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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强的公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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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贪恋这里的荣华、这里的宝器。
是为了什么?
白玉堂没有说。
曹紫柔的飞鸽传书也没有说。
只有地址——“大内。宫后苑。万寿山。”
宫后苑是皇帝和众嫔妃散步嬉戏的地方,融合了飘香院和沧浪山庄的长处,寓声色犬马与修身养性于一体,是个不错的皇家休闲场所。
苑内有座山叫万寿山。万寿山不高,是人工堆砌的。山上树木林立,郁郁葱葱。月色迷离,偶有长风吹过,一时草木皆兵。古木交柯,与山屏结合,有闲云野鹤的空灵感。这一点与皇家的尊贵、雍容、政治大于情感的特点格格不入。
一缕清渠从山石间穿过,潺潺地静的只有水响。台阶修得很平阔,道路设计考虑得很周道,直上万寿山而无丝毫陡峭。
万寿山上有一殿宇,依山就势,层层楼阁。从山脚看,上接苍天,下临山涧。
月色愈暗,弦月渐细。我们拾级而上,越往上走,寒气加重。幽深莫测之意由心底升起。到达山腰的时候,居然腾起淡淡的雾岚。这看似不高的山,怎会有高山大川的沾云湿雾的效果。这雾随着我们上升的高度成正比地聚拢。走了好久,还没有到殿门。
雾似滚滚浓烟飘浮,遮住了月光。晕黄的轮廓隐约悬空,让我想起秋天萧瑟的夕阳。终于,一声罄响,雾略略开了些,由浓入淡,不再杀机四伏了。我壁虎似的忍着脚声,好不容易才爬到石阶最高的一级。
殿门是开着的。
龙潭虎穴,可能有进无出。
白玉堂问:“你可有心理准备。”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点点头,然后整装,昂首挺胸走了进去。
花神殿的院内几乎清一色的桂花树,有道是“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叫桂花香”。
桂花香,多思量。思量一首歌谣在后庭的桂花树掀起的一场战争——“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桂花树冒花的时候,像兵荒马乱的沙场。桂花似雨落的时候,像一首忧伤的歌。
我走到最大的一株桂花树面前,揣摩着月亮里嫦娥、后羿、吴刚的三角恋爱关系,似乎有点关乎自己未来的情运。
白玉堂可没有我多愁善感,他的注意力已被一阵谈话所吸引。
我们倒钩在长廊柱上,尽量伏倒身体,伸长脖子,抠破窗棂纸,小心翼翼地向里望。
交谈的双方一目了然。
年近花甲的老人。姿容艳美的少妇。
据永欢侯说,皇宫里随便一个老奶的美色都足以让臭男人屁滚尿流。这个少妇的确长得有滋有味,秀色还能下饭。
老人道:“老夫待你如何?”
少妇道:“打小,您老人家就疼爱妾身。不亚于父女一般,这连圣上都知。”
老人道:“既如此,老夫有一宗事要你帮忙,你若办成了,好处与你一半。”
少妇道:“您老人家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不知要妾身做些什么?”
老人道:“我有个金山荼靡毒的方子,当初幼子未离京之时他师傅拟就的,因曹无伤作梗,没有用着。此药若放在酒里饮下,当日无事,次日毒气相攻,必亡。”
少妇惊道:“何人与您老人家结仇,需下此重手?”
老人道:“老夫还没有说完。”他从流云袖中取出一把壶,比寻常的酒壶略粗些。
少妇问道:“这壶是用来盛酒的么?”
老人点头,将壶身倒翻,指着壶底给少妇看。壶底有两个窟窿眼儿。
“此壶名叫‘转心壶’。”老人笑道,“你执壶把,用手托住壶底,将右边窟窿堵住。”
少妇依言照做。
老人掀开壶盖,往里面倒杯中的残茶。
“再将左边窟窿堵住。”
少妇堵住,老人往壶中倒酒。他倒完,把空杯子往少妇面前一推,道:“斟酒。”
少妇斟了半天,滴酒未落。
老人提示她:“按右边窟窿。”
少妇照着老人的话做,果然,酒倒出来了。
老人得意笑道:“转心壶的妙用在于能够存贮两种不同的液体,你想倒哪一种便倒哪一种。”
少妇道:“妾身明白了,一边是毒酒,一边是无毒的酒,给别人毒酒,给自己无毒的,好叫他无心防备。。。。。。”
“不愧是老夫的干女儿。”
“只是老人家还没说要毒杀谁呢?”
