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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有妖气-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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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
小溪很长,我们走了一天一夜仍没见到源头。当第一缕阳光穿透桃花瓣照射在我的脸上时,我扭头看着旁边的陌生男子,“你是谁?我怎么在这里。”
男子眉毛微皱,“你又忘了?”
“忘了什么?你是谁,怎敢跑到这里来?”我看了他一会儿,吃惊道,“你,你不是菱花的画中人么!”
画中仙眉头皱的更深,伸手在我额头敲了一下,“现在不与你计较,要是以后再这样,我一定吃了你!”
在他的一番解释下,我半信半疑地跟着他继续找溪水的源头。大概过了三天,我忘了他三次,终于见到了一大片的彼岸花。他摘下一片叶子,“把它吃了,你就能记得以前的事了。”
我吃下之后,只觉得意识开始模糊,无数零星破散的记忆回到我的脑海。其中有一些模糊的不成样子,我一想到便头疼的厉害,可是我觉得那对我很重要,便努力的想要看清,头像被无数只蚂蚁啃噬。我失去了意识,倒在一个软绵绵的地方。
我就像初学驾云时一样,在一片混沌的地方沉沉浮浮,找不到出口。突然感觉一个温热的东西滑过我的眉眼,鼻尖,久久的停在我的唇上。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从那片混沌中惊醒过来。此时已是黑夜,面前升起了一堆大火,不远处南珀静静地望着天空。
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你真的很爱看月亮啊。”
南珀好像吓了一跳,转头看着我,那眼神有些厌恶,有些不解也有些局促。我一阵晕乎乎地,也不想弄清他在想些什么。径直在他身边坐下,傻呵呵地笑道:“我这是怎么了,吃了那叶子好像得到了很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南珀又回头看着月亮,懒洋洋地说:“不奇怪,彼岸花叶本就是能让亡魂忆起前世的伴侣,你得到些前世的记忆也不足为奇。”
“前世?”我顿时来了兴致,“想想真是玄妙啊,不知我前世是个怎样的人,又有怎样的际遇。”
南珀一脸嫌弃地看着我,“有什么玄妙的,你这世连畜生道都没摊到,直接成了根木头。想来前世必是造了许多孽。”
我双手握拳,愤愤不平道:“就算我是根木头,我也是根西湖边的柳树,这份际遇别的木头可羡慕着呢。”
南珀突然有些生气,“木头,不准你再这样!”
“怎样?”
“就像现在这样。我不准你这样傻乎乎的,不准你露出好奇的表情,不准你把一切藏在心里。不准,不准,都不准!”
我嘴巴微张,半天才说:“这也太霸道
了。”
南珀有些窘迫地站起身来,“好了,我们快些回去吧。那朵傻花和她的笨儿子还等着呢。”
我曾听仙子说过,女人心海底针,脸色瞬息万变。此刻,我深深觉得南珀前世一定是个女子。
菱花吃了叶子之后就清醒了过来,苏禾骑却还在沉睡。在我告知她一切之后,她直接拉着我要去找昙桃算账。我们到昙桃屋子时,她正望着一株桃花发呆。
菱花直直冲过去,一把扯过昙桃,“你到底是什么妖怪!为什么要这样做?”
昙桃不慌不忙,“你们醒了?”
菱花咬牙切齿地说:“你最好给我们一个交待,否则我就毁了你的桃花镜,捉你去炼丹。”
昙桃拂开她的手,幽幽地说:“我只是一个人太寂寞了。我在这里等了好久,他还不来。十几年前,终于有个凡人闯进来。我求他留下陪陪我,他偏不肯,说他要去找什么教书先生。我便让他喝了忘川水。可是,我却忘了他只是一个凡人,没多久他就死了。你们能来我很开心,你们是仙子,喝了忘川水也不会死。”
“你真是太自私了!你要是寂寞,为何不常去人间走走。”
“我不能去,万一他来了怎么办?”
南珀冷笑一声,“你不能去,还是不可能去?”
昙桃面无表情地脸终于出现一丝慌乱,抬头瞪他,“你胡说些什么?”
