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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国神游之蜀道难-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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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村牵出两匹骏马,何常相接过马缰翻身上马,二人在山道上便去得远了。
龙海月心下大急,双眼一闭,右手一挥,道,“霞花妹子,这也怪不得我了。我将你二人定在这里,无人可以看到。”又双手一捧,这山上树木原本就多,渡嘉渡沅本在一棵高树之下,远处是看不到二人,龙海月这一来,那高树枝桠蔓生,居然就将渡嘉渡沅遮了个严严实实。龙海月这才睁眼,道,“一个时辰之后,你们便能行动。这些枝叶,想必也拦不住你们。”说罢走开。渡嘉张嘴去喊,才听得“哎??”的一声,龙海月朝背后也一挥手,渡嘉那里便住了嘴了。
龙海月跨得几步便追上了何常相二人,何常相勒转马头,道,“你果真不敢真刀真枪与我动手。”龙海月冷笑道,“我制得住你便罢,何须和你比拳头力气?”邓房先笑道,“你制住我们两个,就能得辟火珠来?”
龙海月冷笑道,“果然辟火珠在你们这里。”邓房先道,“辟火珠若在我们这里,我们还奔去找什么呢?我只怕再晚一点,宝珠便到了方种玉手上了。”
龙海月道,“欺我不知道呢?邓从事是和方将军一同来的,若到了方种玉手上,便和到了你手上是一样的。”何常相笑道,“龙大哥没有听过,面和心不和么?方种玉是于黻的人,也算是主和派的人。伯良兄是李安抚使的人??他两个怎会是一样的?”龙海月道,“这无妨,我将你们定住,再回头去找方种玉便是。”说罢也不等二人答白,果真手一挥,便回头找去了。
何常相道,“纵使再好的功夫,遇到这湘西邪术,果真如同提线木偶一般,是任其摆布了。”邓房先道,“曼殊去得快,也该来了。”话音刚落,便听到于燕飞在喊,“我辛苦回来找你们,你们倒好,坐在马上说悄悄话了!人要说悄悄话,马也不能走了么。”话毕已然近得身来,去拉邓房先马缰。果真那马如泥塑一般,只在地上拖,四蹄脖颈死僵死僵,连鬃毛都不飘一下。于燕飞再去摸何常相那马,也是一样的。
这时吴姨妈骑一头驴慢悠悠才道,于燕飞道,“连人带马都给定住了。这可了不得,若是打起仗来,一人能顶几百兵呢。”吴姨妈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得不了好的。”说罢长身摸上邓房先额头,邓房先只觉身上一松,笑道,“还是吴姨妈厉害。”吴姨妈道,“那是他道行不够。”说话间又松了何常相及二马身上束缚。何常相拱手道,“多谢吴姨妈。”吴姨妈道,“不谢不谢。我们久等你们不到,这才来寻。再不去,饭都要凉了。”何常相道,“龙海月又去了方种玉那里。”于燕飞道,“他们狗咬狗,咱们才不管呢。”
邓房先道,“不管方种玉,渡嘉渡沅可要管的。方才也是她们阻得龙海月一下我们才得以脱身。”吴姨妈道,“她们不用咱们管,定愕师太来了。”于燕飞咂舌道,“那咱们快走,小心定愕师太发起火来迁怒我们,就不好了。”说罢牵了驴绳便走。邓房先也打马在后,笑道,“论起护短,若是潭州榭的张堂主,咱们山长还能比一比。若是定愕师太,咱们山长是远远不及的。”
这里四人结伴去吃社饭,那里渡嘉渡沅尚被定在树旁,渡嘉只朝渡沅瞪眼,渡沅回望她,只想叹气,又叹不出来,看见渡嘉脸上都憋红了,自己眼角也泛起泪光来。二人口舌被封,耳目尚在,只听得外面有人说话。一个男子道,“这棵树生得好奇怪,若躲在这里头,怕是没人找得到。”又听得另一个男子道,“只是这树生得这样奇怪,若是有人搜山,岂不一眼便看到这里了?且又像是猛兽做的窝。”再是一个老者道,“我在这山里许多年,却没见过这样的猛兽窝??若说是天成,却又不像。”先头那人道,“像与不像,劈开便知。”便有听见“哗啦”一声腰刀出鞘,其同伴道,“咱们还是少惹是生非的好,早些将老丈与小妹送到小坎村才是。”却是拉扯不及,那人腰刀一拉,将枝桠划出一个口子,树枝树叶纷纷落下,露出渡嘉渡沅二人来。那人见果真有人,心下一喜,却又是两个女子,便有些打鼓,开口要问,却发现身子僵硬,口不能言,仍是一个挥刀砍树的姿势在那里。
后面那人见状要去拉,被那老者一把拉住,道,“且莫过去,看看再说。”说罢问道,“二位姑娘身在此处,可是有所不便?老朽小崖村姚八公。”渡沅眼前忽然开阔,看到是一个宋兵挥刀划来,后面一个宋兵要跟上,却被一个老人拉住,便是姚八公。姚八公身后还怯生生立着一个小姑娘。渡沅心知是龙海月怕她为毒虫猛兽所伤,才设此阵法使得活物不得近她身。只是她自己也张不了嘴,只一个劲往远处看,是要三人趁早脱身,莫淌这趟浑水。姚八公会意,道,“多谢姑娘好意。只是姑娘被困在此处,可有脱身之法?”
