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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妖三两只-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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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在这世间游离太久,才产生了那一点不该有的寂寞吧。竟然让他莫名地跟着一个比自己辈分不止小了多少的老头回去了。彼时如来的二弟子目犍连方才作古,还未得人知,他便直接让他顶替了这个身份。方本以为不过几年光景,没有想到,这一去,便是数十万年,直到死去,他依旧没有脱离佛界。
如来其实是个唠叨的老头,念经式的说教他基本是选择不听,偶尔烦了,也不过是三言两语顶得他哑口无言。他素来悟性极高,撇开诚心不论,单是论佛,怕是少有对手。如来为此总是忧心叹息,本领绝佳奈何佛心未定,若一念成魔,恐怕将是一场劫难。
如来的担忧不言而喻。他挑眉,本欲成魔,奈何人却逼他成佛,本身便是笑话。
然虽体质近魔,但他却并无那份心情,这世间是好是坏,存亡与否,皆与他无关。他唯一关心的,仅一人,他连脸面也不曾看清的人。
她眼角的朱砂痣红得似心头凝成的一滴血,五官模糊,似隐在烟雾之后,清朗的声音却穿透烟雾,直直刺进他的心底:“金蝉子,我是雨歇……我是雨歇。”翻来覆去这一句话,已经在他的梦里缠绵了千万年。自他有灵识以来便不曾断过。他自化出形体后便开始寻找。
上穷碧落下黄泉,他在六界寻寻觅觅,却终究不曾发现梦里的那人。
数十万年前,他将自己困在昆仑雪峰顶,试图冷却自己灼烧的梦境。然而,那梦却像是在脑海里扎了根,如何也淡忘不了。如来的到来,一卷清心,确实对那时的他极具诱惑。求而不得的东西,不如毁了干净。只是当如来问他姓名,欲给他起一个法号时,他却开口道:“无须麻烦,你可唤我金蝉子。”
金蝉子,金蝉子。如此奇怪的名字,却是梦中那人一直唤他的。虽然说过想要忘却,却最终没有舍下。大概是习惯别人这般叫他了吧?若是,真的等到相逢的那一日,至少那人便知道,他是金蝉子,而不是其他人。他自嘲,那么多年都未曾遇见,这终究不过是他一个人的梦魇罢了。
而确实在接下来的数十万年里,他不曾再梦见那个人。
太长了,长到他也以为自己已经忘却了这样一个奇怪的梦,梦里那个奇怪的人。
直到千年前,他再次入梦,那人的身影在迷雾中越发地清晰,眼角的朱砂红艳得灼灼烧人眼,“金蝉子?”女子的声音微微一顿,虽然依然看不清脸面,却似乎能看到她惊讶而生动的表情,“原来你就是金蝉子啊?”很长时间的寂静无声,然后,他听到女子说道:“金蝉子,你可记好了,我是雨歇……我会来寻你。”
天地寂寥山雨歇,几世修得到梅花?
他从梦中醒来,眉角越发地突起。女子的影像愈发清晰,像是要刻到心里去。他终于叹息,苦笑,原来,他从来不曾忘记。
他给过她消失的机会。
他不是没有想过要放弃。
既然再次出现,那么,这一次,她便再无理由逃开。而此生,即便是穷尽心力,他都不会再放下梦中的这个人。得到便是最好的结局,若是得不到,这一次,便彻底地毁了干净吧。
他曾下过冥府,问那阎君:“这世上,可有唤作雨歇之人?”
