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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吟千年-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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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庆似乎没料到觉云会过来,愣了一下,剑眉微凝,看向他所指的方向,恰巧触及前方女子也远远看过来,但见那女子顾盼生姿,颇有大家风范。
蔺庆不解的摇头道:“回师兄,不曾见过。”
觉空点了点头,临走时行个佛礼道:“辛苦师弟看守这幽阴谷女子了,再过一日的车马行程,就可到得嵩山。”
蔺庆待他放下帘布,心中微沉,没有吭声,也没有回头看云漓,他心知武林各派最后交由少林处置云漓,少林寺相当于有那么多的门派做监督,不知师门会如何待她?连日来想了很多,云漓却一直静默不语,好像一切与她无关?
觉云对惠汤,志操二人如实说了一遍,志操大师思虑了一下,对身后人道:“觉空,你上去问问,那女施主为何拦路?”
觉空应声称是。
觉空上前数步,那黄衫女子浅浅的看他一眼,神色未动,觉空虽知近日这几人多番尾随现身,但也颇为谦慈的低眉道:“敢问女施主,此乃往嵩山之路,不知施主为何拦路?”
女子闻言幽幽看向远方,语音轻柔道:“和尚,你们真是出家人么?”她说话间自然的拨弄着水晶耳缒,美目清音,年纪约莫二十五六岁。
觉空愣一下,没料到她会如此问话:“贫僧与师叔们都是少林寺的僧人,还请女施主让一下道。”
“是么?可我就是要拦那少林僧人的道。”
“为何?”觉空略有戒备道。
女子转过脸,眸光沉静道:“你们抓个女子上山,又是为何?难道少林寺还是暗藏春色的地方么?”
觉空冷然道:“施主果真是来者不善,你究竟是何人?莫要污蔑我佛门!”
女子羽袖轻扬,缓缓的以右手轻抚耳上晶亮的细缒耳链,觉空恍然见到那点坠如繁星密布,惊见女子指尖撩动,数道黄色精光以不能视见的速度朝面上袭来!
觉空心中暗呼糟糕,虽然早有防备,往后翻起一个筋斗,仍是被这女子的精光射得颈上生痛。
志操和惠汤等少林僧人离得并不远,竟然都是一惊!众人疾步上前,志操关切道:“觉空,你没事吧?”
觉空忙回头,微微皱眉道:“弟子没事……”却见觉空颈上点点碎光,似粉似金!
志操看了看他的脸和颈项,面有异色,沉声道:“女施主出手如此歹毒!究竟意欲为何?”
“马车中少女交出来!”
惠汤面色一凛道:“却原来是十年前,就在江湖行走的‘昙花夕现’么?”
志操大师也是惊异的看向女子,有些感叹道:“这‘昙花夕现’黎施主竟也是幽阴谷的人!?”
黎黄淡然雍容的看向众人,目光沉静。
志操大师又道:“阿弥陀佛!黎施主多年未在江湖中行走,为何要助那幽阴谷行事?”
“我本就是幽阴谷之人,何来助与不助?”
志操大师面色诧异,不解道:“贫僧从前虽未见过黎施主,但施主年纪轻轻,为武林除去多个奸佞,贼道之徒,侠名在外,却是幽阴谷的人?”
黎黄冷笑道:“和尚,我杀要杀之人,救要救之人。侠名与恶名,都是那些无事之人编说的,你们扣住我的小师妹,今日我定然是要救的!”
第一百章 嵩山之路昙花夕现(二)
黎黄身形旋转,对上志操大师一掌,轻轻站稳,羽袖一甩,冷道:“老和尚,你当真不让?”
志操大师那一掌并未使出全力,但心中暗忖她年纪轻轻竟能接下自己一掌?看了黎黄一眼:“阿弥陀佛,黎施主近日一直现身尾随,却并不出手,可见心存善念;方才对门下弟子施手,却也未下毒手,施主既有仁心,何必要与佛门为难?”
黎黄面色冷淡,心中却是犹豫着是否真要与志操动手。这一路跟随,本就是有意为之,她向来不喜欢与人接触,性情与林浅浅的完全不同,近年来更是甚少踏足外界。
她出入江湖时年纪也就十五六岁,当时幽阴谷的权势还没有如今这样的遍及,因此暗中招揽和杀戮的都是一些武林不齿的人物,每当有不从幽阴谷意愿的‘武林奸佞之徒’,黎黄从不多话,也不留活口!
