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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夕何夕-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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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走到雪降身侧,环住了雪降的腰,雪降咯咯咯的笑起来,嗔道:“这是做什么,我怕痒!”
他和雪降除了认得对方的姓名,其他一概不知。可密知道,若是真的喜欢,什么也不必认得。
“雪降,送我一个东西罢,什么都好。哪怕一块石头都好,死后要一块石头来认鬼,活着要一块石头来认人。好让我不要忘记你。”
雪降微微一怔,问道:“你要离开吗?”说着手指紧紧拽着密的衣襟,她眼里已经透出了不舍。
密心知不能再瞒下去了,“是。我要离开。但我会回来,带你去我家中,娶你。你可、信我?”
话出口,雪降想也未想的点点头。
密却反倒沉默了。
雪降感受到了密的心绪,伸手抱住了密,靠在密的肩头,淡淡说:“我虽看不见,你却从不嫌弃我,不管你遇上何事,我都是站在你身旁的。去罢,我给你编一只……编一只……编一只什么好呢?你喜欢什么?”
密知道雪降喜欢用野草编各种小动物,“你眼睛看不见,不要劳心做这些无用的事。”
“我想要编给你!往后我们分开了,你瞧见这个,还会想起我。你喜欢什么样的?”
“只要是你编的,我都喜欢。”
“那就……编一只蚱蜢!”
密将雪降紧紧抱在怀中,双臂紧紧揽住怀中的人。这一刻相拥,是欢歌,是清词,是一朵桃花。
密步行了一段路确保雪降已经回屋后才化作了金凤跟着罗睺飞向九重天去。
两人匆匆落在了南天门,密抬步往母亲的宫殿走去。
“哥,你的伤可好了?”罗睺还未化作人形,所以只能飞在密身侧,通过心神传给密自己所想。
密看了一眼罗睺,定了定心神说:“计都还在三清殿清修?莫已经进入去了永安遭劫了吗?这些日子我不在,可发生了什么?”
罗睺回答:“计都被恒中星君看得严,没办法对付。但他心性还未定,只要莫不回来,计都不是威胁。还有今日父帝提起了噬天,颇有些忧愁,看来结界只怕是封不住他多久了。云汉好似想请缨去寻补天石,却被积院阻止了。我觉得补天石的机会是对我们有利的,你若愿意,可以去向父帝请命。”
“此事不急,父帝只怕是在试探我们。”
密这句话说出口后,显得有几分凄凉,两人都是久久沉默。
他们的父帝,不只是父亲,还是六界之主;他是他们唯一的父亲,他却不是他唯一的儿子;本以为可以倾诉的母亲,却又嫉妒心强,逼着自己去做那些不愿做却不得不做的事;本该相亲相爱的兄弟姐妹,却分帮结派各自为营。
将来,若是到了成亲的日子,是不是自己枕边的人,也需要这般防备着?
想到这里,密想起了琅琊山还有一个红衣女子正在等着自己回去,等着自己去兑现诺言。
会有那一天吗?
我将她光明正大的带回天宫,让她毫不避讳的站在我身侧。
两人一直沉默,却也一直没有说起莫,忽的罗睺只是叼出了一个傀儡木偶扔在了密的手上。
密看了一眼傀儡,栩栩如生,神情与莫相似j□j,蓦地紧紧握住,有些愤怒,却也有些英雄惜英雄的意味,“莫还是逃走了。那些人终归还是守不住他!”
原来莫下凡遭劫,密本来计划将莫困在凡界,却不想被莫识破,莫不知何时偷偷离开,还用神力化出了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傀儡木偶来代替自己。
毕竟是棋高一招。
“不过他受了伤,伤得很重,走不远。”
密微微一笑,“已经受了重伤,还需在凡界遭劫。此番无需我为难,他已经自身难保。”说罢化作金凤直直飞上了天,消失在了云端。
ˇ第四十三章ˇ 最新更新:20130312 12:47:06
【最是一生好景时】
雪降每一日都站在琅琊山的小湖边等候,浣衣后,默默站在湖边,好似在欣赏美景,满眼景物却进不了眼——她在等待。
繁花异草,水波倒影。
又是一年春天。
春天也不过就是这样,一些受伤和记忆;一些欲望和灰尘。
雪降漠然站在湖边,看着天边,你还会来吗?