阎君诚惶诚恐翻遍生死簿,遍寻六界,却未能找到丝毫。
他不语,紧锁的眉头却显示了他的不悦。
阎君越发诚惶诚恐,伏地身子汗流满面:“君……君上,簿上无痕的人许是还未出生吧,或者,根本就不在这六界之内……并非当世之人。”
……
梦里相顾已千年,奈何相逢不识君。
他想过种种可能,却不曾想过真正遇见她会是这般光景。
“小妖听说高人这里有稀奇的紫竹,是以便慕名过来,希望能够……瞻仰一番。”她说话的语气很恭谨,因是蛇身,看不出表情。他那时只是觉得这小妖有种莫明的熟悉感,却未曾想到眼前这人便是他等了许久的那一个。直到后来再见到她,她扑进他的怀中,向她求助:“金蝉子师叔,我是雨歇……”
“雨歇……”便是她了吧。
可惜,他记得她,她却不识他。
不过,这无所谓。他总会让她识得他,认可他的。
……
后来,便是放长线,鲸吞蚕食她的生活,让她一点一点回味过来自己的心思。直到她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他不是长情之人。
可是,那人却又是如此特殊,让他不得不记挂在心里。
当他还不是那么强大,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精元时,便是她陪他入梦,唤他金蝉子。所有灵物灵识初开之际,最先体会到的,便是刻骨的寂寞。他一直觉得自己运气极好,有一个她陪伴——哪怕只是一场水月镜花般虚幻的梦。
只是习惯,却也是他无法舍弃的习惯。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后来的相处中,高傲如他,也渐渐在挫败中学会了什么叫做喜欢?
什么叫作,爱?
他想要得到她,将她的人和心都绑在身边……潇若的身份注定他们永无可能,只要他一日放不下自己的责任,便一日与她无缘。
他有的是机会。
可她却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逃避。她看着好拿捏,其实最是薄情,在大事上分寸把握得极好……让他几乎咬牙切齿。
在她执意回花落轩去找潇若之时,他终于是失了分寸。
后来……他回了雷音寺听佛。
后来,他感受到了她的劫难,不顾阻拦下去寻她。野水涯的入口被封印,而她最后的线索却断在了那里。他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作紧张……不惜为了她,毁了半个野水涯,导致了人间的一场灾祸。
后来,他不想将她送回花落轩,便将她安置在青丘,让她等着他来接她。而他因造杀孽,受九十九年天雷加身……
后来,他方才刑满归来,她来寻他,要他救她的师傅……
后来,他在水镜之中看到了她和潇若在人间赏灯的画面……他打碎了水镜,直往人间,废了那魇兽,将她带回来……而她醒来之后,最为关心的,依旧不是她。明明他才是一直在她身边的人,为何她却一再地将他忽略?心心念念却记挂着别的男人?
雨歇,雨歇!
你可真懂得怎么伤人!
原本无心无情的人,最终却一次次为了她破了例。
神魔两族的冲突一直以来便存在,而在上界天帝洛涯与妖后丹颜一役后,,已平息了许久。暂时的停战不过是粉饰的太平。两界冲突再起,身份最为特殊的潇若便被推到了风尖浪口之上。而今他明目张胆与神界联姻,便是摆明了站在魔族的对立面上。,魔族睚眦必报,他被诛杀……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各人皆有各人的命格,潇若命该如此,怨不得谁。司命与他颇有渊源,想要为他改了这必死的命格,能够利用的人不多,而他,便是这不多之中最好的选择。
这代价太大,他原本并不想插手……却不愿意见她失望难过。
……
他的身体经历了百年雷劫之后,终归是受了损伤。而将雨歇从魇兽的梦境里拉出来,更是让他雪上加霜。这一战后,修为大损,便是好了,也不复曾经。他需要一个契机,赌上一赌。若是输了,也不过是重新来过。可若是赢了,他便能重新恢复一身修为,更甚者,他能就此敲开雨歇的心防。
便是不爱,那又如何?他要她心甘情愿地守在他的身旁……日日复月月,月月复年年,她总归是会爱上他的。
他选准了时机,抛去了这伤痕累累的身子,在她面前散了灵体……
他或许是真的不懂爱的,执着的,也不过是得到罢了。
若他真的懂爱,便不会这般算计于她。
——他心疼她千年受的苦楚,可他并不后悔。
他若不用这激烈的方式,怕是穷尽一生,也难以将她从她的壳里逼出来。
他想得很好,却未算到这变数的存在。未曾料到有朝一日,他竟真的忘记了金蝉子,成了玄奘,一切从头来过。
好在,那个笨姑娘还是找到了他。
……
金蝉子或许不懂爱,玄奘却是懂的。
他有了顾忌,便不能再像以往那般不择手段。
所以,在前往雷音寺之前,他给了她一次选择的机会——来,或者不来,都随她。
她若来了,那么不管日后如何,她会不会后悔,他都绝不放手。
可她若不来……她若不来,他又当如何?
