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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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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为凤凰高兴,白俊边弹琴边以女音深情和唱: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夜夜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歌声中,夕阳西落,凤凰相伴相依,在百鸟的簇拥下慢慢向远处的夕阳飞去,在夕阳的映衬下光彩鲜艳,花团锦簇。琴音袅袅,细碎幽怨,如情人私语,呢呢喃喃,似溪水潺潺,流向远方。
彩衣忍不住低头叹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心中埋怨白俊,琴瑟和谐,凤凰齐飞中吟唱“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已经有了情爱永隔的无奈,偏偏还要用虽然艳丽却很短暂的夕阳作衬托,不是明着说好景不长吗?
楚平和她心意相通,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对彩衣道:“白大哥选的这首词,正是他和夏琴的写照。他们二人殊途难通,即便相爱,也不可能在一起的,可是他们的心却是在一起的,这正是江水长流情长在,人虽隔绝爱不绝!”
彩衣黯然道:“我就是不喜欢中国的古诗词,多作悲声,当真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白大哥喜欢夏琴,完全可以尽力争取和夏琴在一起,事在人为,他们还几乎没有开始呢,真的到了愁无可愁的时候,就再也不会将这些挂在嘴边了,只会说‘却道天凉好个秋’。”
说话间,夕阳落去,晚霞尽散,琴音断绝,百鸟远飞,凤凰无踪,一切的一切都已完结。
白俊的表演用的法术虽然简单,但是情景交融,堪称佳妙,却没有一个人叫好,所有人都沉默着,连一向多话的吴雨竹也不闹了。
寂静中白俊长身而起,卓然玉立,大声宣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声音中透着无比的决心。
凤凰的影子再次出现在明月中,慢慢的重叠融合在一起,再无分彼此。
夏琴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
楚平站起来热烈的鼓掌:“好!楚平佩服白大哥的决心!必当竭尽全力玉成你们,以报答你们的再造之恩!”白俊演绎的这一曲《凤求凰》打消了他还有的些微顾虑,他已经决心要尽力帮助白俊和夏琴在一起。
秦昱暄也被白俊征服了,不免黯然神伤,如此人才自己如何能比?在心中喃喃地道:“不管你是不是人类,你的确有一份真情,不枉夏琴对你痴心一片,秦昱暄也只能真心的祝福你们了!”
雷德低声问旁边的秦昱暄:“白俊说的是什么,又打雷又下雨,又是天又是地的?为什么楚平公子听了要玉成他和夏琴?”
秦昱暄回过神来,黯然的低声道:“白俊借用汉乐府的民歌,用了一串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表明自己决不会离开夏琴的决心。”
雷德有些明白了,叹道:“白俊,你终于达成你的愿望,领略到人类的真情。恭喜你!”顿一顿又惆怅的道,“这爱情究竟是什么滋味?白俊是不敢‘绝’,楚平却要‘完全断绝’,都让我感动。人类的情感是那样复杂而美丽,难怪白俊你要一心向往,现在连我都有些向往了,不过我是永远也不可能领略这爱情的个中滋味了。”
矮凳、琴桌、古琴俱已不见,白俊慢慢回坐,摇头道:“公子乃是至情至圣的神人,白俊如何能比?我对于情感也有许多的畏忌,幸好有夏琴姑娘教晓我,才能体会到个中真味,苦辣酸甜,让人望而却步。现在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修道的人类都要抗拒自己的天性,硬把多情作无情,相思断人肠啊!”
吴雨竹看看楚平又看看彩衣,好奇的追问:“什么完全断绝?楚平和谁完全断绝?”
雷德道:“这事只有我知道。当时楚平公子病重,自思无望,便叫我找黑白无常弄一碗孟婆汤来给彩衣小姐喝,让她忘了一切,自然也就忘了悲伤。”
骋翁盯着楚平道:“还有这件事?怎么我都不知道?”
楚平笑笑,淡淡的道:“楚平已经逃过大难,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别再提了。”
彩衣眼尾也不瞄楚平,只对骋翁道:“爷爷,楚平要瞒的就是我们啊!否则怎么会拜托雷德来办这件事。”
彩衣的眼神迷朦起来,离开桌子缓缓的道:“我没有白大哥的才情,很多诗词都记不完全,自己更是不会作诗作曲,却记得有一首小诗的意思。”曼声低吟,“本想不相思,为怕相思苦;几番细思量,宁可相思苦!”
