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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要回窝-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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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夜察出她的情绪,愣了片刻:“你有哪里不舒服?”
子颜一听,立马挖掘自身示弱的演技,垂着眼角,病怏怏道:“哪里都不舒服。”
她身体有恙与否,方才探脉已知大概。沉夜明知她在演戏,仍是问她:“要我留下?”
如一盏蔫蔫欲熄的莲灯,霎时光芒万丈,子颜顾不得矜持,一时忘了之前的示弱模样,一个劲地朝他点头。见他眼角含笑,且是嘲笑,她恍然间又是一副病态:“我都成这样了,你好歹也得照看照看,要是我一个不留神死过去,你还能勉强救一救。”
沉夜瞧她半晌,手渐渐离了门扉:“我可以救你,却不能救她?我欠她的,你要还,那我欠你的,又该让谁还?”
“你不欠我。”子颜不假思索,认真应道,“两种情况不一样。反正你不欠我。”
“莫非是你欠了我?”沉夜若有所思地看她,待她的神色渐渐黯淡,唇角遂浮起两分似笑非笑。走到她面前,低头端详一阵:“即便是你欠我,我也不太记得。所以,你不必为我做任何事,包括还人情。毕竟你不是魔界之人,还是早些离开为妙。”
子颜感觉眼角有些温热,一贯知道他损人直接,没想到赶人也这么直接,比起难过,心里更是窝了一团火。忆起他过去的惯用伎俩,子颜暗自低笑,很快扬起笑脸看他:“别以为一句不太记得就能敷衍了事。你以前的确不欠我,但现在欠了。至少今天欠的,你总归记得。”
虽说转折硬了些,略有自打脸的嫌疑,但眼下这情况,让他欠着人情,总比不欠的好。这种不太正派的手段,当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沉夜面不改色,等她脸上的复杂神色一并过完,方才淡然道:“所以,你要我留下照看,是为了还你人情?”
那种厚颜无耻的强词夺理,子颜虽是一溜烟地说完,可心底还是有些虚,毕竟是头一遭,也不知他能觉悟到哪个层次。然现时一听,他的觉悟真是登峰造极,这正是她要的层次!他能自发想到这个份上,实在太有慧根。
沉夜瞥见她在窃喜,几乎是摆到台面上的窃喜。真不懂她哪来的自信,竟是把刚才的拙劣言辞高估去了不可思议的地方。不过意外的是,她这种调调,倒是蛮合他心意。
子颜发觉眼角的光暗了一暗,转眼间他已在身旁坐下,不由一惊:“你坐下干什么?”
沉夜不解道:“不是说要还人情么?再说了,既是照看,自然要坐得近些。”
子颜顿觉之前眼拙了,他与想象中的坐怀不乱谦谦君子完全不是一路,三言两语就坐下来,还真是没什么原则。可是,他是沉夜,彼此之间,貌似没必要这般客气。总之,目的已达,剩下的就……子颜窃笑着,已将他的手握住,搂在怀里。
面对如此大胆的举动,沉夜毫不尴尬地接受了,见她搂得紧,又再坐近一些,看她面色略有红润,想必绝非气血之故。随口叹了句:“你还真是一点也不矜持。”
子颜频频点头:“是是是,我一点也不矜持。反正抱个一两下又不会少块肉,你闲着也是闲着,借只手给我也没什么。”
沉夜瞟她一眼:“你说话做事可真有逻辑。”
“是啊,你以前也这么夸我。”
“以前?呵,你听过两次也没觉得我说的是反话?”
她还真没觉得。子颜本以为这个懂得害羞的沉夜会善良一些,哪知他的毒舌本事何时何地都不曾落下。脸上莫名有种打脸的痛感,她半天憋出一句:“你想怎样?大不了我付钱。”
沉夜从来不知这种交易,竟然还能与男人扯上关系。他干笑道:“给钱啊,呵呵,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见她真的皱眉去想,他补充一句,“你准备给多少?”
子颜手心一凉,脊背一凉,浑身发凉。他居然当真了!作为一个男人,公然问价,这样真的好吗?脑子转了一圈回来,她说:“只要你跟我走,离开魔界,你要多少有多少。”
沉夜委实一愣,默然道:“连气都不稳,你还是早些睡吧。要不,另一只手也给你?”
