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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国神游之蜀道难-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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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燕飞道,“这个人也有些怪怪的。”储林榭道,“你还知道看别人呢。方才又在敲你的葫芦??给他传什么信呢?”于燕飞道,“也没有什么,无非是闲话几句。”说着,脸上已带了笑。储林榭叹气道,“看你,一提他,就开心成这样,”又道,“我也不是酸了,只是关心你,这蛊术用多了不好??反正也都是一路来的,离得也不远,不如写信。”于燕飞叹道,“我也想给他写信呢,他说不必,我也不好太过。”储林榭见于燕飞这样伤心,也不忍,便道,“他许是觉得这样传信更快一些,是以就不要你写信了,不然递信送信的也麻烦??他是替你着想呢。”于燕飞双眸登时就亮了,喜道,“当真?!”储林榭道,“何常相那么谨慎的一个人,自然是会处处替人着想了。”于燕飞忙道,“你别叫他的姓名,不好听呢。”储林榭道,“那怎么着,他又没有字。我爹爱给人取字的,等你们议了亲,让他求我爹去。”
储林榭说着,已走得快了一些。街道上又黑,又空,月亮照得路边房屋柱子栏杆十分可怖,一时听不到于燕飞回音,心里有些渗得慌,又不敢回头。储林榭只得小声道,“曼殊?”于燕飞这才应了一声。储林榭回头看去,于燕飞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街上,月亮照在她脸上,那脸上流动着的,也不知是月华,还是她脸上的神彩。发髻上一只蓝色蝴蝶,仿佛被头发困住,不得飞上天去。一身蓝色的半袖短纱衣,被夜风微微拂过,短靴上别的竹哨微不可觉地响了。
“你这样子真美??可惜他不得见。”储林榭赞道又叹道。于燕飞听了,咧嘴一笑,储林榭忙道,“快别笑了,笑成这个样子,把你浑身的气派给笑没了。”于燕飞道,“我心里高兴么。”储林榭也不知说什么好。
一时,于燕飞道,“仿佛有打斗声。”储林榭点头道,“不知道那女子武功怎样,她行事看着有些怪,咱还是小心为上。”于是二人只贴在路边檐下,又摸回头去。
那女子尚在原地,只冲着于储二人方向说道,“二位果然回来了。”二人也不遮掩,大喇喇走到那女子跟前,于燕飞道,“我们听见有打斗声,于是过来了。”“在那里呢??”那女子朝一个方向指去。也看不清,总归是几个人围着一个人在打。又道,“二位想来多管闲事的么?”储林榭笑道,“要看了。正中间那是个什么人呢?”那女子道,“是个惯爱胡言乱语蛊惑人心的老头,影响社会安定团结。我特来请了他去好好教育教育的。”储林榭点头道,“既然是教育,那也不关我们的事了。”说罢,拉了于燕飞要走。那女子问道,“夜这般深了,二位住在何处,可要在下相送?”储林榭忙道不必,于燕飞却问道,“可是咱们早一点时候在成衣店里遇到的那个老头?虽然脾气惹人讨厌,但却不是坏人。”
那女子尚未答话,储林榭便道,“你也说他惹人讨厌了,这位姑娘端方大气,将他请过去教育好了,也是维护社会和谐的,我们不该阻拦。”又对向那女子告辞。那女子于是笑笑,复又在长凳上坐下。
于燕飞要回头往那边望,储林榭只低声在她耳边道,“不要多事。”只见这时那边战局却有了变化,那被围攻的一个倏然间将合攻者放倒,足尖在地上一点,便朝这边掠来。那女子忙起身,拔出腰间佩剑便与那人斗起来。这女子剑法十分娴熟,每一招一式都十分到位,腾挪转换也精巧至极,只是内力却弱,上手便有不支之象。储林榭将衣服包往于燕飞手中一塞,拔出峨眉刺来,跻身加入战团。二女此生头回相见,一剑二刺,却配合无比精妙,威力比单独一个储林榭都强了一倍不止。十数招后,那人已身中数剑。好在那女子气力弱,虽刺中对方,却也无甚损伤。
只听得储林榭长啸一声,峨眉刺在当中一划,将战团分开,便拉着那女子向后退出几步,直在于燕飞身边站定。于燕飞忙扶了那女子。原来与二人打斗者,正是成衣店中那腐儒。储林榭笑道,“你被他给骗了罢。他能在那样的店里说那样的胡话,你以为他是没有可仰仗的?”那老儒脸色便变了。储林榭又道,“你看他穿得单薄以为他可怜,却是不知道他内力有多高深了。”
那老儒沉了一张脸,将背上的包袱解下,朝于燕飞扔去,道,“女娃娃,多谢你的好意。这厚衣裳老头子用不到。北地虽冷,比起边疆苦寒来,老头子还是生受得了的。”原来于燕飞离开那成衣店时,竟给那老儒也买了一件棉袍,悄悄嘱咐那守店的年轻娘子交与他。于燕飞以为自己损伤到那老儒颜面了,竟是比他还要不好意思。储林榭笑道,“跟你说了人心险恶罢,你以为人人都是像秦大哥石大哥他们那样直爽的?”
