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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国神游之蜀道难-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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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故园将大弓拿起,递给那人,那人道,“不必。一切消息刻在这弓上,二位务必收好。”于燕飞听他话中有决绝之意,道,“你同我们一起??”话音未落,那人头一歪,便死在于燕飞怀中。
于燕飞大惊,去摸他脉搏,已然停息。许故园捏开那人下颔一看,道,“他已服毒自尽。”李繁星道,“好狠的人。”许故园道,“赶紧启程。”因许故园背上背了洗耳剑,李繁星背上背了长枪,于是于燕飞将那大弓背在身上。三人仍往南去。
李繁星道,“这人背恁大一张弓,好不打眼。若不是这张大弓不见了,那追兵见他死了,兴许也就回去了。”许故园道,“你不知道,这是当年成吉思汗手下最精干的一支兵马,叫作大弓营的,个个都能拉八十石的弓。他定是潜入这支队伍,这才得了消息。”于燕飞叹道,“也是个人物,只可惜??”许故园问李繁星道,“你可知道他为何长驱直下,并不躲闪追兵?”李繁星道,“想是军情紧急,倘若他一味逃命,便会误了时机。”许故园道,“正是。既然他将此事托付你我,你我定要尽心。我和你于姐姐中有一个去把追兵引开,另一个南去传消息,搬救兵。你跟哪一个?”
李繁星道,“你们哪个要带了我,都要分心管我??不如我们三个还是一起,你们一人只操一半的心。”于燕飞道,“不好,三个人一起,逃是一起逃,抓也是一起抓。”此时后头马声喊声传来,三人不及再议,只管往前奔去。于燕飞瞅空回头一看,是十几个元兵骑马追来,那为首的,居然是两个虎背熊腰的妇人。
许故园见那妇人眼熟,问道,“你可是泰山沈奇男?”沈奇男道,“既然认得我,就乖乖束手就缚罢。”于燕飞在中间,李繁星虽在她右边,却整个人往左缩,躲在了于燕飞身后。于燕飞道,“既然是沈前辈,怎么会替元军效力?”沈奇男道,“吾儿在元军效力,我这是替我儿挣军功来了。你将那大弓交还与我,我看在同胞情意上,饶了你去。”
许故园低声道,“沈奇男早先和一个元人相好,生下小孩被那元人带到了蒙古,算来也有二三十岁了,听说也是个百户了。只是元军骁勇善战的多,她那儿子不算拔尖儿的,又只跟着伊勒德混,挣不到军功,也讨不到老婆。沈奇男心疼儿子,这才找了过来??看样子当是找到了。她身边那个当是她妹妹沈会男,虽不有名,但听说武艺是一样的好。”于燕飞闻言道,“你儿子可是叫乃仁台?”沈奇男道,“正是??你们可认识?既是认得我儿子的,更要放你们一条生路了。”眼睛只在于燕飞身上打量,见她个子不高,也不太壮,但看着倒是个会武功的,光论样貌气度,配她儿子倒也不差??须知中年妇人们见了小辈,要么拿来与自己子女比一比,要么拿来与自己子女配一配。若觉得可怜见的和自己儿女像,或是哪里和自己儿女般配,马上喜欢得什么似的??也是可怜一片慈母之心。
于燕飞听她应了,想起赵青那二十四人,又恨又气,身子发颤,咬着牙道,“不是还好,既是乃仁台的母亲,更是我于燕飞的仇人。”说罢长鞭一亮,便欲打上前去。
许故园在旁边拉住于燕飞,道,“急什么,还没问清楚呢。你和那乃仁台的仇,莫扯到长辈身上去。”沈奇男听了于燕飞的话,怒道,“既是我儿的仇人,我更要杀你??”说罢腰刀一拔,打马过来。后头那十几骑皆是妇人,对沈奇男武功无比佩服的,只胸有成竹在那里看。
