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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国神游之蜀道难-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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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公点头道,“岳麓书院素有潇湘槐市之说,你带上遗山先生成就,来岳麓书院续写,也不算委屈。”说罢看向阿茹娜。阿茹娜心知轮到她了,左手捧住骨灰匣,右手行礼,道,“小女子乌仁阿茹娜,乌仁是汉语中红的意思,阿茹娜意指纯洁,故而得汉名朱冰玉。先生随意称呼。”陈默公道,“阿茹娜是蒙古名字,姑娘原来是蒙古人。”
阿茹娜道,“正是。”便不再说话。
陈蕉叶等人见梁怀天并不在,又或者在,陈默公等却未提起。心知有异,也并不直说。只阿茹娜道,“默老莫怪,我生于蒙古,长于草原,自过了黄河起,便一直有些水土不服。近了长江,更是觉潮湿难耐。默老家炭火烧得舒服,可容我先去客房休息?”樊不花道,“方才已经吩咐厨下准备酒菜,又着人收拾客房。几位不必拘束。”众人见阿茹娜苍白着脸,伏在三丹身上,也都道,“阿茹娜茹素之人,难怪身子不好”,也都同她去了。
阿茹娜到得后院,同三丹说了几句蒙语,三丹一一回了。赵容赋忽然问道,“阿茹娜姐姐,我一直有事想要问你。你莫怪我唐突。”
阿茹娜道,“凡我能解的,你尽管问来。”
赵容赋道,“你修佛之人,过午不食,又顿顿吃素。若在这南方还好,在那草原之上,哪来这么多菜蔬果品,不都只有肉干可食么。”
阿茹娜道,“有我父亲着人转从南方运来的菜瓜。”赵容赋道,“你是有那摩国师替你准备,那蒙古国其他学佛的人怎么办呢?何况国师着人给你采办,岂不也损伤人力财力?那兵士们拿了钱,只去附近农家抢掠。那些汉人劳苦一年,就白白被人抢了收成去。更有些汉人,把田地看得比命还重,为护田护地而死的也有??你一人吃素积下福德,却害那么多人受苦,佛祖不会怪罪吗?”
陈蕉叶忙拉了赵容赋袖子道,“你这说的什么话。阿茹娜吃斋念佛,这是善举,怎容得你如此逼问?”
阿茹娜冷笑道,“覆鹿女侠这般说,也是嫌我假意学佛,标榜自己了?”陈蕉叶道,“怎么敢,你有菩萨庇佑,寻常人等怎么能得罪你。”阿茹娜只口称佛号,并不接话。
霍行官道,“好好地,怎么就吵起来了。这还是在默老家中做客呢,别让小丫头瞧了笑话去了。”
赵容赋绷着脸道,“小丫头,我便是小丫头怎么了。我说话得罪了人,那也是真心实意的话,绝不是什么伪善可比的。”
霍行官道,“我说的小丫头,是说默老家的这些小丫头。你看那走廊底下,花墙后面,小丫头们正围起来说话呢。”
赵容赋道,“小丫头在说,你怎知不是说阿茹娜,是在说我?”陈蕉叶拉了赵容赋的手,笑道,“你就是小孩子心性,阿茹娜不过不吃肉罢了,哪里值得你发这么大脾气了??你爱吃肉,她把肉省下来给你吃不好么。”边说边给赵容赋使眼色。阿茹娜道,“阿弥陀佛,愿世人皆不再杀生才好。若不入我之口,而入他人之口,生灵还是不免一死。”赵容赋把陈蕉叶的手一甩,道,“连师叔也帮她说话??可好,你瞧她领情没有。”说罢便往外走去,道,“我不和你们一起了,我回蒙古找师父去。”
见赵容赋实在闹得不像样了,邓房先拉住她道,“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发起脾气来。”赵容赋将他一推,道,“你们竟没一个向着我的。”说罢已然红了眼圈。秦汉广道,“赵姑娘明鉴。你师叔说你,也是为了你好,没得个在别人家做客还闹了起来。知道的说你心直口快生性纯良,不知道的,只说你们书院出来的人,一点规矩也没有呢。”
陈蕉叶霍行官齐声道,“秦兄这是说的什么话,怎的又扯到我们书院了?”霍行官道,“你对阿茹娜再多回护,也不能为了帮她说话,将我们书院都一棒子打死罢?当年你跟山长学刀,山长是把你当亲弟子一样教的。现下你在外头说这种话,教人怎么不心痛?”
