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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鼎天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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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出来!”狄征轻喝。
他眼前突然一花,本来空无一人的山道上,却突然出现一名老者。年纪约在六旬左右、身材高大,白面长须。他侧身对着狄征,负手而立,抬头看天。月光洒下,说不出的孤傲不群。
“小兄弟这么急着赶路,可是赶着去送死?”老者微笑,淡淡说道。
狄征皱眉,他自是看出这老者极不好惹。若是平时,自当小心以对。但他现在却没有这份心思,当下说道:“命是我自己的,送与不送,怕是不劳烦阁下费心。”
“好狂的口气。”老者哈哈一笑,转过身来。
狄征突然一震,皆因记起,这人却是他见过的。那日他和小仙刚至将军府时,有一老人被长孙家子弟无理推开,还是狄征扶住了他。可那老人该不会半分功夫才对,而且身材要矮小一些,但两人面容却极为相似,莫非是孪生兄弟?
想起这当中怪异处,狄征又想到一个可能。这神秘的老者,会否是魔门中人?
可旋既他又觉得不像,刚才两人借一木头短兵相接,对方的气劲中正平和,全不似狄征之前遭遇的阴寒气劲。两者相去甚远,当不属一人。
如来一来,狄征却是糊涂了,不由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老者哈哈笑道:“什么人当真那么重要?”
说罢,他又呤道:“本是秦朝客,千年风雨身。纵是功名震,徒余黄土留……”
狄征再震,那分明是长孙胜北大宴宾客之日,娓娓向狄征道出长孙家来历的那位不知名的高人,在离去时所呤的一首词。只是那高人却是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然而眼前这老者无论语气神态,却与之一般无异。
至此,狄征再分不出此三人,哪个才是这人真正的身份?
他强压下震荡的心神,恭敬道:“原是阁下。本来遇到像阁下这样的前辈高人,小子自当聆听教诲,但小子目前好友有难,时间紧迫,还请前辈准小子离去,他日自当请罪。”
老者摇头,甚是苦恼道:“你是否是块木头,老头子我知道你要去哪,也知道那山神庙里盘踞着一只怨童。若是平时也就罢了,可看看你现在这付五涝七衰的模样,根本不是怨童的对手,去了也是送死,你可明白?”
狄征抬起头,道:“这个小子自是知晓。但有些事情,明知会丢了性命,却也势在必行!”
“也就是说,你不肯改变主意了?”
“正是如此!”狄征肯定道。
老者点点头,道:“那好,横竖是送死,那不如死在老头子我手下好了!”
“什么?”
狄征闻言大惊,方要询问。眼前一花,远在十米开外的老者,不知何时骤然欺近,只见他手一弹,立时一道黑线打横扫至,带起尖锐的破空之声。单是刮出的风压,便让狄征呼吸不畅。
狄征强敛心神,浑然不顾朝他脸门扫来的黑线,一掌直刺,取的却是老者的心窝。
那黑线来得极快,狄征知道若和老者比拼速度,实属不智。当下便采取这围魏救赵之计,赌的正是老者不肯和自己两败俱伤。
“好!”
