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毒霸武林-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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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克看她收好东西，便闪身站在一旁。兰铃早已看出这个洞内用的是哪个阵法布置，假装为难认真地找了几圈，走到那个机关前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原来在这儿呀。”说罢伸手掀动机关，那一溜骸骨后面的光滑石壁发出一阵微响便移开了一道通路。
欧阳克看她一眼，眼神里多了几分不一样的东西。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带兰铃过来竟然是对的，原本只是想找一个来趟机关的人，却不料这洞里却并无暗算人机关，只有一些防盗措施。
铁掌峰在江湖上有一定的名气，虽然比不上少林武当那样名声赫赫，却并不是邪门歪道之门派，这又是历代帮主的埋骨之处，本帮弟子上得此峰之人皆不得生还，于是成了本帮禁地。而外人若想进入这中峰的第二节山洞更是难于登天。何况此处只有一些历代帮主生前的心爱之物，算不得上是什么藏宝秘洞，故此并无过多的机关，只有一些为了防止本门弟子不慎进来的机关，这些机关在兰铃面前几乎可以视同没有。
因为二人行踪诡秘，并无惊动铁掌峰守护后山的弟子，便得以顺利下山。
等二人借着树林掩护顺利来到山脚下，天色才刚刚发白。二人竟然在那洞里呆了整整一夜。兰铃看到自己带着金银珠宝，外加射雕重要道具《武穆遗书》心里松了一口气，听了半天身后并没有追兵声音，顿时困意袭了上来，她只觉得皮皮沉得几乎都抬不起头来了。
走出一片黑松林里，天色已经大亮了。
看看东边的天气，好像今日会晴空万里。东方的天空红彤彤一片，像是着了火一般。
兰铃困意正浓，强撑着不让自己靠着身边的大树睡觉了，忽然前面出现了片水域，看样子是一片内湖，湖边雾气迷蒙的。而在湖边，竟然有一所小院子，草屋顶子泥巴墙壁。
兰铃看到这间屋子，别的没有想到，最直接的一个名字蹦到脑子里——床。
看着屋外墙壁上挂着一些兽皮并打猎用的弓和箭袋之类，兰铃判断这是一片猎户的屋子。
她飞快跑了过去拍打着屋子门大声叫道：“有人么？”
欧阳克根本没有想到刚才走路都几乎要睡觉的兰铃会突然来了精神，并且用那么快的速度跑去拍门，此刻想阻拦时已经来不及了。他暗暗骂了一句：笨女人！但是事已至此，恼也无用只好走在她身后，以防屋子里出现的是铁掌帮的弟子门人。
心里却暗暗在想不知道契研与高诸在燕京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什么人？”院门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兰铃一听大喜连忙叫道：“瑛姑前辈，我是铃儿呀。”
“铃儿？！”院子里的人似是不信，门却被急急打开了，一个头发雪白，容颜却似三十少妇的中年女子打开了大门，一见兰铃顿时喜笑颜开搂到怀里问：“铃儿，你不在桃花岛来到此处做什么？”
“瑛姑前辈，老顽童呢？”兰铃往屋子里张望着。
“老顽童，铃儿来了。”瑛姑向屋子里喊道，二人看着屋门看了半天，却没有看到有人出来。此时瑛姑也注意到了一直站在兰铃身后的欧阳克，她细细打量了几眼，看到这个少年一表人材，虽
站立不动却兀自流出一段天生的风流，笑眯眯问向兰铃：“这位少年英雄是？”
“哦，他是欧阳克。”兰铃笑着回答：“若不是他，我恐怕还找不到前辈的住处。”