那老儒只道,“老头子我却也没有装什么,更没有害人之心。”储林榭道,“你不想死于这位姑娘之手,于是想和我们挑起争端。借我们之手,既不让你对手得意,又全了你的好名节可不是?”假意心疼地望了于燕飞一眼,又道,“可惜我这个妹子,心地直纯良善,不与你计较,不然要背多大个罪名呢。”那老儒道,“这位姑娘心肠好,我也算欠了她的,若能有改日,便改日回报,不然来生结草衔环罢了。”于燕飞道,“我不用你报。这位姑娘也是我们书院出来的。你与她为敌,便是与我为敌。”
那老头一愣,又道,“这位可是覆鹿女侠陈蕉叶?”储林榭笑道,“我只是觉得你形色奇怪,身上疑点颇多,才一直在思量着,也是方才才想通的。若是陈师姐,方才头一回见到这位姑娘的时候就该想到了。”那老儒道,“不是陈蕉叶,那可是白陆双?我家??”那女子生怕这老儒亦是于储二位的故人,自己就白白失去得力援手,忙道,“管她是哪一个,先捉了你再说!”便又仗剑朝那老儒欺去。却才飞出半个身子,就被储林榭拉住。
储林榭笑道,“急什么,说清楚再打不迟。”于燕飞也点头道,“我们书院本就以文发家,我们虽然读的书不多,但对读书人都是极尊重的,喊打喊杀就更不对了。”那姑娘道,“他功夫那么好,刚差点把我给杀了,这样算是读书人?”储林榭道,“看他那一身的酸气,我们习武之人可不会这样。”
那老儒道,“女娃娃,你还有什么援兵没有,老头子现在不想死了,赶快将你的援手们都叫出来,老头子还有事呢。”那女子看看于储二人,见都不为所动,只得眼睁睁看那老儒走了。
储林榭只奇道,“他对着我们时一心求死的模样,显见是深知自己敌不过你,怎的你的功夫却这么差?”那女子正心头不爽,听储林榭这么说,更是咬牙道,“偏偏师父此时身上不好。”
于燕飞笑道,“原来是师侄女。”那女子瞪了眼睛看她,道,“什么?”于燕飞道,“我们一看你的剑法就知道了,不然怎么说你也是我们书院出来的。”储林榭也笑道,“你以为我武功那么高强,能和你配合得那么好?还不是平时演练得多的??你那出手,简直和容见君一个样子。”那女子疑道,“又与侄女有什么关系?”于燕飞道,“见君与我们是同门,我们是师姐妹,你就是我的师侄女呀。”那女子更是奇怪,道,“我只知道这里的太守管我叫侄女,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储林榭低声在于燕飞耳边道,“这只怕是个蒙古女子,别看她汉话说得好,更难一点的她就不懂了。”
那女子急道,“我不是蒙古女子,我是汉人!”储林榭笑道,“不管你是什么人,我们是你师父的同门??就是我们的师父,和你师父的师父是一个人。”那女子想了一会儿,道,“我知道了,你们住在哪里,我通报我师父。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她一定会很高兴的。”储林榭说了八惠居,那女子道,“今天就此别过。明天再给二位下帖子。”于燕飞道,“晚上不安全,我们送你罢。”那女子摆手道,“不必。这边晚上不会有路人。那老头既然去了,就不会再来,你们不必担心我。”见于燕飞又望着她那几个手下躺的地方,又道,“尸体自然有人来收拾。你们全都不必担心。”于是走了。
第四章 反教壮士藏丹心3 '本章字数:5677 最新更新时间:20120815 22:41:47。0'
