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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妖三两只-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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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这样的人而让慕笙笙余下的生活都活在虚无的追忆里。
雨歇有些黯然:“这样做真的值得么?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却什么都没有得到……究竟是为的什么?”如果是她,就算是有天地一样深厚的感情,也不见得会愿意付出这样子的代价。她是一个自私薄凉的人,大概真的不懂得什么是爱吧。即便是真的爱了,也不过爱别人三分,却用剩下的七分来爱自己。
“雨歇姑娘不必为我觉得可惜。我想要的辛君都许给我了,我已经得到了,我没有不满足的。”她笑了,笑容中带了两分坚毅,“我原本所求的,不过是陪她走完自己这一生而已。”
“为什么?”雨歇暗恨自己这种时候都阻挡不了八卦的心理。
“我曾经还是一只小兽时,笙笙救过我。”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温柔的缅怀,“她那个时候还很小,也不如现在厉害,却会为了素不相识的我与那个大妖怪硬拼,真的很傻……明明我只是一只再卑贱不过的类兽罢了,死了便也死了,根本没有人会在意,也没有必要为了我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这玉貔貅是她送给我的。她说,这是她母亲给她护身用的。”
“其实,便是一直用兽形,我也是可以陪着她的……终归,还是我贪心了呢。”
“你如今要死了,她却一点都不知道你的用心和付出,你真的甘心?”
“我没有觉得这样的结局有什么不好,也没有不甘心。我想要的都得到了,即便现在立刻死了,也没什么难过的……只是有些遗憾罢了。至死都没看到笙笙嫁人,没有找到自己的幸福……我守了她千年,可她一直不开心。希望有朝一日,她能够真正开心起来。”
片刻的沉默之后。
雨歇坚定地说道:“她会的。”
嫘奴微微一笑:“我相信。”
……
这绝对是一个傻瓜,还是一个跟她不在一个频道的傻瓜。哪有人可以这样不计回报地对另一个人好,即便付出生命的代价也无怨无悔。原因却是因为她曾经蒙她相救过?
他被慕笙笙救了一条命,却也失了他的心。这笔买卖,真的是一点都不划算。
至于两人之间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雨歇这种几乎是自私透顶的人,既不明白,也无法参悟,甚至都不能真正理解。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爱吧。
爱到即便是作出牺牲,也不肯放弃。
爱到身死魂散,也要爱下去。
……
飞蛾扑火,绚丽而短暂,终于是取了灭亡。
雨歇会感动于这样的执着,却不敢苟同这样的方式。她并不羡慕……
若换作是她,也必定做不到这个地步。
她的爱只会是细水长流,不温不火,无伤大雅,对谁都不会造成伤害。这种轰轰烈烈至死方休的爱情,动辄伤筋断骨,轻辄受伤,重辄殒命,并不适合她。
果然不同的人,做出的选择也完全不一样。
第八十四章
第八十四章
三日之后,嫘奴死了。
一切突然得让雨歇觉得不真实,哪怕她明知道是这样的结局。
雨歇将那玉貔貅交给慕笙笙,想说什么,话到嘴边,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她果然是一个极其自私的人。
慕笙笙一言不发,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闭门不出。
雨歇望着那紧闭的门扉,喃喃道:“我原以为她是恨他的……”
傅惜年抿了唇,望向那片灼灼的桃花林,一言不发。
恨与爱,从来只有一字之差。
……
一抹白影在桃花林立闪过,以后的日子,注定无法平静下来。
十天之后,慕笙笙出房门,雨过天晴,大吼:“小蛇妖,傅小狗,老娘饿了!上菜来!老娘要大吃一顿!”
雨歇:“o(︶︿︶)o唉!”
傅惜年:“……”
慕笙笙注定会幸福的。
这样的个性,即便最终都没有遇到一个能给她幸福的男人,她自己也能够一个人蹲在角落里嚣张地幸福下去!