“铃儿，不要一口一个前辈的叫了，若不是你我与伯通不知何时才能见面。”瑛姑听到欧阳克的名字，无没有在意。因为西域白驼山虽然在关外大有名气，但是对于江南之南的铁掌峰下的瑛姑来讲，却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瑛姑生在大理，与周伯通相识相爱而后又误会丛生以后，一直隐居此处，连中原武林的事都知之甚少，更何况西域。
欧阳克本来全身警备，却看那中年女人看了自己一眼，眼神似是很温和地一笑道：“这位少年公子既然是铃儿的朋友，不如进寒舍坐上一会儿。”
欧阳克只好跟在二人身后走了进去。
对于瑛姑他也是第一次听说，而老顽童却曾从叔父嘴里听说过几次，据说是当今全真教中辈份最，武功最深不可测的一位，但是此人生性做事却与常人不同，常作小儿状，天真烂漫，不知是真是假。
“老顽童，你快点出来。我特意跑来看你，你怎么避而不见？”兰铃笑嘻嘻奔向屋门，刚到门口却听到有人在屋子里喊道：“不要进来，不要进来。我老顽童打赌输了，答应瑛姑不出屋门一日的，如今你若进来再拖我出去，我老顽童岂不是落个言而无信，输而不服的罪名？”
“瑛姑，他和你赌什么来着？”兰铃与老顽童也是认识许久的老友，算是忘年之交，最了解老顽童的性子，他要做的事情必定做完，否则就算天皇老子来了也是一样。
“你教他的五子棋，他拿来教我，不过几天时间便输了。他很是不服，便偷偷去找你要了一本棋谱儿，说必定赢我一次，不想昨天我一不小心又将他赢了。”瑛姑说到此处笑了，眼角嘴角都是笑意。
兰铃想起第一次见瑛姑的情形，那是自己第一年到桃花岛，无意中发现了被师父关在桃花阵里的老顽童，便使技讹他出洞。而后想到自己曾经看到过的射雕剧情，便巴巴地求了师父将老顽童送出桃花岛，并找到瑛姑，让他们夫妻团聚。为了他们二人的事情，兰铃可没少吃苦头，老顽童是个倔脾气，认定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而老顽童认定的事情便是自己偷了段皇爷的老婆，而后被瑛姑追得听到瑛姑的名字都望风而逃。以他的武功能够被困在桃花岛上数年，似乎不太可能。桃花岛虽然无趣，却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瑛姑找不到他。于是老顽童便心安理得在桃花岛住了下来。
总之，兰铃借机劝师父解开《九阴真经》的心结，而顺便解决了瑛姑与老顽童这一对冤家的无头公案。直到数月前兰铃与师父等人离开桃花岛时，瑛姑才与老顽童前嫌尽释，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又见了，兰铃心里自然欢喜。她是一个极重感情的人，心又柔软得不得了。
兰铃看到二人之间的那种默契，心里暗暗高兴。
“铃儿来了，我们的赌不做数，等铃儿走后接着再赌如何。你总不能让客人站在院子里等你倒立四十八个时辰吧？”瑛姑笑道。
老顽童本来就玩心极大，听到瑛姑说还要与自己赌，心里高兴朗声问：“此话当真？”
“我何时讹过你了？”瑛姑反问。
声音才落，就看到一个灰色的人影忽一下子从屋子里弹了出来，兰铃知道是老顽童的无影神功，笑着拍手称赞道：“老顽童，你的功夫又长进不少哦。”
而欧阳克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身子往后飘开几尺躲开那灰色肉球的一击，等看清楚是一位童颜鹤发的老人时，心里暗暗吃惊：叔父的轻功似乎也到不了这个程度。
老顽童一袭破旧却干净的短衫，比起在桃花岛时不知干净了多少倍。兰铃笑道：“老顽童，你可是越来越年轻了，真的返老还童的趋势呀。“
“铃儿，蓉儿呢？”老顽童往院子外看了几眼，确认后面没有其他人了才问。
“和师父在归云庄呢。”兰铃笑着应道。欧阳克看到几人相谈甚欢，而那个老头的武功又深不可测，心里有点暗暗后悔，早知道就早些动手将兰铃除掉。但是接着他听到一句话又让他为自己刚才的想法出了一身的冷汗。
“铃儿，你那个怪物师父怎么舍得让你自己一个人出来了？他可宝贝你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这个小白脸儿是谁？是不是你嫌弃你师父年龄太多，才和这个小白脸私奔的？”老顽童说到这儿正好看到兰铃怀里露出一截珍珠项琏一把扯出来道：“看来我猜得不错，把你师父家底都偷出来了。”
