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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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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平摇着头说:“只怕一切都来不及了。”
彩衣厉声说:“现在急也没用,一切还是要等到夏琴到了才知道呀!楚平,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又受到护身符的影响,怎么这样惊慌失措的?”
楚平呆了一呆,心神不宁的坐到沙发上。彩衣也坐到他的身边,陪他一起默默地等待。
雷德还未到雷宏的房间门口,已经听到雷宏淡淡的道:“进来吧!我知道你一定要来问问清楚。”
雷德推开虚掩的房门,见雷宏盘坐石台上,双手下垂,掌心朝上,分放于两膝之上,正是雷神族炼气的姿势。雷德抱拳道:“雷德莽撞,打扰族长炼气。”
雷宏指指一旁的石墩示意雷德坐下:“我想去拜会拜会陈骋,你看如何?”
雷德坐下,不相信的道:“族长要直接找楚平和彩衣,可他们在天庭的地方。”
雷宏叹息道:“我们和峨眉剑仙的仇怨总是要解决的。”
雷德不同意:“这件事情如果牵扯到天庭的人,恐怕会惹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雷宏点头:“所以我才举棋不定。而且我总觉得楚平和彩衣乃是不同一般的人类,至少他们一点也不歧视其他的种族。”
雷德不以为然地摆手:“他们并没有来救白俊,族长为什么还是这样说?”
雷宏突然起身:“走,陪我到草莓树下转转,这些天我把那个地方让给了白俊,心中还颇有些想念呢。”
雷德知道雷宏没事爱到草莓树下溜达,他自己嫌那里的雷神气太稀少,平时到是不大在那儿停留,见雷宏相邀,自然要陪同,这样大家也可以见到族长,不那么担心。
等待中的时间特别漫长,好容易夏琴终于走进楚平家,一进门,她就急急的说:“楚平,你可回来了!这些日子你究竟到那里去了?你妈到金顶找你都没有找到!”
楚平松了一口气,欣喜的说:“谢天谢地!原来我妈到了金顶找我,怪不得我在家里找不到她。”可他立刻发现夏琴的神色不对,心中一沉,难道自己的预感是正确的?
夏琴坐到沙发上,凄然说:“你妈现在还在峨眉山金顶等你!她会在那里等你到永远,楚平!你走了这么久,就算是有事耽搁了,回不来,为什么不给家里打电话?你知道你妈妈有多么的着急?”
楚平益发恐惧,抓着夏琴,声音低哑的问:“我妈到底怎么了?夏琴你不要打哑谜,直接告诉我,好吗?”
夏琴瞪着楚平,越说越是生气:“你还惦记着你妈妈?你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幻想,离开她,一去多日,音训全无。就算她老人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可她毕竟是养了你那么多年,你就那样不管不顾的扔下她,全无一点母子之情?”
楚平突然大声的吼道:“我妈现在到底怎么了?”气发丹田,震耳欲聋。
夏琴吓了一跳,耳内隆隆作响,心中嘭嘭乱跳,瞪眼看着怒气勃发的楚平,好一阵子才平静不下来,这感觉是那样的陌生。她为楚平的气势所慑,终于开口说:“刚开始,你们还打电话回家。每次你妈妈接到你的电话,她都很高兴,可是没多久,你再也没有电话回来,你妈妈就一直说,你离开他了,不要她了。后来,她实在忍不住,终于动身到峨眉山金顶去找你……”夏琴摇摇头,说不下去了。
这次楚平却没催促,夏琴不说下去,他只是耐心的等着,眼底透出奇怪的冷漠。
过了几分钟,彩衣受不了屋子里沉闷的气氛,轻声问:“后来呢?”
夏琴悲哀的低着头,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说:“廖阿姨好像知道自己再也回不来了,也许她本就没打算回来,她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才去的金顶,然后就长眠在峨眉山。她说她要在峨眉山一直等着楚平回来。”
夏琴抬头,手指着楚平,厉声道:“你也配为人子?你让你妈没人送终!养儿子做什么?养儿防老,养儿防老!你让你妈心碎!你让你妈寒心!古有明讯:父母在,不远游!可你呢?不仅是离家出走,还连一点音讯也没有。你让你妈一个病人千里奔波!只为了见儿子最后一面!可怜她临了也对你念念不忘。”这番话夏琴心中酝酿多日,直到今日才终于有机会一吐为快。
听到夏琴的指责,楚平眼内的寒光更盛,彩衣怕他激怒悲愤之际控制不了,忙起身坐在楚平和夏琴的中间,楚平今非昔比,夏琴连他一个指头也禁不起。见楚平没有动作也没有出声,彩衣才不相信地问:“楚妈妈既健康又坚强,你的意思是?”