“万人之上,无人之下。”
少妇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啊?当今圣上。”
老人家道:“老夫年纪大了,大儿子是个病秧子,小儿子亡命在外。。。。。。时又不与我,朝中有掣肘之人,江湖有草莽捣乱。。。。。。实在不甚其扰,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冒险赌一把,让老夫的外孙提前登基。”
少妇劝道:“相爷门生众多,又得圣上宠信,根深叶茂,不易拔除。况且开国勋戚还有不少活着,都是些老顽固。妾身也一直受到皇后的打压,京城中跟我们作对的不在少数。论外援,武林盟主与您又不合。。。。。。太师,形势不利,当退保太平,以后再图。。。。。。”
太师?老人是顾太师!在这里撞见顾太师,让我们觉得很意外。
白玉堂一拧我的大腿,我大叫了一声“拧错了”,他才恍觉,但已惊动了庙宇中经营阴谋的两位。
太师与少妇吹熄灯烛,厉声道:“谁?”




 第廿六章 一刀倾城

白玉堂手中钢刀一晃,光华夺目。
太师扔出一张条几,白玉堂一刀劈开。太师趁机跳到院中,捋须眯眼落在白玉堂的白衣上:“若老夫没有猜错,你应该就是白玉堂。”
我抢先道:“你知不知道,你儿子已经落在京畿神捕的手中。”我以为顾太师定会慌乱,谁知他哈哈一笑。
“你说的是谁?老夫之子一直伴在身边。”
白玉堂剑眉耸动:“哦?”
一个人从桂花树的树荫下闪了出来。他身形单薄,一袭黄衫,长垂委地。面色苍白如雪凇。英武不足,文弱有余,但有一股肃杀之气,拒人于千里之外。特别是随他出来的还有一匹马。白马。白得像玉狮子,没有一丝杂色,雄伟健硕。
“我观察你们很久了。”
“你是谁?”
“我就是永欢侯。”
“什么?”我和白玉堂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怀疑听错了。永欢侯有两个?
顾太师插口道:“你们认识的那个无恶不作的永欢侯其实是老夫的混账女婿敖少保,他顶着吾儿的名义干尽坏事,败坏吾儿名誉。老夫一直碍于情面没有惩处,还替他处处善后,你们替老夫拾掇了他,老夫倒很感激,省了不少事。”
真永欢侯道:“你们能保持一种姿势偷窥这么久且屏声敛息,不容易。”
顾太师道:“吾儿,你既早发现,怎不叫爹爹知晓。此消息一旦泄露,诛杀满门的呀。”
“孩儿一向不屑下毒的手段,撞破了倒遂了儿的心。”
顾太师的脸色很难看。
真永欢侯大概也知道自己的话不太得体,又安慰顾太师:“爹爹多虑了,您以为他们走得出这花神殿?”
顾太师反问道:“吾儿有良策?”
他弯腰咳嗽了几下,柔声道:“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语调平和,却充满了胁迫。
我上下看了他几眼,暗暗惊骇。
真永欢侯身上的黄衫如波浪般翻动,单薄的身体摇曳在风中,让人为他能不能站稳捏一把汗。可是他坚定的神情告诉这担心是多余的。
真永欢侯在赏花。他每走一步,都如枝颤叶摇,碧波漾起,带着种奇异缓舒的美感。他轻轻地折下桂花树的一枝花。鼻翼翕动,深深吸了一口,深情道:“折桂一枝先许我,穿杨三叶尽惊人。”语毕,双瞳释放的精光如夜岚般散开,已经统治了花神殿中所有的杀气。也许第一眼用时太久了,他自看了我们一眼之后就再没看我们第二眼。
白玉堂对自己被别人忽视感到恼怒。
“怎么说,我也是顾盼炜如的少年英雄,居然视我如无物,岂有此理。”
我捋捋他的胸口:“消消气,这些妄自尊大的家伙,故作姿态,想来没什么稀罕。”
顾太师冷笑道:“世人夸谈侯门三父子,语出平常,确实不稀罕。”
我没听懂顾太师言中之意。
