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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强的公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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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与武当乃是当今武林的两大巨擘,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但目前并无足够的证据证明无相之死是武当蓄意而为,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假借武当剑法杀害少林方丈,挑起两派仇恨,相互残杀。
无涯当时没有挑明嫌疑人的原因,定有这一层顾虑。
我们没有顾虑,决定上武当山一问究竟。
第卅三章 武当之行
此山非真武,不足以当之。
武当山是武林胜地。苍莽千里,群峰迭起。溪涧纵横,飞云荡雾。山中斜绕的淡岚给它抹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武当山的山门与众不同,是朝北而开。顺着山门是蜿蜒向上的山道,一直通往主峰天柱峰的金殿。
登临武当,浮云沾衣,令人产生一枕烟霞的错觉。每走约五里就有一座观。观外有道士练武、打坐,担水的。对我们这帮不速之客视而不见。由此观之,武当派的风气相当开放,并不执拗于门户之见。这种对外人不抱有敌意、虚怀若谷的胸襟在武林各派之中难能可贵。
忽然有一声长啸山间,仿佛鹤唳。
武当派真是经不起表扬。心里刚夸赞几句,远远地就有一排道士小步从山道向我们这边迈进,分列在剑河桥头的两侧。我数了一下,一共是八个。长得眉目清秀,想来入山没多久。
秦莫离自报家门:“在下京畿总捕秦莫离,有事求见贵派掌门紫阳真人。”
八个道士没有一个搭理。
从桥上又走下来一位浅灰道袍的长者,打了个稽首:“无量天尊,掌门早已算准阁下要来,请!”
我们六个人被请进了紫霄宫。
灰袍道人叫人看座,沏茶,再让一位小道士进去通禀,自己陪我们唠着闲话。
不一会儿,出来一位身穿玄黑道袍的道士。灰袍道人赶紧上去见礼,口称“师兄”,向我们介绍说:“这是出尘道长。”
出尘道长道:“掌门正在闭关,无暇接待各位,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秦莫离道:“不要紧,我们这次来,是有一事要征询贵派掌门。”
出尘皱眉道:“什么事这么重要,非要掌门过问不可?”
秦莫离道:“兹事体大,不见掌门恕在下不敢直言。”
出尘脸一沉,颇为不悦。
秦莫离见苗头不对,赶紧赔笑道:“道长不要见怪,我们也是当差吃饭,这也是上峰的命令,还望行个方便。”
出尘面色稍有缓和:“师尊确实在闭关之中,不便见客。”
长途跋涉来到武当,不能无功而返。
一旁的蒋校尉早就忍不住了,他跳脚道:“既然贵派掌门知道我们要来,又杜门不见,这算什么意思?”
出尘未言语。
徐校尉哼哼道:“这还用问吗?明摆着不想呗。”
“如果不想见,为何还要让我们入山?何不拒我等于山门之外。”
蒋校尉和徐校尉一问一答,趁势奚落武当。
出尘还是没言语。沉默不是万金油。
秦莫离道:“道长,我等确有急事。。。。。。”
出尘依旧不答。
“事急从权,秦兄弟你也别客套了。”徐校尉嚷嚷着往里闯,两个蓝袍道士刚想拦阻。徐校尉一使蛮力,这两个人就弹开了。
出尘道:“学艺不精,还不出去担水劈柴,省得在这里丢了武当的脸面。”那两位道士红着脸出了紫霄宫。
北崇少林,南尊武当。若是让徐校尉就这么冒冒失失地闯进去,武当的脸面何存。所以,出尘轻轻一飘,正好落在徐校尉前面,背对着他,一横胳膊。
徐校尉是个莽汉,他见出尘挡他的去路,火撞顶梁门。他的本力比较大,底盘稳健,臂力过人,总以为一力降十会。
一力降十会,以大力打小力,手慢让手快,崇尚速度和力量,是少林的技击之道。徐校尉虽然不是少林出身,却也称得上是这方面的好料。
他没有速度,但有力量。
他见出尘此刻背对着他,便从后面掐住出尘的胳膊,连身体带胳膊锁上了。出尘却不回头,只下意识地一抖,徐校尉便腾空而起,摔在地上喊娘,还破口大骂:“直娘贼!你敢伤我。”
秦莫离道:“徐兄,不得无礼。”
蒋校尉也乐呵呵地过来打圆场:“兄弟,这就是你不对了,你动手也就动手了,还骂人。你骂人也就骂人了,你还丢人。”
徐校尉嘴笨,他一听蒋校尉损他,心里面有一万个不伏,碍于秦莫离的呵斥,也只好气哼哼地爬起来。
蒋校尉偏偏不是省油的灯,他又损徐校尉:“怎么,你也要学那乌龟缩在壳中羞见人不成?”