放她自由?
绝无可能!
她若不来,那便由他亲自去寻她。
不管她愿不愿意,此生此世,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独属于他一人的妻!
她一直都有分寸,可那换句话来说,便是胆小。她小心翼翼地缩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意出来,不去妄想,也不强求,便不会被伤害……她既然担心,那他便将所有的障碍统统扫清,让她再无可担忧拒绝之处。
她来了,来寻他。
他很高兴——这个笨姑娘,终于还是没有舍得硬起心肠。那他是不是可以认为,她还是有几分上心于他的?并不是一点都不在乎?
紫竹林里,她对他说:“我也不会欺骗你,不会伤害你,也不会欺负你。你以后要是老了,我也不会嫌弃你。若是遇到更好的男子,我也只跟着你。你对我好一日,我便对你好一日。有生之年,我便这样守着你,不再离开你。我们就这样……共白首吧。”
他以为自己听到了这世间最美妙的语言。
此生此世,便这般,共白首吧。
岑碧青小剧场3
拾
所以说,那个叫作蛮蛮的少年已经死了,他口中的娘亲又刚好是她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小白蛇……然后,这小白蛇又那么恰好地是传说中的白素贞?再然后,她家的小碧青居然成了传说中的小青?而且还被关进了雷峰塔??
雷峰塔神马的,那不该是白素贞呆的地方么?
各种天雷各种莫明,这剧情崩坏得绝对是有够厉害。
从野水涯出来之后,雨歇直奔人间西湖。
两人终于来到传说中的雷峰塔已是午后。
这雷峰塔跟当年的有些不一样,在岁月的洗礼之下陈旧了许多。四处很是寂静,没什么人,唯有塔前安静清扫落叶枯枝的俊秀的小和尚,让雨歇一刹那之间产生了几分恍惚感。许多许多年前……江流也是这般。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她看着站在身边白衣俊秀的金蝉子,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金蝉子似有所感,摸了摸她的头发,眼里含着笑意。
雨歇下意识地别过眼去,一眼扫过反倒注意到了这周遭的灵气波动,便知这雷锋塔上设下的结界不简单,以她如今的修为要破了它实在是太有难度。好在有个金蝉子……
果然是居家旅行必带的,好处多多啊。
金蝉子搂紧雨歇的腰身,轻而易举地将雨歇带了进去……
却是别有一番洞天。
长长的木质走廊,两边开得正好的凤仙花,一群雀鸟在花间唧唧喳喳寻觅食物。很有些江南小院的风雅之感。
雨歇还没来得及感慨小青的法力真真是了不得,竟然已经能够自己创造一个境界了,灵识便遭到了攻击。金蝉子拉过她,将她护在怀中,随手一挥,那攻击便消散在了空中。
“没事吧?”
“没事……”雨歇愣愣地答了一句,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从金蝉子怀中跳出来,怒得大吼:“岑碧青你这小混蛋,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啊!有这么对待自家姑姑的么?!”她这当姑姑的可真不是一般般的不尽职,唯独认了这么个名分,除此之外,她可真是一次都没有教养过他……不过,现在这么吼出来,她还真是一点点的愧疚感都寻不到啊,足可见其脸皮之厚,绝对是资深的。
四下里鸟雀惊飞,一阵兵荒马乱之后,万籁俱寂。
天地好似都失了声。
好半晌,走廊尽头隐在花木之间的一间小屋子吱呀一声打开了门,一个红衣男子从阴影里踏出。
眼前的男子……或者说是少年一头蜿蜒青丝委地,红袍宽松,领口敞开,露出里头赤裸白皙的胸膛。一双凤眼向鬓角挑起,满含风情,左眼眼角边是一株妖冶的藤蔓,藤蔓蜿蜒爬满了半张侧脸,那藤枝上覆着细腻的鳞,竟是蛇形。
雨歇又囧又惊。
惊是惊艳,没想到的是当年的那个小包子竟然长成了如此……妖孽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感慨上天的鬼斧神工。
囧的是这小子白皙的面上红晕未褪……隐在衣衫之下的胸膛上隐隐可见暧昧的红痕……而她这么不凑巧地偏偏在人家这什么的时候过来,也难怪会被攻击。设身处地想想,如果换做是别人进来撞见了她和金蝉子那啥,不用她出手,金蝉子也会直接灭了那不长眼的家伙。
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在是大白天吧!白日宣、淫什么的,真的没问题么?