然诺重,君须记。
黄昏,天际被镀上了一层金黄。
雪降抱着洗过的衣服往茅草屋走,到了门边摸索着放下了木盆,却忽的听到一声粗重的喘息,吓得跌坐在了地上。
“谁?”
雪降听得出是男子的声音,半晌,只听见一声微弱的喘息,好似一个垂死挣扎的人在发出呼救。
雪降伸手去摸,好似摸到了一个人的手指,吓得忙收回手。因为那手指节分明,显然是一双男人的手。
“公子?”雪降试探的轻叫。
没有回声。
因琅琊山往日并无人来,雪降想着这男人会是什么人,想着想着猛地一惊,“是你吗?”雪降颤抖的问出这三个字。
许久,男人没有回答。
雪降等不及,只好匆忙伸手去男人身上找那支玉笛。但因碍于男女授受不清,雪降行动极慢,缩手缩脚的别扭着。
半晌,终于在男子腰间摸到了那冰凉的玉笛。
雪降喜极而泣,一把抱住了男子,“你终于回来了!”
雪降将自己久等的密拖进了屋内,虽然看不见,但也知道他受了重伤,如果不赶快用药,一定活不久。
雪降犹豫着,心想,既然你我已经有了约定,眼下情况危急,便顾不得许多了。
雪降将男子的衣服脱掉,用水擦洗男子的身子,在男子左肩摸到了一条和手掌一般长的伤口。
雪降吓得眼泪哗哗直流,又是心疼,又是担忧,手忙脚乱的替男子止血。
也不知是不是雪降用药有效,还是老天听到了雪降哀求,男子的血奇迹般的止住了。
雪降轻轻抚摸着男子的剑眉,“你终于回来了……为何受了伤才想起回来?回来就好……我等了你好久,你可知道?”
不知天何时透亮。
雪降正在睡梦中却被人猛地推开了,“你是谁!”
雪降被吓醒,这才想起昨天的事,自己竟然靠着他睡着了。脸一红,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蝇,“我,你,你昨日受了伤倒在屋外,我……”
男子抬手摸了摸左肩上自己愈合的伤口,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女子竟然是个盲女。看着女子清秀的面容,微微泛红的脸,于心不忍,有些尴尬的说:“姑娘不必如此。”
雪降有些疑惑,急急说:“为何叫我做姑娘?我救了你,你忘了吗?是我……”
男子一怔,看着自己j□j着身子,又想起方才醒来时女子正被自己抱在怀中,微微蹙眉。
雪降听不到任何声响,心中越发的慌乱,负气站起身,碎金裂玉一般说:“既然如此……我知道你不愿娶我,你伤好后便走罢!就当我从没有救过你!”
“不是的!”
雪降站住了。
“还请姑娘包含,我一时还未回过神。你既然不惜毁自身清白救了我,你若不嫌弃在下,我便娶你为妻。”
雪降心软,以为男子身子未愈,不肯行大礼成亲,只是两人跪在茅草屋外,朝着天上一轮皎洁的月发誓。
男子说道:“今日,我娶……”停住了,看向雪降问道,“不知我要如何称呼你?”