老者大喝,声若炸雷,震得狄征一记手刀,不由慢了一线。
黑线突然改变发轨道,轻轻拂在狄征的手腕上。狄征这才看清,这东西原是一根长草。眼下长草拂在手腕,一卷一带,狄征立刻失去平衡,不由自主给老者带到他的身侧。
老者哈哈大笑,以肩头连接狄征两记。狄征闷哼一声,倒飞出去。他只觉胸口一阵血气翻腾,不由咳出鲜血,却觉这口鲜血,格外腥臭了些。
他方站定,却见老者复又攻上,直叫狄征无暇他顾。
第九十五章 秘式奔雷
一根平平无奇的长草,在老者手中却给使得出神入化。狄征只见老者再度闪身而至,手中长草一振,顿时幻化漫天黑点,如同骤雨般朝他笼罩而至。
狄征再不敢托大,深吸一口气。紫天炎自他手中腾起,再聚炎成刀。只是这一次,这紫炎刀再不是奔腾的火焰状,而是凝聚如同实质,化成一柄紫光缓慢流动的光刀。这柄紫色光刀之上,尚有焰形的暗纹隐现,十分奇特。
狄征只觉光刀传来血肉相连之感,人与刀变成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这把刀便如同他手臂的延伸,让他只觉畅快非常。
一声欢啸,狄征光刀一振,用异常缓慢的速度朝着老者的草影中劈去。
他这一刀劈得如此之慢,几逾龟爬。然而这一刀,却是狄征自出道以来的巅峰之作。
光刀劈去,狄征炎力凝而不发,四周的空气不断被他的刀劲扯得向刀尖凝去,产生了一个奇异的气旋。老者首当其冲,只觉狄征这一刀攻来,空间朝着刀尖陷下,让人生出不由自主朝他刀尖扑去之感。
那等同于自己送上门去任其宰割。
而更可怕处,由于空间朝刀尖一点凹陷的作用之下,老者攻出去的漫天草影,均为气流带动,皆朝中心收拢。漫天暴雨皆被收拢,这一招再攻不下去。
老者却哈哈一笑,散去暴雨般的草影。长草现出原形,却飞快点在狄征的刀尖之上。
狄征顿觉有异,从刀尖之上传来巨力。巨力以相反的方向发劲,空间的凹陷感立失,狄征刀尖再吸不到半分力量。
“去!”老者轻喝,长草微震。
狄征只觉全身一震,整个人被巨大的力道贯体而入,顿时把狄征体内的炎力冲得七零八散。
连退十余步,狄征方才平复胸口沸腾的气血,却仍又咳出一口鲜血。耳中听得风声又起,他转头看去,只见老者攻来,手中长草当成剑使,平平无奇朝他胸口刺来。
狄征咬牙,光刀劈出,复又和老者战在一起。
他却是没留意到,方才咳出的鲜血落在草地上,却是呈现暗蓝色的异彩。
光刀劈中草尖,却有一股尖锐气劲沿刀直上,顺着狄征手臂直袭心脉。狄征暗呼厉害,果断撤刀,又谷起余力,凝聚体内的紫天炎力狠狠迎上。
两股力道在体内相遇,狄征的紫天炎力已修至水银状般的粘稠程度。但即使如此,在被尖针般气劲一扎之下,仍旧溃不成军。幸而狄征体内尚算主场,紫天炎力一波波迎上,如此瞬间三波迎撞过后,方化解了这股尖锐的气劲。
只是狄征亦不好受,当下又嘴角溢血。只是他觉得奇怪,这为老者连番攻击,都咳了好几口血。但他却丝毫不觉得难受,反而每咳出一口血,气息却越是顺畅了些,真是奇怪。
但这些念头只在狄征脑海中一掠而过,面对对手庞大的压力,他根本无法分心去思考这些问题。
刷刷刷!
狄征连劈三刀,三刀分取老者不同身位。难得的是,却是这三刀几乎同时出手,却又幻出刀影,异常缓慢却坚定地劈向狄征的目标处,清晰地把自己的意图通过刀势告诉对手。
极快与极慢这两种矛盾的现象,却神奇地揉合在狄征这三刀之上。而且意图通过刀势传达,让对手清晰的知道,自己这三个地方必定同时中刀。然而这又是不可能的事,毕竟刀只有一把,可面对如此奇招,身在局中,强如老者也无法分辩其真伪。
关键处,便在于由刀势传达而来的身意。
老者眼中闪过讶色,在不经意间,狄征竟能够把身意揉合到招式之间,那已经不是一个地品高手所能够掌握的技巧了。