额……不对,哪里不对?!
雨歇直勾勾地瞪着岑碧青那张妖孽无比的脸孔,脸上神采千变万化,连岑碧青垂头叫了一声“姑姑”都没有听到。金蝉子的眸子忍不住黯了黯,霸道地将雨歇一把拉进怀中,凑在她耳边低语:“好看么?”
雨歇随意答道:“好看。”继续沉思!
“不许再看!”他一把板正她的脸,严肃地说道:“你看我便够了,不许你看其他人看的这般入神。”
雨歇:“……”在一个晚辈面前说这样子的话真的没问题么金蝉子啊!
心里吐槽不已,脑中却灵光一闪,终于想通了她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倏忽扭过头去,对上岑碧青的眼睛:“小碧青,你屋子里是男的女的?”
岑碧青:“……”
金蝉子:“……”
被两道诡异的目光齐齐注视,雨歇无辜望天,不能怪她,真不能怪她……本来这家伙长得就男女不分一身弱受的模样,更兼之顶着这满身红痕……怎么能让她不想歪呢?自己辛辛苦苦……托阿玥养大的孩子若是被掰弯了,而且还成了那被压的那个人,雨歇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当场暴走,直接宰了那个狗男男。
岑碧青还没有回答她,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张素白干净的面孔从门后探出来,一番搜寻之后,落在了雨歇身上,几番凝视之后,那人坚定地开口:
“我认得你。”
“哎?”
“你帮我抓过鹿蜀,我认得你。”
雨歇这辈子只帮一个人抓过鹿蜀。
她犹疑地扫过那个衣衫单薄的女子,试探着说出口:“素素?”
“你还记得我?”女子眼睛发亮,“我以为你已经忘记了……而且,”她笑笑,“我跟那时不太一样了。”
雨歇瞠大眼睛:“你真是当年的那条小白蛇?”
女子笑了,凑上前来拽住雨歇的手:“自然是啊,你没有记错,那个就是我……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的全名叫作白素贞。”
岑碧青小剧场4
拾壹
“自然是啊,你没有记错,那个就是我……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的全名叫作白素贞。”
雨歇:“?!”
神马叫作雷……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大雷啊!
雨歇犹在这边风中凌乱。
岑碧青却微微眯起了眼睛,素素还从未对什么人这般态度呢?不知道……有什么往事竟然是他不知道的?
金蝉子眼神幽深,目光几番辗转,落在了那两只交握在一起的手上。
两个女人凑在一起,总是有很多话要说的。雨歇和素素平日里皆不算是话多的人,但并不代表她们不爱说。两人都经历过一些不太开心的事情,也过过一段不太开心的日子,导致两人的性子都有些被压抑住了。如今两人不但算是故人,又有这么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气场出奇地相合,于是便手拉手抛下自家男人到一边唧唧喳喳去了。
两个大男人都尝到了被自家娘子忽视抛弃的萧索感。
等一番话聊完已是晚上,两个女人各自了解了对方的经历,又是一场唏嘘。虽然各是不相同的生活,却又从中找到了一番相似之处,心境更加贴近了些。
至于所谓相似之处……狐狸算一处。
对于狐狸,两个女人的心情都有些复杂。素素平日里为人看着没心没肺,其实最为护短,对自己认可的人也是用上了十二分的真心。感情真真正正地付出去了,做不得假,要原原本本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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