雪降娇羞一笑,“还如过去一般叫我雪降罢。”
男子颔首,又说:“今日,我娶雪降为妻。以琅琊山绿树碧水为席,以满天星辰为媒,从今后雪降是我名正言顺的唯一的妻。”
雪降看了一眼男子,笑着说:“从今日起,不论你荣辱得失、兴衰沉浮,雪降只愿长伴你左右,矢志不渝。”
清天一片,两人盈盈相对。
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唯一的夫,我便是你唯一的妻。以此良辰美景为誓,永不背弃。
雪降一早便起身烧菜,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却装作没听见,低着头继续摆弄着碗碟。
男子站在一旁静静注视着眼前的女子,自己的妻子。
一瞬间,恍若隔世。
他好似看见了山崖边的一朵野花绽放了,花香四溢,浓郁的掩不住;他好似听见了一只小狼在草窝中嗷嗷待哺,急切的催促着母亲回来;他好似触摸到一阵清风,在指间萦绕后淡淡散开,有什么东西在其中,却无法捕捉。
阵阵饭香飘来,他忽的嗅到了什么,那感觉暖洋洋的在周身蔓延开来。
男子抑制不住的往前几步,刚想开口,却又怕自己一贯冷漠的声音惊吓了眼前的美景、惊散了这一场美梦,只得将已经在口边的话忍了回去,只是默默的坐下。
雪降听见他坐下的声音,脸上透着笑意说:“我只做了三道菜,你尝尝可有长进。”
男子夹起第一道菜。
一片片荷叶,只有半个手掌大小,颜色碧绿通透,简直不像寻常见到的荷叶,就连玉山上瑶池中的荷叶也不比。荷叶中央包裹着一片粉色的桃花瓣,上面托着一块剔去了刺的鱼肉。红绿相间,一粉一黛,简直让男子不忍破坏了这菜式。
“如何?”雪降等了片刻,急急问。
“好吃。”
雪降大大松了一口气,也坐下,“我听你的声音有些不同,是否是受了寒气,这荷叶可以压火,便做了来。”
男子未多想,夹了一块放进雪降的碗中,“既然你做了来,我便替这三道菜取名如何?”
雪降连连点头,“好。”
男子盯着第一道菜,微微一笑,“荷叶罗裙一色裁。”
“荷叶罗裙一色裁?”雪降跟着念了一遍,笑嘻嘻的说,“你叫什么就是什么。”说罢将第二道菜夹起放进了男子碗中。
男子看着碗中的一个包子,中心处点了一点红,笑起来,“人面桃花相映红。”说罢夹起包子咬了一口,馅儿鲜美多汁,顺着唇齿流入口中。
雪降捂着嘴咯咯咯的笑起来,吱溜吱溜的转着眼珠子。
男子轻笑,拿起雪降的碗盛粥,放好后才拿起自己的碗去盛,一边说着:“这第三道菜是一碗清粥,有点意思。”尝了一口,笑睨着雪降说,“淡妆浓抹总相宜。”
雪降放下碗筷哈哈大笑起来。
一住就是几个月。
雪降每日去湖边浣衣、洗菜,又回家做饭。男子好似什么都不做,只是跟在雪降身边,但好似所有的事都是他做的。
雪降蹲在青石上浣衣,一边拍打着衣服,一边朝着站在湖中插鱼的男子说:“你当心些,若是做不来就不要做了,可不要滑倒了。”
“做饭一事我倒是确实做不来,昨日险些烧掉屋子,往后还是不做了为好。这捉鱼便难不倒我,你只管浣衣就是。”男子爽朗的笑着,看了一眼雪降,又叮嘱道,“你也小心些。”
雪降摇头笑着,心中因夫君的叮嘱透出蜜来,脸上带着笑又低头继续拍打衣物,嘴里却不自觉的唱起歌来:
“绿水哟青青
青青哟美
照见那个白纱裙
荷叶哟飘飘
飘飘哟的美
想指尖那颗莲心
还没动情已动心
你的悲欢喜忧惹人听
花一样年华
水一样流走
让你的容颜常留在梦境
只愿没人来打断
声声采莲水花回音
温柔的回音
爱也是莲心
挽留多少英雄豪情
恨也是莲心
难述红尘万古情
绿水哟青青青青哟的美
照见那个白纱裙”
男子没有运用神力捉鱼,却也得心应手的捉了三条,扔进竹篓后拍拍手,拔出腰间的竹笛,吹起来。
雪降立即听出来是那曲《静女》,笑盈盈看向男子站着的方向,停下了自己的歌声,和着男子的笛声唱起来: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
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
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
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歌声百里悠扬。
雪降站起身,朝着男子快步走去,渐渐变作了跑。
男子忙收起笛子,朝着雪降快步走去,“当心,不要动,我去找你。”
两人却都是越发的加紧了步伐,没有一个人减慢。
待跑近了,两人立即紧紧抱住了对方。
男子声音低沉,却听得出声音里面的笑意,“急些什么,也不怕摔进湖里去么!”
“不怕,有你在,你不会让我有事。”
男子搂住雪降的手臂紧了紧,“雪降,你可愿随我回家去?”
