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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国神游之蜀道难-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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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你看这草上,是不是打了一个结?”赵百夷一看果然,便道,“这谷底没有人烟,纵使打猎的,采药的,也不会在这草上打结,只怕不是你娘子便是我娘子所为。”
李二郎听他语气生硬,明显还在嫌陈蕉叶,也浑不计较,只问道,“你寻常可与赵夫人玩过斗草?”见赵百夷摇头,只道,“那这便是覆鹿打下的。这个草结,覆鹿管它叫‘横刀立马’。”赵百夷忙问道,“可有什么寓意?”李二郎摇头道,“这可不是什么暗号,不过玩笑罢了。”此时天已尽黑,虽二人内功精湛,暗中视物并无不适,仍然一人做了支简单的火把点亮。李二郎道,“有我覆鹿在,见了火把,定能找到我们。黄岳山奈何不了她。”赵百夷只得信了。
却远处传来几声狗吠,又有人声响起,“二位可是李二郎与赵公子?”两人都应了。只见一人背着弓箭,一手持猎叉,一手牵一只田园犬从草木中钻了出来。这猎户道,“我是这里张猎户。今日酉时,在谷底救了两位姑娘,其中一位托我这个时候来这里找你们呢。”
三人走到猎户茅屋前,却见门扉紧锁。张猎户上前叫门,却听见金玉缘冷然道,“张大哥可果真将赵百夷领了过来?”声音极弱极微极冷。张猎户只得道,“那位陈小娘子不也说了么,夫妻吵架本来寻常。赵夫人何必闹到如此地步呢。”房间里却不再有言语。赵百夷情急之下,告罪撞开房门,闯进内室。却见金玉缘躺在床上,胸前一个大口子,正潺潺留着血,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得气了。
赵百夷哭道,“娘子这是何苦!我不争气,你便学乐羊子妻,断了织布也好,何苦??”再不能言,只抱着金玉缘身子恸哭。李二郎与张猎户进得屋内,亦是大惊。
只听得金玉缘轻声道,“我不死,你不能,断了牵挂??我最爱??鉴湖女侠的一句话??人生在世,当匡济艰危??”尚未说完,便一口气上不来,魂归西天去了。李二郎见赵百夷哭得可怖,只悄悄拉了张猎户出去,细细问陈蕉叶的下落。张猎户亦奇道,“原本是这位小娘子,与另一位陈姓小娘子,并一位年轻公子,还有一位年长先生一起的。我这一转身出去,却只见了这一位小娘子了。”见李二郎对金玉缘之死并无太大哀痛,却只记挂陈蕉叶,心下便有些了然,又不敢多说,只道,“这附近还有几户人家,你不如多打听几家?”见李二郎身着粗布短上衣,便没有以公子相称。
李二郎应了,问明方向,一阵风似的就不见了。张猎户这才知道遇到高人,庆幸方才没有多嘴。
原来这谷底居然还有十几户人家,都是避战祸才迁来此处。其中还有好几户有见识的,李二郎也无心相交,打听了几句三人下落,将方圆走遍,整整找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张猎户睡醒,见赵百夷还抱着金玉缘尸身,恍然不知所措,好心劝了几句,赵百夷应也不应。见李二郎从门外走进,身上还挂着露水,便道,“这位大侠,不如好生劝劝这位公子吧。纵使他不打紧,他夫人的尸身,也要尽早回乡安葬啊。”赵百夷听得李二郎来了,一跃而起,一掌便向李二郎面门攻去。李二郎只两根指头便夹住了赵百夷手腕,厉声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还和我打斗?”又指着金玉缘尸身道,“赵夫人如此高义,就是让你被我打死?”李二郎这一发怒,将赵百夷震得不敢开言。
