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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强的公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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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撑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我拔出了了长生剑,青白色锋芒霎时间锁定了守全,映的他澈面生寒。
他被我的剑吸引住了,好半天没动静,愣是忘了拔自己的剑,不由赞道:“好剑!”
我有些不耐道:“要赏的可是大哥你的剑。”
守全晃过神来,略微尴尬地笑了笑。这一笑,刚刚肃穆的气氛活泛了一些。但转瞬之间,守全手腕一翻,没看到他怎么拔剑的,只觉一朵剑花倏然绽放,凉气嗖嗖地窜进了我的衣袖。
我只能凭我的直觉作出最恰当的反应,几乎刺出了我习剑以来所累积的精华。
掌握一项技能需要多次的练习,但当达到一定的饱和度之后,在你需要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地挥洒而出。
然而当我意识到我面前是一柄黝黑无光的铁剑,我知道,我输了。一个回合之中,剑与剑甚至未有交集,便分出了胜负。
我的剑根本没有剑意,只有重复啰嗦的招式。而他的剑意则不同,有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洒脱。
守全说,我有负累。我看着手中的长生剑,异常的沉重。
守全收起剑,说:“我的家越来越动荡不安,时刻有祸起萧墙的危险,遇到你,是我唯一的温暖。”
“你可以长住这里。”
守全摇首:“男儿志在四方,怎能在这百丈之内虚耗生命。况且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我深有感触。
“其实,我没有跟你透底,我西边的那个家就是西夏。”
“西夏?没概念。”我呆呆地没有给予他期望的反应。
他见我一脸的迟钝,倒自己先惊讶了:“你不会没听过西夏吧?”
我支吾地应了一声。我确实没有听过西夏,杨悲秋压根儿没给我讲过近代历史。
守全的眉宇间浮现一丝淡淡的忧色,他仿佛是在自嘲:“在你们汉人眼里,我们只是野蛮的西夏狗。”
我慌忙解释道:“在我眼里,人就是人,狗就是狗,从来没有‘人是狗,狗是人’的说法。”
“你不必急于解释,只是在西夏人的眼中,都视汉人为猪,”守全哈哈大笑,但见周围人的眼神都变了,也补了一句,“我除外。”
“猪狗猪狗。。。。。。”我没心肝地举碗,“来,为人不人,猪不猪,狗不狗干!”
守全闻言更是放出豪笑,也把碗高高擎起:“好一个人不仁,猪不诛,狗不够。”
两个粗瓷碗碰撞出了知音的火花。干毕这一碗,守全一抹唇上髭须:“老弟,我有个提议。”
“什么提议?”
“你看我结俩结拜为金兰兄弟如何?”
金兰兄弟,我这辈子还没有过兄弟姐妹,顿时感到很好奇,老天送我个兄弟,不如应承了吧。
“好。”
吩咐伙计撤了酒席,摆上香案和关公座像,用牙齿一磕中指,滴血为誓。
“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愿同年同月死!”这场面让我很振奋。
店里的伙计却露出了一副不屑的表情,但是不敢表露得太明显。
拜完兄弟,又撤去香案,复摆酒席。我和守全重新落座,守全依旧把他的铁剑搁在桌上。
“你知道吗?西夏原本与中原朝廷势同水火。”
“这是为啥呢?”
“西夏地处西北边陲,土地贫瘠,人口稀少,所以刚兴起时常掠夺中原物产和人口,而中原必然奋起反击,展开报复,是以两相侵伐,兵锋不息。”
“这么说,是西夏理亏了?你们先抢我们东西的,道理上你们站不住脚。”
“是你们自诩天朝上国,经常瞧我们不起,奴役我们小国远邦,怨不得我们。”
我忽然想起来杨悲秋念过“德以柔中国,刑以威四夷”的话,想来极有道理,但为了不使争论激化,我憋着没说。
“我看你寄奴将来也会是个人物,今后你有你的地盘,我有我的角头。要是哪天我当上了西夏的大将军,我一定会攻取中原。”
我对他的话颇不以为然,戏言道:“照你的意思,假如朝廷封我做大官,我是不是也该远征西夏?”
不料守全倒挺当真的:“当然。”
我皱了皱眉:“既然我们已经是兄弟,为什么还要兵戎相见呢?”