且不说渡沅没有脱身之法,便是有,又怎样与姚八公说来?眼见一只飞虫朝那里飞了去,尚未近三人的身,便跌落在地。姚八公道,“看着倒像是画地为牢。”说罢问姚小妹一句。姚小妹点头应了,那宋兵抱起姚小妹,朝渡沅身上抛去。姚小妹只觉得身子一僵,便不能动弹,好在惯性犹在,总归是把渡沅撞得上身往后一仰。渡沅往后倒去,上身便得自由,右手搂住姚小妹,左手往身后的树枝上一拽,两个人便脱了身出来。渡沅将姚小妹在地上放好,又如法炮制,将渡嘉也解救出来。
姚小妹跑回姚八公那里。渡嘉渡沅二人也走来,并肩敛衽道,“谢老丈与这位壮士相救。”那宋兵搔搔头,笑道,“两位大姐不必如此客气,当兵就是为人民服务的。”这宋兵正要去拉他同伴,只觉身后一股巨力袭来,躲闪不及,便被掌风裹挟到一边去,撞倒树根才停。抬头看去,一个白衣女尼,手持拂尘,与一个黑衣苗汉正相对峙。
渡嘉渡沅齐齐唤道,“师父!”一左一右迎了上去,便在定愕师太身后站好。定愕师太朝姚老丈那里一看,渡沅忙将姚老丈姚小妹拉开,与那宋兵一道在身后护好。另外那个还定在那里,也顾不得了。渡嘉双剑出鞘,横眉冷面站在那里,定愕师太皱眉道,“你过去。”渡嘉这才不情不愿挪步子过去。定愕师太道,“湘西邪术,峨眉老尼愿意见识见识。”
龙海月叹道,“我虽然久闭深山,怎么会没听过师太的大名?师太早在来山中修炼之前,便已名满江湖。龙海月得幸,还受过师太指点,只怕师太早已忘了。”定愕师太笑道,“怎么会忘?你最爱来找渡沅,她也常替你说好话,只想我也收你为徒呢。却不知道湘西邪术传人,怎看得起我这点粗笨拳脚功夫。”龙海月抱拳道,“岂敢岂敢。”
定愕师太道,“不敢就正好了,我便把人带走。”说罢拂尘一卷,那宋兵脱了桎梏,向定愕师太道谢不提。龙海月道,“师太何苦为难?”定愕师太道,“我便为难了你了,你又怎样?”说罢也不理龙海月,招呼几人便走。龙海月挥手要定,手尚未抬起,定愕师太左手打出几枚碎玉,封了龙海月身上几大穴位。渡嘉拍手笑道,“大好大好,他总爱定住我们,这下师父厉害,将他也给定住了。”
定愕师太道,“平素叫你练功,一点也不勤奋,你们手上要是快一点,不也一样把他制住了?”渡嘉瘪嘴道,“那何常相飞刀厉害,不也没有把他怎样?”定愕师太道,“那是他蠢,不晓得扣一把飞刀在手上。见了龙海月不要等他动手,先发制人,不就得了?一次中了邪术也就罢了,两次三次还是这样,张堂主带的什么好兵!”又对两位宋兵道,“两位徒弟不懂事,没有坏了二位的事罢?”