出尘道人听出蒋校尉话中带刺,斜乜了他一眼。
蒋校尉全然不觉,继续他的口才:“没胆量也不要紧,最关键是你要有血性。想这道观,清修之地,本不该有我等俗物,怎奈麻烦上身,又缄口不言,真是教人烦恼。”
徐校尉便是秦莫离把剑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安生了,骂道:“你这个痨鬼,整天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客死武当算了。反正武当这鸟地方养得都是臭道士,给你超度。”
出尘再也忍耐不住,他一声清啸,啪啪掌掴了徐校尉。
“你。。。。。。你,你敢打我。”徐校尉又气又怒,饿虎扑食奔向出尘,“老子撕了你。”
他自然不是出尘的对手。出尘仅仅使了内家拳的四成功力就把徐校尉揍得哇哇大叫。
“直娘贼,你不得好死,你敢打你大爷,你断子绝孙,你全家死翘翘,你师父偷人。。。。。。”不承想一向口拙的徐校尉在暴力之下也会“妙语连珠”。连紫霄宫内侍奉的小道士听了都不免掩嘴窃笑。
出尘勃然大怒。尤其是“师父偷人”这一句让他怒发冲冠。盛怒之下,他下了重手。他提气腾空,跃起数尺之高,迅速旋转而下。落下时舞起双掌,掌风雷动,有摧城之势。
这一掌下来,绝对可以要了徐校尉的性命。
蒋校尉果断加入战团,他抽出笼在袖中的峨嵋刺,奋力刺向出尘。
出尘丝毫不惧,反而掌势更蓄一层。
我为他们担心。
一道凌厉的压力扫过脸庞,玄青色的弧线在空中一闪而过,仿佛一蓬花雨,闪烁吞吐。临到出尘面前,汇成浑厚的剑气,稳稳当当地刺。出尘不敢大意,撤下掌劲,向后翻了跟头,落地无声。
一出手,便不凡。
我第二次见秦莫离出剑。这回比白玉堂那会多看了一会儿。
出尘哪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他暗暗吃惊了一阵子,就摘下灰袍老者的剑。
以剑对剑。
秦莫离不敢大意,身子后错,再向前刺、钩、点、撩、挑、劈、挂,一笔一划,沉重稳张。一招挨似一招,一招紧似一招,密不透风。
我本以为出尘一定会用武当绝学太极剑回应。谁知出乎所料,出尘的用的是武当二流的龙华剑法,焉能不败,被秦莫离逼得节节后退。
眼见就要丢人。突然从内堂中飞出一个身影,单指轻扣秦莫离的巨阙剑。秦莫离手一震,回身撤剑。
一人如孤鹭点水般踩在出尘的左肩,负手静立。
出尘面容微红,汗珠子下来。不知是惭愧还是吃力。
秦莫离收剑道:“阁下是。。。。。。”
灰袍道士深鞠一躬:“师父。”
出尘不能弯腰,只能翻着眼睛向上看:“师父。。。。。。”
这是他们的师父了。
出尘是紫阳真人的徒孙,那么此人一定是紫阳真人的高徒了。
卢校尉道:“武当寂然子。”
寂然子身穿白色道袍,系着黑色丝绦,头戴乐天巾。他看到卢校尉,板着的面孔疏松了:“原来是老卢。”
卢校尉道:“犬子在贵派可曾安分守己,虚心学习。”
寂然子道:“你是说秋云麽,他已被白玉堂接下山了。”
卢校尉道:“小五来过?他何时接走犬子?”
