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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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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衣凝视着白俊,忽然正色道:“白大哥,你知道我们当初为什么不愿意接近你吗?”
白俊茫然摇头。彩衣严肃的道:“因为当时你的目光游移不定。”
白俊愕然,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目光是游移不定的,那其实是狐狸的天性使然。
彩衣对白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接着道:“可自从白大哥认识了夏琴以后,我已经很难发现你眼珠乱转的样子了。你现在看人的样子很真诚,夏琴的父母会接受你的。”
白俊感叹:“这是因为我开始有人类的感情了。”
彩衣吃了一口豆花,换了一个话题道:“我们吃完了向伙计打听打听如何?”
白俊道:“好啊。”几口吃完了自己的那碗豆花。彩衣不过是动了两口,还有大半都剩在碗里。
白俊叫来老板付账时,问道:“老板,清明镇是不是有人家在闹狐?”
老板想了想,摇头道:“没听说呀。两位客官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
彩衣道:“我们是听跌翠岛的一位大嫂说的,她说她姐姐就住在清明镇,有个十几岁的女儿被狐狸精给缠住了。”
老板还没有说话,在一旁收拾桌子的伙计凑过来插嘴道:“那你们说的一定是镇东头的张家了,只有他们家有亲戚在跌翠岛,她家的女儿张晓彤确实是十几岁,不过他们家不可能闹狐。张晓彤打小就拜了两个师傅学习法术,现在她已经会很多法术了,虽然现在还不满二十岁,镇上的人家有事都是请她帮忙,今年冬天她还除掉过一个厉鬼呢。那厉鬼可凶了,不仅把镇上的狗都弄死了不说,还伤了好多人的性命呢。多亏了张晓彤和她师傅,才能这么快的除掉它,不然我们可惨了,谁知道厉鬼什么时候找上我们?”伙计摇着头,肯定的道,“客官一定是弄错了!张家决不可能闹狐!真有狐狸精敢到张家去,还不早就抓住了。”
老板也点头道:“是啊,我们这里没有人家闹狐。即或是有,张晓彤和她师傅也会帮我们除掉的。客官多半是听错了。”
白俊疑惑的看一眼彩衣,见彩衣还是很平静。他道:“可能是我们听错了。整个清明镇只有张家在跌翠岛有亲戚吗?张家是干什么的?”
老板赔笑道:“清明镇不大,镇头就可以看见镇尾,确实只有张大嫂有一个妹妹在跌翠岛。张家开了一个鱼行,请了一些渔民帮他们打鱼,在清明镇算是有钱的人家。”
“打扰老板了。”白俊拱手道谢,和彩衣站起来打算离开。
老板指着彩衣剩下的豆花,心疼的道:“小店的豆花不和姑娘的口味吗?不然我为姑娘加些调料,这样的白豆花太淡了。”
彩衣笑着摇头道:“谢谢老板。不过不用麻烦了,豆花就这样很好吃。”
看着老板不相信的表情,白俊解释道:“小姐久已不动烟火,今天就是因为你们的豆花香甜,才破例吃了几口。”说完丢下不明所以的老板和彩衣来到街上。
街上的人还是很多,他们随意向镇东逛去。彩衣笑着对白俊道:“我们碰见熟人了,我刚才听老板讲话的时候查了一查,看见上次在你家遇见的黄逸之、黄颉之兄弟俩在镇东的一个鱼行里。鱼行自然是老板说的张家,那黄家兄弟恐怕就是张晓彤的师傅了。”
白俊一愣,道:“是他们兄弟俩?居然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
彩衣淡淡的道:“既然是熟人,我们不如直接求见好了。他俩在后面的房间里下棋呢,看样子日子过得满悠闲的。”
清明镇的确不大,没多久,白俊和彩衣就来到张家的鱼行。鱼行紧挨着清明镇的码头,此刻显得非常的忙碌,进进出出的都是人。他们的脸上都刻满岁月和风霜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腥臭味。