此时那个救出渡嘉渡沅的宋兵眼眶一红,跪倒在地,道,“一切请师太做主!”定愕师太一慌,忙将那人扶起,道,“有什么说不清楚的,要这样?”那人拂面痛哭,道,“还请师太替我们寻一个无人的去处,才能慢慢说来。”另一宋兵道,“师太不理俗世的,何必劳烦她老人家?”定愕师太听了这“老”字,心里便是一抽,有点不想理这二人了。却又看姚小妹,抿着嘴站在那里,脸上红扑扑的,兀自强作镇定站在那里,便有些心疼。那痛哭的宋兵又道,“师太是世外高人,却也是我大宋子民,又是出了名的侠骨柔肠,此事定有关窍,唯有请师太做主了!”定愕师太道,“我做不得主。”又叹道,“你‘大宋’二字都出来了,岂是由得我做主不做主的。”
那宋兵大喜道,“多谢师太!”姚八公也拉了姚夏来行礼,渡嘉渡沅都扶住了。定愕师太领六人往小坎村去,手上拉了姚夏,问姚八公道,“老丈可知道小坎村村长的大儿媳妇?我几年前在此山中修炼之时与她相熟,是个靠得住的。”姚八公点头道,“听过的??她那个甥女麓山飞燕,也正是我要去找的。”定愕师太一问才知道,原来于燕飞便是从这姚八公处得知辟火珠之事,又不知怎的让姚八公信了他。定愕师太又问那两个宋兵名字。那个痛哭的早已抹了泪,持枪走在姚八公身侧,闻言回道,“我叫赵青,在潭州当兵的。”另一个道,“我叫孟群,我们是一个队的。”定愕师太道,“潭州??你们与方种玉是一路的?”赵青道,“方将军开拨在我们之前,我们快到得这里方将军才知道的。”
渡嘉问道,“‘方将军’是哪个?”定愕师太道,“到了你吴大姐家里我再慢慢说。”
第一章 石蒜花开初见君6 '本章字数:5293 最新更新时间:20120717 17:55:16。0'
于燕飞四人到了吴姨妈家里,月情月丽早吃过饭出去玩了。吴金见了于燕飞,笑道,“可有几个月没来玩了。”于燕飞扭头对二人道,“这是我姨父。”又道,“这位是我教学斋的师兄,可是位添香弟子呢。”吴金道,“这可是大学问人。”邓房先道,“不敢,不敢,瞎读了几年书罢了。”吴金又去看何常相,吴姨妈抿嘴笑道,“这是她潭州约来的??”吴金待要再问,吴姨妈道,“年轻姑娘小伙的,你哪来那么多要问的,喂虎也不小了??”
于燕飞听了脸上一红,偷偷去瞟何常相。只见他脸上黑黑的,也看不出什么来,倒是要分辩,邓房先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何常相也就罢了。
吴金道,“村里来了客,我还有事,便不作陪了。改日咱俩好好喝酒。”这后一句却是对何常相讲的,不等他推辞,吴金便带上门走了。
屋子只开了小小两扇窗,门一关便暗了。吴姨妈与于燕飞二人将屋内几盏灯尽数点燃,又各自擎了一支蜡烛。于燕飞将遇到龙海月等事说了,又见吴姨妈脸色极不好,拉了她胳膊道,“姨妈以为这是哪个,龙胆虎威便是他!”吴姨妈一惊,道,“便是兰小子那个??”于燕飞忙道,“就是那个。你说我若是让他伤了,还能有我的活路来?”吴姨妈道,“算了算了,这个不说也罢。定愕师太该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定愕师太笑道,“好长一串人,快开了门来接。”于燕飞将大门打开一看,原来方才才说得那几句话,天便已擦黑了。果真好长一串人,便搬了桌椅到外头来吃饭。赵青道,“若师太不忙吃饭,我还有几句话要说。”定愕师太道,“还是吃了饭再说罢。”待得饭毕,于燕飞哄得姚小妹去睡了,渡嘉替吴姨妈收拾碗筷,渡沅道,“怕小妹一个人睡不安生,我且去陪她。”便留在那阁楼上。
待得于燕飞下了阁楼去到院子里,几人已然围了一圈。赵青道,“实不相瞒,我们小分队比方种玉后开拨,昼夜行路,在他之前赶来湘西,是要扑杀小崖村众。”众人闻言皆倒抽一口冷气,唯有姚八公,苦笑道,“我是猜出来了。”