夏琴黯然说:“再坚强的人也挡不住心碎!健康则未必。”
楚平忽然喃喃的自言自语:“不知道是不是还来得及。因该来得及,她不会甘心的,一定不肯立刻走。”表情不见悲哀,冷漠则换成坚毅。
彩衣大吃一惊,侧身抓住楚平:“楚平,你是说?难道你想……?”
“你说得对,以我们现在的本领,没什么办不到的。没错,我要到阴司走一趟,黑白无常肯让师叔等我们,看来不难说话。”楚平对望着彩衣,反握住她的手,淡淡的说道,仿佛是告诉别人他要到公园里一样的轻松平常。他们和骋翁生活了一段时间,自己又修炼了许多的法术道法,早已明白肖韵馨临终时的两个声音是怎么一回事。
彩衣挣脱楚平的手,双手抓住楚平的双肩,惊恐地劝道:“不行!我们根本没有达到可以任意往返各界的程度!尘世也还罢了,冥界的结界你要怎样突破?何况你到了那里,又能做什么呢?”
楚平轻拍彩衣,平静的说:“自少我要我妈明白,我从来没有忘记她!我不要她做鬼也不开心!”
彩衣跳起来,跪在沙发上,双手扳着楚平的肩头,瞪大眼睛,吃惊的说:“就为了说这样的一句话吗?楚平,你清楚自己要干什么吗?”
楚平凝视着彩衣,目光中有无比的决心:“彩衣,这不是简单的一句话,它可以使我母亲安心,早日解脱。你忘了你的母亲为了见你,作了二十多年的孤魂,我母亲虽然不是我的亲身母亲,可她从小带大我,对我有养育之恩,我难道不可以为了我的母亲做点事吗?我决不要她得不到安息!”
提到母亲,彩衣默然放开双手,此刻她已经了解到孤魂是处于一种无依无靠,缺衣少吃,孤苦凄冷的境界。她怎能阻止楚平的一片孝心?所有危害世人的厉鬼都是孤魂所化,他们因为自己的处境实在太过凄惨,心中不忿,骚扰世人一为脱身,二为泄愤。
见彩衣不说话,楚平知道彩衣已经同意了,他拉起彩衣的手,小心地说:“彩衣,这次我打算一个人去,你帮我护法好吗?”
彩衣甩脱楚平的手,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断然说,:“决不!楚平,今生今世,不!是生生世世,我都不会和你分开!不管你到什么地方,我都一定要跟着你,冥界也好,天上也好!总之,有你楚平在的地方,就一定可以看见我冷彩衣!”
楚平按下彩衣的手,淡淡地说:“你不怕我们再也会回不来了?”
彩衣干脆的答:“只要和你在一起!”顿了一顿,彩衣低声又说,“我就是怕我们会回不来了。”
楚平知道自己以后的生生世世,都甩不掉眼前这个美丽可爱的女孩了,也不想再坚持:“好吧,我们回去后请爷爷护法!”彩衣笑了。
楚平这才回头对着目瞪口呆的夏琴,平静的说:“我需要知道我妈最后的一切情况,夏琴你可以告诉我们吗?”
