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毒霸武林-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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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一片空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难道被谁救了？是谁救了自己？
欧阳克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他准备用手撑住地面坐起来，手却触到一块坚硬，将那样东西拿在手里仔细观看，他忽然觉得这件东西眼熟极了。
昨天晚上一定是这件东西的主人救了自己！
欧阳克托在手里的是一个用黑色墨玉雕刻出来的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坐在一个横杆上，而在横杆的两头分别有一个圆盘似的东西。
他猛然想起来这件东西是谁的了——那个已经在中午时分和自己分开的兰铃的。欧阳克记得没错，这就是兰铃的自制护身符——墨玉天秤座。
他发现自己的身体虚弱到连站都腿脚发软的地步，眼睛所及之处一片狼藉……他看到地上枯枝上的血迹，看到了一路凌乱的衣衫……欧阳克想起来了，昨天晚上那个女人救了自己，可是现在她人呢？
他歪歪斜斜站起来，一路跌跌撞撞的玩密林深处跑去。
“兰铃你在哪儿？”欧阳克一路叫喊着。他从没有像今天这么着急过，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全都记起来了，可是那个肯舍弃前嫌救自己的女人那里去了？
欧阳克觉得自己的脚下像是踩着棉花，脚步浮虚，他一步一个趔趄，终于跌倒在一处荒草没腰的草丛里。
“兰铃……兰……”欧阳克干涸的嘴唇微动含含糊糊叫出一个名字。他以为世界上再也没有这样的人，可以不计前嫌的救一个人，可以只记得这个人的好，但是他遇到了……可是他却又错过了。他知道对于一个从小在中原长大的女子来说失身意味着什么？他不能让她死，他一定要找到她。在他醒来以后，在他记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以后，他的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破裂一样，一种酸涩的暖意涨满他的胸口，但是就在这种被人关心，被人爱护，被人以死相救的感觉还刚刚出现在他的生活以后，这个给他这种感觉的人却突然消失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了，他整整三天拖着初愈的身子水米未进在这座荒山上找了整整三天，直到他没有了继续爬下去的力气。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是一张朴实的中年女人的脸，看到他睁开眼睛那个正在端着粗瓷碗给自己喂水的女人大戏忙向外叫道：“当家的，这位公子醒了。”
“你总算醒了。”那个大婶转过头对他说：“你这一昏迷就是七八天，我们当家的去请了几个大夫来都说你没救了，我们看着你总有一口气就知道公子你福大命大肯定会醒过来的。”
“你胡说什么，人家刚醒你就不知道去弄点吃的。”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浓眉大眼身材魁梧，一看就知道是个猎户。
“谢谢大叔大婶的救命之恩，你们有没有在发现我的那座山上发现一个女孩子，大约有十七八岁的样子？”欧阳克声音沙哑的利害。那对好心夫妻听了以后摇了摇头说：“那座山很慌得，除了有土豹子啥也没有，我们平时也很少去那边打猎的，只是那天追一只狍子追了过去才发现你昏迷在山上。”
欧阳克无力的瘫在床上，难道她就这么没了？