许故园将于燕飞按住,自己拔剑迎敌,李繁星却仍缩在于燕飞背后。许沈二人马上对打,二人武器皆不甚长,使起来并挠不到痒处。许故园也不恋战,待于燕飞打出两把梅花镖,那沈奇男为躲镖,身子一矮,许故园早已回剑入鞘,打马跑了。追兵要引弓去射,被于燕飞一把梅花镖全打得散了,又趁势阻了众人一阻。
三人纵马狂奔,沈奇男等在后边骂边追。许故园只笑道,“你这两镖打得好,是哪里的功夫?”于燕飞道,“是一个故人。”许故园道,“你能使蛊术么?教那些人都跌下马来。”于燕飞摇头道,“我或使蛊术,或使武术,概率是说不定的,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出手时会坍缩,要么是武术,要么是蛊术,皆无一定。”
三人皆是骑马行过一阵了,而沈奇男等十三人,原带了二十多匹好马,不久才换过一趟,又皆是草原上脚力极快的好马,三人眼见要被追上了。李繁星道,“我听得她们越来越近了,却怎么办?”许故园笑道,“她们先头能追上我们,是以跑得比我们要快,自然还会追上我们了。”李繁星惊道,“那怎么办?”许故园于燕飞对视一眼,猛拉马缰,一个往左一个往右将马头调转。
于燕飞转身之时已取下李繁星背后长枪,双手一拧,长枪丛中折断,许故园则顺手卸下大弓,交予于燕飞手上。二人停得极快,李繁星转过来时,只看到沈奇男等亦将将停下。二人并不给沈奇男时机,只见于燕飞将那断枪作箭,引弓一箭,当胸刺进沈奇男左心。沈会男跑在沈奇男身旁,忙将沈奇男扶住。这时后头那十一人才渐渐追到沈奇男身后,纷纷停下马来。
三人停马之处距沈奇男那里还有些距离,正好是大弓射程之内,普通箭矢到不了。只是三人一旦再跑,那些人追近得几步,便躲不过了。好在追兵以沈奇男为首,沈奇男一伤,登时乱了阵脚。许故园去拿于燕飞手上大弓,于燕飞并不松手,往后一夺。许故园看向于燕飞,见她点了点头,也不说什么,任由于燕飞将那大弓背回背上。
于燕飞那一箭射得极狠,直将沈奇男扎了个透心凉,枪头隐隐从沈奇男背后顶起。沈会男去将那枪杆托住,被沈奇男挡开。沈奇男自己伸手抓住枪杆,道,“你们为国卖命,大义凛然,我不怪你们。”许故园道,“是你自己龌龊,哪里轮得到你怪我们了。”
沈奇男叹道,“我本潜心武艺,并不理会江湖中事,更不管这庙堂之事。只是我们几个??”说罢扭头看向身后妇人们,又道,“都是来替儿子挣军功的??做臣民保不住天下尚可偷生,做母亲的保不住儿子,还有什么好活的。”说罢双手一扯,将那断枪生生拔出,举起来欲朝于燕飞掷去,早已力竭,跌落在地,胸前好大一个口子,汩汩冒着鲜血。
三人见众人乱了,勒马南去,李繁星道,“是她们儿子自己要送死来,做母亲的非但不管,还助纣为虐。”许故园道,“元兵如此壮烈英勇,怎么能不打到南方去!”于燕飞也叹道,“只可惜她那身好刀法了。也不知当年在河西讲武堂客座时,传授了几分。”
身后又是追兵呼号声来,于燕飞道,“你看看,她们如此坚忍顽强,我们宋兵哪里是她们的对手。”许故园道,“不过尽人事,听天命罢了。”说罢右手搭上于燕飞的肩膀,道,“万务珍重。”于燕飞再一点头,一勒马缰,朝后笑道,“大弓在此,你们有种来夺。”居然朝追兵冲去。右手一甩,再一把梅花镖,比人先到,直向沈会男面门而去。
于燕飞九节鞭擅马上交战,那些人尚未及躲闪梅花镖,更来不及搭弓引箭,居然遭于燕飞冲入阵中,九节鞭一拉一划,将三个人扫下马来。阵形一散,于燕飞便冲出阵外,再撒下一把梅花镖,又惊落几个,自己再往北边去了。沈会男不知用蒙语喊了句什么,几个仍在马上的皆随着她去了。
许故园大喝一身,从马上弹起,落在那被惊落的三人之前。刷刷几剑,剑过穿喉。再见先头被于燕飞扫落在地,有没咽气的,各自补上几剑。再去看时,于燕飞一马当先跑在前,后面并沈会男在,六骑跑在身后,一时之间还追不上。