秦汉广将手一挥,道,“你们书院什么都好,就是狭隘护短,容不得人说一句不好,光知道说别人了??果真读书人皆小气。难怪人人都说,文人误国。”
这话邓房先也听不下去了,却只连连摇头。赵容赋见状道,“是,你是能的,师父说治国齐家平天下,最根本是格物致知。你不读书的人,哪里知道怎么格物,怎么致知。”秦汉广道,“也比你半瓶子醋晃荡响的好。”
元求知道,“秦兄这般说一个小姑娘,却是有点过了。”秦汉广道,“方才她说阿茹娜,你可没有说话。”陈蕉叶道,“胡夷方才确实失礼了。”
赵容赋道,“你们还是怪我的??我不跟你们讲,我回蒙古去了。”说罢转身便走,邓房先又拉住她,赵容赋道,“你也要再说我两句么?”邓房先道,“你一个人不认得路,我跟你一起走。”元求知也道,“伯良没有去过北方,还是有我引路的好。”陈蕉叶道,“你不是要去我们书院么?”元求知道,“读再多书又有何用,还不是闹个文人误国的恶名。”说罢三人便走了。
陈蕉叶见拦不住,忙推霍行官道,“你倒是拉住他们呀。”霍行官道,“是你们骂走的,要我拉做什么。”
陈蕉叶道,“胡夷武功不好,伯良不会武功,怀古对这边又不熟,你还不追上他们去?”霍行官道,“你放心,胡夷机灵,伯良稳妥,怀古武功高强??单留老秦在,我怕对不起坐山。”秦汉广道,“你这是哪里的话了,阿茹娜姑娘清清白白一个人,怎容得你侮辱。”
阿茹娜只口念佛号,陈蕉叶道,“秦大哥这样说,岂不是给阿茹娜添不痛快么。”秦汉广道,“大丈夫有一说一,哪像你这个小娘炮。”
霍行官大怒道,“哪个是小娘炮了。我老家有妻有儿,你连个相好都没有。”
秦汉广道,“还不是你个小娘炮害的。我走南闯北,总甩不脱你。江湖都风传我和你有一腿,我能有个相好的就来鬼了。”两人便要打起来,陈蕉叶拉住秦汉广,霍行官一拳便招呼到秦汉广脸上。秦汉广身子一拧,陈蕉叶被甩开,这两个人便打在一起。阿茹娜将陈蕉叶扶起来,道,“他两个打起来,咱们去请默老罢。”
陈蕉叶还未回话,陈默公并樊不花便走了来。陈默公道,“这是怎么了,方才伯良怀古胡夷三个闹着要走,拦都拦不住,这里怎么又打起来了。”边说边分开二人。陈默公何等功力,双臂轻轻一架,两个人便被震开,犹自不服,摩拳擦掌看着对方。
陈默公道,“越大越不像样子了。二三十岁的人了,小孩子似的??出生入死的兄弟,有什么要同室操戈的?”
这时阿茹娜扶了陈蕉叶上来,道,“默老说得是,该好好罚他们。”陈默公道,“覆鹿丫头怎么样了?”陈蕉叶道,“不提防摔了一下,不打紧。”阿茹娜道,“还请默公赐药,我给她看看伤。”陈默公自是应了。樊不花带阿茹娜陈蕉叶三丹三人到了客房,又吩咐下人们取药过来。
樊不花道,“可还要丫头帮手?”陈蕉叶道,“一点小伤,不敢麻烦。”阿茹娜也道,“伤处有些尴尬,怕是不好意思。”樊不花笑道,“也好。待到饭时,我再着人来请。”阿茹娜道,“谢陈夫人赐饭。”
第十五章 不信宿老信武胜3 '本章字数:4063 最新更新时间:20120929 07:37:57。0'
那边霍行官秦汉广两个被陈默公一顿说教,各自赔礼道歉又和好了,陈默公道,“既是好了,两个多喝几杯。”便拉二人去饭厅,秦汉广道,“还要去看看覆鹿才好。”陈默公笑道,“现在知道伤了人家了?阿茹娜给她治伤,你去掺和什么。她一会也是要去饭厅的,不就见到了么。”霍行官见状道,“正是,何必走弯路呢。”