“不过也没听说有什么豹子吃人的事发生。”中年男人看着想了想又说：“你不知道，我们这里都有村子是这里方圆百里唯一的一个打猎的大村，再也没有我们对这周围几座上更熟悉的了。如果是畜牲伤了人可不得了，我就和大家说说，明天找几个小伙子去你说的那座山上看看。你先放心养病。”
“多谢大叔，只要能找到她，我……”欧阳克很少说感谢人的话，说到这里忽然哑巴了。
“哎，说什么呢。你这么年纪轻轻的就一个人出来，家里也真是够放心的。”正在此时那位刚才出去的大婶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走了进来笑着说：“先吃点热乎东西暖暖肚子。”
“这位公子说还有一个姑娘还在那个山上呢，我现在出去找几个人，你想给公子弄点吃的，煎好药。”猎户大叔看到大婶端着碗走了进来马上就往外走。
“谢谢……”欧阳克忽然觉得说出这两个字似乎并不难。那位大婶把面端过来，欧阳克忙勉强靠着墙坐起来，自己接过碗。
“真是的，兵慌马乱这么小的孩子都要在外奔波。”大婶叹了一口气。
“我……”欧阳克觉得似乎要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埋头吃饭。他第一次知道这种粗
瓷碗装着的高粱面也如此可口。
自己一定要尽快好起来，这样才有力气去找到她。

第二十六章

欧阳克在这个叫做流霞镇的破败地方住了一个月，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他除去上山寻找那个叫做兰铃的女孩再没有做其他事情，功夫也荒芜了下去，直到有一天，猎户赵大叔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山上已经翻地三尺了，连一块新鲜的人骨头都没有找到，那个姑娘说不定早就离开此地了。”
欧阳克听到这句话眼前一亮，对呀，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难道不是走了么？他宁愿她恨他，他宁愿她恼他，哪怕她一剑刺死自己，他也不愿意她已经死了。
“你呀，去她家里找找，说不定已经回去了。你们这些孩子呀，在眼前的时候不知道自己要什么，等这个人不再了重新后悔。再遇到她，你可要自己想好了要什么不要什么。大叔我大字不识一个，但是俺知道俺家这婆娘是最心疼自己的人。”大叔憨厚笑着，招来了大婶的一记白眼。
“谢谢，叨扰多日也该告辞了。”欧阳克留下了身上唯一一块银子离开了山村，连猎户夫妇要留他在吃一顿饭都不肯。
但是，任凭他找遍兰铃曾经出现过的任何地方，这个人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一样，没有在传来任何消息。
他借故去过桃花岛几次，知道桃花岛的人也在寻找这个小师妹，但是桃花岛的人却说小师妹是在那年的六月失足掉进了太湖。
欧阳克看着黄蓉从一个伶俐可爱得小丫头慢慢出落成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忽然再也没有上一世初遇她时得怦然心动的感觉，而黄蓉对欧阳克却似乎有一些说不清楚的东西在里面。
“欧阳世兄，最近几个月听说你在中原又做了几件大事。”黄蓉的眼睛在看到欧阳克的时候光华流转格外动人。
“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这么快就知道了。”欧阳克嘴里应着，心思却跑到中原的烟雨楼，他知道在黄蓉十八岁这年郭靖和杨康就会在各自师父的带领下区赴十八年之约。杨康他已经见过了，一个气势嚣张得年轻小王爷，一如多年前自己初次见到的那个样子。郭靖却像是凭空消失一样，他这几年找遍了大漠南北，却没有这个人的任何消息。穆念慈已经找到了，一如多年前自己见到的那样明艳动人，只是如今看来，这份明艳动人之中总有一些缩手缩脚的小家子气。本准备动手的，但是那天在燕京的街头看到杨康一脸张狂的跃上比武招亲的擂台时，他忽然没了兴致，如果没有自己这两个人会是什么结局，他很想知道。
