恓惶,也无疑惑。她过来搂着我,仿佛我是坚强的依靠。我怕心中咯噔,糟糕,吃定我了。
“如果你害怕,可以睡到我被窝里来。”
她说的时候轻轻地像在吹气,音调软软地似在催情。
我竟然真的依偎到她的身旁。心甘情愿,带着点忐忑不安。
我躺在柳叶裙下,任由她抚摸着我的脸颊。在羞怯与神秘的薄明中,强烈地牵引着我的手,去掸她的鬓髻,诉说触觉的迷梦。
凡是她捧觞进酒,我一举便尽,涓滴不存。
她咬了咬嘴唇:“你一个人喝,都不陪我?”
我也给她斟了一杯。她却挡住,轻轻溺上三分怒红,益发显得楚楚动人:“我要你喂我,用嘴喂。”
我当她玩笑,犹豫不肯,经不住她一遍又一遍的嗲声嗲气的撒娇,只得将酒含在嘴里,一口一口地度给她。
左肾是干柴,右肾是烈火,我的一部分耗损着另一部分。唉,生于安乐死于安乐,值得鄙薄却也惹人羡慕。
第六章 幻(上)
一觉醒来,我便与水儿吻,深深的舌吻。
她半裸着身体,长发披散在胸前,皮肤光滑得好像剥了壳的煮鸡蛋,雪白的床单恐怕随时要从美人的身上滑落。阳光识趣地打来,将肉体的线条揉乱。
我抚摸腹间的“丰”字沟壑,悠悠叹了口气,对自己的表现很不满意。
兽性没有大发,诗兴却大发。我轻声吟道:“一宿因缘逆旅中,短词聊以识泥鸿。当时若作柳承旨,何必尊前面发红。”
话落音儿,粉裙飘了进来,似溪谷的岫云,缥缈凝眸。我忽然迷惘了。为什么两个一摸一样的人,会一个躺在我身边,一个从外面进来?
进来的“水儿”梳拢得漂亮周正的秀发,她鄙夷地对床上的水儿道:“贱人,你敢勾引他?”
床上的水儿抬起眉靥,颤声道:“不是这样的。。。。。。”
进来的水儿道:“小贱人,你趁我不在,就勾引我老公,真不知羞耻!”
我一愣,顿时说不出话来。几时我成了你老公了。
床上的水儿嘴唇哆嗦,半晌方道:“你。。。。。。血口喷人。。。。。。”
我也帮腔道:“喂,你不要乱说。”
进来的水儿冷笑道:“我是他未来的妻子,他是我未来的丈夫,不知道你用什么法子勾引他,替你说话,从今以后,你给我滚得远远的。”
这几句不但失实,而且突兀刺耳。
床上的水儿嗓子一哽,眼眶被泪水充满。她把十字绣掷出,然后拼命地捂住耳朵:“你胡说,你胡说,我不听,我不听。。。。。。”
但冷笑声并未就此断绝,依然盘桓在她的耳畔:“贱人,你聋了也给听好喽,只要你活着一天,别妄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你做的那些丑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水儿是错入了虎口,还是为满足肉体利用肉体。。。。。。我不禁疑窦丛生。
进来的那个水儿化作红白两色的花瓣,自负地向我们袭来。
花瓣被剑风冲激,纷然四散,然后像幽灵一样消失了。
一双缀满祖母绿鹅儿肝的靴子。一把如白虹贯日在脑际留下残影的剑。
来者易倾河是也。
白虹剑轻轻一颤,破空有声。
“你怎么会来?”