夏琴一点也听不懂楚平和彩衣所说的话,她听见了他们说的每一个字,却不明白其中的含义,但是她明白了一件事,楚平对自己的养母也有一份真情,并不是像她想的那样无情无意,更叫她感动的是彩衣对楚平的情谊,而楚平也一改以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只那样淡淡的一问,就做了决定,没有惺惺作态,只有生死相随。于是她没有了愤怒,只剩下悲哀:“廖阿姨有一封给你的信,她坚持你一定会回来。信我放在家里,一会儿我去拿来给你。”
草莓树在雷神气的滋润下生机勃勃,有着雷神族全族十二个人也不能合抱的粗壮树干,巨大的有锯齿的心形叶片闪着油亮的光芒。
雷宏腾身来到高达十丈的树顶,小心翼翼的拨开浓密的枝叶,指着中间还只有拇指大小的青涩花蕾,对跟着上来的雷德道:“你看,这就是我们的希望。她是天下最奇妙的果实,不光可以孕育出我们雷神人,还可以让每一个想延续血脉的人完成心愿。”
雷德在一旁沉声道:“所以我们才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妄图染指的人。”
雷宏放开双手,任由浓密的枝叶从新遮盖青涩的小花蕾。他落下地,对紧跟着来的雷德淡淡的笑道:“我对于是否拜会陈骋犹豫不决,就对自己说,如果雷德可以忍得住不来找我,我也可以忍得住不去找陈骋,所以我待在房里等。只要过了今天,雷德,你不用劝,我也不会去找陈骋的。”
雷德愕然,气愤的拦在雷宏的身前:“族长你算计我。我如何担当这样的责任?”
雷宏轻拍雷德的肩头,低声道:“雷德,你是我族最有智慧的人,我有心事只能找你分担了。”
雷德摇头:“族长,我如何能够和你相比?”
雷宏不同意,负手而立,仰望天空,眼中闪动着雷德不能理解的光芒,缓缓的道:“雷德,千万不要妄自菲薄,你的聪明才智全部来自你自己,我的成就却是依靠了一个人类的帮助。在我浑浑噩噩的幼年,偶然遇见过一个不歧视我的人类,是他教晓我:力分则弱,力和则强。然后我才知道联合当时的雷兆和雷謦,逐渐让我们雷神族成就今天的模样。楚平和彩衣对我们雷神人非常重要,他们是又一个可能对我们没有恶意的人类。”
雷德诧异极了,全族的人都不知道雷宏曾经和人类有过交往,难怪他对楚平和彩衣那样特别。
接着夏琴讲诉他们离开以后发生的事。
原来,自从楚平和彩衣离开后,廖秋霞就一直预感自己再也见不到楚平和彩衣了。刚开始的时候,楚平一直有电话回家,廖秋霞并不是很担心,可是没多久,楚平再也没有电话回来,廖秋霞便开始整日忧心忡忡。
一段时间后,夏琴发现廖秋霞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而且还很容易晕到,就半迫半求的让廖秋霞到医院检查。廖秋霞因为护身符的原因,对医院一直不大信任,认为医院没什么本领,只能治疗一些小病轻患,多年来从未到医院里详细检查过,这次碍不过夏琴的面子,勉为其难的去了医院。检查的结果令人大吃一惊,廖秋霞竟然患有多种的老年病,平时只靠她在药店里随便买药压制,根本是治标不治本,很多已经相当的严重了,近段日子来,她日夜担忧,各种病患便一齐显现出来。医生嘱咐廖秋霞一定要放宽心,不能忧虑担心,不能着急上火,要尽量的保持情绪的稳定,按时吃药,定期检查。
廖秋霞回家后,立刻开始收拾东西,然后她把一切的财产全部送给了夏琴,为此她还专门到公证处办理了全部的相关手续。
然后,廖秋霞不顾夏琴的坚决反对,带着自己留下的一些现金,动身去了峨眉山金顶。走的时候,夏琴到车站送她,廖秋霞没有其他的话,只对夏琴说了一句话:“楚平以后就拜托你了。”夏琴知道廖秋霞说的是那个算命先生的话:楚平三十岁前有大难,只有她可以化解,夏琴本身不是很信这些,但为了是廖秋霞安心,她还是郑重的作了保证。
半个月后,夏琴接到一个电话,赶到万年寺见到了廖秋霞。
廖秋霞身体多病,路途劳累,心情又不好,勉强支撑着到金顶打听楚平和彩衣的情况。楚平和彩衣曾经在金顶流连了十多天,神色古怪,男的冷俊,女的凄艳,最后离开前的一天又闹的惊天动地的,有不少人对他们印象深刻。廖秋霞拿着照片一问,马上了解到不少的情况。众口一词,他们下山去了。
廖秋霞自然是立刻赶下山去,当然探听不到一点消息。廖秋霞不死心,又上金顶,大家也不过重复前面的话,就这样廖秋霞开始在峨眉山道上来来回回,寻找楚平和彩衣的踪迹。
如此劳心劳力,多病的身体哪堪负荷,终于晕到在峨眉山上,被人送到了医院。廖秋霞自知不起,清醒后给夏琴打了一个电话,在医院中拿了一些药,挣扎着又去了万年寺,开了一个房间,拼命的坚持,死赖寺中,等着夏琴的到来。
夏琴赶到万年寺后,已经是傍晚时分。廖秋霞见到夏琴松了一口气,她让夏琴搀着她来到山道上,找到当年发现楚平的地方。此时山道上没有了游人,廖秋霞靠坐在夏琴的怀里,对夏琴说:“原来想不再麻烦你的,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都没了,只能麻烦你了。一切是在此处开始的,就还在这里结束吧。我是无法再见到楚平了,只好写了一封信,请你带给楚平。楚平以后还要拜托你!”
