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毒霸武林-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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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肖，此事可是真的？”梁长老怒问。
“徒儿还未来得及向师父禀报。”张肖连忙答话。
“是真的了？”梁长老问。
“是。”张肖应道。
梁长老气得呼一下子从石头上站了起来，他怒问：“北方发生如此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派人向我送信儿，洪老帮主可知道？”
“洪老帮主神龙见首不见尾，徒儿寻找不到，师父身在江南，我也曾派人送过书信，但都一去不返。我便……”
“便怎么样？”张肖的话还没有说完，梁长老已经气得厉声打断。
“我便想查清楚以后再作打算。”张肖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道。兰铃不动声色看着张肖，对于此人她早有一点怀疑，如今听到如此对答，更加深了怀疑。刚才张肖与完颜康相见时，眼神里的惊讶虽然一闪而过，但却没有骗过兰铃的眼睛。她由此判断，张肖可能是完颜康埋在丐帮里的内应。
她虽然在这个时代已经有二十年，但是射雕里的一些剧情她依稀记得：似乎有一出完颜康与丐帮弟子色结的事，至于为何事勾结倒记不清楚了。没有想到在剧情里果然有这么一出，竟然与自己扯上了关系。
“张肖，到底都发生了何事，你与我细细说个清楚。”梁长老狠狠瞪了张肖一眼道。
“徒儿已经派出许多人手去查了，燕京总舵的彭长老也离开燕京许多，徒儿一个人……”
“哼。”梁长老冷哼一声，张肖住了嘴。
“这位夫人。”梁长老转身兰铃道：“不知与你同来的这位少年是？”
梁长老显然是不想当着外人的面处理帮处，张肖闭上嘴巴站到一旁。兰铃看看完颜康道：“这位可是大有来头，金国的赵王的小王爷，算我送给丐帮的见面礼。若我没有猜错，引起丐帮与中原武林反目以后，得利最大的便是金国的狗贼，你若以金国小王爷为筹码，恐怕很快就会查到杀害丐帮弟子的真凶了。”
“这位夫人恐怕……”张肖听到兰铃把完颜康发作礼物送给了丐帮梁长老连忙开口，正在此时就听到有人声从远处越来越近，有弟子急跑两步来到前禀道：“洪帮主来了，洪帮主来了。”
梁长老往人声喧闹处一看，正中间被围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丐帮现任帮主洪七公。他穿着一件破得全是洞，找不到一块平整布面的衣服，脚上穿着一双露出脚趾头的破草鞋，现在正是秋末，他衣着并不厚，只是脖子上围着一条看不出颜色的围脖。他圆圆的一张脸，长着青黑的胡子茬儿，一对眼睛炯炯有神，红光满脸，一边大笑一边说着什么，最最显眼的是他手里拿着如同新鲜竹子色的竹杖。跟在他身边的是一位穿着暗红色粗布衫子的秀丽女子，她衣着干净简朴，眉清目秀。一对眼睛水汪汪的像是能溢出水气一样，雪白的皮肤吹弹可怕，细细的眉毛弯弯的，映着眉毛下的一对眼睛更是水气弥漫。她微微笑着，跟在洪七公身旁，看样子关系极是亲昵。
兰铃暗自猜测，那个拿着绿玉打狗棒的中年男子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丐帮帮主洪七公了，而他身边的女子似乎不是黄蓉，虽然有十年没有见过，但黄蓉的眉眼比这个女子更多几分妩媚。这完全是两种风格，黄蓉是妩媚如狐妖转世，一对眼睛透出机灵动人，而这位女子则似温婉的江南闺秀，一对眼睛满是水乡的温柔。这是谁？
完颜康看到来人心头一喜，这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念慈妹妹。穆念慈正随众人往台上而去，忽然感觉有人一直盯着自己在看，她顺着目光望过去，却看到了她熟悉的一张脸，虽然衣衫破旧，但眉目依旧，顿时犹如作梦怔在那里。