“朋友有难,难道我不应该来?”易倾河的目光定格在水儿的身上,忽又讪讪笑道:“看来,我不应该来。”
水儿冷冷道:“现在知道太晚了,你既然遁走,本就不该自投罗网。”
易倾河叹道:“权当留下的是回忆,走过的是泪水。”
“要留,就留下你的人。” 她一边说,一边从袖间倒腾出一把短匕首,退到掌心。
我觑得真切,正打算扣住她的手腕。不料她手腕一拧,匕首猛然刺出。一股钻心剧痛在胸口蔓延,我忍不住残哼一声,伸手探出。
第七章 幻(下)
水儿左躲右闪,我只摸着了她的纤足。
“小贱人,你的心比毒蛇还毒,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想不到出身名门的易倾河也会骂粗口。这就是为什么学骂人要比学唐诗快的道理。
易倾河情急之下甩剑出鞘,直取水儿。
水儿银铃般的笑起,玉指一弹,一撮粉末翻腾开来。易倾河急忙掩袖捂面。水儿趁他一窒之机,从我手中滑脱,几步翩跹,已经闪到了门外。
我和易倾河捏着鼻子,用袖子荡开粉雾,也奔至屋外。
水儿在半空中轻轻一个转折上了屋顶,杳然而去。笑声也随之飘然远引。易倾河发足狂奔,竟追不上。我回到屋内,从地上拈起残粉,壮起胆子嗅了嗅。
嗨,哪里是什么厉害的毒药,只是寻常用的胭脂水粉。不久,易倾河也垂头丧气地回来。想必水儿走脱了。这两下变起仓促,我惊骇莫名,不知该说什么好。实在是没头绪。
为什么同时会有两个水儿存在?
易倾河又是怎么冒出来,缘何至此?
与我缠绵一夜的水儿见到易倾河何以心态大变,视我为寇雠?
事态发展到扑朔迷离的地步。也许易倾河可以解答一二,但易倾河什么也没说。
他焦躁地在房间里踱着步子,既不过问我的伤势,也不主动坦白。
我问他:“你跟水儿什么关系?”
易倾河停下脚步,反问道:“捕快先生,这算是讯问呢,还是。。。。。。”
“随你怎么想?”我耸耸肩。
易倾河飒声道:“要说关系么,就是与你一般,床第之欢了。”
我心中咯噔一下,感觉真像她所言,占了我的便宜。
“关于水儿,你知道些什么?”
“她是长安城里最有名的楼凤。”
长安城!这里已是长安城?
“你说的楼凤。。。。。。”
易倾河不耐烦道:“就是妓女,不知是哪个好事的酸儒给起的。楼阁中的凤凰,其实也就是鸡了。”
“她?怎么。。。。。。干这行?”
“她原先是戏班子里的花魁,后来戏班子散了,她走投无路,就做了万花楼的楼凤。”
“万花楼?”
“怎么,你去过?”
“不。只是这名儿十分熟悉罢了。”
易倾河白我一眼:“人不风流枉少年,你也该去历练历练。”
说来惭愧,我逛窑子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难道说这里就是万花楼?”
易倾河失笑道:“这里?这里可是连升客栈呢。”
连升客栈,又回到连升客栈了么?名字起得和乌蚕镇的那个客栈一个样。我淡淡一笑,突然想起梦境里的宫殿、宝座和那幽蓝的眸子,感觉一切不那么简单,不禁怔怔出神。这几者之间的联系,总是无法捋顺。
“嫂子呢?”
“嫂子?”易倾河苦笑得摇摇头,“我其实骗你呢,她不是我老婆。她是西夏国的王妃,大理段家的小姐。”
“那些追杀你的人是西夏国的吧。”
易倾河望我一眼,不以为意道:“那些脓包,能济甚事?”
“蜂针虽小,刺人亦伤。万不可小觑。”我度道,“他们追杀你,看来这西夏王妃是被人拐跑的喽。”
易倾河略微有些尴尬,神色不是那么坦然,干笑几声,不愿多言:“两情相悦,两情相悦。。。。。。”
我联想到水儿,忍不住嘲笑道:“名剑山庄的少庄主可真是个天生的情种,处处留情。”
易倾河两眼一横,正要发怒。突然门口有清脆的女声:“公子,奴婢们进来了。”
两位绿衣使者和两个俏丫鬟一前一后迈着碎步进来。
她们见到房间里的情景,先是一愣,后绿衣使者中的一位嫣然笑道:“易庄主也在,这倒省了一道工序,那就相烦两位到花厅一叙。”
易倾河振衣而起,唤我道:“走吧。此间主人相邀,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第八章 万物归藏入悲秋
花厅是连升客栈后面的一所不起眼的小屋子,不像到宫殿那般七弯八拐,开了后门就到了。
绿衣使者在外面请了安,然后推开花厅的门。
两扇门吱嘎敞开,杨柏之负手立于花厅之中,身形傲岸。旁边有一婢女给他扇风,创造出衣袂飞扬的效果,便如一只孤傲山鹰,踞立不群。
可惜他的脸蛋是小白脸的造型,与他刻意营造的大丈夫形象有那么点冲突。
杨柏之淡淡道:“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们么?”