守全叹道:“各为其主。。。。。。远了不说,单说近的,二十多年前,也有一对结拜兄弟,他们念兄弟之情,却只能刀兵相见。”
“他们是谁?为什么?”
“他们是中土一等一的风流人物,只因政见不同,立场不同,所以阵营也不相同,只是情谊没有改变。因此就算互为对头,也不会性命相搏。我们老家有句话说得好,战马归战马,朋友归朋友。”
战马归战马,朋友归朋友,我仔细咀嚼着这句话,想从中揣摩一点深意出来,结果却因为我没有切肤之痛而陷于一种迷惘。恰在此时,老乞丐又进来了,他的造型横入我的法眼,打乱了我的思绪。他径直冲到我们的桌前,掰起一只鸡腿,连啃带咬的往嘴里塞。伙计见状,连忙围拢了过来,捏起拳头向老乞丐头上哔哔剥剥地凿。
乞丐不喊一声痛,不告一声饶,反而吃得是津津有味。
守全看不过去,起身道:“打什么打,不就一只鸡腿么?”
伙计丢开手,把头一梗:“客官,您初来乍到,不知道这老乞丐三番五次来偷吃。”
守全道:“那也不是打人的理由,你要瞧他不过,尽可以送官,怎能动私刑?”
老乞丐一听,放下啃得没肉的鸡骨头,手作投降状:“不行,莫告官,莫告官,官府太黑,坐牢还要干活,您呐,高抬贵手,行行好。。。。。。”
守全转脸对老乞丐道:“你也是,这么一大把年纪,怎跟地痞破赖干一样的勾当?”
老乞丐说:“我是个撮盐入火的脾气,吃不着就偷就抢,你们这些贵人甭跟我这老不死的一般见识。”
守全叹了一口气,取出一锭银子给了老乞丐,看分量,至少二十两。
“这些银子你拿着,去买几亩薄田度日,比吃了这顿没下顿要强。”
老乞丐不客气,连忙伸手攥住,恨不得捏出水来,千恩万谢,拔脚就走。谁知守全却道:“慢着。”那老乞丐踉跄止步,一脸的不情愿,显然是怕守全反悔。
守全对伙计道:“小二,给他拿几个馒头。”
伙计端了个碗来,也不放下,斜着眼儿道:“喏。”老乞丐欢喜扯起衣衫的下摆,卷成一个兜,道:“放这里,放这里。”伙计把馒头重重往里一撂,转身走开。
这原本是一段很小的插曲,却败了我们的酒兴。
伙计提着扫帚,把乞丐留下的鞋泥扫去,然而扫了好久还在扫。
我不耐烦道:“怎么还没扫完?”
伙计嘟嚷道:“奇了,这有两个泥印,怎么扫也扫不掉。”
我凑近了一看,一左一右是两个脚印,伙计很认真很使劲地扫,未能扫除。我忍不住用手去试探,却发现,原来那脚印已深深地嵌入了石板。
“好深厚的内功。”守全勃然变色。
他似乎想起什么,抓起桌上的剑,就要冲出去。
我拦住他:“大哥,做什么?”
守全急道:“此等高人不会一会,岂非一件憾事?”
我冷静地分析道:“他故意留下脚印,为的就是吸引我们,你就不怕他是在引我上钩吗?”
我吃了杨悲秋的亏,如今已长了一堑。
守全坚决不从,他固执地追那老乞丐而去。
第十一章 爱情归爱情
春风不知不觉恣肆出一片片盎然的绿色,把枯枝不留情地推在一旁,任它们伤痛地对比。乌蚕镇上的人们不紧不慢地活着,逢到元宵街上尽是眉眼喜色的情侣。我想千里之外的苏州恐怕也是如此的安宁和生机。那个沧浪山庄,什么鱼沼飞梁或许应该去看看,看看与我头脑中的景象是否不谋而合。
我眺望窗外,寒星数点,万家灯火,心情落拓。从怀里掏出橘皮缝制的荷包,熟视良久,怅然哽住咽喉。对杨爱的思念如细碎而残忍的煎熬,明知没有前路却辗转不能逃脱。酒在口腔来回滚动,直到辛辣的烧刀子麻痹了我的舌头,方才咽下。
杨爱,你在哪里?我的眼里朦胧出醉意,沅有芷兮澧有兰,思爱人兮未能言。
“既然你爱她,为什么不去找她?”
