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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妖三两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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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伏在那处的玄奘之后,雨歇明显听她松了口气,闪身进了房里,反手便将房门给栓上了。
……
“那姑娘好生面熟……好像……”雨歇伸出玉白的手指戳戳太阳穴,仔细回想,片刻之后灵光大开,恍然大悟。
难怪觉得眼熟了,那姑娘她是见过的。可不就是那一日被她狠狠刺了一顿的百灵鸟姑娘么?她本以为自己那番话能令她大彻大悟来着,没想到……还是她高看了自己了啊!
眼下的情况已经很明了了,这姑娘非但没有醒悟过来,反而愈发执迷不悟,竟然直接作出了这种强悍的事情!雨歇望天,顶着这么一张印象深刻的脸出来偷香窃玉……不,应该是偷草窃僧……实在不知道这姑娘究竟是个什么想法?
法明八卦兮兮表示,“这是盐商大户蒲东来蒲老爷家的幺女,正室所生,平日里是极尽宠爱的,在镇江也是出了名的美人了……吾徒了不得啊了不得。”
雨歇凑趣道:“怎么,羡慕嫉妒恨?要不要出去掺一脚啊?我可以当作没看到的。”
法明立时正色。“老衲乃是六根清净出家人,怎会有这般龌龊的心思。还望施主毋要以己度人才是啊……她都进去那般久了,你我要不要去看看?适时出手还能保住吾徒的清白。”
雨歇:“……”一句话的风格差异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她反应无能啊!
屋中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想来是那姑娘站在桌前站累了,便准备抱起玄奘往更加宽敞的床上跑了。两人相视一眼,双双跳下树,凑到那窗前,无比利索地在纸糊的窗上戳了两个洞。室内昏暗无光,好在两人眼神好使,这才看清那姑娘半拖半抱着玄奘往床上挪。
雨歇啧了一声,这姑娘看着柔弱不胜,这力气倒还是蛮大的么。果然,非常时刻,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啊。
雨歇用胳膊肘捅捅身侧的法明,用心音道:“再这么下去,你徒儿他就贞操不保了。你身为人师,此时不表现,更待何时?我相信他日后一定会感谢你今日相救的。”
法明无限喟叹。“老衲已是垂垂老矣,行动不便,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不若施主你去吧,美人救英雄,也是人生一大美事啊。”
美事你妹纸啊!
雨歇捂住胸口,娇弱不胜。“我这般柔弱的姑娘,怎么能去做那种粗鲁的事情呢。还是你上吧!年纪虽大了点,不过老当益壮么。行动不便算个毛线,能动就成。我担保你只消推开门往那里一站,这姑娘就得吓晕过去。”
法明反推了她一把。“老衲这般娇弱的和尚也是做不来这种事情的,还是施主来吧。他日我徒儿必当会感激施主今日舍身相救之恩的。”
雨歇沉吟片刻。“那姑娘叫什么名儿?”
“如意……问这作甚?”
“自然是……我做什么要告诉你。”
法明:“……”
“如意啊,如意可是个好名字呢。简单大众有福气……如意?!”雨歇骤然瞪大眼睛。“我没记错的话,她是不是姓蒲来着?”
“自是姓蒲。”
雨歇石化。姓蒲的如意啊……
那不就是……蒲如意?!
不如意?!
额……
不如意姑娘,这事若是黄了,可真的不怨她。连你爹娘给你娶名儿的时候都已经预言你不会如意了,所以此乃天意,真的与她无关呢。
……
那厢不如意姑娘已经将玄奘搬上了床,双目痴痴地望着玄奘的面颊,正欲行不轨之事。
雨歇以心音示意。“秃瓢,你表现的时候到了,快点施个法将他们定住。”
法明反诘。“为何是老衲?”
雨歇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我法力微薄,如今又损耗了不少,基本与废柴无异。眼下能堪当大任的自然是你。当然,你不愿意也成,那就换我施用定身术,虽然勉强了一点,辛苦了一点,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忍忍也就过去了。但恐到时我便没有余力了,只有劳烦你去把他们挪开,顺便将那姑娘送回去,可好啊?”
男女大防啊大防!
法明忍辱负重:“……我定!”