“怎么,你不知道。就是八月十八真人遭袭的当天。。。。。。”
“真人遭袭?”我们异口同声道。
白玉堂恰逢此时上山,难道与此事亦有瓜葛?大伙儿都怕他牵扯其中。他一定是在查办襄阳的途中路过武当,顺便接走了卢校尉的爱子。卢校尉是他的大哥。我是这么想的。
寂然子一愣,又一怔,只好缓缓叹道:“唉,武当遭此不幸,乃数十年来头一遭。”
卢校尉关切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寂然子从出尘肩上下来,负手放眼紫霄宫外。
“且进内堂说话。”
一干人等鱼贯从大厅进了内堂。
寂然子道:“掌门遭人暗算,至今昏迷不醒。”
“啊?有这等事。”卢校尉大惊。不止他惊讶,其他人也惊讶。
“这件事出尘和行云也不甚了解。”寂然子望着出尘和灰袍,“贫道统一口径,就是不想对外声张。”
“现在知道掌门为什么闭关不见诸位了吧。”寂然子森严的目光扫视着众位。
徐校尉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蒋校尉的脸皮稍微厚些,他还提问:“请问贵派掌门是何人所伤,查到了没有?”
寂然子道:“没有。”
“当时有没有在场的目击证人?”
“有。”
秦莫离目露精光:“是谁?”
“贫道的大师兄,丹珍子。”
“人何在?”
寂然子皱了皱眉头,他可能反感类似于审讯的问话方式。蒋校尉这样问确实有些失礼。但身为武当三子之一,寂然子的涵养功夫还是不错的。
“真人遭袭之后大师兄就失踪了。”
徐校尉莽撞道:“会不会是他做的,畏罪潜逃。。。。。。”
“断然不会,暗算真人的并不是敝派武功。”寂然子喝道,“况且大师兄为人正直,已经被定为下届掌门,没有理由欺师灭祖再畏罪潜逃。”
我说:“那么,一定是少林功夫了。”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全转向我,含什么意思的都有。尤其是秦莫离,责怪我不该泄露的太早。
话已至此,我只得解释说:“少林方丈无相遇害,死于武当玄功;武当掌门遇袭,刺客十有八九用的是少林绝学。”
“少林方丈无相死了?”寂然子惊容满面,他显然还不知道这件事。因为这件事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什么时候的事?”
秦莫离道:“两个月前,八月十五。”
“真人遇袭前三天的事?”寂然子捋须思索,“你刚才的意思是少林误以为武当派人刺杀少林方丈故而报复?”
“不是。”
寂然子不解道:“那是。。。。。。”
蒋校尉适时插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大殿之中,除了徐校尉在抓耳挠腮,其余都懂了。
第卅四章 谋定而后动
蒋校尉道:“一定是有人先杀少林方丈,又企图谋杀武当掌门,从而挑动两大门派残杀。”
我说:“那么,真凶是谁,他挑动两派互殴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这一问把大家都问住了。
寂然子道:“不管怀着何种企图,总是不怀好意。诸位莫非就是因为少林方丈之死而来?”
秦莫离道:“正是。没想到武当也有此劫难,实在是意料之外。”
寂然子道:“少林有难,武当也难独善其身。”
喀喇一响,寂然子一掌击在内堂供奉的木桌之上,桌子没断。地板上出现了一道暗门。
寂然子拧开门盖,手指着入口道:“从这出去,便是紫霄宫后山,那里是本门炼丹之处,也是疗伤之所。”
灰袍和出尘伴在寂然子左右在前面先行,我们在后面跟随。潮湿狭长的秘道。隐约还听到老鼠的吱吱声。在一片树林掩护的井口,我们见到了自然的光亮。
爬出秘道,迎面就是簇拥成林的佳音杉。
寂然子道:“紫阳真人就在里面。”
出尘和行云拨开杉林,杉林中有一深沟。深沟两岸是陡峭的绝壁,壁上有大大小小的凸起,想必是长年风化所致。沟中有一条仅能容一人穿梭的狭窄山道。山道七弯八拐,稍有不慎,走道的人便会冲出山道滚落。
峰峦迂回,深山寂寂。走了半里,见到一处山岩凿成的蜗居,里面传出人声,像是一个人在咳嗽,咳嗽声中夹杂着婴儿的啼哭。
寂然子一抬手:“慢!”他猫着腰,非常恭敬地站立在洞口请示。我抬眸一睇,多亏白玉堂教我认字,这洞上刻着“黄龙洞”三个字。待到里面有人应声允许,寂然子才招呼我们进去。
洞中有一数十尺见方的石室。石室之中有一玉榻。榻上之人头上缠着绷带,身着病衣,合目躺着。榻头的香炉紫烟升起,缕缕不绝。榻侧有一身穿蓑衣之人正在给病人扎针。
秦莫离低声问寂然子:“床上那位是贵派掌门麽?”