只是他却不知,这三刀实在是狄征被逼出来的临时创作。
老者深不可测的修为,让狄征一直处于被动的局面。如今以这三刀,方扳回了少许优势。
然而,再高明的技巧,也无法忽略力量上的差距。
面对这技近乎道的三刀,老者收起笑容,却闷哼一声。手中长草连点,竟无分先后地点中狄征刀尖。
狄征连跳三下,口鼻溢血,形相凄惨。
他魂飞魄想,没曾想过自己竭尽心力使出的三刀,却给老者如此轻易的破解。且每次点中刀尖,从长草上袭来的巨力皆狂涌入狄征体内。狄征奋力围堵,却于事无补,体内剩余的道力根本无法做出有效的防御。在老者连续三波的冲击之下、加上之前所消耗的炎力,狄征只觉体内空空荡荡,异常难受。
而更要命的是,炎力几乎被消耗一空的情况下,那隐藏在经脉中的阴寒异气,隐隐有发作的趋势。
就在狄征陷入这种里外受敌的困境中,老者攻击。
长草再化狂风骤雨,而这次,狄征无力应对。
他刚勉力抬起炎刀,老者的草尖已经点在他的身上。狄征顿时便是一跳,而老者脸色凝重,长草摇摆不定。每点中狄征,狄征便离地而跳,十分诡异。
狄征连跳数十下后,老者飞起一脚,撑中狄征胸口,把他整个人踹飞了出去。狄征摔到地上,不由自主咳出一大蓬鲜血。血液中带着莹莹蓝彩,腥臭非常。
但吐出这口鲜血后,狄征虽然形相凄惨,但体内气息却变得畅通无阻起来,直舒服得如同刚洗过一个热水澡,每个细胞都发出了欢叫。
他突然心中浮起明悟,老者逼着他全力出手,却以某种奇异的方法在为他疗伤。事实上被老者揍了一顿后,那经脉中的暗伤几乎全愈。狄征方要道谢,抬起头,却见老者正缓缓举起手中长草。
仿佛这根草重逾千斤般,老者举得异常吃力。而地上的草叶似被无形的气流所带动,绕着老者的身体旋转,缓缓朝着他头顶上聚起。
气势一浪高过一浪,如同龙卷风般一波波朝狄征拂来。
狄征如就像面对不断翻腾而来的海啸,呼吸不畅。
“与人为师,不若与天地为师。老头子我观天地变化,创出七式尽演自然之威。你眼前这一式名为奔雷,所谓天雷狂暴,奔走天地沛不能御。若你能挡下此式而不死,老头子我就再不理会你,任由你离去便是!”
老者再喝一声,天地变色。
气势达到了临界点,不发不快。
狄征苦笑,在他眼里,老者冲天而起。高举着长草,当成刀剑般闪电劈下。
一切发生在弹指之间。
狄征尚未被劈中,却已经给巨大的风压吹得弹飞了出去。而老者这一劈,直如天雷轰下,正中狄征方才所在的位置。
明明是柔弱的草叶,点中地面的瞬间却爆发难以想像的巨力。山地无声裂开,澎湃的光气撕开地表,如蛇游走。光气蔓延了近百米,始渐渐消失,然而地表之下,却留下了狰狞的伤痕。
风急吹,呼啸不停!
将军府内,长孙胜北、曾不让、安逸轩等有数的几人。无论他们正在做什么,在这一刻却纷纷停下,皆面露疑色地看向将军府后山的方向。
便在刚才,他们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息。那股气息直入天地,引动天心。天地为之共鸣,那绝对是天位级别的修为,顿时人人惊疑不定。
山道上,狄征目瞪口呆地看着从他脚边朝上蔓延的百米裂缝,头脑一片空白。
随后,他跳了起来,朝老者深深鞠躬:“前辈授艺之恩,小子没齿难忘!”
只有他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老者攻击的瞬间,通过气势交感,狄征竟然清楚把握到老者这奔雷之式是如何运气、发力。那巨细无遗的程度,简直就像在狄征眼前画了一幅画,狄征就算再笨,也看了个清清楚楚。
奔雷一式,重在心法,而不在招式上。
而奔雷式的心法,又在于蓄与发这二字上。表面上看,奔雷式便是用尽全身力量以一击之姿发出,然而这种技巧是个人都会,又岂能如老者所言那般,尽演自然之威?