*
天色蒙亮,魔界因地域之故,直到午时之前,皆是初晨的光景。
素扶自昏睡中苏醒,忆起子颜身上带有的魔气,不由胆颤,遂庆幸自己未尽全力,否则单凭那股力量,她注定是神魂皆伤。这一计,败得很意外。
尽管如此,素扶仍是得意。想不到一向乖顺的姐姐,竟是身负强她百倍的魔气,这算是什么?秘密?把柄?无论是哪一个,都足以对她构成威胁。比起与她的实力悬殊,不为人知的秘密则更有杀伤力。
她走到子颜屋前,却见房门虚掩,推开一看,分明是空置一夜的景象。她隐隐想到什么,悄步绕至沉夜窗前,往里边一瞥……正如所料。
沉夜斜倚榻旁,怀里却搂着子颜半个身子,两人相互依偎,如当年镜花潭边所见。
素扶面无伤情,倒是冷然一笑,暗道:“我看你们能恩爱到几时!”
*
晨曦掩映下的偃月殿,绕着几分雾气,心生的苔面,有些湿滑。
殿前魔卫见素扶前来,纷纷退至两侧,虽未显出多少客气,但依然俯首致意。
半途之上,更有人上前耳语:“魔君已在殿中等候。”
素扶迈入偃月殿,身后石门轰然而闭。青色火焰骤然而起,绕墙通明。
殿中仅有奈耶一人,其余三位竟是不见踪迹。素扶对此显得坦然,没有多问:“魔君大人一早在此等候,莫不是对我不放心,故命人昼夜监视?”
自从来到魔界,素扶便知四大魔君对她从未有过信任,可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然昼夜监视之言,不过是猜测。阎浮道守卫森严,奈耶根本不必担心她的去向,素扶有此一问,只是想看他的反应。
奈耶一向不把这个神族叛徒放在眼里,懂得背叛的人,从来不值得信任。奈何素扶仍有利用价值,眼下只得表现大度:“你我相识数千载,彼此合作多时,即便我不信你,也得信利益,不是吗?”
素扶冷笑道:“是。只不过,如果你信我,得到的,将会更多。”
奈耶从她脸上觉出自若之色:“哦?那这次,你会给我什么?”
“圣君。”素扶语声柔和,眼眉却不乏厉色。她重复道:“魔界圣君。”
“你已寻得圣君之息!”奈耶脸色一变,“不可能,我出尽魔兵精锐都一无所获,你平日里足不出户,怎么可能寻到……”
“我本来也有所怀疑,但能比你给我的魔气强上百倍的,除了圣君,还有谁?”素扶侧目看他,见他信了,“呵,我的确是足不出户,可若是有人故意送上门来,那便是我的运气,也是你奈耶魔君的运气。”
奈耶仰天长笑:“运气?很好,你这颗棋子,我很满意。你做得很好。”
素扶声音极低,唇角噙着一抹笑:“原来,我只是一枚棋子。为你送上圣君的人,竟然只是一枚棋子?”
奈耶深知此女子不好应付,便衬着说:“你想要什么?”
素扶道:“我想要的,你给不起,我也不需要你给。你我之间,如往常那般往来便好。这回说到底,还是各取所需。”
“在哪里?”奈耶不想与她白费唇舌,他必须先于那三人得知圣君之息的下落。
“魔君大人很是着急,然此事,还得用些方法。”一幕阴霾在素扶眼底铺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二章 隐忧若现

临近午时,已是艳阳天。子颜罩着被子,冒出一双眼睛,兜兜转转瞧着身侧熟睡的人。长长睫毛上映着阳光,流溢奇妙的光泽,让人抑不住心痒,子颜探手过去,轻轻一挑,见他眼皮微动,赶紧缩手回去。然而,他并没有醒。
与他躺在同一张榻上,并不是第一回,然他睡得如此深沉,却是头一次见。往日常常赖在净度无央殿过夜,也常常任性地要睡他的榻子,他总是轻佻一笑,而后施法布了个仙障隔在两人之间。待到她睡醒,他早已侧卧一旁,支颐看她。
沉夜睡着的模样,很好看,发丝散乱在眼前,手覆上去,有些冰凉。子颜顺手理了理他的乱发,顺便靠上去,窝在他胸前。看他没动静,又大胆伸臂捞了他的腰。这一刻,子颜觉得自己很厉害、很能干,连自己笑出声也浑然不觉,自然不知惊动了某人。
迷糊的声音飘在她头顶,:“我们很熟吗?这样搂着,真的好吗?”话是这么说,可沉夜打心眼里享受这种感觉,不由自主腾出手,把她的腰给搂了。
子颜脸一红,把手臂箍紧,顺着他在腰间的力道,又往他胸口贴紧了些。
嗅着她的发香,有种宁定的熟悉感,沉夜半梦半醒把她搂着:“真是不懂矜持。”
子颜也毫不客气,竟是把一条腿搭上去:“矜持能值几个钱?”