“够了!难道自欺能够欺人么,就算你不肯承认,这一切都已经是事实。你还要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多久?”
昙桃有些害怕地缩成一团,不再说话。
我疑惑地问南珀,“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刚来这里的时候你就怪怪的。”
“你们难道没看出来,她根本已经不是妖怪,而是亡魂残识化出来的魅。我走的这几天就是为了去确定一件事,果然让我在山腰发现一棵死了多年的桃花树。”
昙桃全身颤抖,“你们不要再说了,滚出我的桃花镜去!”
我似懂非懂地说:“怪不得你记不得要等的人,又难怪这小溪里是忘川水。恐怕你是从地府逃出来的。只是你在等一个永远等不到的人,做一个永远做不醒的梦,你还想这样孤独寂寞到什么时候呢?”
“我也想得到解脱,可是我记不起他,这就是我心中的障,有了这个障,你叫我如何投胎转世。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是谁,我为什么等他。”
我心念一动,“也许我可以帮你,我可以帮你想起他。”
菱花疑惑道:“小依你怎么帮她?”
“你难道忘了我可以做梦预知未来,感应过往。我只要在这里做一个梦就好。”
南珀笑了一声,“你当真以为自己有这个本事 ?”
我略带挑衅地看着他,“等我醒来就知道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罢,我席地而坐,很快进入梦境。
一个狼狈的少年一路逃上山,他的衣襟染满灰尘和些许鲜血。他看见一棵开的正好的桃花树,便靠在树上大口喘气,指间扶着一朵桃花瓣,“想我李云瑞寒窗苦读十年,不但没能金榜题名,归家途中又遇上悍匪,老天果然要亡我吗。”
一个娇憨少女躲在树后悄悄地看着他,见他这样难过,急忙跳出来安慰道:“不会不会的,公子你是个好人,会有好报的。”
李云瑞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这荒郊野岭的,姑娘你怎么只身在这里?”
“我家是山下的猎户,我随父亲来山上玩,谁知不小心和父亲失散,我也迷路了。”
李云瑞又是一脸落寞,“你又怎么知道我是个好人。”
女子心中急切,“我当然知道,当年公子你还救过我的命呢!”
李云瑞疑惑地看着她,她脸发红,低垂着头,“公子可能忘了,十年前你随家人来这山上祭祖。当时有歹人要杀我,是你救下我的。”
他微微一笑,“是么,我真记不得了,难得姑娘你还记得我。这山以前确实是我李家的,如今家道中落,连这山也剩不下了。”
后来女子领着李云瑞到了山脚的一处茅屋,李云瑞便在这住下了,日日与女子说些外头的事,教她诗词歌赋,日子倒也过得惬意。大半个月之后,李云瑞身体已经大好,他看着正一笔一划练习书法的女子侧脸道:“昙桃,你到底是谁?”
昙桃惊讶抬头,手中的毛笔在纸上划下一道痕迹。
李云瑞接着说:“你说你与父亲住在这里,可是你的父亲却从未出现。这些日子我想要什么你都能给我找来,这实在太不合理。我年幼时便听闻了山妖的故事,你是山妖么?”
昙桃眼神闪躲,“我不是什么山妖,我是桃花妖。”说罢抬头看了看李云瑞,见他并不害怕才接着说,“十年前你和家人来祭祖,当时你府上的一个女眷看桃花开的好,硬要移到你府上去,是你阻止她,才救我一命。七年前,一滴琼浆玉露从天而降,落在我身上。我得了这灵气,便可以化作人身了。公子,我是妖怪,你怕不怕?”