其关键处,便在于蓄上。
须知天地雷电,亦不是自然生成,而是大量雨云水气积聚的结果。奔雷式,正是用特别的蓄气方法,来发出如此惊天动地的一击。
那是将体内的道力运转起来,以螺旋的方式聚集,从而把一分的道力,发挥出十分的威能。当蓄气达到顶峰的时候,再一击发出。然而这一击,却又要求毫无杂念,气随意走,方能忽视时空,如同天雷方现便逝,惊鸿一瞥,却沛不能御。
如此种种说来复杂,但老者以气势交感,将奔雷式的意完完整整地印在狄征心间,无有遗漏。
狄征感动得说不话来,他为这世间竟有如此奇招,在一击间尽道天地秘密的大能而感动;同时也为这萍水相逢的前辈高人而感动,他竟然把这秘传不出的招式大方地授与自己,如此胸怀,世间能有几人?
那老者却微微一笑,闪过一旁,让狄征的鞠躬落了个空。他摇头笑道:“什么授艺不授艺的,老头我刚才可什么也没说。只是人老了,眼也花了,才没劈死你罢了。像你这样赶着去送死的笨徒弟,老头才不稀罕。”
他又看了看狄征道:“你若现在要走,我也不拦你。不过你最好静坐回气,否则这种状态去了,别说救你那朋友,就连自己的小命也得搭上。”
狄征这时什么脾气也没有了,当下听教听话,也不啰嗦,立刻盘膝坐下,以求迅速恢复刚才消耗的紫天炎力。
老者点了点头,身影一闪,却已经消失在原地。
第九十六章 有人长生
足不沾地,一道身影如同行云流水般,飘然往山脚掠去。眼看将军府在望,这人也不止步,一个转折,却是绕过了将军府继续下山。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他已经踏足在公路之下。
此处离将军府的大门口尚有四五百米的距离,却有一辆黑色轿车早侯一旁。车子四周立着四名黑衣劲汉,人人眼光有神,气度凝练,显是身手不凡。
微弱的破空之声响起,四人同时朝声源处看去,却是那助狄征疗伤,又授与绝艺的老者出现。
他一出现,车门立刻打开,从里面下来一个年约二十五六的年轻男子。他一身白装,丰姿出尘,正是与长孙胜北、安逸轩等名门贵阙的子弟可堪比拟的人物。
见到老者时,这年轻男子立时迎上。
老者朝汽车走了过去,数步间,面容竟发生变化。他的脸上似是覆盖着无数细微的粒子,粒子不断移动间,此人的面容虽无大变,看上去却年轻了不少。那六旬老翁的模样润消没不见,出现在众人眼中的,却是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模样。
手在自己脸上抹去,那沙粒般的东西旋转着离开此人的脸孔。中年人从口袋里摸出个漆黑的盒子,拇指一挑盒盖,那旋转的沙粒立刻飞入盒中。
“这虚灵沙不愧是四级炼器,使用之时可改变人的面貌特征,就连属下,在事先不知的情况下也绝认不出门主来。”年轻男子说道,他声音平各,缓缓而言,予人以沉稳之感。
“秋雨你最近拍马屁的功夫倒是精进不少啊。”中年男子摇头笑道。
被唤为秋雨的男子低头道:“属下句句所言,发自肺腑。”
“好了好了,这里没旁人在,不用左一句属下、右一句属下的。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视你为子,早叫你当唤我声义父,这么多年,却仍是门主叫个不停。”中年男子假装生气道。
秋雨抬起头,心中掠过暖流。
他本有个幸福的家,父亲是市委书记,母亲是大学教授。在秋雨小时候,那是一段充满着欢乐的时光。然而他的父亲执政清廉,因此而得罪了不少达官贵人,被人视作眼中钉。终于在秋雨九岁那年,被人载赃嫁祸,免去官职不说,还惹来牢狱之灾。
尔后,其母为替丈夫平反,而走上了无尽的官司之路。然而在半年之后,却死于一次车祸。其父听说之后,急病攻心,不久也撒手人寰,丢下还不到十岁的秋雨。
随后,秋雨被送入了孤儿院。一年后,这个中年人找上了他,并收他为徒。
在秋雨眼中,十几年过去了,这亦师亦父的人物却分毫不见老态。那并非修为达到极深程度时,克服了病痛衰老那么简单,而是真正的不老。这个让秋雨既敬且畏的人,他的名字和那不老的生命一般,名为长生。
秦长生!
这个名字,在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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