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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国神游之蜀道难-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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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陆双皱眉道,“怎的一封信,两行字,也传不到?”方种玉道,“他道是庄夫人不许私相授受,他情急之下便将信取出照念了一遍??既只有两行字,他总不会句读也不会罢。”白陆双道,“这倒不会。我两句话作两行写的,但凡是个认字的,便不会认错。”
方种玉故意凑到她耳边道,“却是怎样两句话,巴巴要给人送了去呢?”白陆双知他错意,也不解释,只笑问道,“你说是什么?”这时曹二郎也不等人报,匆匆从外面进来。白陆双问道,“可见到了,都说好了?”曹二郎点头道,“都说好了。路遇广清宁源两个丫头,运两大箱子书过来,我接了。”
白陆双奇道,“教学斋的师兄师弟们抄御书楼藏书并山长藏书也有三四年了,这个我知道。只是怎么是她两个小的?”曹二郎道,“世道动乱,人心惶惶,许多同窗都走了。还一个剑菲,却在山上疗养,一面加紧训练小的们。现下她两个算是最当用的了。”
方种玉道,“抄书作甚?又是运往哪里?”白陆双道,“山长怕书院毁于战火,不忍心藏书也遭涂炭,于是发动我们用那舞弊体,将书院里藏书全部抄写一遍,运到那大理国横断山彩云岭。将来即便我们死光了,也算是圣贤道得以传。”方种玉肃然道,“果真厚德博学,可敬可佩。”又问道,“既是从潭州往大理国去,何不走夔州路,要绕这么一个圈子呢?”白陆双道,“她两个小,这还是头一回出远门。夔州路多夷族,她们两个没学过夷族规矩,怕不小心坏了事。”
方种玉道,“曹兄此去,路途不便。可要我向上头请示了,派几个人护送?此等文脉相传的大事,刘将军定是赞同的。”曹二郎摆手道“不必”,又道,“说是十之一二的藏书,其实只两个大箱子,我套辆车也就去了。若是有兵士护送,反倒打眼。”
说话间天已尽黑,曹二郎有心去找庄卿韶,奈何不知他们夜宿何处,只有白日赶路时才能追上。后来白陆双瞅空把传信的事说了。曹二郎道,“也罢,看个人缘法了。”也不多想,只安心休整一夜,第二天一早便去了。 
 
   第十四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5 '本章字数:3196 最新更新时间:20120917 09:30:49。0'
 
 原来曹二郎说“世道动乱,人心惶惶,许多同窗都走了”。意指张堂主那边人手不够,将书院学子们借去大半??原本曹二郎诸人便是岳麓书院出来的,因此白陆双也知道这个套路。只是人手少到连广清宁源这样的小丫头都要出来办事,那便有些危急了。白陆双胡乱歇了一夜,便往巴州而去,心想的是不论储林榭于燕飞哪个好了,都要拉上她们回书院一趟。

再说何常相与那储林秀金缕梅下会,好一个才子佳人雪景图。那小丫头呼啦啦跑来,何常相原本坦坦荡荡,却忽然有些好事撞破之尴尬。原来那小丫头是储林榭的,低着头不知道咒储林秀什么,虽未说出声来,隐隐是有些波动的。何常相只问道,“可知道是哪里的人?”那小丫头道,“听说是曹二郎。”
何常相闻言,向储林秀告了个罪便走了,储林秀便在那金缕梅下张望,直到不见了何常相才罢。何常相随那丫头到了书房,只见曹二郎,储林榭,唐永刚,并两个眼生的姑娘在??那两个姑娘十七八岁模样,皆穿深衣,戴儒巾,大概是书院未出世的弟子。
曹二郎道,“这两个是我们书院的小师妹。一个叫平秀山,字广清,一个叫冯慧来,字宁源。”又对平冯二人道,“这便是小李飞刀传人,龙胆虎威何常相是也。”三人各自见礼。
曹二郎道,“眼下却有两桩事。一桩是她两个运来的两箱子书,要送到大理国横断山彩云岭段栖冰处;一个是西夏公主有宝藏,不托别人,独托给了李安抚使,也要去一个人??你我二人,现下便要分工了。”