“念慈，念慈……”完颜康叫了两声，穆念慈拨开众人走到他跟前看看他被束起来的手问：“康哥，你怎么来了？难道计划有变？”
“说来话长，你先帮我解开。”完颜康示意穆念慈看自己手上的绳子。
穆念慈三下两下解开完颜康手上的绳子，跟着往破庙前的台子走去。此刻火把都聚集到台子附近，兰铃借着火光看到这是所年久失修的山神庙，只有一个破旧的匾额挂在大殿的门口上方，屋子的顶子已经破得不成样子，稀拉拉的月光透过破没事照到屋子里，连殿前的阴影都是一块一块儿，残缺不全的。
梁长老已经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与洪帮主说个清楚，张肖在旁边不时补充。兰铃看众人说话似乎有意避开自己便知趣的往一边靠了靠，过了一会儿看到完颜康竟然与那个红衣女子一同过来，心里暗暗惊讶，心道：“这个红衣女子到底是谁呀？
洪七公与众人说罢，看了看兰铃，示意红衣女子过来请她过去。红衣女子走到兰铃面前道：“这位夫人，我家师父有请。”
“敢问姑娘芳名？”兰铃问了一句。
“小女子穆念慈。”红衣女子答道。
兰铃听到这个名字看了完颜康一眼，心里暗道：一位温婉如水的良家女子却遇到了完颜康这种男人，真是可悲。因为知道了她以后的身世及结局，再看向她时，眼神里就不由多了几分悲悯之色。穆念慈也觉得兰铃的眼神很是柔和，不由暗暗多了几分好感，等到兰铃来到洪七公面前又将事情重述一遍，穆念慈才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但看到完颜康被她绑着过来，不由笑着解释道：“听兰夫人讲话也是中原口音，我们便是一家人了。与金国狗贼势不两立，只是夫人有所不知，这位所谓的金国小王爷乃是……”
“我与丐帮是有一些交情，夫人和我之间有些误会，当时在王府说话诸多不便，来到此处与说又无人证明我与丐帮相识，便索性等到熟人过来再说不晚。”完颜康打断了穆念慈的话道。
兰铃看知道这个红衣女子就是穆念慈的时候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穆念慈一心希望杨康改邪归正，为南宋效力，若是真实情况中再说一些花言巧语，她岂会不相信。看来今日想揭穿杨康真实面目恐怕不行了。她微微一笑，冷冷看了杨康一眼，心里暗道：你骗得过别人却骗不过我。
完颜康觉得兰铃的眼神里有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细去琢磨时却不见踪影，只觉得这个女子更怪了些。

第三十九章

“兰夫人，杨康与丐帮确实算是老相识。”洪七公看着杨康拢在袖子里拉着穆念慈的手，微不可知的皱了一下眉头道：“请问兰夫人师从何派？”
“洪老前辈，若我说自己无门无派是乃是在前辈面前说谎，若说有师承门派便违了我当师父发下的重誓。只能请洪老前辈原谅晚辈，晚辈着实有难言之瘾。”兰铃微一低头躬身道。
“既然不愿意说，也就罢了。”洪七公一摆手，他为人一向豪爽干脆，看到兰铃行事虽然磊落，但行为又有些遮遮掩掩，心里早有几分不太喜欢。此刻已经从张肖与梁长老口中知道此事的缘由，又道：“既然此事已经与兰夫人和你家孩子无关，夫人不便在丐帮之地久留。”
兰铃来此地就是为了还兰平一个清白，如今听到洪七公说与自己无关，虽有心提醒大家杨康不是什么好人，但却找不到开口的理由，只好深施一礼准备离开了。
“慢着，我有话说。”随着这声音凌空跃进场内一人，此人白衣胜雪，场中众人竟然没有发现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洪七公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丐帮与白驼山素无交情，今日你来此处所为何事？”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白驼山的少主欧阳克。