赵百夷诺诺听了李二郎言,将金玉缘尸身捆在身上,随李二郎攀援回去。李二郎付了张猎户几钱银子,对这一日叨扰告了个罪自是不提。
两人复又沿绳索攀上峭壁。赵百夷先攀上,将金玉缘尸身放置一旁,犹自握着她的手看她不提。李二郎边攀边收绳索,一大捆便扔在路边。见得袁克柔扶着吴婆坐在一旁,于燕飞盘膝而坐,守在绳索旁。客栈屋顶上,官道上,树林子上,横七竖八倒满了尸体。于燕飞见李二郎上来,忙问道,“陈师姐呢?”李二郎摇头道,“她和张荫槐黄岳山两个,不知道哪里去了。”
吴婆本闭目养神,闻言忙站起身来,急问道,“怎么覆鹿那么灵泛的丫头,会着了他们两个的道?”却见李二郎身后跟个赵百夷,神情萎顿,也不好多问。只兀自说道,“她一路之上,必会想办法脱身的。一旦脱身,她交游遍天下,定会托人送消息与你。”
李二郎摇头道,“她若逃出,投奔友朋而去,身份是瞒不住了,她必不会来找我,只会循书院而去。”转头对吴婆道,“还望前辈替我去潭州送个信。就说陈覆鹿着人掳走还望李安抚使再派人来替。”
于燕飞道,“一路艰险,不如我陪前辈同去。”吴婆笑道,“老身内功失了,拳脚尚在。你看那几个,”手指了一指,又道,“不也是被老身放毒毒死的么。”于燕飞还欲再言,李二郎沉声道,“曼殊师妹,你还走不得。这客栈是蜀道上的夫妻客栈,你还得装几天覆鹿,莫让旁人发现什么不寻常才好。”又叹气道,“这些个人,只怕我们还要想法子应付过去才好。若瞒不过上面去,只怕那祖孙的去向就真要走漏了。”于燕飞道,“李二哥放心。覆鹿不爱脂粉的,成天浓妆艳抹,就是为了一旦离岗,也好有人接应。她那个妆法,我们都是学过的。”
吴婆应道,“那若是你们山长问你推荐何人,你可有了?”袁克柔道,“可是有苦有乐曹二郎与有声有色钱二郎?”李二郎道,“若他两个在,自然是他们。若不在,李安抚使自有安排。”吴婆见他失神,只得提点道,“待得小曹小钱到了,你还要找覆鹿丫头去呢,还要多担待自己身体才好。”李二郎道,“前辈放心,李二郎有分寸的。”
吴婆又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递给于燕飞,道,“这是化尸水,想必你也知道该怎么用。”说罢,与袁克柔告辞离去。于燕飞叹道,“难得吴婆不恃前辈身份,还愿与我们送信,这已是第二遭了。”又见赵百夷死扣着金玉缘尸身,勉强同李二郎一起将赵百夷劝了进去,再二人打扫战场不提。
第九章到此结束。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在看。又有多少人会继续看下去。小说算是初定稿了,总共只有三十六万字,现在已经贴了将近二十万了。也可以说前面都是在铺垫,大高潮全篇只有一个。比起动辄几百万字的网络小说来,是也太短了。不怕诸位笑我自夸,好在我的小说耐看。细读的话还有一点深意在。断断续续一直在改,然后大改换了开头,再然后全篇再改一次。再改怕就少了味道了。因为离最初写这个小说的念头已经隔了有一年多,当时刺激我写这篇小说的激情已经没有了。好在下篇小说的激情和动力会持续很久。
不过下篇小说估计会写更久。。。诸君请先怜取眼前人吧
第十章 清廉泉外表真心1 '本章字数:6556 最新更新时间:20120902 04:26:08。0'
果然,有一队宋兵朝这里来,也不通报一声,领头那个故意自己打了帘子就往里头闯??居然正是方种玉。赵百夷在后院兀自对着金玉缘尸身垂泪,李二郎坐在桌前皱眉计较,摆了个账本在身前做样子。只有于燕飞罩了一件陈蕉叶的褙子,脸上浓妆艳抹也是的,笑迎了过来,道,“军爷请坐。”果真那个扭法,那个神情,和陈蕉叶招呼客人时是一样一样的。
方种玉道,“你便是陈蕉叶?”于燕飞笑道,“军爷是才来的罢,我在这里开客栈有三四年了。大巴山上只此一家,往来客商没有不认得我的。”方种玉道,“他们是只认得你是这客栈老板娘,可从不知道你大名。”于燕飞故意拿帕子掩了脸,道,“虽也是在外面讨生活的,女儿家的名字,怎么好乱说呢?”