沉夜点头:“说得好。”
窗外天色一片大好,某两位竟是莫名其妙地搂上,莫名其妙又睡回笼觉去了。
午时过后,两人终于睡饱。沉夜起身整理皱得不成样子的衣袍,往镜子里一瞧,见某人的发式惨不忍睹,拾了梳子丢给她。
梳子不偏不倚砸在脑门上,子颜揉着脑袋:“什么东西?”看清飞来之物是把梳子,遂摸了摸头……果真是一头稻草,连他也看不下去了么?
沉夜结好发带,又往镜子里一瞧:“不会梳头?”
前一刻,子颜的确有自我清理的自觉,但听沉夜一问,立马苦下脸:“是啊,也不想想我是什么身份,梳头这等事哪里轮得到我?还不是十多个下人伺候着。”
沉夜转身看她,面无表情地一勾唇角:“要我帮你梳就直说。”
子颜睡眼惺忪地捧起梳子,恭恭敬敬地托起:“拜托了。”
沉夜单手拿回梳子,心里没有丝毫拒绝的念头,流畅的动作如与生俱来,动作先于意识,直接把她抱到铜镜前,将她的头扶正:“坐好,别动。”
他的动作与从前一样,轻柔、小心翼翼,遇上结成一团的头发,亦是仔细分开,整个过程舒服得又让她睡过去。
“喂,好了。”沉夜两指拈着梳子,顿时自我佩服起来。虽说梳头的技能很娘,但并无感觉任何不适,只是瞧着某人垂头打瞌睡,略感不悦。
“哦。”子颜抬了抬眼皮,伸了大大的懒腰,方才鉴定,“嗯,没退步。”
沉夜看她面色红润,仍是多问一句:“还有哪里不舒服?”
子颜摇摇头,眼角往窗外一瞥,倏尔猛然点头,看向沉夜的时候,又是一脸苦情:“心里不舒服。今天能出门玩么?”
沉夜目色凉凉:“你还真是不知死活。如今到处都在搜寻圣君之息的下落,你一个外人,要是被他们顺手逮着,那可就永远出不去了。”
关于顺手这件事,子颜很有自信:“你放心,我好歹是苍玉之徒,再怎么不济也不可能着区区魔兵的道。”她顿了顿,郑重道,“我很能打的。”
直觉她话中含了不少水分,沉夜懒得点破,只是想到她身份存疑,而圣君之息可能与之有极大关联,此时提点道:“是吗?很能打?但凡外人入了魔境,自身神力或多或少有所削弱。不论你是如何闯入魔境,现在的你,绝无可能以一人之力平万众魔兵。”
“这不是有你吗?”子颜不以为然道。
“我?”沉夜目光朝她徐徐一扫。
子颜忽觉他有点木讷:“你的脑子真没过去灵光。你也不想想,要是我会出事,随你回来的那天就该被逮回去,可那些魔兵在我们身边晃晃悠悠没察出个结果。你觉得呢?”
沉夜片刻沉默,渐渐觉得她有道理,况且以寂夜使的身份护下一人也无不可。若随她心意出门一趟,或许还另有收获。此时,沉夜想到一人,遂应道:“好吧。”
面对沉夜的配合,子颜略有些傻眼,本以为还得苦劝上一阵,哪里知道他应得这么快,莫不是有所图谋?她仔细想想,自己浑身上下好像没什么值得图谋的地方。
出门之前,两人去素扶房间一看,见被褥折叠整齐,想必她独自外游。她的出入向来神秘,沉夜通常不予干涉,包括这一次。
午后的大街略显冷清,据说是摊贩回家睡午觉,这一点令子颜大为惊讶,话说这些摊贩也太不敬业,完全不把赚钱当一回事……嘴里还没嘀咕完,两侧的街景已不止是冷清。
高墙叠着阴影,小道渗出丝丝凉意,子颜不由拽了他衣袖:“不是说好的出门玩吗?怎么这地方不对劲?”她斜斜瞄他一眼,“难道你在诓我?”