是以,当她杀了不少败类时,当时江湖中人只识得她的名字,却从不知道以‘昙花夕现’杀人的少女是幽阴谷之人,而对幽阴谷防范较少!
黎黄多年未出谷,此次因为云漓失踪,引起了幽阴谷主的动容,她对江湖事认识的早,只因此刻是少林寺的僧人,不想真结下恶果。
何况她近日跟随以后发现并非一般的少林弟子,而是少林的得道高僧,真动起手来,还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老和尚,你错了!你的弟子已经中了我的毒,如果你还想他有命回嵩山,就把人交出来。”
志操大师一惊,但看到觉空颈上隐约有的血色是鲜红的,有些不信。
黎黄冷笑道:“此乃牵机毒药,和尚莫要不信。少林佛门境地,扣押一个女子,不怕被世人耻笑么?”
“黎施主口口声声说什么少林扣留一个女子?这女子又岂是常人,武林众派商议之下才做的决断,施主不必出言相激。”惠汤大师目光熠熠道。
黎黄秀眉轻蹙,厌恶道:“老和尚果真讨厌!”说着,她凌空跃起,直往马车飞去。
惠汤早已防备着她,缁衣拂动已然跃起,黎黄的两名侍女当下也与觉云交起手来。
志操大师眉目沉吟,再次查看了觉空的颈伤,心中暗自思量:她竟然敢在此刻动手,定然是早有谋划?
黎黄被迫驻足在马车一侧,看着惠汤缁衣凌厉挡开自己的招式,护住了车驾上的年轻弟子!待惠汤挡在马车之间站得,她冷冷的道:“少林风云手?我道是何人,原来是罗汉堂的高僧!”
惠汤目光坚定的看着黎黄:“阿弥陀佛,贫僧奉劝黎施主莫要妄为!切莫害人害己,黎施主就算过的了贫僧这一关,也带不回马车里的人!”
黎黄秀眉微蹙:“什么意思?”
“大师姐。”淡然无力的声音自马车中传出。
黎黄朝马车看去,布帘撩动,男子俊逸的容颜探出来,墨瞳略有幽暗的看着黎黄与惠汤僵持。
黎黄打量了几眼蔺庆,看向他身后开口道:“小师妹,你伤势如何?”
惠汤大师面色从容,心下却是戒备,却听云漓没有回答黎黄,而是开口道:“大师,云漓一路得你们护住心脉,此番我师姐来此交起手,只怕会两败俱伤……云漓不走,只是要请大师让我单独与师姐说几句话。”
黎黄面色极为惊异,似是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云漓口中说出来的,她更惊异云漓会在乎别人的安危了?
惠汤大师沉吟了一会儿,点点头道:“贫僧相信云施主说话算话。”
惠汤说罢示意蔺庆也跳下马车,与赶车的觉善立于一侧,往后退开数步,只是守住了要道。
不过片刻之间,黎黄便跃下马车,并没有惠汤大师戒备的事情发生。
眼见黎黄绕过马车,依然神色冷冷的环视纵人,却又不喜不怒,她终于将美目看向蔺庆:“御剑公子么?”
惠汤也随之看了一眼蔺庆,蔺庆静静的伫立,但听黎黄侧首道:“小师妹,你决意如此?”
马车里的云漓淡淡‘嗯’一声。
黎黄看了一眼两名婢女,婢女脚下一跃,都来到了她身侧,她自袖中掏出两个荷包,分别放入婢女手中,婢女转身分别朝志操,觉空和蔺庆走来。
“和尚,这是牵机毒的解药”,黎黄转头看向蔺庆道:“洛神散的解药,御剑公子可要拿好了。”
第一百章 少林弟子孰深孰浅(一)
“觉尘师兄,觉尘师兄!”一个年级约十岁左右小和尚,小心翼翼的攀上厢房窗棂,左右看了看轻声朝内呼唤。
“在这里呢!”他轻轻朝屋里的人招手,见屋内静坐的青年回头看过来,小脸上洋溢了笑容。
蔺庆对他微笑了一下,几步上前,轻道:“觉因,你怎么来了?外面师兄们都不在吗?”
觉因‘嘘’的做了一个噤声动作:“他们都去吃饭了,我求了几天,今天轮值的是我们达摩院的觉津师兄,我才能偷偷来这里的,师兄你饿不饿?”
