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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史秘录:黑顶娇龙-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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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人经不住拷打,却也不知其中详情,马标无法,又不愿杀伤三人,便打了一顿出气,喝令三人赶快离开光州,不许他们再在这里出现。

马标见寻人不果,便径直去了黑水堡,等他到了的时候,战事已定,李环已携了淮南王潜逃,朝廷正派了人到处捉拿。

马标到洛阳分属投牒,天元夫人又命他外出擒拿淮南王父子,马标前些日子在道上见到一桩奇怪的事情,这才一路追查,又跟到了光州,没想到和田子瞻偶遇。

田子瞻听他说完,也是心中感慨,又讲述了自己的经历,马标听后叹道:“我也曾推想过,李安科必定带你到南方去,但他或许也去保了李环北上,我从未去过赤土国,便没能追去。

幸好你命大,这才处处化险为夷,当然是托了我的福。只可怜我的蜘妖被李安科这个怪物弄成那个样子,我再回去也不知她认不认我。”

田子瞻笑道:“李安科已死,万相神功必破,蜘妖必定回复原态,可惜我们出来的时候,没来的及回黑顶部查看一番。”

田子瞻问起天元夫人和长安洞远司的近况,马标道:“我只和天元老太太见过一面,他身体一直很好,倒是很顾念你的安危。

不过天元叫我向你捎个信,说是李承宗的夫人洪敏信已然死了,说她身上的身命蛊一直潜在她体内,两条蛊虫吸干了她的精血,她现在已是油尽灯枯。

再加上李承宗对她所下的蛊毒一直未解,前不久自行加重,洪老太太两下里受苦,实在挺受不住,便即死了。”

这消息胡元英也曾和他约略提起过,这时听马标详细说起,田子瞻不住的感叹。

这洪敏信几十年来一直身处狭窄居所,所受的苦楚实是非常人所能忍受,这么死了倒也是种解脱。

李安科若是未死,听到这个消息,不知会有什么感触,想来也不会太过往心里去,他现在练功入魔,已失却了人伦常性。

田子瞻又问起李汝香和程锦的近况,马标说程锦已然回到组里,不知近来如何。

李汝香回到长安后,便在朝廷赐给她的小院里,深居简出,也不知详情如何。

但听说李汝香近来病了一场,不知轻重,田子瞻知她身子向来虚弱,上次在海上又受了很大的辛苦,当时无事,回去后想必便生了大病。

田子瞻长叹一声,低头不语。

马标道:“司里人都说你潇洒自如,拿的起放的下,怎么儿女情长起来。”

田子瞻道:“程锦倒还罢了,汝香的性子。。。。。。,唉,我这次回去再去找她吧。”

田子瞻又问起安阳王,马标却道:“这蠢货不知躲到哪里去了,这么久一直没出现,想来不在长安。

前线战事吃紧,又有谁有闲功夫去理他,他若是知道了李氏父子弄到这步田地,不知会做何想。

不过有件事说也奇怪,我先前说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情,便是和这蠢蛋安阳王有关。”

田子瞻问起详情,马标道:“前几天我到了寿州,在途中遇到一伙人,这伙人行事十分隐秘,显是怕人知道行藏。

我见这伙人中颇有些武功高强者,便暗中跟踪观察,哪知他们鬼的很,多次将我甩了。

一直到昨天,我才跟着他们到了光州,我好不容易潜到他们落脚的小店偷听,只是他们说的是私下订好的切口,我听不大懂,但听来这伙人的首领是颇有地位之人。

我一直藏在房顶不动,直守到黎明,屋中那为首的睡觉,便有三个高手在他床边守卫。

早上那为首的在人护佑之下,到院中活动筋骨,我这才撇见一眼,看他侧脸很像是安阳王。”

田子瞻奇道:“这人也真是不安份,又跑到这来干什么?”