于是，他抱着肩膀站在街边看着杨康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穆念慈进行着明目张胆的调戏，只是看客当中似乎并没有跳出一位看是憨厚的十七八岁少年。没有看到二人最后谁赢了谁，他便觉得索然寡味了，转身离开了燕京。只是在离开燕京之前，他命人把完颜洪烈视若珍宝的王妃劫持了出来，并将昏迷过去的王妃扔到了穆氏父女必经之路，在暗处看到穆氏父女将那个女人救起来他才转身离开。现在，所有的人都到场了，只等一场好戏登场。
西域百驼山的少主欧阳克凭着自己的一手度功竟然在江湖中名声越来越响，他出名不为别的，只为能够被一个人知道，哪怕她时来杀他的。她是他生命里第一个女人，也是走进他心里的唯一一个女人。他从她身上才知道，会有人不计较他的出身——哪怕他顶着一个私生子的见不得人恶名；不计较他的为人——哪怕他才刚刚在她身上下了主仆阴阳蛊，刚刚逼着她去可怕的蛇洞里取炼毒的材料；在她可以举手就杀死自己一雪心头之恨时，她却出乎意料的选择救他。
“欧阳世兄，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呀，我要和你一起去中原。”黄蓉摇了摇欧阳克的胳膊。
“好。”欧阳克漫不经心的点头。
“好，那我们明天就出发。”黄蓉高兴道。
“蓉儿世妹。”欧阳克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每次称呼黄蓉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地加上“世妹”二字，记得原来的自己为了称呼一声“蓉儿”还生生被软猬甲刺到掌心。
“怎么？”黄蓉歪头问。
“兰铃姑娘与你相差几岁？”欧阳克问。
“每次你见到我就是问兰铃姐姐的事，都已经说过三千遍了。兰铃姐姐比我大十岁，就和你大我的岁数一样的。兰铃姐姐是十五岁才到桃花岛的，后来爹爹就收了她做关门弟子，谁知道她福薄命薄，才入门三年就掉到太湖里淹死了。”黄蓉被欧阳克折磨得一提到兰铃就不淡定。这些事情都说了多少遍了，烦不烦呀，还问一次问一次！黄蓉白了欧阳克一眼，忽然发现他铁青着脸，心里也有些其，索性转过头不理他，本以为他用不了多久就会过来哄自己，谁知道左等右等都没有等来人，等到她转过头来偷看欧阳克的时候，却发现人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黄蓉心情郁闷得回到房间，找了个哑巴佣人去看看欧阳克现在何处，谁知道用人带来一个把她气得差点翻白眼的消息——欧阳克刚才已经乘船离开了。
“爹爹。”黄蓉风一样冲进了黄药师的书房，不顾自己的爹爹还在手拿毛笔在写着什么，一把夺过笔扔到宣纸上抱着爹爹的胳膊撒娇道：“爹爹，我要去白驼山。”
“为什么？”黄药师怎么会看不出自己女儿对欧阳克的那份心思故意问她。
“我听说白驼山的庄主夫人要过四十八岁大寿。我们总要去道贺吧。”黄蓉道。
“不零不整的，道什么贺，即便要去也要在晚两年。”黄药师道。
“爹，我就要现在去，如果你不同意就记得看好自己的宝库，小心被你女儿搬空了。”黄蓉到底是女儿家，怒道。
“看样子果然就是女大不中留哦，跟爹爹说实话，是不是看上了那个白驼山的臭小子？”黄药师性格古怪说话办事自然与普通人不同，以是如此直接就问自己女儿的心事。黄蓉自幼跟着爹爹长大，即便是有一点小女儿的姿态也是天性，如今见爹爹如此问了忙笑道：“我才没有看上他，就是太长时间没有出去玩儿了，找个借口而已。”
“哦，原来如此。那就再等几天，你大师兄过两天就来接我们去归云庄住几天。”黄药师不紧不慢把被扔到宣纸上的笔重新拿起来就着黄蓉扔的那团墨迹点染了一枝梅花。
“大师兄又来做什么，才走了几天！”黄蓉反问。
“你大师兄说，逍遥派的少主想请他来桃花岛上做个媒。”黄药师还是不紧不慢，自己的女儿只有自己清楚。
“什么？逍遥派的少主？谁呀？想要给我黄蓉提亲？以后不准大师兄上岛！”黄蓉怒道。逍遥派的少主长得是圆是方自己都不知道，提什么亲？早知道大师兄这么爱跑着给你作媒就不应该让爹爹医好他的腿，看他瘸着一条腿如何给人作媒！
“你年龄也不小了已经十八岁了，再不提亲难道你要跟着爹爹一辈子？”黄药师反问自己的宝贝女儿。
“天下的男人那么多，为什么要准备把我许给他？”黄蓉问。