那厢果然定住了。
雨歇满意地收回眼光,见法明身体摇摇晃晃,也有些不支,阴测测笑了一笑,直笑得法明毛骨悚然,软倒在了墙边。“你……你对老衲做了什么?”再迟钝也意识到情况不对了。
雨歇双手抱胸,语气有些飘忽。“也没什么……就是你方才吃下去的丹药如今被法术一激,提前了那么一点点发作了罢了。”
法明怒目而视。“你不是说那是大补丹么?你欺骗老衲。”
雨歇望天,直言不讳。“你洒啊!当然是骗你的。莫非你还当真了不成?可别告诉我这是真的,我会笑死的。”
法明表示很受伤,忧郁望天不说话……
雨歇默默地从那张写着“我很受伤”四个大字的脸上挪开视线。“大师你顶着这么一副不纯情的外表竟然纯情到这般令人发指的程度……不那么纯情了的老身也是会不好意思的啊。”
法明于是更加受伤了,泫泪欲泣,“老衲与你无冤无仇,施主你为何要如此狠心,如此加害老衲?你给老衲吃的究竟是什么?”
无冤无仇啊~
这倒是提醒了她。他不说,她还忘了呢。哎,人来了,这记性就是差啊。雨歇抬头望了望天空,今晚夜色这么好,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这往日的账就干脆一并清算了吧。
雨歇笑得牲畜无害。“莫要担心,不过是麻药罢了……”
被她三番两次戏弄欺骗,是个傻子也要长点记性了。法明自是不信,一双老眼严肃地盯着她。
雨歇继续微笑,“你可别不信,我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大奸大恶之辈。这一点想必你自己也是清楚的……先别急着反驳,如果你不是知道了这一点,怎么会和我和睦相处呢?你就算不信我,也该相信你自己的眼光吧。再说了,你我无冤无仇还有点交情,何况我们有相同的目的,怎么说我都不会害你。我以我的人格保证。”
法明终是松了一口气,目光灼灼,运起气来随时准备逃脱禁制咬她一口。不料却是越用气,这身体麻得越厉害。
雨歇不急不缓接着道:“你也别想太多了,那些有的没的该有的不该有的想法还是放一边的好,省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也不想想,经老身出手,怎么可能是普通的迷药啊。你这也太小瞧我了。”她贼兮兮地凑到他耳边,意味深长道:“是老君牌麻沸药喔……据说效果很是神奇来着。不过我看也不过如此,你瞧瞧你现在还不是生龙活虎的,居然还有力气与我理论呢。若不是方才动用了法术耗了灵力,恐怕到现在那药都药不倒你呢。哎,传闻总是容易夸大其实。老君炼的麻药,也不过如此么。”
法明不甘心地大叫:“……你不是以你的人格保证么?”
雨歇笑得愈发灿烂,阴测测道:“可是我是妖啊!哪来的人格?”
法明:“……”
雨歇摸摸他的光头,郑重其事地表示。“你今日的牺牲,保住了玄奘的清白之身,简直就是造福全人类的善举。人类会感谢你的,佛也会感谢你的。相信我,你是死得其所的。”语毕,有些嫌弃地在他衣襟上擦了擦摸过光头的爪子。
啧……这手感真不好。她狐疑地瞟了他一眼,莫不是因为秃了头顶就再也不洗头了吧?
法明恼羞成怒。“……老衲咬死你个小妖女!”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雨歇淡定地收回爪子,退开一步,护着胸口做惊恐状。“男女授受不亲,大师你为老不尊,竟然要对我做这么过分的事情!你这样让我情何以堪呢大师!”
法明瞪眼,气得连话都懒得说了,直接以眼神剐她。
雨歇眯着眼睛道:“从你犀利的眼神中我已经看透了你的想法……佛门中人不该都有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胸怀么?佛祖还能割肉喂鹰呢,如此伟大的行径你不应该好好标榜努力学习认真模仿么?如今机会就摆在你眼前,让你牺牲一下小小的色相成全大家,你还觉得委屈了是吧?你还是不是佛门中人啊?”