赵青道,“我们行到小崖村口,队长才给我们下的令。我们虽诧异,却也没有二话说的。”于燕飞此时朝何常相瞥了一眼,见何常相只闷着脸,心下又是一叹。赵青又道,“我与孟群进得姚老丈屋里,老丈正在教小妹认草药。我们实在心下不忍,只好先拍昏了小妹。外面小妹祖母爬了进来,血淋淋一个人,抱住我的腿就哭求。老丈道,‘早晚都是一死,何必哭求,白教人看笑话。’祖母道,‘拦得一会子是一会子,总归要我死了,才能轮得到小夏。’我不是个好兵,见祖母都这般了,哪里还下得去手,便说将三人藏起来便好。风头过了再出来,隐姓埋名,总归老的老,小的小,也不能怎样。哪知姚祖母却道,姚八公一人足以教好小妹,多了她反而是连累,便吞下耳环,自尽了。”见赵青悲极,孟群接道,“我们好容易绕出村子,想在山上躲好,便见了二位女侠。”
邓房先道,“也好在你们违令,反倒救了自己。”赵青道,“自打当兵来,死呀活的就不放在心上。只是现在当了逃兵,实在是??”邓房先道,“你们前脚刚走,元兵后脚进村,你们那个小分队,只剩了你们两个了。”赵青一惊,道,“整个儿小分队都??”何常相点头道,“共二十四具尸首。”赵青茫然道,“这是??这是??”
邓房先道,“元兵不留一个活口,我是怕他们尚有内应。”孟群道,“莫非方将军??难怪我们要避了他来。”定愕师太道,“且不论这里那里的汉奸内应,先将老丈与小妹送到潭州再说。”渡嘉道,“有了师父在,倒是不用操心了。”定愕师太道,“正好麓山武英会也要开了,去看看也无妨。”
吴姨妈道,“我倒是愿意留客,只是这里又是方种玉又是元兵的,恐怕不宜久留。”定愕师太点头道,“我与渡嘉渡沅带人先走。”侧耳一听,道,“怕是不好走了。”
几人坐在院子里,只有院门口那里能看到外面,于燕飞何常相二人经由定愕师太一提点,也听到外面有人来,于燕飞道,“人还不少。”邓房先道,“不知是些什么人。”
于燕飞凤尾金鞭提在手上,道,“管他什么人呢,你和老丈退到屋子里去。”邓房先道,“与其困在屋子里,不如在外面看看。”姚八公也道,“他们想是为我们而来,我也看看是些什么人,为了夷灭我一族,竟然要害死全村人性命。”邓房先道,“听老丈的话,倒是见得多了。”姚八公道,“怀璧其罪。我们一族,遭的灭门惨案太多了。这些年各处迁徙,哪里没有去过。”邓房先道,“不打照面,或许还可以糊弄过去。老丈还是暂避的好。”赵青也道,“便是我们见了也不妥的。”说罢与孟群及姚老丈二人返身进屋。
外面方种玉此时站在那院门口,道,“邓从事,有元兵来,咱们这里留不得了。”邓房先道,“可是小崖村那一拨?”方种玉道,“不好说,只是兵力数倍于我们??”于燕飞冷笑道,“能有多少呢,定愕师太在此,便是我们这些小的,打几十个也尽够了。”
方种玉道,“战事未起,不便正面交锋。”
于燕飞道,“战事未起?那边关男儿都为谁死?”
方种玉道,“那是边关,这是内腹。边关向来烽火频起,内腹若是出了动静,怕是民心便乱了。”
何常相道,“能夷灭小崖村众,不能扑杀元兵?”
方种玉道,“小崖村众毕竟是百姓,镰刀锄头扛不过大刀钢枪。元兵有备而来,又个个武艺高强,我们恐怕敌不过。”
定愕师太道,“养兵养出来是杀百姓的,见了元兵都不敢应战,那还养兵做什么用?”
邓房先叹道,“果真所谓官逼民反,便是此理。”
方种玉急道,“我见有元军来,好意劝你们走,何必来调侃我?我只是个听命的,哪里知道得那么多?”
吴姨妈道,“我们小坎村不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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