马标道:“他们行事隐秘,我哪其中原因,当时我见是他,便从房顶离开,没想到今天却遇到了你。”

田子瞻沉吟半晌,道:“安阳王为人平庸,无谋无勇,他巴巴的跑来这里,其中必定有事。”

马标道:“管他作甚,反正李承宗父子,黑顶娇龙帮灰飞烟灭,要惹事也惹不起来了,咱们还是去喝酒吧。”

田子瞻想不通,一时不得其解,但想安阳王身在光州,即令有事也易查察,便不再多想。

夜里没有酒家,两人只得又回到田子瞻落脚的小客店,翻墙而过,向住处走去。

田子瞻道:“黄沙也和我在一起,你们想必还没见过,这就介绍你们认识。”

马标道:“可惜玄冥不在这里。

第四十九章 大结局2

田子瞻正要说话,忽然马标指着前面“咦”了一声,田子瞻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见远处屋中灯火摇晃,在窗纸上映出数个人影。

田子瞻也是一惊,明明记得屋中只有胡元英一人,他不愿到外面喝酒散心,便早早睡了,这时屋里余人到底是谁。

田子瞻向马标打个手势,两人放轻脚步凑到近前,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只听屋中胡元英道:“洪泽出去有一个时辰了,过会儿便即回来。

这位朋友身上有伤,还是先不要动,咱们同朝为官,我对你素来敬仰,也听洪泽提起过你。

等到了明天咱们就北上,这里没有什么名医,要到洛阳去才行,只可惜霜冷在太原府,要不然他给你看病,必定手到病除。”

田子瞻和马标对视一眼,眼神中都是充满疑问,听胡元英说话,显然对方是自己人,又是身有重伤,猜测便是朝廷派出来的洞远司中人。

受伤那人看来和田子瞻相熟,田子瞻却想不起到底是谁,他这次只和胡元英提起过马标,至于是否提到过别人,却是不记得了。

两人又凑近了数尺,这时只听一人道:“我们这次栽跟头,实是因为遇到了李环身边的高手。”

田马二人都是微微一惊,田子瞻心道:“难不成李环便在光州附近?

光州虽是他故居,但这里兵马重重,正在画影图形捉拿他们父子,他虽有方武二人护卫,却也不致如此大胆。

李环若是在此,我必定要将之捉拿归案,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只是不知李环他们回到这里所为何事?说不定李府里有什么重要的物事要拿。”

只听胡元英道:“哦,李环父子便在左近吗?朝廷发下海捕公文,全国正在通缉他们父子二人,他们居然还敢回来。”

那人道:“想必他们有重要的物事落在了光州,这才冒险回来。

我们几人午时的时候,在城外遇到他们一伙人,李环父子身边颇有为他们卖命,对他们忠心的护卫。

听说是崆峒派的高手,武功果然了得,我们这次出来旨在抓捕他们,便上前喝问。

哪知其中有一个姓方的十分厉害,不等我出手便打了我一掌,我们几人齐上,却被另一个姓罗的上前拦住。

这一场仗打下来,我们人数虽多,却不敌他们,反倒叫他们逃了。”

胡元英道:“那二人应该便是罗辛远和方进武,他们都是崆峒派中的高手,武功和他们师兄比只逊了一筹。

几位平素多有公务在身,不能勤练武功,一时不敌倒也不必往心里去。”

胡元英平素在天字组常和众人大开玩笑,最不喜端正严肃,但此刻有外组人在,他顾全天字组形象,便不再逗笑,说话反倒一本正经起来。

另一人道:“我们受了伤,只得到光州投医,但身上的掌伤却不易治好。

后来我碰巧见黄沙你就在小店中出现,两年大考时我见过你,这才过来相见。

可惜天字组玄冥不在,否则追出去将李环父子擒了,岂不是大功一件。”

胡元英听他当面直承玄冥武功在天字组第一,倒也不生气,玄冥的武功极高,他自来是认的。

当下笑道:“洪泽武功也自不弱,等一会儿他回来,咱们一起商量一下。

但几位为何不去光州守备处告知其详,也好叫军队外出擒逆?”