众人再次无语。
楚平大声打破寂寞:“雷大哥,白大哥表演完了,接下来是不是该你了?”
雷德深恨自己多嘴,忙站起来道:“我一直很羡慕尘世的繁华,却无缘得见,今天借着这个机会,放几个烟花让大家热闹热闹。”
纵身跳在空地上,脚一跺,一朵五彩的礼花在他脚底绽放开来,托着雷德升上天空。雷德的礼花不像尘世中的稍现即逝,美丽却短暂,他的礼花是璀璨彩光形成的喷泉,幻彩流动下又经久不灭。
吴雨竹从来就不是多愁善感的人,立刻又兴奋起来,也跑到外面仰头大叫:“好漂亮啊!可以带我上去吗?”
雷德欣然道:“只要你不害怕。”半空中一个跟头翻下,拉着吴雨竹,脚一跺,又是一朵礼花绽放,托着吴雨竹和他升上半空。
吴雨竹拍手叫:“真是太漂亮了!就是太单调了,只有两朵礼花。”
雷德笑道:“要多还不容易吗?”也不见他作势,空中的礼花已是连续绽放,片刻后满天皆是,各种形状的都有,如花如锦,如丝如瀑。雷德兴起,带着吴雨竹穿梭在礼花丛中。吴雨竹笑逐言开,大声欢呼。
雷德得意的问:“有没有你们尘世中放烟花的味道。”
吴雨竹不屑的摇头:“我们那里的烟花此起彼落,变幻多端,和你这个大不相同。你的这个虽然美丽,却缺少变化。看久了,也没什么意思。”
雷德胸有成竹道:“是吗?”指着远处道,“你看那边。”
一条光闪闪的火龙由远而近,在烟花中上下翻腾,左右穿梭。只要碰着火龙的烟花就爆开破裂,可转眼又有新的升起,果然变幻多端,精彩纷呈。
楚平见彩衣一直不大高兴,凑近彩衣没话找话的道:“雷大哥真是聪明,只用了一种雷系法术就变出那么多的花样,这么多色彩,看来和幻术也差不多了。原来同样的法术稍加变化,效果就完全不一样了。”
彩衣耿耿的道:“这样的小伎俩楚公子也看得上眼么?雷大哥哪有你聪明?在任何时候也思虑周全。”
楚平笑笑,在凰鸟衔来的果篮中,选了一个大大的荔枝剥了皮递给彩衣,道:“据说气生太多了的话会长皱纹的,那你就没那么好看了,我可不喜欢一个丑媳妇,多吃一点水果可以美容。”
彩衣横了楚平一眼,还是接过荔枝吃了,道:“谁是你媳妇了?”终于忍不住忿忿的道:“你怎么会想要让我忘了你呢?”
楚平并不答话,只是笑嘻嘻的拱拱手。彩衣的气消了一半,幽幽的道:“我明白你的心意,可就算是真的喝了孟婆汤,我想我也不会忘记你的,因为那是深入灵魂深处的情感。”又道,“以后你可千万别再做同样的事情,知道了吗?”