夏琴忍着泪摇头说:“楚平可能快回来了,信您自己给她吧!”
廖秋霞皱着眉,低声说:“楚平一定会回来,可是我等不到了。前人早就说过,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我走后,你把我的骨灰撒在这峨眉山的各处,当初我就是在这里发现楚平的,他的师门一定在这附近。以后,不管楚平出现在峨眉山的哪个地方,我都可以看见他。回去后,你不要给我设灵堂,我不要没有儿子送终的灵堂,记得啊!唉,我们母子已经非常麻烦你了,你让我要留在这里等楚平吧!”
廖秋霞说完后,放下了心事,终于呼出了此生最后的一口气。夏琴心中千百遍的咒骂楚平,怎么可以让自己的母亲这样孤独的离开?在夏琴看来,楚平是为了找亲生母亲,遗弃了抚养他成长的养母,是没有一点理由的,更是不可原谅的。夏琴哀伤地抱着廖秋霞,抬头看天,怨恨苍天不公,那么伟大的母爱,却得不到回报!天上既不见月亮也不见星星,它们全都躲在云层的后面,不愿意见证人世间这凄凉的一幕。
夏琴就那样拥着廖秋霞在山道上坐了一夜。第二天,她火化了廖秋霞,按照她的愿望把骨灰撒在峨眉山的各处,带着她留给楚平的信回到了家。她尊嘱没设灵堂,她知道廖秋霞不要没有儿子的灵堂,那样实在太冷清。她念及廖秋霞的心愿,定期打扫楚平家,用这样独特的方式纪念廖秋霞。
夏琴把一切告诉楚平和彩衣,只隐瞒了有关预言的部分。楚平和彩衣一直静静的听着,没有打断她,等到听完后,楚平深深的看了一眼彩衣,彩衣明白楚平的意思,她歉然地摇摇头,紧紧地握握楚平的手,表示自己知道了,一定会和楚平一起到冥界去寻找廖秋霞。
夏琴讲完后回家去拿书信和廖秋霞给她的财产清单,夏琴的母亲戴研纹平静的问:“楚平回来了?”
夏琴很奇怪:“回来了。但妈怎么会知道?你看见他了?”她接到电话,直接去的楚平家,并没有告诉母亲。
戴研纹笑了笑说:“他的吼声全楼都可以听见,我想不知道也不行。他还是和彩衣在一起吗?”
夏琴点点头:“他们的感情真好得令人嫉妒。”
戴研纹误会知道女儿的心思,娓娓劝导:“,楚平能和彩衣在一起,也是前世的缘分,你别太为难他。他要找自己的生母,实在也无可厚非,他也不会知道他妈妈恰巧就会在这段时间去世,相信他现在一定很难过。一会儿,你叫他们过来一起吃饭。他家里现在什么也没有,他们刚回来一定累了,现在也肯定没心情做饭。死者已已,重要的是活着的人。”
“妈,我明白,我已经不怪楚平了,还真心希望他和彩衣能得到幸福。见到他,我已经相信他有苦衷,他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夏琴的脸红了一下,也不想和母亲争辩,急急的说完,进房拿了东西又回到楚平家。
她把东西放在茶几上,说:“信在这里,你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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