兰铃与他已有十年未见，猛然看到此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心里顿时打翻了五味瓶。她其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此人，因为那些事情，自己按照常理是要恨他的，但是她却因为平儿的原因恨他不起。
“洪帮主，欧阳克有礼了。”欧阳克轻轻瞄了兰铃一眼，转过身去面对着洪七公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内心的一阵气浮道。
“今天是什么日子？念慈。”洪七公看着欧阳克，看着与欧阳克同时走进来的四个人问穆念慈道。
“今天自然是丐帮的好日子。”欧阳克微微一笑看向身后的契研道：“将这份厚礼送给洪帮主。”
“是。”契研应了一声，将绑得像个粽子一样的两人扔了出来。兰铃看过去，发现竟然是完颜康身边的贴身护卫坚城与边城。
“你们看清楚了，这位与丐帮相谈甚欢的人是谁？”欧阳克冷笑连连。
此刻自然不用欧阳克提醒，坚城与边城已经看清楚站在洪七公身旁的那位公子不是别人，正是自家小王爷完颜康。
“小王爷，你怎么了与他们在一处了？”坚城惊问，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完颜康爬过去。边城性子一向比坚城稳重，他已看出不对沉声道：“小王爷乃是万金之躯，岂能与乃这等粗野之人相提并论。”
“现在已经到了丐帮，你们还不把如何杀害丐帮弟子的事情一一说个清楚么？”欧阳克问。
坚城冷哼一声，白了欧阳克一眼。
契研上前一步冷声呵问坚城道：“劳烦诸位当着丐帮的面儿将你刚才讲过的事情重新再讲一遍。”
“欧阳克，便是我认了又如何，我大金铁骑即日便要挥师南下，区区丐帮算得了什么，若我得命回去必定带铁骑踏平丐帮。”坚城看着台上台下围着的众个衣衫破烂的丐帮弟子道。
“如果你们今日放我等与小王爷安全离开此地，我回去在王爷面前替你们多多美言，或许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若是肯为我大金效力的，自当重赏。”坚城看众人只是盯着他一言不发，便继续开出条件。
“你这个贼子，竟然口出狂言污蔑我丐帮弟子。”张肖突然从人群里冲了出来，手起刀落劈向坚城的脖颈。坚城是一介武夫，虽然脑子转得不是很快，但是跟随完颜洪烈也算是久历沙场，身体的反应自然敏捷，一个侧头让张肖的刀子落了空，张肖见一击不中，不等他有反应第二刀就劈了下去。张肖是丐帮梁长老的弟子，武功招式都得梁长老真传。梁长老刀法精妙，内功扎实浑厚，一把刀舞起来呼呼生风，杀一个被绑得结实的坚城自然不在话下，第二刀正劈了个正着，只看到鲜血从坚城的脖颈里喷薄而出，溅了附近人一脸一身。兰铃身影极快，迅速躲开，欧阳克一挥袍袖也跳将开来。但是那些丐帮弟子便没有如此幸运，慢一步的弄了一身。但因斩杀的是金国狗贼，个个群情激愤，眼睛都统统看向还被绑着的边城。可怜坚城是金国一员武将，却死在江湖人士手中，倒也真是可惜。
“张肖，慢着。”梁长老的话晚了一步，他一个箭步赶了过来，张肖那具没有头颅的尸身已经倒在地上。
“小王爷。”边城向完颜康爬了过去，他双手双脚都被绑住，口中又被欧阳克喂下不知道是什么药丸，只觉得吃下去又后浑身无力，如今爬这几步路都觉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张肖已经杀了坚城，此刻杀得正是眼红，拎刀往一边的边城而去。而此刻梁长老正在坚城身旁，距离边城还有几步距离，张肖举起刀子便要向边城力劈下去。
此刻洪七公有意要拦也已经来不及了，兰铃来不及细想。刚才看到张肖拿着刀子向坚城走来，她心里已知不好，但是万没有想到张肖竟然真的把坚城给杀了。她早已经怀疑张肖与完颜康是相识，如今看到坚城与边城也来到丐帮，这一招分明就是杀人灭口。
兰铃的身子快如鬼魅一般，就在张肖的刀子就要落下去之时，一把捏住。张肖只觉得刀子停在半空中像是遇到了千斤之力，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却劈不下去半分，定睛一看，一道人影停在自己面前，而单掌死死接住自己刀刃的竟然是那个看似文弱的蒙面女子——兰夫人。