“那人是我的姨娘,我只是讨厌她,
处处想着与她作对。无意间救下你,你实在不必记在心上。你就算是个妖怪也是个好妖怪,我不怕。”
昙桃脸色微红,笑的开心。李云瑞一时间也看到呆了,“古人常说秀色可餐,昙桃你真漂亮,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漂亮。”
后来,他们一起在这住下,如胶似漆多年,科举之日又来了。李云瑞坚持要去科考,昙桃也无法,只好给他筹够盘缠,挥泪送别。临走前,李云瑞动情地亲吻她,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才顶着她的额头说:“昙儿,你等着我回来。若我落第,便再也不想这些事,回来和你隐居在此。若我中第,我便风风光光地迎你进门。”
我从梦中醒来时,一眼看见昙桃期盼的眼神,心中一痛,笑着说:“是个很美的故事,你等得人叫李云瑞,你们在这山上相识相守。只是后来有些事,他没能遵守约定回来。”
昙桃的眼睛闪着亮光,“对的,对的,他是我的李郎。我怎么能将他忘了!”说话间,她眼角滑下一滴泪,随着泪落在地上,她整个人化作无数瓣桃花。顷刻间,整个桃花镜包括她的眼泪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算是死了,不过我还是会坚持到完结的。最近有些事,我会尽力更新的。
、想不出标题来了
幻境消逝,我们身处在一堆乱石之上。我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堵着胸口,无从宣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菱花拂过一片还未消散的花瓣,“小依,原来你真有这本事。看来华城上神一定偷偷教了你不少法术。”
我哪里说得出话来,只是无言摇头,菱花惑道:“你这是怎么了,帮助那桃花妖得到解脱,那可是大功德一件。怎么还这样哀声丧气的。”
我勉强起身,只想快些离开这个地方,“哪里有什么功德,是我骗了她。”
“骗了她?”
“那李云瑞考了功名,另娶了一个妻子。桃花妖夜夜托梦,盼他早日归来。他心生惧意,将昙桃骗走,灭了她的真身。可怜昙桃还为他忍受地府烈焰之苦,在这荒郊野外,桃花镜内,对他日日思念,飘荡万年。我怎么忍心告诉她一切,让她怨气不散,继续受苦呢。”
菱花听了,眼中含泪,走过来抱着我,“你没有错,生生世世,转头皆空。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谁还能记得谁呢,一切都是过往,他人都是过客。那昙桃下一世会有另一个爱的深刻的人,总比记得这些痛苦,苦苦等待的好吧。”
我拼命摇头,却连泪都流不出来,“那这样生生世世的无尽折磨又有什么意义呢?难道前世那样刻苦铭心的人就这样一碗汤便忘得干净么?”
南珀一把将我扯过去,脸色凝重,“死木头,你到底是谁?”
我还沉浸在之前的痛苦中,他突然来这么一遭,倒将我弄得发愣,“你干什么?怎么总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
南珀嘴角溢出冷笑,好像十分痛苦,“我奇奇怪怪,我看你这木头才真是奇怪。你本木身,本来就对这些感□物没有多少感知,却偏偏还伤秋怀春。你看看你,连哭都做不到,还装出这副难过的样子给谁看呢?”
我奋力挣开他的手,怒视着他说:“我如何又与你何干呢?我不会哭不代表我没有感情。你本是妖,本来就不该和我们一路。现在我也找不着师父,你走吧,师父回来了,我自然会让他去找你。”
南珀稍稍平静,吐了一口气,“是我太激动了,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去了那里,随你如何都好。”
我拉着菱花就走,“我哪里都不去,我要去找师父。”
南珀立在原地,“凭你是不可能找到他的,你陪我去那里,我带你去找你师父。”
我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觉到愤怒与欺骗,回头喊道:“你骗我!原来你一直都知道师父在哪里,你却骗我。你根本不想
找师父,你跟着我到底想做什么?”
南珀云淡风轻地说:“你到底去不去?”
我气得直挥拳头,要不是菱花拉着,我一定跳到他身上,弄他一个大花脸,“你滚!我会找到师父,用不着你帮忙。”
南珀忍不住小声笑起来,“你看你自己。你总说别人陷得深,别人在梦里,你又何尝不是?你真的想找你师父么?如果你真的想,那就不会因为和我赌气就放弃这个机会。还是说要找华城根本就不是你内心真正的想法!”