何常相疑道,“西夏不是早就亡国了么,哪里来的公主?”曹二郎道,“是西夏神宗李遵顼的曾孙女。她祖父李德任,是李遵顼长子,神宗李德印长兄,原为太子,后被罢黜??幸而被罢黜,这才留下一支血脉,掌管皇室宝藏。”
何常相道,“李遵顼这个名字,倒有些耳熟。”广清道,“何将军不记得了?他原本是状元,后废黜襄宗,自立为帝。”何常相道,“原来是状元。”宁源道,“原先还读过他的文章来着,倒还不错。”
曹二郎道,“彩云岭我原先去过。接应的那个,我也曾见过几面??何兄去西夏可无妨?”储林榭道,“西夏我原先去过。接应的那个,还与我有一年同窗之谊??不如我同你一起去。”唐永刚道,“你去作什么。你失了武艺,不要白白拖累人家。”
何常相也道,“储姑娘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西夏虽远,我一人还去得来。”储林榭道,“也罢??我那‘学达性天’的玉佩还在你那里。你持这个,找一个叫许故园的,他们许家在怀远镇是世家,你去一打听便知。”何常相并不接话。
曹二郎惦记梦神仙那边,请个辞便去了。何常相无事也走了。平冯二人许久不见储林榭,围上来要说话,奈何唐永刚在,并不好意思。唐永刚笑道,“有我在拘束了你们。先让丫头带你们去识君榭瞧瞧曼殊去,她兴许又醒了。我还有几句话要交待你们师姐。”
二人拉着手去了,唐永刚怒道,“你方才那像什么样子?”
储林榭道,“我样子哪里不好了??纵使不好,也是像的你才不好。”
唐永刚道,“我何时像你一样,腆着脸巴结讨好人家去了?方才你还笑呢,我若是你,哭都哭不出来了!”
储林榭道,“便正是哭不出来,这才笑么。他拒他的,我笑我的,有什么相干?若他拒我一次,我便大哭一次,多少眼泪也流不尽??你看我现在这样,他不也拿我没法子么?”
唐永刚道,“女孩子家,名节并非最要紧的,矜持更是要紧。你在男人面前若失了矜持,和那春归处的姑娘有什么区别?你比她们又少了花儿粉的,找她们不过多费几个钱罢了!”
储林榭道,“谁家的父亲这样说女儿的。我哪就有那么不堪了。我储林榭一片坦荡磊落之心,天下皆知!”
唐永刚道,“人家不要,你还送上去,不是把自己的脸伸过去给人打么。谁家不是一家女百家求的。我们家倒好,追着赶着,是白送倒贴也不要??我们年前便着手准备了,二月十三是个好日子,你二伯父二伯母,三伯父三伯母都在替你相看。你若不嫌麻烦,自己去看看也是可以的。”
储林榭道,“我不过多与何常相说了一句话,你就嫌我丢你的脸了?”
唐永刚道,“我不同你讲这些。这几天就给你相看人家。你愿意看便看,不愿意看便罢。嫁衣嫁妆都是现成的。庄子没有,地有几块,还是老太太在的时候给你留的。要旱田水田,山地林地,自己想去。”
储林榭道,“你嫌我丢脸。你一个赘婿,可就给唐家长脸了?我唐家的孙??”“女”字未出,唐永刚右手一挥,储林榭便哑了嗓子,再又一挥,储林榭道,“你这般数典忘祖,你爹恨死你忤逆不孝。”
唐永刚道,“你爹已然恨死你忤逆不孝。”说罢便赶储林榭走。
储林榭方出得书房,银枪玉戈两个一左一右围了上来。储林榭道,“是要看着我呢??素仙凡仙在哪里?”玉戈道,“素仙凡仙被大老爷送到二老爷那里了。他说姑娘组建义军,是一片报国之心,既然姑娘失了武艺不能投军,便让素仙凡仙代姑娘去也是一样的。”银枪道,“大姑娘放咱们一条生路罢。大老爷下了咒了,若是放了你走,咱两个的脸就要烂掉的。”储林榭道,“果真还是她两个忠心,不然怎么送了她们走??她们若在,便是烂了脸也不会强留我。”
玉戈道,“大老爷这次下了狠心了。说是姑娘若走了,不但我们的脸烂,姑娘的脸也要烂的。”银枪道,“姑娘是何苦呢。你现在这个样子,武艺没有武艺,同伴没有同伴,身上连一个子儿也没有。出了储宅大门,简直寸步难行。”储林榭一面走,一面嘀咕道,“他的邪术出了问题自己都不知道,哪里就这么神了。”却也不敢以身去试。眼见得要走到后院门口了,银枪道,“姑娘还是折返罢。若当真烂了脸,姑娘还有好人家配,我们真是只有去刷马桶了。”
储林榭“呸”道,“刷马桶怎么了,刷马桶不也是人做的活么。遥想废帝当年,不也和掏粪的拉过手??你倒清高起来,连废帝都看不起了?”银枪待要辩解,储林榭道,“再狡辩就罚你刷马桶去。”
玉戈一把拉住储林榭,道,“再走便出去了??刷马桶也比烂了脸要好。姑娘忘了当年砸琴的教训么?”储林榭道,“我去后山老太爷那里,不算出门罢?”