第二天果真有人来请,杜八仙上楼将于储二人请下来,一个武将模样的人正等在那里,将二人朝驿馆领去。于储二人见了驿馆门口等着的那人,齐齐喜道,“见君!”容辞也急忙迎了过来,道,“却居然在这里见了你们。”拉了储林榭的手,又对于燕飞道,“我走的时候你尚未出师,现在却也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了。”于燕飞被她说得红了脸,道,“不过胡乱走动走动罢了。从你小成辞校,至今已两年多了罢??你却还是原先的样子。”容辞将二人带到一个小厅之中坐下,早已有茶水备好在那里,三个人把椅子拖到一起,挨着坐了,容辞道,“我当时到了北方,正觉得和容赋投缘,便在这里多陪了她几年。现在说是将军府讲师,其实只带她一个做事。”
于燕飞笑道,“容赋这个名字是你取的?倒不像是师徒,像是姐妹了。”容辞道,“本来我就只比她大几岁,她尊我一声师父,难道我就好意思装长辈了?”又仔细打量二人,道,“山亭看着清减了许多,想是组义军,还有那??烦了心了,怎么你??”假装往于燕飞脸上细看,道,“却是眉目含春的??”于燕飞道,“怎么用这个词说我了,你可真该死。”储林榭笑道,“瞧你脸上,可不就写着呢,这些天你眉毛都变弯了好多。”
三人小叙一回,容赋这才敲门进来,给三人送了许多点心,容辞让她认了师叔,然后容赋又说有事走了。容辞叹道,“她身世其实十分可怜??她父亲原是宋军一位将领,携妻女驻守在此,后来元军过来,她父亲便战死了。”于燕飞道,“既然能携妻女过来,想必位置也不低了。”容辞道,“这位置不论低不低,总之人是死了的。她母亲也没有独活,元军才破城,便自己吞金坠死。临死托孤奶娘??奶娘倒也忠心,但又怎么逃得出去。当时的元军将领中有个叫巴图的,见她可怜,居然一时心软,便带回家将她养大,一养就是十几年。”于燕飞叹道,“若将来潭州城破,我们也只能同她父亲一样战死了。”储林榭道,“当年战况必然十分惨烈,现在虽有些些休养的迹象,只是苛捐重税之下,一样的没有好日子过。”容辞却不谈论这些,只说道,“她那时已经有五六岁了,懂一点子事,却仍然是小孩子。巴图一时心善捡了她,后来却后悔不知道该怎么养。还是巴图夫人心善,便姑娘不是姑娘,丫鬟不是丫鬟地养到了这么大。”又道,“也是我收她为徒之后,她倒帮巴图做成了几件事情,这才日子好过一点,就当个打手在用。好在她心眼大,从不感怀身世怜悯自伤的。”于燕飞道,“没想到她看着那么爽利又大大咧咧的一个人,原来身世这般凄惨。”
容辞叹道,“也是我来了之后,她才又重新有人说汉话了??之前在那府里却是一句也不说,只怕现在那将军和夫人都以为她早忘了呢。”储林榭道,“你说她替巴图办了些事,却是些什么事?”容辞道,“绝不敢做手足相残的事,无非是吓唬吓唬市镇中闹事的,教训几个流氓罢了。”于燕飞笑道,“你却好,自己不要手足相残,却帮着他们手足相残。”容辞叹道,“他们手足相残得久一点,咱们南边也好多喘息一点。比如现在蒙哥正猜忌忽必烈,假若他两个当真反目成仇就好了。”于燕飞摇头道,“现在正是一致南侵的时候,蒙哥那样狡诈,绝不会做‘攘外必先安内’的蠢事。”储林榭道,“他们蒙古人粗豪直爽,倘若忽必烈不小心一些,只怕很容易就惹恼了蒙哥。”
容辞此时拉住于储二位的手,道,“你们两个此番北上定然也是有要事在身,我或许可以相帮一二。只求你们两个,替我手刃姚枢。”于储二人只看着各自脚尖,默不作声。容辞哭道,“这是我身上一辈子的污点??若没有他,忽必烈必不成。若忽必烈与蒙哥开战,我南宋又可偏安数年,或许,或许有救,也未可知。偏偏他只帮忽必烈讨好蒙哥,一心想建蒙古人的天下,若不是在这边盯着他,我也不必死死守在北方,就带了乌扬嘎回书院去??”