法明咬牙切齿。“施主伶牙俐齿牙尖嘴利,能将死的说成活的,非老衲能及,老衲甘拜下风。”
雨歇面不改色。“过奖过奖,承让承让。能让素来以八卦狡辩第一著称的迦旃延夸奖,老身甚感荣幸,深感荣幸啊。”
法明立即争辩:“老衲那是议论第一!”
雨歇摆摆手,一脸阴笑,“没差了,这点小事计较什么。跟我这没见识的小妖怪讨论这种身外之事,你不觉得有失身份么?”
法明:“……”
望了望天,雨歇感慨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啊……大师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话尾的语气微微挑起,带着点邪恶的意味,法明的汗毛忍不住统统竖了起来,有种即将要被推出去卖肉的销魂感觉。
雨歇也不理他,话刚说罢便转身进了屋,等再出来时,肩上已扛了一个人,正是那可怜的不如意姑娘。
雨歇扫了眼法明,又看了看不如意,突然阴阴一笑。“传闻……迦旃延自小便入了佛门,想必是……嘿嘿,嘿嘿嘿。”
法明直被这几声怪笑搞得浑身不舒坦,突然肩上一麻,马上反应过来被她施了禁锢之术,张了张嘴,果真是说不出话来。雨歇满意一笑,“莫要怨我,老身这也是害怕你情不自禁吼上两声,到时招来了路人甲什么的,脸面上可就不好看了。毕竟你这个方丈还是要继续做下去的么。你若不配合,横竖丢的都是你的脸……你知道的,老身一直很无辜。”
法明恶狠狠地瞪眼。
雨歇无视之,拎起他的后颈,几个起落直奔方丈居住的院落,两人还有些宿怨,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的院落雨歇早已摸得一清二楚,平日里都是绕着道走的,这主动上门还是第一次。方丈住的地方不比一般,也不比一般的远。雨歇离了玄奘,体内的妖力早已被封印住了,越到后来,连点渣渣都没留下。好在她如今身体恢复得极好,愣是没用丝毫妖力也将他们扛到了目的地。
雨歇将那昏睡过去的不如意姑娘同法明扔作了一堆,还十分顺手地替他们摆了个销魂蚀骨的姿势。不顾法明要将她生吞活剥的目光,她还优哉游哉地摸了摸他的床铺,哎呦……原来不是所有和尚的床铺都像玄奘那么硬的啊!
方丈果然是剥削阶级的。
当年被坑之事虽然还不至于让她耿耿于怀,但是偶尔想起来还是觉得这心里窝囊啊。想她这么一个善良的姑娘竟然被人这般忽悠,实在是木有天理了。
如今总算是报完了一箭之仇,雨歇痛快了许多。
一想到法明缩着那孱弱的身躯倚在人家姑娘蔚为壮观的胸膛上,靠着姑娘的臂弯作一副小鸟依人状……就忍不住笑得风中凌乱了啊。
就是可怜了这倒霉的不如意姑娘,还真是事事不如意了……当然这不能怪她,她毕竟也是无辜的。
——至少曾经很无辜。
夜色如水,夜半的星子愈发皎洁,悬在银河之上灼灼地发着冷光。长长的游廊上三三两两挂着素色纸糊灯笼,在夜幕中随风摇摆,犹如坠落人间的点点星光,幽寂冷清。
一时分不清天上人间,梦里梦外。
雨歇慢吞吞走回玄奘的别院。夜凉,她的心也稍稍静了下来。拖着逶迤的裙摆,游走在回廊之上。妖能夜间视物,但她是蛇妖,眼神天生便不如其他妖类灵敏,后来经了磨洗,加强了五官的敏锐度,听觉倒是较之前强了许多,视力却并未好转。
但这也足够了。
足够让她看清屋中人的身形。
她止步在了腊梅树下,看他侧对着她坐在桌前,端着茶杯慢慢饮了一杯新茶,骨骼分明修长的手指轻轻扣在杯身上,手掌颜色如玉,掌心上有积年的薄茧,并不影响整体的协调感,分外相得益彰。那一动一静之间,自有一股优雅的气派,风姿绰约。那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气度,便是千年游离百转轮回,也磨灭不掉。岁月驰隙,总有些东西不复过往,也总有些东西不曾改变,在兜兜转转之间保留了最本质的面貌。
而那最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一瞬风华,让她在这一刻无比的确定了。
斯是故者矣。
音容虽改,风骨犹存。
……
她张了张嘴,一时之间反倒说不出话来。生怕这一出声便破坏了眼前宁静祥和的氛围。
他眉睫一动,看到了她,缓缓放下茶杯,道:“回来了。”
雨歇下意识朝着腊梅树靠了靠,别开眼睛,怔怔地应了一声。“嗯。”
“天色不早,施主还是早些休息。”
雨歇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绞了绞手指,心下反倒镇定了下来。她有些意外,觉得憋在心里大概会难受,干脆追了上去,挑明了问:“你怎么醒了?我还以为你非明日不能醒过来呢。”
玄奘不以为意:“睡得过久了,自然便醒了。”
这话粗听着没有问题,细听下来,问题可就大了。雨歇默了默,严肃地盯着他的眼睛,声音抖啊抖,终于努力克制下来。“何时醒来的?”