沉夜没有否认,他顺势带她出门,自然不是为了玩耍,如今风声紧成那样,任谁也无心情玩乐,除却不知状况的某人。
子颜弯了弯嘴角,突然停步。毕竟他忘了很多,若是他被人利用做些什么,她极有可能万劫不复,眼下只得小心谨慎:“先说,去哪儿。”
沉夜瞅了她一眼:“不是要玩吗?街上那些东西,值得玩?”见她仍踌躇不前,将她的手执过来,“听闻巷子里有个神棍,不想去会会?”
犹豫的情绪顿时一扫而空,子颜笑道:“你果然很懂。”是的,沉夜很懂,只有沉夜知道她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法。想当年两人潜入凡界拆算命摊的台子,可算颇有建树。
看她无多怀疑,沉夜便加快脚步,将她往深巷牵去。他只想证明一件事,在魔界的某个角落,也只有那个人能给他答案。
数日前救下的一个流浪汉,曾经的魔君:黎叶。
黎叶曾是奈耶的死对头,后来在一场争斗中彻底失势,而他的位置,后来由染顶替。沉夜本是不知这些,只当救下那人的时候,在他左手前臂发现属于魔君的印记。寻常人自是不认得,然沉夜曾在天阁窝过一段时日,对于魔族的上古传说,略有涉猎。
*
巷尾一间破败草棚下,稻草堆里藏着一人,似乎正在酣睡。
子颜走近一看:“是他?”话音未落,只见那人突然跃起,发间夹着几根稻草,一跃便至她眼前。子颜默默吞了吞口水,话说此等身手,还神棍?完全可以去卖艺啊。
“原来那些人找的是你。”黎叶一脸污浊,却掩不去眼底的锋芒。他看了沉夜一眼:“她并非魔界之人,可身上为何会有……”话到一半,忽然沉默。
“我带她来的目的,便是想让你看看,她的身上,到底有无圣君之息。”沉夜的目光移到子颜身上,见她一脸茫然,“虽然我确是诓你,但你无须害怕。”
真正怕的一瞬早就过去,子颜察觉神棍身上并无杀意,遂放下心。斜起眼角瞪沉夜一眼,就当是解恨了,他这般诓骗,相信定有难言之隐:“什么圣君?那个圣君?”
沉夜坦言道:“自你入魔境之始,一直无所察觉?你出现,圣君之息亦是现世,我怀疑,是你将圣君之息带回魔界。”
子颜木然站着,忽地想起阎浮道的怪异景象,还有那些魔兵对她的态度。
黎叶将子颜打量一遭,抬手指向她襟口:“里面,戴着什么?”
子颜拨出那枚黑曜石吊坠:“是我师父给的,像是护身符什么,我是用这个过了阎浮道。”
“圣君,是圣君!”黎叶沉着的眼,化作混沌,竟是屈膝在子颜身前跪下。
“这、这是……”子颜揪了揪手边的衣袖,“阿夜,他究竟是谁?他、他跪我做什么?”
沉夜落目于她指间的黑色吊坠:“他是上古魔君黎叶,遭奈耶所害,沦落至此。至于他为什么跪,原因很简单,因为这块吊坠里,藏了魔族圣君之息。”
子颜感觉膝盖有点软:“你的意思……我师父……”
沉夜及时搀住:“还记得奈耶在无昧炎洞说过的话么?”停了片刻,“那位仙人,也许就是你师父。”
现实来得太快,听沉夜的意思,在万年前闯入魔界掳走圣君元神的人,正是她的恩师苍玉!换作任何人都会心生疑惑,此等大事,她居然闻所未闻,天地各神族更是一无所知。回想万年前,苍玉确实外游五载,归来之时,带回了她唯一的师弟,折疏。
眼光闪烁不定,黎叶迫到子颜眼前:“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族圣君现在何处!”
此刻,子颜的脑海卷起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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