张家的人全部都在,张晓彤的父母和两个哥哥在买鱼卖鱼,张晓彤在记账。身着儒衫的白俊和穿白色衣裙的彩衣来到鱼行门口的时候,人们的眼睛一亮,自然而然的被他们的风采吸引,都停下手中的活计看着他们。
白俊刚向一位老渔民打听张晓彤,立刻就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手里提着一把算盘走过来,道:“我就是张晓彤,可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这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姑娘,青春而富有朝气。彩衣刚才查看这里的时候,已经看见她在忙碌的记账,但她的脸上只有阳光而没有阴影,彩衣还以为她是鱼行请来管帐的,没有想到她就是张晓彤。
“我们其实也不是找你的,我们是找你师傅黄逸之和黄颉之的,你师傅是认识我们的,你进去对你师傅说,白俊找他们来了。”白俊打开折扇轻轻的扇着,神态优雅。张晓彤对白俊很有好感,闻言立刻便进去找师傅。
彩衣指指周围的人群,嗔道:“白大哥,你准备在这里打架吗?”然后叫住正要去通报的张晓彤,道:“张小姐,别急!你和你师傅说,一个时辰后,我们在镇南一百里外的海滩上等他们。到时候张小姐如果不太忙,也请一起过来。告诉他们,我们是特地来拜访他们的,请他们务必要出来见我们。”
听彩衣这样一说,张晓彤停住脚步,回头怀疑的盯着彩衣,戒备的道:“你是谁?你们为什么事找师傅?”
彩衣笑笑,道:“我叫冷彩衣,你师傅不一定知道我,但白俊白大哥他们是一定知道的。我们走了,一会儿在海滩见。”彩衣说完和白俊慢慢的离开了鱼行,不过她的心神一直跟着张晓彤。
张晓彤放下算盘,急忙走进内室。她在门上轻轻的敲了几下,低声道:“师傅,徒儿有事禀告。”
“进来吧。”黄逸之拈着一粒棋子,正思考该怎样落子,漫不经意的问,“你不在前面记账,进来有什么事?”
“师傅,外面来一男一女,约你们一个时辰后在镇南一百里的海滩见面。”张晓彤恭恭敬敬的道,“只是徒儿并不认识他们,他们自报姓名叫白俊和冷彩衣,说是你们知道他们是谁。”
“你说他们是谁?”黄逸之抛下手中的棋子,和黄颉之交换了一个又惊又怕的眼神,盯着张晓彤问。
张晓彤从来没有看见过师傅如此紧张的样子,她有些惶恐的重复道:“他们是白俊和冷彩衣,他们请你们一定要去,并且叫我也一起去。”
黄颉之一把拉着张晓彤的手,惊慌的道:“彤儿,不要去,千万不要去!赶快去找个地方躲起来!”
黄逸之着急的道:“别耽搁了,我们还是赶快逃吧!”他有些不舍又道,“彤儿,你自己要保重,今后我们师徒可能再也见不着了。”
张晓彤这一下更慌了,抱着黄颉之道:“师傅要到哪里去?那两个人是谁?”
黄颉之一把推开张晓彤,凄惶的道:“我们也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可也不能在这里等着他们来抓我们,我们必须抓紧时间逃命了。”说完就要和黄逸之离开。
就在这时,彩衣的声音传过来:“我们大老远的来一趟也不容易,你们兄弟真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吗?”她的语气淡淡的,就如闲话家常一般,可黄逸之和黄颉之听了,却似晴天霹雳一般,两个人都惊呆了,愣在地上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更别提逃走了。
张晓彤并没有听见彩衣的声音,还在为师傅的离开而伤心:“师傅,你们不要抛下我,你们那么厉害,为什么要逃命?那两个人究竟是谁?”说完,她忽然发现师傅的神色不对,她不安的大声喊道:“师傅,你们怎么了?”
黄颉之和黄逸之惊醒过来,长叹一声,坐回椅子上。黄颉之爱怜的拉过张晓彤的手,低声道:“彤儿,我们收你为徒,一心只想为你好,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害了你!”