楚平意味深长的笑道:“我以后也不会需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彩衣听了心中一喜,不禁嫣然一笑。
雷德带着吴雨竹落到地面,与众人一起欣赏空中美景。雷德的礼花确实热闹,大家的情绪都被调动起来,嘻嘻哈哈的叫好。
东方出现鱼肚白,真正的太阳升起了。
雷德招招手,一群光彩闪耀的彩蝶出现在半空中,上下翻飞。片刻后组成“团圆美满,平安喜乐”几个字,在充满希望的朝阳映衬下,闪闪烁烁的高挂天际。雷德道:“这是我对大家的祝福和希望!”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彩衣笑道:“谢谢雷大哥的吉言,下面让彩衣来献丑。自然之中见真知,让彩衣和大家共同体会与真正融于自然的情趣吧。”
大家听她这么一说,都注视她,看她有什么花样。彩衣也没有任何的动作,依旧坐在圆桌上与众人谈笑。
花园虽然不大,这时却可以看见诸般景色:彩凤在丹崖上双双fei舞,麒麟在峭壁前悠闲独卧,锦鸡在树顶盘旋,猿猴在树上自由跳跃,百鸟在林间欢快鸣唱,白兔在山坡上玩乐,鲤鱼在山涧中弄潮,螃蟹在沙石上横行,大雁在湖岸边筑巢,丹顶鹤在浅滩上漫步,白天鹅在湖面上游弋,成群的野马在草原上奔腾,羚羊在原野上觅食,苍鹰在天空中飞翔……
大自然中的一切似乎都囊括在这个狭小的花园了。花园里变换着各种各样的景观,各种各样的不同的动物,走马灯似的在眼前闪过。万马奔腾不见其挤迫,猛虎独卧也不见其空旷,所有的一起都和谐的再现在花园中。最后,各种动物干脆同时出现在花园中嬉戏,任何人注目任何的动物,都有身在其中之感,这时候人与自然,人与动物已经融合在一起,无分彼此。
众人都是如醉如痴,浑然忘我。
骋翁最是惊诧:“彩衣,这些不是幻象,他们都是真的呀!你是怎么办到的?你的成就已经远远高于我们了,可以纳须弥于芥子了,无怪可以轻易破解我的法术。”
彩衣轻描淡写地道:“爷爷,这也没什么难的,其实你们都可以做得到。”彩衣的表演其实也是一种幻术。只不过她的幻术和骋翁他们制造一些幻象的幻术不同,是直接作用在人们的大脑中的,她让人们真实的感觉到她要他们感觉的东西,实际上花园里什么也没有。要知道,人们的一切感觉都是在大脑中产生的,人们早已习惯了依赖自己的大脑,信任自己的大脑,人的一切感觉也都来源于大脑,所以彩衣的幻术让他们感觉真实无比。彩衣的这个表演其实并没有骋翁想象的难,但也决不容易办到,要她的功力比在座的所有人都高才可能。
秦昱暄感叹:“什么样的野生动物园可以让人有这样的感受!难怪夏琴说你们的生活绝不单调!”
楚平抬头看看天色,已经又是中午了。所有人中,只有他知道彩衣弄了怎样的花样,他不太喜欢这样的感觉,尤其不喜欢彩衣这样做。他站起来淡淡的道:“闹了一个晚上,我有些累了,必须去休息休息,失陪了,你们请继续。”说完,一晃不见了踪影。
彩衣敏锐的察觉到楚平似乎有些不愿意,她不明白原因,但她这时候不能离开。她看见楚平的离去,立刻失去了兴致,只想快点结束,她环顾众人,笑笑道:“吴雨竹、秦昱暄,你们想不想和动物亲密接触啊?”
吴雨竹十分兴奋地道:“怎样亲密接触?”
彩衣说道:“很简单!可以试一试到那些动物中间去和它们一起玩,或者你想骑骑飞舞的彩凤什么的也可以。”
吴雨竹原本并不想骑什么动物,彩衣这样一说,她到真的想试试了,她指着丹顶鹤嚷道:“我要骑鹤,神仙都喜欢骑鹤。”
“好啊!”彩衣答应着,一只丹顶鹤飞到八角亭前。
吴雨竹高兴的跑过去,跨上鹤背,丹顶鹤慢慢的飞起来,带着吴雨竹在花园的上空盘旋,又平又稳,与彩衣带着她飞翔不同,没有扑面的狂风和寒冷。骑鹤的感觉太好了,吴雨竹大声叫道:“秦昱暄,你不来试试吗?我好像在云里飘!太美妙了。”
夏琴不禁来了兴趣,拉着白俊跃跃欲试,却被白俊暗暗的阻止了。
秦昱暄也来了兴趣,没注意到白俊和夏琴的小动作,道:“我不喜欢骑鹤。从小我就想骑着骏马在草原上奔驰,我可以骑马吗?”
彩衣笑吟吟地答:“有什么不可以的?”