他这一扯不要紧，兰铃怀里那些纠缠在一起的珠宝哗啦啦掉了一地，瑛姑看到也有些暗暗吃惊，难道这一对真的是私奔的？若是私奔到此处让自己帮忙的，恐怕这个忙还不太好帮呢。

第二十三章

“老顽童，你胡扯什么呢？我哪点像私奔的样子？”兰铃被老顽童说得哭笑不得，回过头来看着欧阳克道：“这位是谁你先问一下呗，怎么连跟我在一起的男人是谁都不问就直接判断我私奔了呢？”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老顽童像是忽然想起来一样回过头来问欧阳克。
欧阳克被三人的对话气得脑袋直冒青烟，到了这儿会功夫才被人注意到，淡定笑笑掩饰住内心的不屑与不满道：“在下欧阳克，难得老前辈料事如神，我正与铃儿私奔，不想慌不择路竟然撞到前辈家里。”欧阳克虽然不知道瑛姑是何许人，但看二人的眉眼表情似是极相熟悉的人，而在前一世时他曾吃过老顽童的亏，知道此武功了得，但心机单纯，为了避免麻烦素性承认下来。
“你胡扯什么？”兰铃被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老顽童这个人心思和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一样，你说一句他便相信一句。今日又遇到欧阳克演技了得，说这通谎话时还配合着到位的表情动作，别说老顽童了就连兰铃自己也觉得自己似乎正在与某人亡命天涯。
“铃儿，既然遇到了熟人，我看这位前辈并无恶意，我们不如实话实说，免得被你师父追到又要以门规治你的罪，轻则挑断手筋脚筋，重则小命不保。还望老前辈看在铃儿与您相交甚厚的情面上放过我们一步。”欧阳克看着兰铃被气得小脸通红，顿时来了主意，于是决定把这戏演到底。在他说出这番话的同时，心里已暗暗打好主意。
黄蓉，希望下次再见你的时候，你的靖哥哥依然没有出现。
“你师父不同意你与这位欧阳少侠？”瑛姑与老顽童被世事捉弄分开了数十年，自然知道相思之苦，知道两情相悦这件事并不是那般容易，担心问道。
“我师父根本不知道。”兰铃眼看着两人有被欧阳克牵着鼻子走的嫌疑连忙开口道：“你不要听他胡说，我才不会和西毒的侄子私奔呢。”
“西毒的侄儿？”老顽童一眨巴眼睛扑上前，拉着欧阳克上下打量了半天道：“你叔父近些年好像很少来中原晃悠了吧？”
“有劳前辈惦记着，叔父数十年来涉足中原不过数次。”欧阳克一抱拳道：“叔父倒是提起过前辈，说前辈轻功在中原之内是数一数二的。”
“何止在中原，我在关外……”老顽童听到有人夸奖自己，眉毛都要翘起来了只是话才说了半句疑惑道：“你叔父？我觉得有点奇怪，老毒物似乎说不出这样的话吧。”
“叔父自从华山论剑回来以后，性子略有转变。”欧阳克道。他此话的意思是想说明西毒欧阳锋与原来不太一样。只是听到老顽童的耳朵里，似乎认为西毒对自己甘拜下风，顿时又得意起来笑呵呵道：“好，就充西毒这句话，我今日帮定你们这一对苦命鸳鸯了。”
“老顽童，我现在又困又饿，能不能让我先吃东西然后睡觉，然后等我精神养足以后再告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兰铃对把此事与老顽童解释清楚不抱任何希望，只希望好好睡一觉，然后与欧阳克分道扬镳，说句撒由那拉，然后悄悄溜顺师父身边。
“瑛姑，快给铃儿收拾一下住处。”老顽童看着兰铃那似睁未睁的眼睛似乎也觉得眼前让她睡觉才最方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问个清楚。