又一人道:“这事说来咱们也有些私心,要是洞远司能力擒逆贼,岂不是大功一件。

再者这伙人必定还会回光州城中,咱们布下天罗地网,将他们一举抓捕,黄沙觉得如何?”

这理由多少有些牵强,胡元英嗯了两声,显然也觉不妥。

田子瞻见对方是洞远司中的人物,虽然不知他们班号,但胡元英为人仔细,必定已查过他们的腰牌和信票,想必没错。

当下站直身子,向马标一招手,两人向房舍走去。

走近几步,田子瞻道:“黄沙,是哪几位朋友来了?”

窗口人影一阵乱动,胡元英道:“你回来的正好,你的老朋友来索带着几位朋友来找你。来索受了些伤,你快来看看。”

此刻夜深人静,两人说话声音都不大,但胡元英这话一出口,田子瞻和马标二人都是一惊。

胡元英虽然爱开玩笑,但眼前这情况他必定不是说笑,可是马标明明就在田子瞻身边,又如何能在屋里出现。

这时屋门吱的一声打开,同时屋中马标的声音道:“是洪泽小白脸吗?快些滚过来,我。。。。。。,我胸口疼的厉害。”

田子瞻在这一瞬间心念电转,向马标一摆手,马标会意,轻轻一闪身藏在墙后。

田子瞻不动声色,向前走去,门口处胡元英出来道:“我的儿,是你老朋友来索,有李环父子的消息。”

田子瞻点点头,和胡元英进到屋中,两人擦身而过时,田子瞻在胡元英手中轻轻一捏。

胡元英微微一惊,但他们平素颇有默契,当下也不动声色,引田子瞻到屋中,道:“大伙等你很久了,你小王八蛋却这时才回来。”

田子瞻闪身进屋,见屋中三站一卧,共是四人,那三人田子瞻都不认识,床上那人却一眼便识,不是马标是谁?

田子瞻在这一瞬间心中大为不解,明明马标就在屋外,那么屋中这人又是谁?

若说人有相似,身份角色却不能重复,洞远司自然只有一个来索马标,怎能有第二个?

田子瞻心中第一个念头,自然便是缓术易容,易容并不难,难的是模仿他人说话声音。

可眼前这马标说话的声调和屋外那马标一模一样,分毫不差,两人必有一真,必有一假。

若不是田子瞻刚和马标在外面见过,斗然间一见床上这人,必定将他当成真正的马标,可现在两人同现,自己又怎能心中不乱。

要说最擅易容的,自是李承宗和李安科两人,能模仿他人声音的,也只有李安科一人。

可李安科被玄冥一脚将头骨踩碎,息停脉止,身凉血息,确是死了,这是他和胡元英二人亲见,难不成李安科真的是不死之身,头骨碎后又活转过来?

田子瞻见屋中那三人要么肌肉虬结,要么双眼含光,要么脚步沉稳,显然都是武艺高强之人,自己和胡元英及马标三人要是与之放对,胜败之数也未可知。

田子瞻心中在一瞬间想了许多,但面上却一点也带得出来,他毫不迟疑,笑道:“死老道,你上次逃走之后,便即消失,也不回来救我。

害我被李安科这个狗贼带到了岭南,险些成了人干。你却如何受伤了?这三位朋友是谁?”

那“马标”道:“我自顾不暇,哪里还会前去救你,你。。。。。。,你死活又干我什么事,我既不是你阿爷,你也不是我儿,哪用我来管你。

咳咳。。。。。。,我。。。。。。,我好不容易逃得性命,自然找个地方养伤,后来回去找不到你,只道你已经死了。

第四十九章 大结局3

还好今天遇到了黄沙,知道你小白脸没死,那可是好,那可是好。”

田子瞻向其余三人看看,笑着问道:“黄沙,这三位怎么称呼,我还没有见过。”

胡元英道:“这三位都不在司中排班,是分属里传信的文职,这位是丁武,这位是宫化龙,这位是郭宇明。”

胡元英说罢右手微微做了个手势,意思是查看过四人的腰牌和信票。

洞远司中有不少文职,只负责文案、传递消息等闲差,田子瞻自然不认得。

田子瞻向那三人拱手示意后,对“马标”道:“谁把你打伤的?以你的武功还会输在别人手里?”