玄奘仿若未察,淡淡道:“方才。”
雨歇心存犹疑,不肯轻易放下警惕。她早已不是那种纯情的母妖怪,人家说什么便信什么。这些年的磨练让她成长了不少,钻起牛角尖来愈发不遗余力。
“你可听到了什么?”
“施主指的是何事?”他依旧是不惊不慌,视线淡淡地瞟过她的面颊,神情淡定得足以让她蛋疼。
雨歇气闷,再这么说下去即便他原本一无所知也会起疑了。
她随口胡诌,也不管是不是合情合理,只想着将眼前这事糊弄过去了便好。“我是说,我方才随口道了一句口渴了,看你的样子一时也无法确定是不是听到了,这才有此一问。”
玄奘看了看她,道:“我恰恰备了些茶水,施主若不介意,不若一道来饮些也无妨。”
雨歇看了一眼那茶水,并没有想要喝的欲望,便道:“算了算了,我突然就不渴了。今日个有些累了,明日不是还要早起上山么?我们还是早先睡了罢。”
玄奘的眸子微微闪了闪,没说什么。
雨歇倒是没有察觉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嗒吧嗒进了屋,从海纳之中取出藤床熟练地架了起来,翻身上去,拉过衾被盖住自己的脑袋。
雨歇蒙头想着问题,玄奘这般淡定的模样,实在是不像刚醒过来的,倒像是醒了许久的了……那岂不是正大光明听了他们的墙角去?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雨歇沉吟,她大意了,竟然就这样毫不避讳地跟那个死秃瓢讲些不该讲的话。可也不对……他若是听到了的话,怎么还是这么个反应?换作是任何人听到那种模棱两可的话,不应该按捺不住好奇心追问一下么?
如今这般不声不响,是心理素质太强?还是没有听到?
雨歇有些迷糊,一时之间也猜不明白想不清楚……总之是有待商榷啊!
男人心,海底针,摸不透啊摸不透。
分析良久无果,她辗转两下,挠了两把长发,终是抵挡不住疲惫,沉沉地进入了梦中。
好似精神一旦放松下来,这千年来逐年累积的疲惫便一次性从身体深处涌了出来,直让她想要就这么睡死过去得了。
啧……这副妖怪的躯壳果真是愈发地不顶用了啊。
……
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她感觉到有道目光胶在她的身上,那感觉如有实质,即便是在梦里,也让她产生了压迫感。雨歇挣扎着从迷蒙之中醒来过一次,夜半安静得可怕,万籁俱寂,连虫鸣声都消了下去。只闻得那人浅浅的呼吸声。
他还在。
真好。
翌日,雨歇从一派安宁之中醒转过来,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待下了床来,推开窗户,阳光就这么直直地照了进来,洒满了一地。
秋日的阳光既不暴烈,也不清冷,很是温和,雨歇晒着觉得舒服得很,周身暖洋洋的,忍不住又起了睡意。打了个长长的呵欠,顿时之间泪眼朦胧。
她的身子直往藤床上靠,不甚清醒的大脑模糊想起昨日的事情……看如今这情况这寺院里并没有出什么大动静,至少她没有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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