寂然子点点头。
秦莫离又问:“那疗伤的又是什么人?”
寂然子道:“是贫道的师叔田蓑衣。”
田蓑衣正在给紫阳真人疗伤。据说在隆冬腊月,他身上会散发出真气,袅袅如蒸雾;逢到盛夏苦暑,他身上则温凉如玉。不知是真是假,总觉得有点夸张的成份。
现在是深秋。田蓑衣的头顶冒出了一点烟,大概是水蒸气。他宁神静坐,指按病人的玉枕穴,然后将两手搓热,推摩两侧肾脏的位置。这婴儿啼哭之声估计与武当内功八段锦脱不了干系。
寂然子道:“师叔,我师父他。。。。。。”
“唉,多处软组织挫伤,气血凝滞,我刚才给他推宫过血,打散淤积穴道的淤血。性命暂时无虞,只是脑部受到重创,能不能醒过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蒋校尉一向不拘泥于小节,他招呼都不打,直接发问:“这位道长,可曾验伤,不知凶手用的是哪路武功?”
田蓑衣反问道:“你是何人?我是医者,不是仵作!”
秦莫离赶紧道:“这位是六扇门的蒋校尉,与在下同奉相国之命,来调查武当掌门被袭一事。。。。。。”
田蓑衣叱道:“武当掌门被袭,与你公门何干?”
寂然子道:“师叔不要生气,此事有关武当存亡,其中利害。。。。。。”
“利害什么?快把人带出去,不要扰我治病救人。”
寂然子犹在踟蹰。
田蓑衣怒道:“快滚。”
气氛显得很尴尬。蒋校尉那股混不吝的劲儿上来,想与田蓑衣辩几句。寂然子摆手制止了,他满面通红地把我们带出了黄龙洞。
回到紫霄宫内堂,大家坐下议事。
寂然子道:“师叔其实验过真人所受之伤。正是少林绝学‘伤心七绝手’所为。”
座中皆惊。伤心七绝手原是少林无穷禅师面壁十年所创,因其杀气太重,招式狠毒,至恨至怨,与佛法背道而驰,已被少林禁止使用。无穷为不让此功祸害武林,自断一臂。从此,伤心七绝手成了少林真正的“绝艺”。
蒋校尉道:“这伤心七绝手真的就没有第二人会?”
寂然子道:“这个嘛,据贫道所知,少林的无穷神僧断臂之前,此功已经外泄。”
“谁还会此功?”
“宣城诸葛笔。”
“他是何许人?”
“你没听说过江湖上三大传奇么?”
“没有。是哪三大传奇?”
“这三个传奇,分别是金诸葛、玉司马、水南宫。”
“莫非这金诸葛就是这诸葛笔?”
“正是。”
“那另外二人又是什么角色?”
“玉司马师承坚强公子,也由一说是坚强公子的义子。水南宫是一代幻姬,擅施妖法,据说是除易青碧之外的江湖第二大美人。”
寂然子口中这么多的人名于我都是陌生的,我有点懵。
“坚强公子又是谁?幻姬是什么东西?”
“算了,算了,这与案情无关,”寂然子又折回来问,“这位小友说无相大师死于武当玄功,不知什么武功?”
我如实道:“武当剑法。”
寂然子说:“武当剑法大小有三十三种,可否告知是哪一种?”
我语塞。这个无涯没说。
蒋校尉道:“少林高僧没有细说,我等也不甚明了。”
秦莫离问蒋校尉:“蒋兄,于今之计,应当如何?”
蒋校尉忖道:“只有兵分两路。”
秦莫离接口道:“也只好如此了,一路赴少林,一路赴宣城。”
四位校尉去少林求诸细节。我和秦莫离去宣城探访诸葛笔,查伤心七绝手的情况。当下分拨已定,各奔前程。
第卅五章 青微铺(上)
下山必经青微铺。
青微铺有茶寮、酒肆、客栈,也有棺材铺、当铺。生意理应兴隆,可是却冷清得很。
十字街头,半个人也没有,安静得有些不寻常。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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