白玉堂何等聪慧,他目光一振,肃然道:“莫非他是。。。。。。”
白玉堂没有说出人名,慢慢漾开一股笑意。如顾太师般,冷笑。
“夏侯公子,有幸一会,人生快事。”
永欢侯终于看了我们第二眼,确切地说是看了白玉堂第二眼。冷森森地。
“好。好。”
鸟在低鸣,马在微嘶。我在静立。
京城四少中享有“天下第一少”美誉的夏侯公子,竟然是顾太师的儿子,是真正的永欢侯。这在江湖中几乎没几个知道。更没有人知道他居然住在皇宫大内的万寿山上。
“顾太师的儿子怎么姓夏侯?”我问白玉堂。
白玉堂道:“这有什么奇怪。曹操的祖父本姓夏侯,他还不是姓的‘曹’。”
白玉堂的话一出口,顾太师的脸面就有些不好看。
桂花散发出一种沁人心脾的香味,随着山风的流动而逸动。
夏侯公子的手慢慢探出,刚探出的时候还是空空的,待他轻轻一挥,无限的杀意就涌了出来。
我站在几丈之外,犹能感受到寒意。
他又一挥,尘土轻扬,一道缝线从他的脚下一直延展到我的脚下,我吓了一跳。如果他不是徒手而是握着一把刀,威力可想而知。
白玉堂悚然动容。
少妇道:“大公子的掌劲还是那么犀利。”
夏侯公子道:“娘娘,这不是掌,是刀。”
少妇道:“刀?”
我仔细观察他的手,他的手并不整洁,宽大、干燥、骨节很粗,掌中已经磨起了厚厚的老茧。
这是只久握兵器的手。从他说的来判断,应该是刀。
一刀倾城。
白玉堂长吟道:“一刀倾城夏侯欢,一剑连城顾连城。”
太师最自豪就是生了两个的儿子,并把他们培养成江湖上出类拔萃的两大绝杀高手。可惜在政治上他们却碌碌无为。
顾太师看夏侯的目光有赞许、自傲和遗憾。他笑道:“吾儿十一岁便已名动江湖,声震朝野,封侯拜将。想那秦朝的甘罗也不会超过吾儿的荣光。”
“先帝宠爱吾儿,视如己出,收为养子,几乎要让吾儿继承大统。可惜吾儿在十六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差点就没命。”
少妇续道:“还好,先帝建了这座花神殿,为大公子祈祷,总算捡回一条性命。从此将这花神殿赐给大公子,让他在此养病。”
“十年来,大公子从未离开过此一步。”
黄衫飞白马,一骑青楼下。十年不出若是真的。那他小小年纪去青楼也太勤了吧。生场大病看来也事出有因啊。
我嘴上没说心里却是这样想的。
“可惜,立吾儿为太子之事终不再提。”太师的眼眸涌出酸酸的憾意。
白玉堂道:“你既然世受皇恩,为何还要做此悖逆之事?”
顾太师道:“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只要你们俩肯归附,老夫保证,你们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我不缺钱,也不恋权。”白玉堂神色丝毫不动。
“武尽天德,能者居之,何错之有。”顾太师长叹道,“象征皇帝的帝星暗弱,而象征皇子的心前星明亮,这正是皇子登基的天兆。”
“诸皇子中只有你儿子最有资格上位。”太师对少妇说道。
我无明火撞上顶梁:“天象也是你能看得懂的。像你杀害忠良、背主篡位的人,休想我们与你同流合污。”
顾太师脸色一沉,铁青得可怕:“大事去矣,你们扛得了么?你们不知道这桂花开得这么艳,是为什么?”
我们都保持着沉默,因为我们没有答案。
倒是少妇接了话:“为什么?”
顾太师狰狞笑道:“因为长埋在这里的人太多,所有挡老夫路的人都不得不做了这里的花肥。”
“吾儿虽不在江湖走动,却一直不忘潜心修炼,武功精进不少。” 太师的自信在夏侯公子的表演过后骤然膨胀,“你们应该知道老夫很有胜算。”
白玉堂仰天大笑。
“你笑什么?”
白玉堂止住笑声:“无论怎样,都阻碍不了一个事实。”
“什么事实?”