阿茹娜陈蕉叶三丹到饭厅时,陈默公正说道,“他们走了也好,多煮的饭,多做的菜,我们都把它们吃掉??我人虽老了,饭还是能吃的。一顿能吃三碗白米饭。”
陈蕉叶捂着嘴笑道,“默老是人家寻常三四十岁人的身子,吃三碗白米饭,也不算多的。”说罢施施然入座。樊不花在陈默公下手,忙将阿茹娜拉到身边坐下,道,“让我沾沾这个妹妹的仙气。”
阿茹娜歉然道,“说是妹妹,恐怕逾越了。”樊不花道,“你看着就比我小的,不用不好意思。”便给阿茹娜斟酒。阿茹娜道,“阿弥陀佛,持戒之人,并不饮酒。”樊不花道,“知道你来,这是果子酒,就和蜜水一样的。”陈默公道,“我说你多事,何必自欺欺人弄那劳什子素酒。人家是有戒律的人,哪能像你一般胡闹。”便吩咐丫鬟上蜜水来。
阿茹娜道,“蜜汁为蜜蜂辛劳所得,被人剥夺了甚是可怜,我也不喝蜜水的。我只饮茶便好。”陈默公道,“姑娘花朵儿一般的年纪,过的太素淡了可不好。我们家的蜂蜜都是自己养的蜜蜂产的,留够了它们过冬的粮。”陈蕉叶也笑道,“陈默公种花给这些蜂蜜采,蜂蜜于是以蜜为报,不正是你们佛教中善有善报的好典故么。还推辞什么。”
这时丫鬟已将蜜水奉上,阿茹娜称谢接了。因梁怀月骨灰放在阿茹娜旁边椅子上,阿茹娜道,“请给坐山也斟一杯酒,他饭不离酒的。”
小丫头将杯盏摆好,众人只唏嘘。
陈默公吃饭规矩极严,端起碗来便吃,一句多的话也没有。先在小盅里喝一口汤,然后搛一箸青菜,再一口饭,而后搛一小块肉,每口必嚼满三十下不止。再取一块梨,梨完后再是汤,青菜,饭,肉,如此这般循环。
秦汉广陈蕉叶都不爱这诡异气氛,吃了几口便罢了。只有霍行官,虽也没有将脚踩在凳子上那般,丝毫不闻咀嚼之声的,却呼啦啦吃得极香。阿茹娜原本就过午不食的,吃饭不过走走过场。饭毕只低头转佛珠,也不说话。
好容易樊不花伺候陈默公吃完了,又漱口擦嘴好一顿忙活。待下人收拾碟盏去了后,陈蕉叶笑道,“了不得,默老吃饭好大的讲究,莫非也是默老研究出来的?”
陈默公道,“是一个医生教我的??我吃我的,你们吃你们的嘛。我老头子吃惯了闷声饭,今天想你们几个能热闹点,谁知也被我带坏了。”
阿茹娜笑道,“不是带坏。默老这是好习惯,能活一百二十岁不止的。”陈默公笑道,“看你一副不落红尘的模样,原来也是个会拍马屁的。”阿茹娜道,“阿茹娜不打诳语的。”
陈默公道,“挥退下人,是为了和你们说一件事。”陈蕉叶心道“果然来了。”忙道,“默老请讲。”
陈默公叹道,“坐山与学来萍水之事,乃是梁坐水做下的,你们该已知道了罢。”霍行官道,“我们见到学来与萍水尸首,倒像是有所指的。”陈默公道,“那么洞庭帮几十条人命??”陈蕉叶红了眼圈,道,“定然也是梁怀鱼了。”
陈默公道,“实不相瞒,梁怀鱼就在府上。你们几位,待如何处置她?”陈蕉叶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学来萍水家中只有老人小孩,已被品人送到学来二弟家中。按说他们是血亲,该要他们动手,只是骆二家并不近,且他不是江湖中人,不好卷进这里头来。说来便只有连江北了??一面替坐山,一面也替洞庭帮诸多兄弟报仇。”
霍行官道,“还不知武胜将军怎么讲。且不说以武胜将军之脾性,便为了他们梁家的名声,也要手刃梁怀鱼的。”
阿茹娜长叹一声,道,“为何不宽恕?”