实则于燕飞是来这里假扮陈蕉叶的,但陈蕉叶在此一直用的化名。方种玉身后又副官裨将跟了好几个,如此大喇喇地便把陈蕉叶真名说了出来,于燕飞实在心下不好计较,不知该承认好,还是不承认好。
这时李二郎走到于燕飞身旁,对方种玉拱了拱手,道,“这位军爷,我们两口子在这里开客栈三年多了,一直遵纪守法,从不偷税漏税。不知军爷今天这么大张旗鼓讨上门来,所为何事?”
方种玉见了二人这架势,心下了然,忙笑道,“今天我来虽为公事,方才问你们那几句却是私事??有人报说几股元兵方才现身于此,我特令人来看??乡亲们一切可还好?”于燕飞急道,“我这里都好,来了一队人马,喝了会儿茶就不见了。这里离村舍可远,前面的乡亲们都怎么样呢?”方种玉点头道,“那队元军像是另有任务,不像寻常来抢掠的。一路百姓都说他们行色匆匆不做停留,这么说他们便是再往后去了?”于燕飞哪能告诉他说元军都死在这里了,只道,“将军不妨往后头看看去。”
这时一个大眼睛白衣裳的女子掀了帘子进来,见于燕飞先是一愣,再道,“覆鹿一向可好?才一年不见,怎么憔悴了这许多?”正是白陆双。
于燕飞也迎了上去,道,“最近世道不太平,生意不好做了。最近又不知怎么地,时常有元兵骚扰。听说家里老太太身体也不好,入冬来已经病了两场??”说着,便用帕子抹眼角。白陆双忙扶了她肩膀,道,“都是不容易呢。我跟在山长身边,也常去你家看,老太太总念叨你??还是有空回去一趟罢。”又扭头对方种玉道,“我们女人说话,你们男人就别听了。”方种玉道,“我先回了,你们好好叙旧。”说罢果真带人走了。
李二郎道,“你怎么跟他在一起了?”白陆双脸颊一红,道,“也不算一起,他又领了命入蜀来。山长不放心,于是派我跟着他??这不就这么来了。”于燕飞捏着拳头道,“他杀光小崖村众人,我不论如何要给他们报仇。”白陆双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那也是他上头的指令。他不过是一把剑,持剑者才是杀人者。”于燕飞道,“你虽然说得也对,可我就讨厌你帮他说话??还说你们没一起呢!”
白陆双叹道,“因为姚氏祖孙往西边来了,他于是也过来了。我怕是他那边上头还有什么指令,非要赶尽杀绝不可,哪敢一刻离了他?倒是他,也不信我,不然方才便让我同他一起来了,何必那么试探你一番。”又道,“你若是长驻这里,就用覆鹿的真名也无妨。反正外头已经有人知道了。覆鹿她爹,听说正派了人往这里来。”
李二郎道,“外头若有人知道,定是黄岳山透露的无疑,这样说来他早就脱身谷底了??你可知道大约是哪里传出的消息?”
白陆双摇头道,“流言止于智者,却从来不知生于何处。何况黄岳山可以东边放出消息给他主子,自己又往西边去了??覆鹿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可还没同我说呢。”于是于燕飞又把黄岳山诸事说了。白陆双沉吟道,“他没得辟火珠,不能找他蒙古主子领赏,挟持覆鹿只怕也是要挟我等做用。李二哥与其去寻,不如守好姚氏祖孙,守株待兔。”
李二郎道,“老曹老钱来,定会有李安抚使命令带到,我只依命行事。”白陆双点头道,“也好。”又对于燕飞道,“他近来就驻扎此处,闻声而动。我们两个倒好照应了。”于燕飞摇头道,“既然有你,我也就放心了。我也要收拾了往西边去。”白陆双道,“也为了何常相?”于燕飞红了脸,道,“为了姚夏呢。”
再说钱二郎曹二郎两个才歇得一天便得了命令,连夜收拾往巴中来。庄卿龄仍要跟上,钱二郎道,“此去凶险,二位千金之躯不好涉险。”庄卿龄道,“若是遇上贼人,你们嫌我们拖累你们,我们立时就咬舌自尽,绝无二话??若你们不带我去,我就跳死在湘江里。”二人知她若说是不拖累钱二郎而自尽倒是必然,会跳死在湘江里却是不信。曹二郎道,“庄二姑娘若信得过我,我替你看紧了老钱。办完那里的事,必然立时押他回来,绝不耽误一刻。还望姑娘放行。”说罢一揖到底。
曹二郎一向好说话的,这时也不许了。庄卿龄无奈,又道,“这里的姐妹们都会武术,我又不会。她们听说我家里是开镖局的,都说要向我请教??可我哪会,她们自有她们要好的同伴,哪里顾得上我们??”庄卿韶道,“有我陪着你不好么?我看这岳麓山上,又悠闲,又自在,有什么不好的?”庄卿龄道,“我本就是跟着钱二郎出来的,总之就要跟钱二郎一起。他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说罢转到钱二郎身前,道,“除非你说你讨厌我,心烦见到我,听到我的声音就想捂住耳朵,看到我的影子就想躲。那我立马就跟姐姐回家去,一辈子也不来烦你了!”