许故园翻身上马,道,“走罢。”李繁星道,“上回何将军这样去的,今天于姐姐又这样去的??他们都只一个人,却好多追兵。这茫茫草原又没有援兵??”许故园道,“我们快些南下,将消息传到要紧。”
二人不停不歇,不眠不休,只看到溪流时取一些水喝,奔袭了也不知几日几夜,直遇到一队巡逻宋兵,才算是见了亲人一般。许故园下得马来,又将李繁星扶下,对那领头的道,“我是怀远许故园。”甫一张口,泄了真力,便朝地下栽去。李繁星早就晕晕乎乎了,见许故园倒了,心下一急,话还没有出口,也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待得许故园醒来,已是两日之后,四周一看,只见自己睡在一张木板床上,旁边是李繁星,床上挂半旧不新的细布帐子。不远处一张桌子,一个宋兵正伏在桌子上打盹。
许故园轻咳一声,那人醒来,见状道,“许先生醒了。”许故园张嘴欲答,只觉得咽喉呕哑。那人便倒了一杯水来,将许故园扶起,喂她喝下。许故园道,“不知是哪位将军相救?”那人道,“你运气好,是王将军救了你。”
许故园道,“带上?怎样带上???可是王坚将军?”那人道,“正是。王将军正好巡视至某营,巡逻士兵来报遇了你们两个。王将军见你不寻常,便将你们带上了??你也是运气好,晚一天王将军便走了。”许故园点头道,“久闻王将军治军严明,又身先士卒。”那人道,“我去请王将军来。”
不一时,一个中年男子推门进来,穿一身常服,既威严,又随和模样。许故园本已在桌边坐下,此时起身行礼道,“王将军好。”那兵士阖了门便守在门口。王坚上前几步,将许故园扶坐下,道,“你方醒,不要乱动。”许故园道,“多谢将军搭救。”又问道,“将军麾下可有一个斥候,潜入元军大弓营的?”王坚道,“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个。”
许故园从李繁星怀内摸出一条丝巾,上面用口脂拓印了细长一条弯弯曲曲的符号。王坚接过一看,皱眉道,“原来如此。”许故园道,“我们拼死将信传来了,却还有一个朋友舍身将追兵引开,还求王将军相救。”
王坚道,“理应如此。只是仍需从长计议。”许故园道,“不必。追兵不多,我只身去救便好。只求王将军替我照顾好她。”说罢朝李繁星一指。王坚道,“这便是所谓繁星公主?”许故园道,“不过陪她小孩子过家家,喊着玩的罢了。”王坚道,“大小许先生素有贤名,我极尊重的??那引敌之人,可就是令兄大许先生?”许故园垂眼道,“将军今后不必区分大小许了,家兄已命丧元兵手下。”王坚闻言,叹道,“可惜一身好风流,偏偏投入这浊世中。”许故园道,“家兄有王将军这一句话,此生也值了。”王坚道,“虽非大许先生,但定也是个侠豪仗义之人,你若孤身前去,不如我派几个人与你。”
许故园道,“将军帐下人才济济,但都是正当用的。间芜不敢。”王坚道,“若我将这等不要命的的都给放弃了,今后还有谁会卖命?”许故园道,“若是将军帐下的人,将军自当爱惜,我们却是无碍的。”又道,“将军即便派了人给我,我也将他们甩开。”王坚道,“既然如此,便放你一个人去??你要什么兵器暗器,只管开口。”许故园道,“只要两匹好马即可。”沉吟一回,又道,“还要锦绣衣裳几件。”王坚道,“这个尽有。”说罢直将许故园送到门口。
第十八章 祸起缘何归素心3 '本章字数:2833 最新更新时间:20120930 08:47:32。0'
何常相引得一众元兵去。那元兵个个骁勇,浑不怕死。何常相飞刀既出,一刀便倒下一个。到飞刀掷尽,除伊勒德乃仁台外,仍有十二个骑兵在。何常相大喝一声,在马颈上一拍,旋身腾起,腰刀一挥一斩,又两个元兵毙命刀下。何常相顺手拽下那刀下鬼,顺势骑在马上,往元兵阵中冲去。那元兵自己骁勇,却没见过何常相这般骁勇的对手,见了如此英勇的角色,元兵个个呼道“巴特尔??巴特尔??巴特尔”,只将何常相围在当中,并不上前。