“马标”苦笑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次是栽了个大跟头。

前些天我到洛阳分属里投牒,正巧这三位兄弟有信要到南方分属去投报,我们顺路同行。

行到光州恰巧遇到了李环一伙人,那方进武和罗辛远自然在一旁跟从。

我立功心切,便上去喝问,这二人斗我一人,将我打的重伤,嘿嘿,我却也在那姓罗的背上打了一掌,管叫他痛入骨髓。

幸好我老人家目光锐利,看到了黄沙,这才过来求助,一听说你小子也在这里,那真是巧的不能再巧的事了。

小白脸,我偷听过李环他们说话,淮南王要回王府救他夫人,今夜必定回来。

我伤的不重,咱们一起去设伏,将这些人一并擒获,这三位朋友虽不在班列,但也都手下不弱。”

田子瞻坐在椅上,听“马标”讲述前情,仔细打量他说话的神态,并未发现什么破绽。

又看他容貌,和马标几乎一模一样,若说有什么不同,却也不易指出。

马标为人诙谐,说话颠三倒四,眼前这人也是一般的语调,他躺在床上不能看他走路的姿态,但举手扭头之际却仍是和马标极像。

田子瞻心道:“眼前这人和马标一模一样,我若是先见到他,一定也怀疑窗外的那个是假的。

可是又凭什么来判断真假,真要是李安科未死,他自然有手段叫旁人易容,我一样看不出来。

若将事情推到极致,胡元英也未必是真,到底哪边是真,哪边是假,这可真叫人头疼。

有了,我问他一些只有我和马标之间才知道的事情,倒底问些什么好呢?

李安科见过马标,主要是在渤海上见的时间最长,万鬼林里的事情,文盖海和仲在炎他们或许也向他提及过。

不错,我问他在候家的事情,他一定不知。”

想到此处,田子瞻道:“捉人的事情不急于一时,李环等人若不是有要紧的事,不会冒险回来,再捉他们还有机会,若是受了惊吓不再回来,那现在也早已逃的远了,追也是无用。

我倒是挂念我的红颜知己,那次在候家和雨润一夜风流,今天思来仍是销魂蚀骨。你回洛阳分属投牒,不知有没有她的消息。”

胡元英听田子瞻不谈公事,却公然问起男女之事来,心中知道必有情由,当下不动声色,坐一旁倾听,右手却悄悄贴到腿边,去摸他乘手的兵器。

胡元英武功不高,所使兵器最为短小,都是奇门兵刃,其中夹藏暗器,以机括打出,可补其武功不足的弱点。

“马标”哈哈大笑,道:“你真是风流成性,放着公事不做,偏偏来问相好的。

我回去的太匆忙,没遇到她们,想来应该没什么的,等将李环捉住了,你再回去自己查问,岂不是更有滋味。”

田子瞻道:“李环现在是丧家之犬,庄子期都死了,罗辛远和方进武两人,又能闹出什么来。”

他提到庄子期死了时,那三人中有一人不由得眉毛扬了一下,这一下虽然又快又隐,但田子瞻早就用余光留意,又哪能注意不到。

胡元英最擅小巧诸技,对方圆数丈内的细小变动,也是十分留意,当下道:“那场打斗我亲身经历,实是叫人难以忘记。

庄子期武功甚高,但被咱们一掌印在胸口,只将几根肋都震断了,还有不死的。”

说着右手已然将兵器摸到,食指搭在按掣上,只等田子瞻发令,便即发难。

田子瞻也接口道:“不错,这天下之人都有一死,头骨碎裂,脉停息止,还能活转了来吗?”

那“马标”道:“原来庄子期堂堂一派掌门,也死在了咱们手里,他这就叫做自不量力。”

田子瞻仔细看“马标”的神情变化,却不见有什么异常。

如若李安科当时未死,想来能够听到玄冥的说话,对庄子期未死之事也必知晓,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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