曹二郎生怕钱二郎说出不好的话来,庄卿龄那里就又不得了了,忙给钱二郎使眼色。钱二郎无奈,道,“那便跟上罢。”庄卿龄早已想好一会子该要哭着跑出去了,哪知钱二郎居然这样说。庄卿龄一时心喜,居然抱住钱二郎,踮起脚来亲了一口。钱二郎本是最灵活的身手,却躲闪不及,给庄卿龄在脸颊上就留了个红红的胭脂印子。庄卿龄得偿所愿,心下又喜又羞,仍是哭着跑了出去。庄卿韶告了个罪便跟了出去,留下曹二郎将钱二郎好一番调侃。
庄卿龄直跑到屈子祠外,在那美人靠上坐下,伏在栏杆上只哭。庄卿韶与她对面坐了,抱了她肩膀道,“不是正快活的吗,怎么又哭了?”庄卿龄一边呜呜地哭,一边道,“我以为他会骂我,会赶我走,会说我不害臊??”庄卿韶笑道,“他不是非但没有说,还同意你跟着走了吗?”庄卿龄道,“呜呜呜??他同意我跟着他走了??可我还是想哭??”说罢抬起头来,花脸儿对着庄卿韶,衣袖上已湿了一大片。
庄卿韶笑道,“你这是欢喜呢。也好,他对你不是无意,我也能放心了。”庄卿龄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原先他对我那么冷淡,我反倒总爱找他说话,逗他笑。现下他不讨厌我,还同意我跟着他了??今后我该怎么办呢?”庄卿韶道,“他今天不也只说了一句话么?我看和原先哪有什么差别?须知冷淡也是不寻常,他一向把你不寻常对待呢。况且我看他那冷淡之中,多少都是刻意装出来的??可每回到了最后,还不都是你赢了?”庄卿龄细想一路之上,钱二郎虽故意不找她搭话。但只有她说,钱二郎都是应的。每每她故意任性闹脾气,钱二郎也都生受了,无一怨言。想着想着,便抹着眼泪在那里傻笑。
庄卿韶又道,“他虽然是被你缠得紧了没有办法才带着你。可你想想他何等人才,要想送我两个回去,有什么不能的?”庄卿龄呵呵笑道,“那照这样说,照这样说??”庄卿韶笑道,“他两个只怕都收拾好了,你也快去收拾吧。”
庄卿龄疑道,“你不要一同走吗?”庄卿韶道,“我只是不放心你才跟着,现下钱二郎我是放心了,我又喜欢这书院,自然就在这里等爹妈找来了。一来或许能入书院门下也说不定,二来爹妈心急要发脾气,我先给你受了,等你回家的时候,也好过一些。”庄卿龄笑嘻嘻滚入庄卿韶怀里,道,“还是姐姐疼我。”庄卿韶道,“我喜欢这夕阳,再坐一会子。你快些去吧。”庄卿龄便蹦着走了。
庄卿韶叹道,“得了郎君,便忘了姐姐。”那后面碑廊上转下一个人来,正是曹二郎。庄卿韶见了,脸上一红,正要回避,曹二郎忙道,“岁今??我有几句话问你。”庄卿韶脸上更红了,低头道,“曹二哥什么话呢?”她原本跟着庄卿龄二哥二哥地喊,倒不觉得什么不妥,现下只她跟曹二郎两个,却越发羞了。
曹二郎问道,“老钱让我来看看,润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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