银枪道,“姑娘去行斋请走侧门,姑娘能走的门,老爷都贴了福字。若是未有贴福字的门,姑娘便走不得。”储林榭道,“门走不得,墙总能翻罢?不出门,难道翻墙也会烂脸?”玉戈道,“莫说没有福字便走不得,墙也是一样的走不得。纵使走得,谁还帮姑娘翻墙出去呢?”说罢将储林榭引到侧门那里,打开那扇小门,便到了园林之中。再蜿蜒一阵,便到了储晦云的行斋。
蜀地多山,整个储宅便是依山势而建。若说行斋在山上,识君榭东岸厢等也是在山上。只是储宅大门之外是一条小巷,小巷出去便是街市,算是闹中取静的好地方。而行斋远离人家,隐在那林子之中,更是个避世的好地方。
储林榭见储晦云在行斋外排了个大桌子画画,也不出声打扰,还止住储晦云身边两个书童,只悄悄踱过去看,却画的是一幅寒梅傲雪图。
储林榭瘪嘴道,“爷爷画了快二十年了,总是这幅图。”储晦云道,“你也知道我是画了快二十年了??打算你出嫁之时,送给你镇箱子的。”
储林榭道,“来你这里也这样,那我回了。”储晦云道,“慢着。”放了画笔,吩咐书童和银枪玉戈留下,只带了储林榭一人往山上走去。
储林榭道,“我不能乱走,不然会烂了脸的。”储晦云道,“无妨,这里是去你母亲祖母的坟的,你出嫁前也是要来拜的。因此这条路他没有禁你走。”
储林榭道,“是该来拜??可我若出嫁,就是别人家的媳妇了。若不出嫁,就是亲女儿,亲孙女,常来拜祭不好么?”储晦云道,“你便是出嫁了,也还是我们储家的女儿,怎么就不亲了?反多一姓人祭牲,岂不更好。”储林榭道,“我嫁人了,就有他那一家子的事忙,纵我心里牵挂咱们家,终究是身不由己的。”
储晦云道,“要的就是你去当别人妇,不要当我储家女。”储林榭道,“是咱们家穷得没饭吃了么。若是这样,我去梦神仙洗碗去。”储晦云道,“养你还是养得起,只怕养不活??”说话间已走到储林榭母亲及祖母坟前,只见两?黄土,一堆荒草。只两块石头碑,上面刻几个字。
储晦云拨开左边那几根长的草,储林榭也去拔坟上的草,储晦云道,“不必,人死灯灭,只立个碑留个念想就行,不用收拾太好。”手上用力,将储未藩坟茔左边几节长草拔去,露出地上两块石墩来。 
 
   第十四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6 '本章字数:2673 最新更新时间:20120929 04:25:21。0'
 
 储晦云道,“这两块石墩还是从你们书院借的前朝石墩。每日在园林里晒日气,盛地气,是至阳之物。”储林榭道,“这两个是??”
储晦云只问道,“湘西邪术你知道多少?”