蔺庆摇了摇头,浅笑道:“把守的师兄们会准时给我送饭,不必担心。”
觉因略显惊诧道:“我被关禁闭时,师父都不让送饭的……我还以为你也被饿了一天了,你看我还剩下两个馒头给你带来了。”
蔺庆神色微动:“觉因,自己留着吃吧。”
“我这几天只要不偷懒,都可以按时吃饭,师兄,你留着,万一方丈要问责你了,你饿时可以吃这个馒头。”
蔺庆不由的笑了一笑,心中轻叹:若只是禁闭责罚,可以赎过,那倒好了!仍是感激道:“谢谢觉因。”
觉因见蔺庆接过馒头,心里分外开心,随即又小脸担忧道:“师兄,为什么师父和惠汤师叔要把你带回来?觉空师兄说你犯了很大的过错,是真的吗?”
蔺庆顿了一下,点了点头:“师兄是犯了很大的错。”
“是不是和那个西厢房里的女施主有关?”
蔺庆看向他,见他灿烂的眸子极度认真,便也点了点头。
觉因皱了皱眉:“师兄,你破了色戒了?”随即又自顾自道:“别的师兄还俗后都娶妻生子了,师兄本是俗家弟子,为何不行?”
蔺庆见他惊异的表情,心知他对与色戒和娶妻生子根本一知半解,不由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师兄犯的错还要大。”
“我知道,师兄犯了杀戒,我听到惠汤师叔和戒律院的师叔们在议论……”
蔺庆倏地回眸看他,略带紧张道:“戒律院的师叔们已经在议了?”
觉因点头道:“是啊!争的不可开交,后来方丈来了,我就不敢再偷听了。”
蔺庆不解道:“师叔们为何争?”
“这个我也不知啊,他们又提到师兄,又提到那个女施主,我也听不懂。”
蔺庆心中一紧,还是开口道:“那个女施主……伤势如何了?”
“哦,方丈去看过她了,听说她都不怎么用斋饭,或许她觉得寺里的饭不好吃,听说外面的饭菜都很好吃的,师兄你觉得呢?”觉因边说边看蔺庆,见他目光没看自己,一时又好奇起来。
蔺庆回眸,轻叹道:“方丈怎么说?”
觉因摇头道:“女施主那里把守的人,比你这里多多了,除了方丈和师叔伯,别人都不能去的,我也没听方丈说什么……”
忽听有人轻唤道:“觉因,觉因,快走……方丈来了!”
觉因忙跳下窗棂道:“师兄,我先走啦……”随即一溜烟的跑向后门。
第一百章 少林弟子孰深孰浅(二)
蔺庆很快听到厢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起来,一个身披袈裟,额头光亮微秃,脑门微陷印有九个白色香印,眉须灰白的老僧慢慢踱了进来,他身后一片阳光也带了进来。
蔺庆当即上前两步,跪下来:“弟子觉尘,见过方丈师伯!”
昙悲大师看着蔺庆俯首跪地,心中轻叹一声,缓缓道:“觉尘,你可知师伯为何独自来见你?”
蔺庆心中一动,诚道:“弟子罪孽深重,过错又多,甘愿受罚!”
昙悲大师摇了摇头:“那你这两日禁闭,可知为何?”
蔺庆抬起头,顿时不明方丈的意图:“弟子愚钝。”
“你自小仁善,行事为人向来知分寸。你有错,却是出于真;你有过,却是出于善。这几日,老衲与戒律院的几位首座权衡了许久,你的是非对错,实是难以决断!”
蔺庆诧异的看着方丈捋了捋长须,见他没有重责,心中顿时不安起来,忙道:“弟子甘愿受重罚,请师伯……”
昙宗大师摇了摇手,蔺庆止住话语,昙宗慢慢兜转道:“今日早课后,般若堂和达摩院的弟子争论不休,起因是般若堂的弟子认为,抄录《心经》的人悟的多,达摩院的弟子却认为撰写《心经》的人所悟更甚,师伯当时便在想,若是觉尘,你会如何认为?”