易倾河道:“因为我们还有利用价值。”
杨柏之带着赞许意味的笑纹泛起:“你还不笨。”他一摆手,叫那个扇风的女婢下去,阖上双眼,表情复归冷淡:“你们有谁知道李惟春此刻在哪里?”
我怔了一怔:“他不在你手里么?”
回念起李惟春箭簇满身的模样,又强撑起笑容道:“如你所愿,他已经死了。”
杨柏之双眼陡睁,厉声道:“你说他死了?”
我并不打算隐瞒,当下将李惟春在长安城外被射杀的经过说了。
杨柏之痴了片刻,仰首望天,惨然道:“两年了,恨不能手刃此人。亲手报个仇就这么难么?”
现在谁过河,谁在摸石头可谓一清二楚,但是我还是不耻下问:“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你要为谁报仇?”
杨柏之呆望我片刻,哈哈笑道:“你管我呢。。。。。。我是谁跟你关系都不大。再说,李惟春若死,不是还有你么?”
“我?”
“你也在我复仇名单上。”杨柏之哼了一声,“不过今天可以把你也一并勾去了。”
我皱了皱眉头,不知与他结过什么梁子。
易倾河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看还是以和为贵。。。。。。”
杨柏之道:“住口,你插什么嘴,别忘了,西夏王妃还在我的手里。”
易倾河面皮发青,却又不敢发作,只好低下了头。
我说:“既然你要我死,为何不叫水儿下手?”
“她不下手,是为了把你留给我。我要堂堂正正地致你于死地,”杨柏之冷冷说,“花厅太小,我看到院中如何?”
我无所谓道:“你的地盘你做主。”
院子不大,只有一株柿子树。成熟的柿子已经被人摘去,剩下的青涩柿子,对成熟充满了向往。冻坏边缘的叶子把它们小心翼翼地保护起来,不知是不是留给喜鹊过冬的食物。
杨柏之见我痴凝那柿子树,吟道:“人间沧桑经年过,万物归藏入悲秋。”
我浑身一震,把目光转到杨柏之身上,惊道:“你、你跟杨悲秋。。。。。。”
杨柏之切齿笑道:“也好,让你做个明白鬼。你猜的没错,我要给杨悲秋报仇。”
“你知道杨悲秋,一定知道杨爱了。”我想借他的口套出杨爱的下落。
“你没有资格提她,哪怕我给了再多的暗示,”他唿哨一声,其中一个绿衣使者随即俯首道,“主人,什么事?”
“取兵器来。”
绿衣使者退下。
我闻听此言,兴致索然,闭眼叹道:“你与杨爱。。。。。。”
“哼,难得你还记得有这么个人?”
“两年来,我时时记得。。。。。。她望着我的眼神,哎,何等伤心。。。。。。你既是复仇而来,应该跟她很熟了?”
“都姓杨,你说呢?”
我震颤了一下,缓缓睁眼。
第九章 永不相负
此时绿衣使者又重回院中,二人手里托着一杆枪。她们将枪递上,复又转身离去。
杨柏之接过,轻抚枪缨说:“若你忘不掉那眼神,就用血来祭奠吧。”
我很想反驳他,却又觉得怅然,友善提醒道:“令狐兜失手过一次,我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辙。”
杨柏之脸一沉,一手按腰,蓦地发出一声轻叱:“令狐兜不过是用来试水的,赢了他,不代表你就能闯过我这关。”
我仰天大叫了一声,双拳捏起,寒声道:“请!”
杨柏之没有动手,他冷冷问:“你的兵器呢?”
我举起双拳:“都在这里。”
杨柏之道:“长生剑呢?”
这句话提醒了我。
“剑,我已经把它埋葬,埋在逝去的故事里。”
杨柏之微一激灵,他心性大变,声音变得婉转温柔:“过去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心念电转间,我已连想了五六个答案,可是脱口只出一言:“历历在目。”
杨柏之也透出迷惘之色,敛眉垂目。
“很好,你对她的心意还一如既往么?”