我猛然转身,发现守全突然出现我的门口。
我没有怪罪他的唐突,只因为我一个人实在太过孤独。是的,满肚子的愁闷,却没有一个倾诉对象,没有一个值得分担的人。
“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守全掸了掸身上的风尘:“我还没有道别呢,如果既这么走了,岂不是很失礼?”
“你找到那个高人了没有?”
守全摇摇头:“没有,奇怪,按理说他应该等我才对,为什么走得那么匆匆呢?”
“或许是你们各自走错了方向。”
“要是那样,就证明是无缘了。既是无缘,又何必相求!”守全走近我,伸手一摘,拿过我的酒坛,美美地喝了一口,然后再塞给我,“我要走了。”
“有目标吗?”
“我打算去你们的京师看看,你要跟我一起么?”
我的心速微微加快了一阵,又逐渐缓和:“我不去,我。。。。。。”
“你打算在这里相思终老么?”
守全一问,击中了我的软肋。我不知如何回答。
他又说:“想必这并不是你想要的结局,既然她已不在这里,你为什么不跳出这片小天地,去找她呢?”
“天涯海角,去哪里找呢?再说,找到她又如何,她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仇恨归仇恨,爱情归爱情,你不去找怎么知道找不到,你不去努力面对怎么知道她一定不原谅你。”
守全的诘问让我哑口无言。是啊,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人呐,发展到一个极端就会思念另一个极端,但两害相权取其轻,摆脱面前的困境最重要,或许是鼠目寸光吧!惟一的辩解就是这是自然界替我们选择,我们不能选择改变事实,却可以怂恿意识,让它去蹦达。
我扔掉酒坛,吩咐伙计打点行装。我要去苏州,去任何一个杨爱可能出现的地方。
有些事只有做了,才知道有没有意义。
第十二章 杀庙
我撑着油纸伞,在屋檐下行走。这场雨下得并不是时候,却异常解渴。早春的季节,我踮着脚尖,熟稔地触及坦白的城池。
经过一个冬天的蛰伏,我没有选择遁出,而是求索。走出乌蚕镇,我跨出了人生的一小步。
这世界没有什么能够真正被埋在地底下的,包括真相。
许是走得太久,我不得不在这里停下来。这里有座山神庙,更为雅致的是里面传出来空灵的琴声,不,应该是琵琶,和这晨雾同时同样虚无飘渺。我并不想在这里歇脚,我想找一间像样的客栈,可是仿佛受了魔鬼的诱惑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漂渺的琵琶声,像是远方亲人的呼唤。我没有亲人,可是听见这琵琶声,立刻就起了鸡皮疙瘩。我本想捂住耳朵,可是随之而来又是一种乐器,听起来像胡琴。这两种乐器的组合让我的心产生了奇妙的感应,整个人似已与音乐溶为一体。然后我想,我找到了知音了。
我奔着庙的方向踉跄而去。
山神庙里燃着篝火。围着篝火席地而坐的是一伙强盗。
为什么说他们是强盗?只因长得像。他们身边放着兵器、箱子、独轮车和臭不可闻的几匹马。我本着疑罪从有的精神给他们定了性。
这伙强盗很嚣张,不因为别的,只是这嗓门就嫌大,而且不知道说些什么东西。估计不是中土人氏。
我在庙门外看了个真切。也因为看得真切,我的心与那音乐也适时地分离了。我冒冒失失地闯进庙里,想听他们说些什么。可当我到了里面,那些高亢的声音没了,取而代之是静。哪怕琵琶与胡琴仍在奏鸣,我已无暇去听。他们目不转睛地看我,目光一点不好客也不慈祥,充满了凶意。
杀人流血的事,忽然间变得很迫近。
我不假思索地跑出来,他们跟在后面也出来了。一个人在前,数人在后。前面的我赤手空拳,后面的他们拎着斧钺刀叉,还吹着口哨。我加快速度,他们也不示弱。我清晰地听到他们的喘息声。我急转,然后再跑。他们中一些人倒下了,一些人沿着原来的轨迹冲下去,还有人和我一样机敏。不管如何,我的体力是有限的。我渐渐喘不动了,脚下放缓。
那些受我愚弄的人和没有上当的人都来到了我的身旁,龇牙咧嘴,露出狰狞的笑容。
很快响起金属撕裂空气的声音,有无数道寒光罩住了我。我闭上了眼,绝望让我心灰意懒。
不疼,也不痛。只有寒意。难道这伙强盗杀人的本事已经高到温柔一刀的境界?我睁开眼睛,想看看我来到的新世界,看看掌管我生命之钥的是鬼是神,是阎罗王还是小玉皇?