我气得直喘气,菱花在我耳边小声说:“我看这南珀跟华城上神之间一定有些渊源。我们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暂且忍他一忍,找到上神再说。”
我别过脸去,“我信你一次,等我随你去了那个地方,找到师父,我们就可以再不相见。”
南珀没有说话,神色有些疲倦,转身离开了。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他十分孤寂,眼眶莫名一热,鼻头发酸。忙晃晃脑袋将哭意憋了回去。菱花找到苏禾骑,又给他渡了些仙气,他才悠悠醒转。
苏禾骑一手捂着后脑勺,神色迷离,“我这是在哪里?你们是谁?”
菱花哭丧着脸看着我,“小依,他本来就笨。喝了这忘川水,莫不是更笨了。”说罢就扑过去要抱他,苏禾骑皱着眉闪躲,还是被菱花死死压在下头,“哎呦,我可怜的孩子,你怎么把阿娘忘了呢?你难道忘了你这世上最最美丽的阿娘了么?”
苏禾骑愣了一下,伸手抱住她,“阿娘,禾骑怎么会忘了你呢。只是刚刚醒来,一下没认出你来。阿娘,我饿了,我想吃东西。”
菱花高高兴兴地摸着他的头,“还好,还好。”从怀中掏出一把糖,“来,多吃些。”
苏禾骑微微皱眉,“娘,你总给我吃糖,我都吃腻了。再说糖哪里能填饱肚子。”
菱花有些沮丧地将糖收了回来,“明明先前你还最是喜欢了。不过也好,我们在这里的事算是完了,等下了山,到了城镇,阿娘就给你买好吃的。”苏禾骑一把抱住菱花,在她脸上蹭来蹭去,“阿娘你最好了!”
我一脸郁闷地看着这对腻歪非常的母子,南珀直接上前将他俩扯开,“实在太过恶心了,下次再敢这样,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们一番!”迫于南珀的淫威,母子两个便手拉着手,一路唱着歌下山了。
下山的时候,南珀还是走在我身边,时不时的低头看我几眼。我刻意和他保持着距离,低着头拼命往前走。突然他一把拉住我,神色温柔
,“笨木头,小心点,差点就撞上树了。”
我抬头瞪了他一眼,“我说了,你是妖,我是神,本应各走各的路,不管我撞上什么,你都不该管。”
南珀神色如常,但是手上加重的力气表明了他心中的不悦,“我只不过是怕你这笨木头撞疼了这棵树,你就和我说这些?”
“要不然呢?你希望我和你说些什么?我实在受不了你的善变,前一秒你还语气讽刺,好像我是多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现在你却关心起我来了!还是说你们妖怪都这样?”
南珀大吼道:“不要总拿我是妖怪说事!”
“我怎么了!你不也常说我们神仙如何如何吗!不管怎样,总比你们这些臭妖怪好的多!”
菱花拉着苏禾骑又跑了回来,拉住我问:“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又吵些什么。”
南珀看着我,张张嘴,最终将我的手一甩,径直往前走了。
菱花用肩膀顶了我的肩膀一下,“你这是怎么了,难得发回脾气。以前仙子们整日欺负你,也不见你多说些什么。这南珀本来就是个妖怪,你倒气成这样。”
我眼中含泪,“妖怪怎么了。你别老说他妖怪妖怪的,他是妖怪,就能随意欺负人么?”
菱花被我吓了一跳,拉着苏禾骑便走,嘴中嘟嚷道:“凡间呆久了,倒学的和凡人一般矫情了。”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只觉得心中万分委屈,却更加气自己这样小家子气。脖颈一凉,我伸手去摸,只触到一阵湿润。诧异地张大了嘴,我竟然哭了!手不知觉抚上胸口,那里一阵抽搐。我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滋味,只好随意将泪一抹,默默跟了上去。
南珀带着我们走了好些天,地方越来越荒凉,人越来越少,妖怪却越来越多了起来。那些妖怪大都认识南珀,或嫌恶或恐惧的躲的远远的。这一日,我们走到了一座深山,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腐气。
苏禾骑捂着鼻子朝菱花撒娇,“娘,这气味难闻死了,就像放久了的尸体。娘,我们别跟着那白眼妖怪走了,连吃饭的地方都没有!”
菱花一阵安抚,南珀却神色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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