我拿出了一直珍藏在身边的荷包,那是杨爱送给我的。我煽动自身的情绪,感染周边的气氛,唱了杨爱安魂曲中伴唱的最后一句。
“风信花不误,岁岁如此,永不相负。”
杨柏之身子一晃,双手扶住枪杆,方才不致软倒。
突然后门化作两块木板,直直向杨柏之飞去。
杨柏之倏然一惊,身子凌空拔起,足尖一点门板,又跃起一丈,避过来袭。从容落地。他冷冷道:“噢,帮手来了。”
白衣朱履,面似冠玉。
“白兄,你来了。”易倾河拱手道。
白玉堂冷哼了一声,没有搭理。易倾河大是尴尬。
我说:“事儿完了么?”
白玉堂长出一口气道:“该结束的都结束了。晏福说你救了李惟春,可是真的?”
我点点头,惋惜之色溢于言表:“可惜途中变故,他死了。”
白玉堂惊道:“他死了,可惜。”
我们谈兴正浓,不料杨柏之暴喝一声:“你们兀自对答,当我不存在么?”
白玉堂睥他一眼,傲然道:“或许现在你还存在,但过会儿就说不定了。”
“好大的口气!”杨柏之一抖枪尖,小臂圈转,或挑或戳,叼向白玉堂的锁哽咽喉。
白玉堂甩袖,嘤咛一声,袖箭与枪尖撞出火星。杨柏之受此一震,往后微微一退,脸上写着不信。
他迅速抢到杨柏之身前,足下稍旋,右手拗住枪杆,左手抽刀顺杆而下。杨柏之撒手弃枪,左掌横切白玉堂的手腕,右手并指若剑,点他眉心。
白玉堂把枪杆一抬卸开杨柏之的并指,刀柄轻叩他的小臂,化解掌势。
杨柏之双腿连环迭出,踢向白玉堂的下盘。他的三招极俊,妙人毫巅。
白玉堂只好躬身脱出。杨柏之踢飞长枪,勾手一拨,空中鹞子翻身,长枪一推,唰,宛若蛇信疾吐,倏忽暴长。
白玉堂向后一仰,枪尖贴着鼻尖而过,手中刀就势旋起,伴着身子一俯,刀芒吞吐。
一颗豆大的小丸自衣袖里射出,我们不知来得是什么物事。只见白玉堂顺手一荡,不料那小丸经不了一激,嗤得化作一团烟雾。我们转念不及,都吸入了一些,顿觉一阵头昏眼花,几乎站立不住。
白玉堂厉声叱道:“卑鄙,竟然使毒!”
杨柏之冷笑道:“你能用暗器,我就不能用毒!再说了,这又不是比武切磋,我们可是性命相搏。”
白玉堂道:“好一个性命相搏,那白某可不客气了。”他运刀如风,杀向杨柏之。
杨柏之边躲边叫道:“嗜杀莫过白老五,果然不假。”他的梨花枪也颇具威胁。毕竟长空栈道一战,李惟春并未胜出。当然也有客观原因,那会子李惟春有伤在身。
他抖擞精神,与白玉堂斗在一处。一开始,白玉堂占着上风。可是十几个回合下来,白玉堂的背上渐渐渗出血印,我一怔,白玉堂也有伤在身呐。立刻向易倾河使了个眼色。可能易倾河也发觉了。
我们默契地糅身逼上,分攻杨柏之的左右两侧。
杨柏之以一敌三,处境窘迫。他阴阴笑道:“白玉堂,看来还是你够卑鄙,三打一。”
白玉堂拧眉怒道:“你们都退下,我一人足矣。”
我和易倾河哪里肯听。
杨柏之见势不妙,索性虚晃几枪,纵身一跃,上了屋顶。再一折,跑了。与水儿的身法如出一辙。
白玉堂忿忿道:“你们。。。。。。哼!”
我安慰他道:“别生气啦,你有伤在身。。。。。。”
白玉堂截断道:“这点伤算什么,你还不相信我的实力么?”他气愤地一跺脚,径自走了。
我无奈地摇头。白玉堂的性格实在犟,又傲,被杨柏之一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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