雨歇悬了许久的心,终于轻轻地放了下来。
……
一身红衣的师傅全身浴着血,白皙的脸上带着深可见骨的划痕,胸口处被一只巨大丑陋的爪子撕开一个大洞,血液从里头汨汨地流出来。每走一步,脚下都会滴滴答答地凝聚起一滩血,身后滴了一路的鲜血。
花落轩,她的家,此时一片狼藉。
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将一地繁花染成了艳红之色。
“没有人能活着背弃魔界。”
“本魔君今日来,便是要亲手取你性命!”
看不清脸面的男人笑得阴冷无比,下一刻,刀光闪过,血溅了一地。
……
“不要!”
雨歇喘着粗气,从梦中惊醒,只觉得胸口剧痛,汗珠从额头大颗大颗地掉落下来,汗湿衣衫。
她明明在陶库……明明看到了那面叫作辨天机的镜子……明明从镜子里目睹了师傅的死亡……
雨歇几乎是连滚带爬去了陶库。狐族就是奢侈有钱,好东西就那么堆在那里,因为结界,也不必防着外贼。雨歇很轻松地便进了去,没有惊动任何人。循着梦里的痕迹,她驾轻就熟找到了角落里的的古镜……很平凡的一面镜子,没什么华贵的装饰,丢在这些珠宝奇珍里根本就毫不显眼。
可雨歇知道,辨天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镜子在雨歇的手拂过之时,骤然爆发出一道白光,原本泛黄的镜面亮了起来,好像镀上了一层银,即便在这光线昏暗的地方,也看得十分清晰。
她看着自己梦中的景象在镜子中一幕一幕地回放,直看得手脚发抖。
不,这不是梦!
这原来不是梦!
这是真的!
师傅的婚礼定在五天之后,这是连青丘的狐狸都知道的事情。天界第一美人白曜神女下嫁,绝对不是一件普通的小事,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不露。
雨歇留下一只传音纸鹤,径自奔往青丘结界。她要去花落轩,她不能说什么都不做……魔族要在师傅婚礼那日奇袭,她至少得告诉师傅,让他有个准备!决不能!决不能就这样死了!
她决不允许!
青丘的结界并不好破,毕竟这层结界是用来保命的,若是不坚固一点,那便形同虚设。雨歇用了菩提子,破得不算轻松。菩提子再逆天,毕竟也不是万能的。她穿过长长的朝阳谷,一路紧赶慢赶赶到花落轩,正是夜半月明时分。被夜风这么一吹,雨歇清醒了许多,这才觉得自己还是太过冲动了,这件事情并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毕竟事情还没有发生,要筹划准备还是来得及的。而她一时心急,来的这时间这么不上不下,也断断没有可能在这夜深人静之时去打扰师傅。
叹了口气,她打算先回自己的院子养精蓄锐,待到天明时再做计较。
不料,她却还是见到了师傅……亭中饮酒的师傅。
同饮的人一身白衣,气质不凡……曜月神女。
两人的影子被拉长,纠缠在了一起,分外亲昵。
雨歇默然片刻,转身离开。
这种时候,她无论如何都不该打搅师傅。师傅成亲的心情,不应该被这种事情给破坏!
在月夜里驾云狂奔,雨歇有种茫然无措的感觉,好像是失去了方向的无头苍蝇,完全不知道前路该怎么办。
等终于停下,面前却是紫竹林。
雨歇也不知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便进去了。菩提子在身,紫竹林的障碍对她无用,她走得很是轻松……比在花落轩还要轻松。
她原本并没有想到自己会见到金蝉子……因为她并不确定金蝉子究竟在不在紫竹林里。毕竟,当初出了那样的事情,他有极大的可能是还没有回来的。
可他却是在的。
她推门进去的时候,恰好看到他的裸露在外的肩膀——他在穿衣,乌发还有些潮湿,便随意披在了肩上,并未束起,似乎是刚刚沐浴过。看到雨歇,他愣了一愣,将那件穿到一半的里衣披上,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脸色却奇异地苍白,带着两分病弱的感觉:“你来了。”
“怎么不等我?这两日,我便准备去接你回来。”
雨歇是头一回见到他这么衣衫不整的模样,
雨歇局促不安地绞着衣角:“我……”
“怎么了?”