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奔到八角亭前,马背上有全套华丽的鞍配。彩衣向秦昱暄示意。秦昱暄按捺不住,兴奋的站起来,奔到骏马前,飞身跃上马背,身手出奇的矫健,连秦昱暄自己也没料到。
秦昱暄哈哈大笑,只觉得热血沸腾,豪情翻滚,真是说不出的痛快。黑色的骏马四蹄翻飞,带着他在广阔的大草原上驰骋。周围有成群结队的牛羊,数都数不清的骏马。悠悠白云下,习习春风里,柔柔芳草上,茫茫原野中,秦昱暄深深的迷醉了,大叫:“吴雨竹,你说得对,骑马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昱暄,你醒一醒,该上班了,再不起来,你会迟到的。”
秦昱暄猛地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是母亲慈祥亲切的笑容,再看看周围,一切是那么的熟悉,他正躺在自己的卧室里面。
呆了一会儿,秦昱暄记起自己正骑马纵横在大草原上,挠挠头迷惑的问:“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这孩子,玩疯了,自己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了。”秦昱暄的母亲微笑着说,“你不记得了?你是昨天中午回来的。一回来就说你累坏了,要好好的休息,让我们不要打搅你。吃晚饭的时候,我怎么叫你,你都说不吃。累得什么似的,翻个身又睡了。但今天你要上班了,再睡下去可不行。”
“你也实在太不像话了!老大不小了,居然跑到舞厅里去玩通宵,跳到早上也不回家,换家舞厅接着跳。我看你不是实在支持不下去了,绝不会回来!”秦昱暄的父亲走进来数落。
秦昱暄迷惑地说:“我去舞厅跳舞了?”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难道那些美妙的事情只是作了一个梦?没有仙界,没有月宫,没有凤凰齐飞,没有不灭的礼花,没有奔驰的骏马,也没遇见亲切的楚平,欢乐的彩衣,飘逸的白俊,仙风道骨的骋翁,还有长着奇怪鸟嘴的雷德,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一个梦?
看见儿子发呆,秦昱暄的母亲爱怜的说:“别想那些了,快点穿起来吧,还赶得及吃一点东西,你昨天晚上就没有吃,一定是有点饿了吧。”
秦昱暄一点也不饿,他的心已经让疑惑填满了。他万分不相信的问:“我真的去舞厅跳舞了?”坐在床上发呆,难道自己真的只是做了一个真实的梦?
看见儿子只是一味的愣神,秦昱暄的父亲更是怒气勃发,气哼哼地说:“那还有假!前面那栋楼开出租的小张送你回来的。他亲眼看见你们从一家通宵营业的舞厅出来,又等着另一家上午要营业的舞厅开门。后来他中午从那家舞厅经过,看见你们叫出租,就拉你们回来了。你这小子,真是越大越胡闹了!”
还要继续说下去,外面客厅的电话恰好在这时候响起来。秦昱暄的母亲推了他父亲一下,说:“孩子难得玩一次,你就别念叨了。电话响了,快去接!”
秦父又瞪了秦昱暄一眼,才走出去接电话。片刻,秦父喊道:“昱暄,是你的电话。你快点吧!”
这么早,谁会打电话来?秦昱暄慌忙套上衣服,踢踏着拖鞋走到客厅,接过电话:“喂!谁呀?”
“秦昱暄吗?我是吴雨竹,我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梦里面有你,有夏琴,有楚平和冷彩衣,还有夏琴的男朋友叫白俊的。我们在一个好奇怪的地方,开了一个好奇怪的晚会。我早上打电话给夏琴,她说她没有作这个梦,可我还是忍不住再打给你。秦昱暄,你有没有做这样一个奇怪的梦?”吴雨竹连珠炮般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秦昱暄迟疑着问:“在梦里我们是不是到了一个叫仙界的地方,还一起到月宫里看嫦娥跳舞?听白俊演奏了一首动人的乐曲?看了一个长着鸭嘴的怪人放礼花?”难道那梦幻般的一切不是梦?
“对呀!对呀!”吴雨竹兴奋的嚷起来,“你也做了那样一个梦?我刚才打电话给夏琴,她说她不知道。我的梦她的确不应该知道,可那个梦太真实了!我实在忍不住又再给你也打电话,原来我们做了一个同样的梦,太奇怪了!”
秦昱暄喃喃地说:“是啊。实在太奇怪了!”
吴雨竹不确定的说:“那个梦里我看见了夏琴的男朋友白俊,他的风度好极了。还有楚平和冷彩衣,他们完全变了,楚平不再是冷冰冰的,迷人极了;冷彩衣也没有了从前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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