张晓彤又怕又惊又急又不安,问:“师傅,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黄逸之无助的道:“记得师傅去年的伤吗?那不过是冷彩衣随随便便的轻轻一掌。我们连拼一拼的能力都没有。”
张晓彤怎么会不记得呢?那是她第一次看见师傅受伤,已经养了好几个月了,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她问了很多次,可师傅就是没告诉她原因,原来是冷彩衣打的,张晓彤一下就急了:“那师傅还是赶快逃吧。”
黄颉之苦笑道:“逃不掉了。他们已经到了清明镇,又发现了我们,我们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何况他们刚刚还警告过我们。”
张晓彤愕然,道:“他们什么时候警告师傅了?我怎么不知道?”
黄逸之道:“就在刚才我们打算离开的时候听到他们的警告的。你没听见是因为冷彩衣不想让你听见。我们反正是逃不掉,不如老老实实的赴约比较好,我们走吧,一个时辰要赶一百里的路,以彤儿的能力,必须要抓紧时间了。”
清明镇南一百里外的海边上,耸立着许多巨大的岩石,被海浪日夜扑打,海水日夜的侵蚀,形成了各种各样的形状,景色壮美。阳光暖洋洋的照射在海面上、沙滩上以及岩石上,带着咸味的海风温柔的吹着,一群海鸥在不远处忙碌着,使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祥和美好。远处的海滩有一片稀疏的树林,断断续续的围着这片海滩,又使这里有些显得有些隐秘。
彩衣和白俊面向大海,站在一块比较平坦的,突出海面的犹如鹰嘴的岩石上。春天的海风带着些微的凉意,吹得人精神一爽。白俊笑道:“这里确实比堆满臭鱼的鱼行好多了。”
彩衣摇头,有些落寞的道:“我到觉得还是鱼行比较好,虽然臭,可那里有生活的气息,生活原本就没有多少的诗情画意。”
白俊不解:“为什么人类的作品中有那么多诗情画意的描写呢?你们人类不喜欢诗情画意吗?”
彩衣笑了,道:“诗情画意是美好的,为什么会不喜欢呢?就是因为我们喜欢,可现实生活中又实在太缺乏,所以我们才喜欢描写那些美丽的诗情画意。不过仙界就完全不同了,到处都充满诗情画意。”彩衣指指海滩,“就像这里,不过是我随意选的一个海滩,也是宁静而壮美的,就因为如此,反到缺少生活的气息了,所以我有些怀念喧闹而平凡的生活了。可我在尘世的时候总是避开热闹,追求安静的。”彩衣轻叹,“人类是多么奇怪的啊!总是不珍惜自己拥有的,而追求自己得不到的,永远也不会满足。”
白俊若有所思的想到,人类的感情实在太复杂了。
远处三个人迅速的奔过来,正是黄逸之、黄颉之带着张晓彤到了。可能是奔得急了,张晓彤微喘着气,脸红扑扑的,额上冒着细密的汗珠。一百里的距离对黄逸之和黄颉之来说实在不算什么,可他们却因为心情紧张而脸色苍白,手心里也全是冷汗。三个人来到岩石上,对着彩衣和白俊的背影。
彩衣和白俊慢慢转过身来,静静的看着他们。他们立刻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张晓彤原来打定主意一到就要指责这一男一女的,他们凭什么要破坏她美好的生活?可她在彩衣的目光下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黄逸之勉强抱拳道:“仙姑召见我们有什么事?”
白俊再次打开折扇,轻轻的扇着,意态悠闲的问:“你们以为是什么事呢?”
黄颉之心中一冷,哀求道:“我们兄弟自知不免。但求你们放过晓彤吧,她可是一个清白的好女孩。”
彩衣微微一笑,三人的压力顿减。张晓彤原来站在两位师傅的后面,到了此刻,反把害怕丢在一边了,她走上前来,指着彩衣气愤的道:“你们究竟是哪里来的妖怪!上次师傅被你打伤了还没好,你们今天又来找师傅的麻烦!我以后不会放过你们的!”
黄颉之拉住张晓彤,轻斥道:“彤儿!别乱说话!”
彩衣不在意的笑道:“张小姐满维护师傅的嘛!师傅对你很好吗?”
张晓彤头一抬,肯定的道:“我师傅本就是好人,他们对所有人都好!”
白俊和上折扇,用扇子轻点黄逸之,笑问:“是吗?你们兄弟对所有的人都好?”