储林榭道,“听姑妈讲过一些。说是会邪术的人,上山打猎,只要用手一指,天上的鸟便不飞了。”储晦云道,“这只是其中雕虫小技。”储林榭道,“会邪术的人,你打他身边过去,他便知道你今天有好事还是有坏事。”储晦云道,“相面的也会。”储林榭道,“还有那住过会邪术的人的房子,别人再住,是会断子绝孙的。”储晦云点头道,“邪术之邪,便在其阴狠之处。”
储林榭道,“若论阴狠,还是不及蛊毒。你会邪术,一辈子不用也不打紧,若会蛊术,只要不对人下蛊,自己便会中蛊。心地善良的人,便宁可害了自己??那接蛊术也奇怪,并不用学,只别人问你一句接到没有,你回说接到了,那便成了??说起来曼殊也是为了何常相才??”储晦云道,“邪术即便学成,不发毒咒也不能用的。”又问储林榭道,“这个你姑妈给你讲过没有?”
储林榭道,“讲过。说是徒弟跟随师父学邪术,要学成的某一天,师父便带徒弟出去走。若经过高崖,问徒弟说高不高,徒弟说高,今后便会坠崖而死;若经过湍流,问徒弟说水深不深,徒弟说深,今后便会落水而亡;若走进密林,问徒弟说后面有没有人,徒弟说没有,将来便无儿无女,是断子绝孙的命??总归徒弟要如此这般发一个毒誓,此后便算是会了邪术了。”
储晦云道,“你可知道你父亲,当年发的什么一个毒咒?”储林榭叹道,“总归是不得好死的咒,我心里也时常暗自揣测,又担心,又不敢问??莫不是为此,父亲才入赘储家以求庇佑?”储晦云道,“庇佑是庇佑,却不是为他??这两块石墩下,各压了一个死婴。一个叫唐贱男,一个叫唐小三,是你一母同胞的兄姐。”储林榭道,“旁人叫狗蛋狗剩也就罢了,却取这么贱两个名字??却又怎的姓唐?”
储晦云道,“便是取这么贱两个名字,最终也没有养活。贱男未足满月便死了,小三也没有活过百日。后来又有了你。我们便想,若你跟我们姓储,或许便不算唐家的后人,能骗到一条小命也好。”
储林榭道,“这么说来,父亲当年下的咒,便是断子绝孙?”
储晦云道,“正是。你一生下来,劲头十足地哭,整个宅子都能听到。我们都说定是个好养活的,你祖母原本就心善,因为你落地没有带病根子,她又连吃了三月的素斋才罢??你唐家祖父本就是好苗医,你父亲又习得邪术,原本可以大有出息。便为了你能活命,入赘我们储家,被多少人嘲笑??便这样,他还得了个神医储郎的名声,江湖中人无不敬他。你说,他若是自立门户,不更是名头响亮么?”
储林榭道,“倒真是??难为他了。”又道,“我原本以为,你要我来看母亲和祖母,是想说我是命硬之人,再不出嫁便要把你克死了呢。”储晦云笑道,“你这爱笑的性子好,倒是像了你母亲。只是一旦偏执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是你父亲的湖南蛮子脾气。”又叹道,“若只是怕把我克死,我嫁你做什么。我死了是看不到你,你嫁了,我不是一样的看不到你。”
储林榭道,“那还逼我嫁人做什么。我还能活几年呢,不让我开开心心死在我的识君榭便好么。”
储晦云道,“瞎说,你的命还长着呢。既是你跟了我姓,侥幸躲过一死。将来再嫁了人,是别人家的媳妇,就更不会死了??女儿旁姓,再适别家,你爹这样,也算是断子绝孙了。”
储林榭道,“既然我活到现在,那便是你们骗对了,何苦再逼我嫁人呢?”储晦云道,“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你终归流的你爹的血,待你嫁人了,身处别家,又女生外向,这你爹和我才能放心。”
储林榭道,“这么些年都活过来了,何必急于一时。”储晦云道,“七乃至阳之数,亦总是发咒之时。你忘了七岁那年生的那场大病了?原本衣服都给你备好了,却被你老太太躺了棺材。你十四岁那年在书院,病得要死了,还是你梁师兄送你回来奔丧的。那回便你母亲代了命去,你仍是闭了三天的气,身子都凉了,才被你爹给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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