“金蝉子,我……我想求你帮个忙。”
金蝉子的眼眸微微闪了一闪,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无澜:“你说。”
她再傻再迟钝,也知道自己正在做一件很过分的事情……但是她好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如果是金蝉子的话,他这么厉害,一定是能够保住师傅的性命的吧?
“我在辨天机里看到师傅成亲那日,魔界会突袭……师傅会死。金蝉子,你能不能帮我救救师傅?”
“这便是你要说的事情?”
金蝉子的声音可以称得上是冷冽了,原本和煦的感觉一下子消散开去,再也抓不住。
“你就这般上心于他?”
“他是我的师傅!”
“师傅?”金蝉子的眸子里一片死寂,“你想我救他?即便我可能为此付出代价,你也在所不惜?”
“我……”代价么?雨歇一怔,司命似乎曾经说过,改命需要付出代价……变数越大,代价越大。若是逆天,那代价便不是一般人能够承担得起的。“我不知道……”
“我答应你。”
“什么?”雨歇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答应你。”金蝉子的眸子像是能把所有的光芒都吸进去,黑得深不见底,“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明明已经打算放弃的事情突然峰回路转,无论如何都会惊喜的吧……虽然,她隐隐觉得不安。
金蝉子闭了闭眸子……果然。
“以你一生,换他一命。”金蝉子的声音冷冽得让人发抖,“我只问你,你答不答应?”
一生这个字眼,实在是太沉重。
雨歇觉得诧异,在她的认知里,金蝉子是一个极其高傲的人……这样的人根本不需要向别人低头,也根本不会这样践踏自己的自尊。
可他如今却这么做了。
雨歇呆呆地往后退了两步,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觉,堵得难受。
“雨歇,你可信,便是你寻遍六界,也未必能寻出一个可救他之人。”他平静地看着她下意识的抗拒,平静地阐述事实,“何况……”他说,神态凉薄,“战期将近。”
“我不是那个意思。”雨歇无措地看着他,“我只觉得你亏了……这笔买卖,你不值当。”
“亏不亏,我说了算。你只需告诉我,你的答案。”
雨歇的答案永远只有一个:“……我想救师傅。”
“不后悔?”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眼眸却黯了黯。
她逃了那么久,终于还是被命运……或者说是自己,逼到了这个份上……她还怎么去后悔?
“我觉得你比我更该后悔。”真的,她当真是这么想的。若是她,便绝对不会答应这明显是亏本的买卖。
“我后不后悔,也该由我自己说了算。”
他一把揽过她,抱住她细长的腰身,将脸埋进她的肩窝里,“今夜,留下陪我。”
……
她该不该觉得屈辱呢?
不知道别人在她这个位置上会是什么感觉,也许会觉得屈辱,也许会紧张……或许是其他别的情绪,然而雨歇却是没有丝毫感觉的。
太错乱了,她只觉得自己在做梦……并且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
雨歇第一次卖身,并不熟悉流程,紧张得几乎窒息。何况,买主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
金蝉子率先躺在了床上,雨歇犹豫一下,便解了衣带,一个有些旧了的荷包从衣衫里掉出来。她正想弯腰去捡,一只修长的手已经先她一步捡起了荷包。“鸳鸯戏水?”
这是头一个没将它认成小鸡啄米的人。
雨歇有些小小的感动。
“你绣的?”
“你怎么知道?”
“青丘的择偶之会,算算时间,你恰好赶上。”
“……”
“我收下了。”
“哎?”
便当作你我的定情信物吧。
——这句话金蝉子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荷包被抢走,雨歇也只有认命的份。乖乖地将身上脱得只剩下一件肚兜以及一件底、裤,她再也无法忍受金蝉子投在她身上如有实质的的目光,飞快地钻进那棉被之中……最后这两块布她是怎么都没那个勇气脱掉的!