映入眼帘的是血色、尸体和惨淡的月夜。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姿态各异的尸体,都是一刀毙命,血迹正在风干。
是人。我心中已然失声。
山路的尽头,一道浅白的影子渐渐明晰起来。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飘飘而至——轻而质感的白棉,或是白麻——他的刀渗着血被惨淡的月色笼罩,尾随着的还有那琵琶声胡琴音,似乎在为他的出场伴奏。
“你是谁?”他的声音很冷,撼人心魄。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我本死了的心此刻全被这森然的恐怖激醒了。
好妖异的杀气。
“我不是强盗,只是一个路人。”
“你叫我如何相信?”
我反问一句:“你不信,莫非想取我的人头?”
他惨白的脸像来自鬼魂的世界,眼中透出锋利的光芒,照亮了眉心的一点邪态。
“你或许是个头目。”
我看出不妙,挑衅地道:“我不是!你这个疯子!”
铮地一声,他的刀已迎了上来。瞬息间连斫三刀,我的衣屑纷纷飘落。我空手对敌,却也不让他的凌厉刀法,有攻有守。不时欺入刀光之中,夺他的刀。
拆了六七招,鱼逝兔脱,未分胜负。但我处于下风是个不可否认的事实,渐渐地我左支右绌,抵抗已经十分勉强。
我一看讨不了好,匆匆拆了数招,便飞身往街边的屋檐上落去。他不待我落下,身在空中,给我大腿来了那么一下。我腿一麻,没站稳脚跟,从屋顶上滚了下来。
这一摔,摔得五脏皆乱。我喘着粗气,撑坐在地上,道:“算你狠。”我做好心理准备引颈受戮,这么一个杀人的怪物,不等死还有什么。但是事情的发展出乎我的预料,他莫名其妙地收了刀,靠在臂后,朝我招招手便飞身上房。衣衫飞扬,露出大红底衬的灯笼裤和一双朱履。最醒目的是,裤子上面绣着一只金银线织的耗子。
他在我错愕的目光中倏然而逝。
第一次见面我就记住了这个人,记住了他惨白惨白的肤色,记住了他眉宇间的邪气,神色之间的霸气,以及对我的手下留情。
他如果就这么走了,未免太过诧异。他在消失在夜色之前,发出一星寒光。我伸出两根手指轻轻那么一夹,就夹住了。可见,他有意手下留情。我定睛一看,那是暗器的一种。
袖箭。
上面有非常好看的小篆。
就是不认识。
第十三章 荒村惨案
我放了一把火。
火光映照了整个山谷,映透了夜晚的天空,直到我赶着瘦马离开了翻越了大山,黎明时分,那红彤彤的火焰还在给天空补妆。
我打开了那些箱子,以为是珠宝呢。
谁知里面是些黑不溜秋的东西。我又以为是煤。用手捏了捏,结果不是。黑黝黝的,坚硬而冰凉。我拣块石头敲了一下,发出刚性的声音。
乌金?
高温下用铁矿石炼出的钢尚不能作为铸剑的材料,一定要经过反复的折叠短打,才能形成刚柔相济的特质,即所谓的百炼钢,然后淬火、研磨、抛光、开刃。。。。。。一共十六道程序,最后才能铸成一把剑。而铁矿石中最优者莫过于乌金,它比金子还要珍贵。
如果是乌金,这些死强盗要乌金做什么?乌金有市无价。
我做过矿工,挖过不少煤,只挖过一次乌金。乌金很罕见,但很少有人识货,所以买家很少,价钱也压得低。乌金只有经过锤炼才能用来熔铸兵器,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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