“我们疲于奔命，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好了。若不是遇到老前辈恐怕现在还不知露宿何处。”欧阳克看兰铃已经抵挡不住睡意，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只要她在不场，这场戏就更容易演了。若不想被黄药师知道兰铃落入自己手里，对于老顽童只有两个方法处置，一杀人灭口，二让他替自己保守秘密。而根据自己前世对老顽童武功的了解，依自己现在的功夫想要他的命，恐怕不容易。何况现在他身旁还有一位看不出武功深浅的中年女子。
老顽童看着瑛姑把兰铃领到了内宅，才上上下下又打量了欧阳克不知多少眼，直到把欧阳盯得浑身发毛时，他才大大咧咧扬起手来重重拍了一下欧阳克的肩膀笑嘻嘻道：“我看你这臭小子比起老毒物不知要顺眼多少，以后要好好待我家铃儿，若是被我知道你有欺负铃儿的时候，看我一掌把你拍成肉酱。”老顽童刚才那一掌用了五成功力，欧阳克只觉得肩膀像是被千斤之力压上，重得他想晃一下身子都难，心下暗暗吃惊，早知他武功高强却从来没有想到高到这种地步，于是强撑着不让自己面露难色，微微一笑道：“晚辈自然不敢，铃儿能舍弃所有跟晚辈私奔，还望前辈替我们二人隐藏一下行踪，等到铃儿师父消气以后我白驼山必定上门提亲，六媒八聘把铃儿明媒正娶。”
“好小子，等看到你叔父了你与他讲，老顽童周伯通还想与他再斗一次毒呢。”老顽童哈哈大笑把手从欧阳克的肩膀上拿开赞赏道：“依你现在的年纪，能承受得住我五成功力已是不易，看样子是打了好的根基。不过以你现在的修为想要在黄老邪的追踪下逃出升天似乎不是什么易事。”
他说到这里捏着一把乱七八糟的胡子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又道：“不如这样，我教你两招功夫，但是你要起誓只能在对付黄老邪的时候用，怎么样？”
“多谢前辈，晚辈……”欧阳克听到老顽童的话心里一喜，抱拳便要拜下去，却在身子弯到四十五度时被一股力量托住，只见老顽童虚扶一下道：“我又不收你做徒弟，你拜什么拜？”
“前辈对我……”
“还前辈什么前辈，像铃儿那样叫着多顺口，我听着也顺耳不少，若是你小子还这样迂腐，老顽童我可不想再传你什么武功了，你若是以后见面时再师父长师父短的叫，若是被我全真教那帮师侄儿师孙儿听到了，岂不是说我犯了门规？不好玩不好玩，我不教了。”老顽童被欧阳克的礼节搞得头都大了，摇着头一脸苦闷。
欧阳克与老顽童并无接触，只是知道此人武功甚高，是全真教的祖师父王重阳的师弟。如今才知道此人不仅武功了得，而且性格古怪。听他说如此说，连忙收起虚礼道：“老顽童，我师父拜得已经不少了倒也懒得再拜师了，若是你愿意教呢就教我两招，若是不愿意就算了。何况黄老邪的武功那么高，恐怕天下少有能对付得了他的武功。”欧阳克此话有虽有激将之嫌，但是老顽童却未往深处想，听到欧阳克不想学自己的武功，顿时有点急了，梗着脖子红着脸道：“黄老邪的武功一胜在内功，二胜在招式，这内力嘛一时三刻不可能飞速变强，除非有各种机缘，但是这招式倒是可以学一学。”
“算了，多谢老顽童，我看学招式也难有克制黄老邪的。”欧阳克看他脸色通红，已知他已中计脸上却毫不动声色继续做无奈无助状。
“小子不懂全真派武功深浅，你可看好了。”老顽童自幼在全真教王重阳看护下长大，对于师父的武功了如指掌，但是他生性好玩，功夫若非自己喜欢便是看一眼就忘记了，但是有几样功夫却是深得王重阳真传的。
欧阳克定睛望过过，只见他出掌极快，脚法更是快到眼花缭乱的程度。整套招式比划下来不过一柱香的功夫，但其中的变华却不下于百种，每招每式都灵活古怪，出人意料，出招之处都让人防不胜防。等收了掌式，老顽童看抱拳嘻嘻笑道：“小子，怎么样？若是你学会这套拳法，跟老邪遇到时恐怕至少能走个两百招。若想逃命嘛，我可以再传你一套身法，只是在全真教人面前万万不可使用。”
“若是遇到东邪前辈，我自然不敢动手，铃儿深得东邪前辈喜爱，应该不会被为难。”欧阳克说话声音稍低，一脸犹豫之色。
“黄老邪那个人邪气的很，他翻起脸来可不你能想到的。”老顽童看欧阳克似乎还不太相信自己话，眼睛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