“我也在想，到底哪家的小子有福气娶到我的蓉儿。”黄药师放下笔拉着黄蓉走到一旁坐下郑重问：“蓉儿跟爹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心上人？”
“没有。”黄蓉连忙摇头，不知道为什么眼前却晃过欧阳克的样子。
“真的没有？”黄药师又问。
“没有。”黄蓉道。
“这样就好办了，我准备在桃花岛上办一个比武招亲大会，请一些江湖上有头有脸的门派。想要把我的蓉儿娶走没那么容易，我黄药师的女婿自然要文武双全，貌比潘安，才比子建。”黄药师松了一口气，原来自己女儿不喜欢欧阳克。如果她真的喜欢欧阳克，自己这场公平的挑选女婿的大会就泡汤了。欧阳克在江湖后辈中已经是佼佼者了，只是他总觉得欧阳克的心思并不在自己女儿的身上。
“什么，比武招亲？才不要呢！”黄蓉道。
“好了好了，爹爹自有安排。”黄药师只当是女儿害羞应了两句便在心里盘算起到底邀请那些门派的那些少年。
黄蓉看自己爹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心思，本欲阻止这次比武招亲大会，心思一转暗道：“如果把欧阳克也请过来，让他在诸人当中拔得头筹，爹爹一定也会喜欢，这样在江湖人中也给足了爹爹面子。
当夜，黄蓉就偷偷从船库里划出一艘船，抓了几个哑奴来划桨，向着中原的方向而去，她想：欧阳克才离开半天，自己一定能够追得上他。
夜色苍茫的大海上，一艘华丽的楼船驶出了桃花岛。月光如水一般洒下来，目光所及之处一片波光粼粼。一个白衣服的俏丽女子立于船头看着平静的大海轻轻哼着一首小曲，曲调欢快，银铃一般的声音在海面上回荡。迷茫的月光里，似乎又有一艘楼船从对面驶了过来。

第二十七章

黄蓉看了一眼驶过来的船只，迅速把自己藏了起来，那艘船头上雕着雕着两只四不像的船就是大师兄陆乘风的。只是现在是深夜，即使陆乘风在船上也不会出来看着航行的。黄蓉等那只船与自己的船擦船而过后，催促哑奴将帆全部升起，渐渐变大的风把帆涨的满满的，船儿顺风顺水向前驶去。
黄蓉举目四望，海面上除了偶尔跃出来的飞鱼，再也没有其它活物。她郁闷的催促着快些快些，再快些，但是在海上行驶了整整五天，竟然没有发现欧阳克的那只小船。黄蓉暗想：难道遇到风暴了？随即把自己否定，不可能她刚才问过自己桃花岛的最有经验的海上梢公，他说看天气，最近十天之内都不会有风暴。这就怪了，难道他没有往这个方向走？
黄蓉猜对了，欧阳克当然没有往这个方向走。他出了桃花岛走的是与黄蓉相反的方向，当然并不是他猜到了黄蓉会追出来，而是他原计划就是在桃花岛上稍作休息便往那个师父口中的激浪岛而去。每次来桃花岛他都是稍作休息，在茫茫的大海上如果找不到中间补充但水和食物的地方是注定走不远的，而那座激浪岛恰巧距离桃花岛还有十天的航程，对于不大不小的航船来说装十天的食物淡水已经满了。他不想用太大的船，船太大难免引起别人的注意。
所以就在黄蓉一脚踩到山东的土地时，欧阳克也正好到达激浪岛。
黄蓉的船刚刚离开桃花岛，黄药师已经从下人那里知道了，他微微一摇头道：“随她去吧，十七八岁的丫头了，将来若是嫁作他人妇，哪里还有这样逍遥自在的时候？”
第二天，陆乘风的船就赶到了桃花岛，他见过师父后问：“小师妹呢？”
“昨天晚上你来得时候，她走的。逍遥派的少主是怎么回事？”黄药师问道。
“徒儿接到了逍遥派的帖子，说是要来为少主提亲。想来知道我居于归云庄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所以不得不多加了几分小心给师父传了书。”陆乘风道。
“帖子拿来我看。”黄药师也绝得甚是奇怪，自己的女儿很少再中原走动，怎么会被逍遥派的人知道？再者，逍遥派的武功神秘莫测，见过逍遥派武功的人少，见过逍遥派门人的更少了，只是蓉儿怎么会被逍遥派的人知道？
等他接过陆乘风递过来的帖子，暗暗有些吃惊。帖子用的是碎金桃花笺。这碎金桃花笺不仅制作起来工序复杂，而且材料极贵，最关键的是现在很少有人会制作此笺。
笺上的字看看来出自一个女子之手，笔锋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