等兰铃的身形停了下来，众人才看清楚，这个看似文弱的女人竟然是个轻功高手，刚才众人都看着张肖的举动，只看到他举起来的手停在半空中，刀子再也劈不下去了，但是谁也没有看清楚这个刚才还在人群外圈的女人是怎么来到张肖面前，更是如何出招接住了张肖的刀刃。
那刀刃正劈在兰铃的掌心上，兰铃的掌心上蒙着一层薄薄的衣袖，而那衣袖此记得在砍断了坚城脑袋的刀子下竟然没有破，不但没有破，就连一丝被刀子砍的印子也没有。
在场中只有二人看清了兰铃的身手，一个是洪七公洪老帮主，一个是白驼山的少主欧阳克。
二人心里均是一惊。洪七公惊是因为他看得清楚，这个文文弱弱的女人用的是逍遥派的功夫——凌波微步。欧阳克惊是因为他看到兰铃单手去接那刀，心几乎从嗓子里跳出来，那把刀虽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但是斩断一个人的手劈还是绰绰有余的。所以等他看清楚又后，更惊讶了，她的内功竟然如此之高了！
“这位少侠，事情还没有问清楚这人不能杀。”兰铃看着张肖，然后她看到张肖眼里的一抹惊慌。
“张肖，不得胡来。这丫头说得很对，确实要问个清楚。”洪七公已走了过来，他走过兰铃身边时低低的声音说了一句：“丫头，好俊的身手。可惜没有用到正途上。”
这一句话里，即有称赞也是责骂。兰铃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听到这句话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作答。
“边城，你竟然背着我去做杀害丐帮弟子之事，难道不知道我与穆姑娘的交情么？”无颜康此刻冷呵一声走上前来怒斥边城。
“小王爷，这不是……”边城一句反问的话没有说完被完颜康打断。
“不是什么！”他厉声呵道：“难道你不知道我和穆姑娘的交情么？”
“这……”边城语结，小王爷曾经说过无论如何不能让穆姑娘知道自己暗中与丐帮为敌，故意挑拨丐帮与中原武林各派的关系。
“你还不从实说来。”完颜康道。
“康弟……”穆念慈叫住完颜康正要说什么，却看到洪七公伸手止住了穆念慈的话，他走到边城身边看了看道：“金贼果然阴险狡诈，竟然利用丐帮与中原武林各派的过节制造事端。”
“你现在知道也为时已晚了。”边城看到已经至此索性不加解释，他看到小王爷站在一旁似乎自己的性命并不需要担心。
“来人将这金贼押下去，等侯发落。”洪七公道。
现在事情的真相已经非常清楚，最近丐帮在中原各地与武林各派纷争不断，原来竟然是金国暗中搞鬼。
“洪帮主，你要相信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丐帮的事情，这件事从头到尾我都不知情。”完颜康看到洪七公冷眼看着自己，心里一慌连忙说出一番话。穆念慈看看师父，又看看杨康道：“师父，我相信康弟没有说谎。他若知情必定会告诉我的。”
“念慈……”洪七公看了穆念慈一眼把话止住，他回头看看欧阳克和兰铃道：“两位不是丐帮中人，今天的事多谢二位。欧阳克，最近几年你在江湖中倒也有几分名气，比老毒物当年还多了一份义气，老叫化子佩服。这个丫头，功夫好，是好事，但是要切记不能用歪了。”
“谢谢前辈教诲。”兰铃恭敬应了一声。洪七公是江湖是成名数十年的才学家辈，不仅是因为他的武学修养，更重要的是他的为人。他为人光明磊落，性格直爽，将丐帮治理得井井有条，兰铃对他是打心眼里儿的佩服。而欧阳克则微微一笑道：“欧阳克此来并不是为帮丐帮，而是前几天江老五的死与我白驼山扯上了关系，我不得不管。今天既然已经水落石出，证明此事与白驼山无关，欧阳克告辞。”
“不送。”梁长老冷哼一声，自从欧阳克一进来他就对这个人百般看不顺眼，如今看到他说话竟然不给丐帮留半分面子，火气顿时大了。
“忘记告诉各位一句。”欧阳克停住身子回头又道：“白驼山若是下毒，绝对不会是如此低劣之毒。”
兰铃看他们二人似乎还有斗嘴之势，头也不回走了。欧阳克本想再捉弄梁长老几句，看到兰铃身形一动，人已到了一丈开外，知道若是不尽全力必定是追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