“回家?说起这个,我还不知你家在何处?是在柸中吗?看你的气度谈吐,定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你家中的人可会喜欢我,我会不会让你丢……”
男子轻轻拍了一下雪降的头打断了雪降的担忧,欲言还休,最后只是笑了笑说:“此事还不急,往后再说罢。走,今日的鱼又肥又大,看你能做出什么菜来!”
两人朝夕相伴,寸步不离。
一晃就是几月过去了。
男子本想尽早离开,待事情办妥再来接雪降,却每一次都在犹豫中又留下了。
明日走罢,看着雪降天未亮就起身去伙房生火,不舍的又留下;明日走罢,看着雪降摸索着做饭,熟练的雪降还是会不小心切伤了手,心疼的又留下;明日走罢,看着雪降和自己在湖边笑闹着捉鱼,提着鱼儿欢呼雀跃,欢喜的又留下;看着雪降在自己睡下后还坐在桌边,点着一盏青灯缝补衣服,偶尔看自己,侧耳倾听,好似生怕青灯微弱的光亮吵醒了自己一般。
无数次,直到他知道,自己再也走不了了。
那一日,琅琊山上雾气弥漫,早早的他拖着雪降登上了山顶, “雪降,你眼前是漫山的雾气。”
雪降有些神伤,勉强的笑着,“我知道很美。”
他心中惋惜,那一秒,他恨老天的不公,为何要她看不见。却顾不上惋惜自己的心痛,将雪降拉入怀中紧紧抱住,“有我在一日,我便是你的眼睛。你看不见的地方,我代你去看;你看不见的美景,我讲给你听。”
雪降环住他的腰,靠在他受过伤的左肩上,“这世间的美景数不胜数,有你在身边,我已经看尽了所有,早没有了遗憾。”
“我会想办法让你看见的。”
雪降置之一笑,以为这句话不过是他的安慰之语。
“雪降!”
身后传来一声怒吼。
ˇ第四十四章ˇ 最新更新:20130313 12:26:40
【世间再无兄弟】
“雪降!”
雪降听着那声音有些耳熟,愣愣的回头去。
却猛地被一把扯开了,还来不及说话,一张滚烫的手掌压在了雪降的眼睛上。
“啊——”雪降惨叫。
灼烧的感觉从双眼遍布全身,每一寸肌肤都透出了火烫,就好像烧开的水泼在了眼睛上,雪降抬手想扯开那手,却根本动不得。
一个温暖的怀抱将雪降抱住了,紧接着一股清泉似的东西流入体内,那股灼烧感渐渐褪去,浑身变得舒服起来。
雪降又被扯开了,待站定后,雪降竟然看见了!
她看得见眼前绿色的树叶,红色的花朵,还有琅琊山山上的雾气。她看得见这世间的花开虫鸣,看得见蓝天微风,什么都看得见!
看得见杜鹃花开的正艳;看得见布谷鸟站在枝头仰着头;看得见湖边的溪水簌簌而流;看得见山谷里的野兔蹦跳着回窝;看得见天空中的云卷云舒……
雪降欣喜若狂,叫起来:“你看,你看,我,我,我看得见了!”
回头,却看见两个男人站在眼前。
一个男子一身金衣,死死盯着对面的男子。
一个男子一身布衣,死死盯着对面的男子。
雪降先前虽看不见,却知道那身布衣是自己一针一线缝出来的,几步跑到布衣男子身侧,抓住自己夫君的手,低声说:“他是谁?”复又难以抑制喜悦的说,“我看得见了!”
夫君却不理会自己,“密,她与我们之间的恩怨无关,她只是个凡人,让她走。”
密?
雪降看向金衣男子,又看着身边的男子,自己的夫君,“你说什么?你叫他……密?”
男子还未说话,金衣男子急急说:“雪降,是我!”
雪降怔住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穿着自己亲手缝出的衣服的人,不就是密吗?不就是自己的夫君吗?可为何那个陌生的金衣男子被叫做密,他认得自己,声音也……
三人都是一般的惊讶,互相看着。
金衣男子好似明白了什么,往前几步,说道:“雪降,事到如今我便不再瞒你。我是九天上的神,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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