金蝉子顺势拥过她,将她按入怀中。手一挥,烛火熄灭,屋内只剩下一片惨白的月光照在床前。
雨歇闭着眼睛等了半天,也紧张了半天,什么都没有等到。金蝉子静静地躺着,好像完全没有那个意思……好像是她多心了似的。
“金蝉子,你……”欲说还休,难以言喻的纠结心情无人能懂。
“何事?”金蝉子清醒的,不带丝毫睡意的声音。
“没什么。”
她十分孬种地将头埋进被窝里,却被他突然一把拽住,精准无比地找准她的嘴唇便吻了上去。
第八十五章
第八十五章
雨歇在紫竹林呆了四日,夜夜与金蝉子同榻而眠,却从来没有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似乎真的应了那句——发乎情,止乎礼。
对此,雨歇暗自庆幸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种说不出的不安感。
金蝉子的实力是经过认证的,他愿意帮忙,那么师傅必然可以逃过一劫,这点信心雨歇还是有的。
可信心有归有,一想到辨天机里看到的那些个血腥的场景,她还是觉得难以安心。
第四日一早,她便借着要去参加婚礼赶去看花落轩——不管怎么样,这种事情还是告诉师傅知晓的好……哪怕不能全部告知,至少应该提醒他加强警惕。师傅的实力不弱,甚至可以说是很强……若非失了警惕之心,也不会那般容易被奇袭成功。
一入花落轩,碰到的便是忙碌的阿玥。
“雨歇,你回来了。”百年未见,阿玥长高了不少,如今,算是个成熟的少年了。
雨歇点点头,“我回来了。”
两人相视一笑,岁月静好,好似从没有缺失离开过。
……
“西风又回魔界了?”
“是啊,你走后不久,他便随着魔君回了魔界。明日……应当会过来。”
“小碧青呢?他可还好?”
“嗯,碧青很聪明,学什么都是极快的。”
“……”
“你要不要去看看他,你来了,他定是极高兴的。”
“呵呵……是么?”难以想象那几乎面瘫了的小孩子高兴起来是个什么模样,“改日吧,今天我还有些事情要办。”
“也好。”
……
走了一程路,雨歇再迟钝也发觉不对了。“阿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去见师傅。”
“哎?”
“师傅吩咐过,若是你来了,便带你去见他。”
雨歇默了一默:“师傅找我……有事?”
阿玥但笑不语。
她想起百年前自己离开那夜,阿玥说过,师傅也是不得已。以前他不懂,那么厉害的人有什么不得已?有谁能让他不得已……后来、经历了那些事情后,她慢慢便懂了。这苍茫世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得已。强大如厮,也不过是少了一些不得已的地方,却有更多其他的不得已来填补。
天地为炉,冥冥众生,谁不是在苦苦煎熬?又有几人能跳脱出这樊篱之外?
时隔两百年,她第一次正式地见到师傅,而不是偷偷看见,感觉很是涩然,隐隐有种说不出的陌生感,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来的……明明,其实他并没有任何改变。
雨歇喃喃:“师傅……我回来了。”
潇若回身,看着她,良久才道:“嗯,回来便好。”
依旧是清淡无比的话,此时听在雨歇耳里,竟让她产生了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终究也只是冲动而已,妖怪若是那么容易便流眼泪,感情丰富到那个地步,也就不算是妖怪了。
“走吧。”他拉起她的手,向院外走去。阿玥便守在外院,看到潇若,微微福了身。
“去哪里?”雨歇一晌尴尬,下意识回头去看阿玥,却见他笑着朝她摇了摇手。
潇若没有正面回答她,只说:“为师欠你一个承诺。”
雨歇愕然,直到潇若带着她到了人间,她才慢慢回想起埋藏在深处的那段已经被遗落了的记忆。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金蝉子,为了一根紫竹,做一管箫,送给师傅……她送了,师傅说,许她一个心愿。
她说了什么?
是了,她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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