黄逸之目光闪烁,不敢和白俊接触,道:“我们确实对晓彤很好,白俊你自己也可以看出晓彤的气色,我们哪里有害过她?清明镇的人都知道我们是晓彤的师傅,我们已经教了晓彤十多年了。”
白俊点头,盯着黄逸之,不紧不慢的又问:“那其他的人呢?你们也一样对待么?你们真的只是为了教一个小女孩吗?为什么还是会被人发现了你们的本相呢?张晓彤又知不知道你们的真实身份呢?”
黄颉之默然无语,黄逸之想说什么,张了张嘴终于也没说出来,他想,无论自己说什么,眼前的两人也不会相信。
实际上黄逸之和黄颉之在清明镇真的只是为了教张晓彤,他们在十来年前偶然发现张晓彤后,就真心收张晓彤为徒,对张晓彤也确实很好,每年到清明镇两次传授张晓彤法术。为了怕张晓彤知道他们的真相,他们在清明镇一直也没做过什么,因此在清明镇的口碑一不错。上次受伤后,他们想认为其它的地方都不安全,就来到了清明镇。为了能够早日痊愈,他们夜里出来吸人的精血,伤了好几个人的性命,因为狗的感觉最是敏锐,他们怕张晓彤发现,所以先弄死了镇上所有的狗。直闹得清明镇人心惶惶,想到他们有法术,却来求他们除妖。他们不好交帐,就用幻术化出一个厉鬼,指导张晓彤杀了,才了结这段公案。因为怕以后不好收拾,他们也再也没在清明镇伤过人。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因为这个原因清明镇的人都非常的感谢他们,对他们也很尊重。他们有些得意,就在清明镇长住下来,打算养好伤再走。
张晓彤并不知道这一切,她一心维护自己的师傅,看师傅没说话,就气愤的道:“什么真实身份?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师傅对我很好!”她回头对师傅道,“师傅不要和他们多说了,问问他们究竟要干什么?大不了就是一死!可老天爷在看着呢,他们迟早会有报应的。”
听了张晓彤的话,黄逸之和黄颉之更说不出话来,低着头,默默无语。
彩衣微微一笑,眸子闪闪发光,她轻轻的道:“张小姐这话说得对极了,老天爷是在看着呢!”她对着黄家兄弟,淡淡的道,“你们还有什么话说?不如早早的结束这一切吧!你们是自己对张小姐坦白呢,还是让白大哥帮帮你们?坦白后你们就跟我们走吧。”
“不!”黄颉之叫起来,浑身发抖,扑通一下跪在彩衣和白俊的面前,“饶了我们吧,我们以后保证再也不到清明镇去了。”
“师傅,你干什么!”张晓彤使劲要拉黄颉之起来,“我们为什么要求这两个坏蛋!徒儿绝不相信你们会做什么坏事!”
黄颉之抱着张晓彤,哭道:“彤儿,你一定要相信,师傅是真心的对待你的!”他又推开张晓彤,对彩衣和白俊使劲的磕头,对白俊道:“看在我们是同门的情分上,稍微给我们留点情面吧!”狐狸在人类面前都自称同门,以掩饰自己的本相。
白俊摇头叹道:“小姐就是想给你们留情面,才约你们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原来只不过想让你们和张小姐到这里来问明情由,并不是想对你们的。可你们都在清明镇上干了些什么啊!还是快点对张小姐坦白吧,如果真要我来动手,你们就更糟糕了。”
原来彩衣和白俊离开鱼行后,向镇上的人打听二黄的为人,却听到了张晓彤冬天斩杀厉鬼的经过,白俊和彩衣觉得奇怪,仔细询问后断定是二黄自己捣的鬼。彩衣很气愤,她原来看二黄没有对张晓彤下毒手,确实只想让二黄和张晓彤到此问明情由,然后再决定该怎么办,听到这些也改变了主意,决定要了二黄的性命。白俊念及他们毕竟是自己的同类,向彩衣求情,彩衣才饶了他们,但也要给他们一点教训。
黄逸之站在那里,脸上神色阴晴不定,他非常害怕失去清明镇众人的尊敬,绝不想向张晓彤坦白。他想今日之事反正也不能善了,看彩衣的闲淡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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