伊勒德道,“你杀了他们同袍,他们还呼你为英雄。”何常相道,“过奖了??我们汉人当中,个个是比我英勇的??你的这些蒙古勇士,才是真英雄。”伊勒德道,“头一句未必见得,后一句该当如此。”何常相道,“可惜英雄不必惜英雄??尽管来罢。”说罢右手一挥,摆个“天欲堕”式,雄赳赳气昂昂的。
伊勒德道,“英雄何必惜英雄,天下英雄本是一家??你应当同我手下这样的勇士并肩作战,而不是与他们交战才是。”何常相道,“你不必多说,何常相坚守气节,不背故土。”伊勒德道,“你可知道默默无闻李二郎?他近日千里来投,入了忽必烈麾下。”何常相道,“我不是李二郎。”伊勒德道,“你若飞刀还在,我们奈何不了你。现下你只一人一刀,我这十个勇士,个个身兼百战,英勇无双。再加上我与乃仁台,你逃不过的。”
二人对话,不防远处有人过来。只听一个女子高声道,“既然英勇无双,天下间便只该有一个,缘何又是十个?”何常相扭头看去,一个女子,穿一身白底红梅花镶红边的曲裾,背上一把大弓,腰悬一把古剑,骑在一匹白马之上,缓缓向这边来??正是云渺。
伊勒德喜道,“天爱来了。”忙催马上前。云渺看着一个翩翩武郎英气勃勃朝她迎来,眼前一亮,见是伊勒德,心下微微诧异。细想一想山中来信,心知是伊勒德那三月读书习武变了模样。只低下头来,悄然一叹,仍旧不疾不徐的。到得跟前,才问道“小王爷好,小王爷别来无恙?”伊勒德道,“无恙,自是无恙??见了你,更是无恙。”云渺道,“这里喊打喊杀,又是怎么回事?”伊勒德道,“这何常相身负西夏藏宝图,我将它夺回来,献给你可好?”云渺道,“那我不要,又还给何常相。”
乃仁台上前问了师父好,云渺道,“你倒跟了他了。”乃仁台道,“别的将军都嫌我,不肯带我。又青冢我没有守好,险些获罪,还是小王爷心善。”伊勒德道,“不是我心善,我想到你是个念旧情的,乃仁台是你徒弟??”云渺并不理他,只问何常相道,“这位可是龙胆虎威何常相?”何常相道,“正是,不知姑娘??”乃仁台道,“我师父是渺渺神算,你可听说过?”
何常相道,“可是大都孔先生徒弟,曾游学南方诸书院的渺渺神算云天爱?”云渺道,“正是??我师父现下,想必也回了潭州了。”何常相道,“孔先生于我有救命之恩。”云渺道,“现下你欠我师徒两条命了。”说罢手一挥,元兵散开一个口子。云渺道,“你走罢。”何常相拱手道,“多谢。”果真走了。伊勒德要追,云渺也不说话,只解下大弓,拔出三根羽箭,弯弓搭箭,将那大弓拉得满月一般,指向何常相那边。
伊勒德道,“渺渺??你这是何苦。”云渺道,“你要给我的,我转送别人也不行么?”伊勒德道,“自然是先呈给大汗,再向大汗请赏。”云渺冷哼一声,道,“还是脱不了你那大汗。”见得何常相去得远了,元兵再追不上,又将那羽箭放回箭筒之中,重新背好大弓,道一声“告辞”,信马由缰而去。
伊勒德对乃仁台道,“你先领众人回去复命,就说被何常相给逃了。”乃仁台听命而去。伊勒德眼看着云渺一身曲裾,稳稳坐在马上,如花上云端,水下高山。在那荒草戈壁,元兵猛将之中更显得明艳照人,巍峨秀雅。更兼是朝思暮想的人儿,禁不住意动,柔声唤道,“渺渺。”
云渺双目低垂,手不把缰,声音虽低,却十分明亮,回道,“你在书院也学了有三个月,比我还多一个月,怎么不知道平辈相交,该以字称呢?”伊勒德无言以对,仍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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