满座寂然。
阿茹娜一手捧骨灰匣,一手转动佛珠,一袭白衣纤尘不染,长发披肩,直落腰际。
陈蕉叶一怔,叹道,“也罢,逝者已矣。”
陈默公道,“这样??也罢。”阿茹娜道,“若不妨,默老可将梁庄主请出来一见?我为她抄写了一篇《地藏经》,缝入香囊之中。她若佩戴,可将罪业消弭一二。”陈默公道,“我自是无妨,看几位的意思了。”众人皆说无妨。于是陈默公一示意,那二十三人星斗阵中一个走到门边,对门外那小厮说了几句什么,那小厮便去了,这人又走回原位。这二十三人列一个圆阵,就散在这饭厅四周。
哪知那小厮去了不久,慌慌张张跑到门口,跪下来道,“那梁怀鱼自知罪孽深重,已然服毒自尽了!”阿茹娜闻言念道“阿弥陀佛”。陈蕉叶只捏拳头道,“便宜了她了??该让她活在这世上,受尽屈辱折磨才是。”阿茹娜道,“人果真不能作恶。否则别人宽恕,自己也不能宽恕。”
霍行官道,“其中或有蹊跷,默老可否让我们去看看?”众人皆知,梁怀鱼身后还有一个高手,应是南方这边蒙古人最大一个内应,这才能联系到黄岳山与梁怀鱼,又不知传授梁怀鱼何等机宜,使她武艺进步神速,于是都想去看看,或许有蛛丝马迹也未可知。陈默公道,“这个自然。”
众人在走,也都在想,梁怀鱼和梁怀天是一起的,缘何陈默公始终未提起梁怀天来,却又都不好问。杨府有个明院,梁怀鱼就在其中。樊不花自己回房休息,陈默公在前领路,五人跟在后头。那二十三人星斗阵又在后。院里东厢房门口两个小厮守着,见陈默公来了,惶恐道,“老爷明鉴,这女人不知道哪里弄来一只毒蜂,把自己给蜇死了。”
陈默公道,“这不算你们失责,先开门罢。”那两个小厮将门打开,这房间窗户紧锁,皆糊得死死的。其时夜已深了,那二十三人中有一人进房去点亮蜡烛,只见一张拔步床,帐子放了下来。梁怀鱼一条胳膊垂在外面,那人拨弄一下,已然僵了。
三丹害怕,往阿茹娜怀里缩,阿茹娜低声对她吩咐几句,又道,“我说她若是害怕,不妨留在外头。”陈默公道,“她女孩子家,是不该见这些东西,你也不怕?”阿茹娜道,“阿弥陀佛,人死灯灭。不过一盏灭了的灯罢了。”说罢跟在陈蕉叶后头也进了房间。
陈默公吩咐二十三人在外守着,自己也进去看。
阿茹娜走上前去,将那床帐掀起,陈蕉叶道,“阿茹娜小心。”阿茹娜道,“既是毒蜂,那定然早也死了,我不怕的。”说罢去看梁怀鱼的脸。霍行官与秦汉广两个不通医术,只会跌打一类及刀枪棍伤,只一左一右分站在阿茹娜与陈蕉叶身后。陈默公在她两个中间,只见梁怀鱼惨白的一张脸,唇上一个肿块,颈边一只死蜂,头上的发髻也是散的,一头青丝直垂到床下,一身红衣,腰间松松的,像是铺在她身上一样。
陈默公道,“我怕她寻死,特意命人将她身上搜过,连衣带也除了,不曾想还是始料未及。”阿茹娜道,“我听说女真族有种诡秘功夫,运起功来,身上奇香,能吸引蜂蝶,原来中原也有。”
陈蕉叶道,“这也未必。梁怀鱼一人之力,兴不起恁大风浪。又是青城派,又是洞庭帮的,她身后定有高人。兴许便是那人教她的。”霍行官道,“或许不止一个高人,是有人麾下,召集许多高人在。”
陈默公轻叹一声,道,“你们也这般想的?”陈蕉叶道,“原来默老早有所料。”陈默公道,“我是宁可我猜错了。”陈蕉叶道,“不知默老猜的是哪一个。”
陈默公道,“说来可惜,正是武胜将军梁怀天。”陈蕉叶道,“怎会是他?”眼前一晃,便要站不稳来。霍行官秦汉广两个忙扶住她,也道,“武胜将军何等英杰,怎会背叛我朝,勾结外贼?”阿茹娜也道,“我看他,倒是个真英雄。”
陈默公道,“我近日琢磨着,心想南方武林出了内奸,非要调查清楚不可。正好他们兄妹来,便与梁怀天欲商量此事。他若回去,报与李安抚使等知道,则更可以彻查一番。哪知我正问得梁怀鱼来,是哪个传她精妙内功,又命她夷灭洞庭帮的。她方要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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