蔺庆愣了一下,没想到方丈会转移到别的话题,但他深知方丈所言所行均有深意,当即埋头俯身一拜道:“弟子愚钝,弟子……”
昙宗面容温和道:“无妨,说说看。”
蔺庆墨瞳幽深,诚挚道:“弟子愚见,所悟良多的既不是日夜抄录的人,也不是撰写的人,想必只有按照经中善行去做的人,才是感悟良多的人。”
昙悲大师面露喜色,点了点头,手捋长须。却见门外另有两位年纪颇高的老僧进来,一人正是志操,另一人却是般若堂的首座。
蔺庆愣了一下,忙拜道:“弟子见过昙定师伯,志操师叔。”
昙定大师上前几步,抚了抚蔺庆的发髻,浅笑道:“还是方丈师兄看的透啊,觉尘悟性之高,确实远在我般若堂弟子之上,为人也是仁善,难得难得!”
“既是如此,那么戒律院之议可行了!”志操缓缓可口道。
蔺庆不明所以,昙悲大师手捋长须道:“觉尘,你身负重责,如今你师父又不在寺中,去吧,做你该做的事。”
蔺庆大惊,这样的决策时他万没想过的,也不敢想,以为自己听错了!当即转念惧道:“弟子不明,弟子愿意接受任何惩罚,求师伯和师叔不要将弟子逐出师门!”
昙悲大师叹了一声,止住他的磕头,道:“觉尘,你在俗世历练了多年,还是如此的纯善,这本是可喜之事。但此番过错实乃前所未见,你未经师门,便将易筋经授予旁人,而且是一而再,你是俗家弟子,破了杀戒本有律法,是非对错自在人心,但门规戒律若不秉公遵行,戒律院如何再行公正?”
第一百章 少林弟子孰深孰浅(三)
蔺庆面露凄然,确实无话可说,墨瞳看向昙宗,昙宗大师又道:“此事,戒律院还需再行商议,你师父身负皇命,只怕要数月后才能赶回,那便等他回来再决意。而你亦是身负要事,这两个月断不能将你扣在少林,所以院中决意让你先回朝中救人。”
蔺庆心中终于略有安心,只要不是师门不容,他就愿意受任何重责,磕头道:“弟子将解药送去京城后,即刻赶回接受戒律院惩罚,多谢师伯,多谢师叔!”
昙宗大师点点头,看了身旁的志操和昙定,各自对视后,看向蔺庆:“觉尘,你对那幽阴谷的女子底细可知道否?”
听方丈提到云漓,蔺庆心中微颤了一下,垂眸道:“她是幽阴谷的人,人人称她‘四小姐’,想必是幽阴谷主的第四个弟子。”
“只怕没那么简单。”一旁的昙定大师道。
蔺庆忙抬眸看向他,不解他的话意,昙定大师面色沉吟道:“志操师弟和惠汤师弟描述了那幽阴谷弟子黎黄的武艺已是高深,幽阴谷主却将‘羽流纱’传给了这位云施主,可见她将来或许会传承千手修罗的衣钵。”
“如此说来,若是鱼玑子在千手修罗手中,多半也会传给这位云施主?”志操大师猜测道。
昙悲方丈神色略忧道:“觉尘,你对她还有什么了解?”
蔺庆心中茫然,忽然发现自己对云漓的了解很少,心中内疚感增加:“弟子不知。”
昙定大师摇头道:“她救过你,你为助她疗伤,竟将易筋经传授与她,如此不知底细,确实太过莽撞,幸好此番没有铸成恶果,若是她因此伤愈,倒是我佛门造下的孽缘了。”
蔺庆低头未语,志操大师插言开解道:“觉尘毕竟还年轻,对易筋经知之甚少,那幽阴女子也是只知表面,易筋经虽可以助她驱逐寒毒,短时间内能速成,但她修习的内功心法毕竟阴寒,如此阴阳相撞,即使没有华严寺一役,她多半也会走火入魔,所以昙定师兄也莫过于责怪觉尘了。”
志操大师一向对蔺庆颇为爱护,当日在华严寺也是有意将事态化小,只是蔺庆太过耿直,自责之下惹的世人皆知。
现下,志操大师又有替他开脱之意,饶是昙悲方丈也听出了端倪,不禁摇头轻叹。
蔺庆心中紧了紧,听到志操的话后,更是难受:“方丈师伯,那……云姑娘伤势如何?”
昙悲方丈看他一眼,轻叹道:“觉尘,你起来吧。”
蔺庆摇了摇头:“弟子跪着才能减少愧疚,只是,那云姑娘伤势极重,请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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