“你会失败。”白玉堂斩钉截铁。




 第廿七章 乱手挥白刃

所有的“棋子”一开始只是普通的种子,在情态自由的心境里安静做梦,在阳光、清风、雨水里自在地发芽,并不急着长叶抽穗。
欲速则不达,是很浅显的道理。
很多人明白这样简单的道理,却总爱在这样简单的陷坑里栽个跟头。
顾太师就是很多人中的杰出代表。他过早地动用了他的“棋子”,在还没有可供阴谋种子发芽的条件的前提下。任何药方都要有一个药引,任何阴谋也都要有一个实施的外部条件。虽然他一直在制造,可是努力都白费在万寿之巅。
顾太师慈眉善目地问我:“这位年轻人,你怎么看呢?”
我心里一阵暗骂,你别演戏了,好像我们是三岁孩子。
不过我仍然耐心接茬:“你没看见么,我们的肩可是并着的。”我说完,白玉堂冲我一笑。
顾太师的脸上一阵怒潮鼓涌,气道:“那老夫留你们不得。”说着,殿门外五六个人杀气腾腾已至。太师的帮手到了。
最醒目的是光头,青瓦片色样,没有戒疤。贾和尚道:“杀鸡焉用牛刀,此等角色交与小僧便可。”
顾太师道:“你若杀了他们,殿前都检点的官印就归你。”
贾和尚大喜,拜伏在地:“敢不尽命!小僧在此先谢过太师。”
话音刚落,他起身掸掸灰尘,走到离白玉堂约三四步的距离,向着白玉堂道:“白玉堂,小僧来领教你的青春肘!”
白玉堂淡淡道:“对不起,我最好的武功,不是青春肘。”
贾和尚怒喝道:“任你什么武功,小僧都接下了。”
白玉堂斜睨着他,摇了摇头:“你不配。”
贾和尚的脸红一半白一半。他踏上一步,双掌缓缓抬起。
白玉堂冷冷看着他,身形一动不动。
我戏道:“是三十二路擒拿手,还是五十路鹰爪?”
贾和尚一怔。他这一怔不要紧,倏然,一瓢刀光逼上他的面门。
白玉堂抢得先手。
贾和尚双脚蹬地,想向后跳。怎么评价他今天的行径呢?
总之,有点夯。
白玉堂的这一刀虽然气势磅礴,却只是虚招,后一招才是狠手。跟着他双脚轻轻跃起,在空中陀螺般旋转了三圈半,贯尽全身的力道施刀反撩。
贾和尚短啸一声,甩出手指,合掌夹住了刀。他忘了一件重要的事,白玉堂的刀至此还没有出鞘。
一念及此,刀出鞘。
贾和尚瞳孔收缩,眼珠子瞪得圆圆的:“好快的刀!”
乱手挥白刃,纵横间无情,明亮的刀光斩落,狠杀噤声。
刀尖朝下,沾染在刀面上的血滴落。无数点鲜红的血花溅落在深黄的土壤,血腥味被桂花香迅速地稀释。
桂花树间冲天的血雾弥漫,和着银白的雾色,霎时间给桂花著上薄薄的红晕,交织成令人难以忘怀的图画。
贾和尚的头颅滴溜溜地转,转到灰尘满面,与散落的桂花纠结成一个固定的姿势。他怒眼圆睁,至死不暝的目光裹挟的惊讶、愤怒与绝望牢牢盘旋那无首的躯干。然后失去头颅的五尺之躯颓然仆地,脖颈断处的新鲜血液濡湿了一片黄土。
贾和尚一向滑头,不知为何这次要往死里卖命?只能说梦寐以求又即将唾手可得的东西会让人丧失理智。
白玉堂摸着嗜血的刀锋,仰天怆然道:“刀若不饮血,便是一堆废铁。”
他的声音异常沉雄。
这句话引用相当给力,我不知出处在哪,但听了不由为之热血沸腾。
夏侯公子呢?他和我一样兴奋,目光变得炯炯有神,胸中气象万千。
他笑了。
刀有一股磁性,吸引与之相配的锋芒。
锋芒外露。
一刀倾城。




 第廿八章 武尽天德

山顶渐渐发白,亮了起来。紫色的云彩飘横在顶峰,像微细的绸带。
夏侯公子对顾太师道:“爹爹可曾带刀?”
顾太师颇感头疼:“这。。。。。。”他环顾左右,和贾和尚一起来的几个扈从都没有带兵器。
他们都是从正门入的皇宫,自然不许携带兵器。
少妇道:“妾身有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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