原来忽必烈身边最得用的一个谋士姚枢,正是容辞生身父亲,却不知为何,身为大儒,不自己教养女儿,偏生送到南边书院里头,生生教出一个仇人来。储林榭叹道,“你要哭也这么多年都哭够了,怎么还在这里洒猫尿。”容辞抹了眼泪,道,“你个没良心的,也不晓得劝几句。”于燕飞忙笑道,“你们家的事,我们怎么好劝。你父亲若能像当年长乐公似的,那也很好啊。”容辞忙啐道,“那是咱们汉人自己的事,这可不同了??我不哭了,还有正事同你们说呢。昨天乌扬嘎来讲说你们同她一道,遇见孔先生了?”又道,“就是那个葛衣单薄的老头。”
于燕飞点头,又把昨日经过浅述一遍。容辞道,“这个孔先生,我们也不知道他名姓,只是他成天爱在街上闲逛,见谁都想教育一番,满口的子曰诗云,所以给他取了这个诨号。他原是??”说道此处,语音一顿,又道,“是李安抚使帐下一位谋士。”“李安抚使!”于储二人齐声惊呼道,又道,“是与孙二哥一道的?”。于燕飞抚额道,“昨天不该放了他去!”容辞点头道,“我猜是的??也是造化弄人,昨日原本可以得手,却昨天日子不巧,又痛得我死去活来,倘若我无恙,昨天能遇见你们,就算没给他下成毒,也能打得过他了。”于燕飞惊道,“他那么大年纪了,你还给他下毒?”储林榭一推于燕飞,道,“去你的,没见他武功比你我都高出许多吗。你再这样乱发善心,总有一天死在这上头。”于燕飞低头道,“也是。何况刘师姐,现在还痴痴等着呢。”
容辞道,“我初时只得一猜,那天我恭恭敬敬找他去打听,他知道我是乌扬嘎的师父,也对我起了防备,只在我面前装疯卖傻,却一个字也不肯透露。我也是这样,才认定他来路不殊。能把手伸到这蒙古腹地来的,也只有李安抚使了。”储林榭道,“有这样也够了。曼殊或许入了他的眼,我又在南方组建义军,他总不能把我也当作??那个汉奸吧。”容辞冷笑一声,也不说话。
这时候容赋在外面敲门,于燕飞忙开门将她让了进来。容辞笑道,“你来得正好,我们正说着再去找一次孔先生。你能派几个人给山亭和曼殊么。”容赋点头道,“要几个人还是有的??要我去么?”容辞摇头道,“不了,我们去了反而不方便。”容赋皱眉道,“那个怪老头也真讨厌。我都说了我是汉人,咱们也不过找他打听点事情,非得防着我们。”于燕飞笑道,“你的蒙古名字是叫乌扬嘎是吧,这是什么意思呢?”
容赋道,“别叫我乌扬嘎,难听死了。”容辞笑道,“是梧桐。”于燕飞道,“那就叫你梧桐,好不好。”又摇头道,“梧桐不好,恩爱夫妻不到冬,不是个好兆头。”容赋道,“我原以为只有读书人才有字,可原来你们都有,我也想要呢??”储林榭笑道,“咱们书院出来的,怎么能不算读书人了。”见容赋面色不虞,又笑道,“你是见君的徒弟,当然也算读书人了。怪见君不够意思,没给你取字,你储师叔和于师叔这里给你做主了。”容辞皱眉道,“我倒是常常想,有一个凤栖,一个苏后,一个胡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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