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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仙君太放肆-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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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赶不及,便直接解开了摘星楼的言咒封界,跳窗而出,从高空中直跃向玉茗阁的北侧绝壁。
天光朦胧,空无一人的玉茗阁里寂静非常。莲兮原非害怕寂寞的矫情女子,可这一刻,却在咫尺之外思念起那人来,恨不能有他时时相伴在侧。
一夜厮守本就足够。她心中这样的决绝,只因封郁的一句话而软弱,重又贪婪起来。有人相守等待,原来竟是这样幸福的事么?她迫不及待想要回到他的身边,与他缠发作结,纠缠更多。凡人结发一枚隐喻百年携手,倘若能与封郁作结百个,便能竭尽万年相守,倘若作结千个,岂不就能执手长终,直到天荒地老的那一日了吗?
这样天真的念头,荒唐得叫人发笑,可也将她的心怀填得满盈无缺。她一面笑着,一面脚下愈发走得轻快了。
刚转过一处拐角,莲兮远远看见玉茗阁后殿的门前立着一个墨衣紫带的身影。那家伙猫着腰扒附在门板子上,正鬼鬼祟祟地从门缝间向寝殿中张望着。
莲兮不动声色地蹑脚绕到他背后,猛地在他肩上一拍,高声问道:“我房里可是藏着什么妖魔鬼怪?让小七这样好奇?”
敬阑全身一震,转过身时却并不惊慌,只是眯眼笑说:“叩了几声,也没人答应,小仙还以为是公主身体抱恙。”
那一日敬阑替小六代班时不见人影,虽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却平白害的青青被烧死。自那以后,莲兮对他总有些提防,说话时也是谨小慎微的。可他一如往日,待她谦和,每每笑脸相迎。
莲兮狐疑地瞟了他一眼,便推门往桌台走去,说道:“天刚擦亮我就醒了,闲来无事去竹林里晃了两圈,不想你来得这样早。”
她在桌边提笔展纸,敬阑竟也不请自入,跟着进了房里。他隔着书桌仔细打量了莲兮两眼,低声问道:“莲公主昨夜真是睡在这后殿中的么?”
莲兮大笔一挥潦草地写下自己的名字,头也不抬反问道:“怎么?莫非我还能睡在竹林里不成?”
封郁是玉茗阁的正主,主人归家本不是什么需要遮掩的事,莲兮却直觉着不该对敬阑多嘴。她将签好的名条递给他,有意傻笑着敷衍。
不想敬阑却步步紧逼,又问:“昨夜……莲公主是一人?”
莲兮不假思索便答:“那是自然。”
她被敬阑上下游移的尖锐目光逼得浑身不自在,于是循着他的视线低头瞧了瞧。
她身上的夏裙本就轻薄,为图个清凉透风,衣襟领边皆是以半透的轻纱裁制。透过纱边,隐约能看见许多樱红小点,密密排布在她的锁骨下,直贯入双峰之间,连缀成片,引人遐想。
莲兮略扫了一眼,顿时哑然失色。
她佯装皮痒,慌忙伸手挠了挠脖子,将胸前的残迹遮挡着,含糊道:“唔……天热了,一群蚊子哼哼唧唧一晚上,把我叮成这副模样……”
莲兮情急之中,张嘴就是瞎扯。又是哪里的神蚊竟能飞上这样高的天宇来?
她自觉嘴拙,笑得勉强。好在敬阑并未深究,只是淡淡一笑,取过签条时不忘关切一声:“既是如此,公主以后再不要睡在地上。床榻上有帐子,睡得也安稳些。”
莲兮紧捂着脖子,直等敬阑出了门才敢撒手。她取过镜子拨开颈侧的头发,细细一照才知,原来不止胸前,便连脖颈耳下也全是封郁肆意留下的吻痕。镜中的她,一双如丝媚眼,两瓣微微红肿的双唇,衬着颈间浅浅的绯红,不复从前天真烂漫的少女模样,却是另一种妖娆妩媚的风姿。
莲兮嫣然一笑,镜中的笑颜与她母上是何其相似,正是她艳羡了多少年的绝代风华。
敬阑的脚步声渐远,玉茗阁中归于一片静寂。莲兮探头在游廊环视一圈,眼见四下无人,她连忙掩上后殿的门,大步流星往摘星楼的方向奔回去。
实则不过短短的路途,来回一趟的功夫连半柱香都未烧尽,可她却只觉得岁月流转,仿佛已过去许久。
刚一踏入摘星楼,莲兮便急不可耐地喊起他的名字。
接连两声呼唤,久久回荡着却并无回应。空寂的楼宇,依旧只有满室满厅她的画像。
莲兮紧咬着唇,闷头逐层向上寻去。
每每在转过屏风时,期待着在那背后,会有他的身影。
每每徒然地希望,继而空洞地失落。
她终于知道,原来昨夜是在摘星楼的八层睡下的。可即便是那张凌乱的床榻,也是冰冷的。
她沉默地捂着胸口,向着楼阁顶端踉跄而去,若她看不见胸前点点胭红,那便好了。她便能将夜前天明时的一切,当作又一场幻梦,付之一笑。
——等兮儿回来了,我再为你打一百个结,一千个结,好么?
他的话甜蜜如斯,她分明犹疑了片刻,却还是轻信了。
站在摘星楼顶端的敞台,莲兮伸手探入石盘内,在浑黑的水中左右摸索了片刻——日前还盛装着玲珑碎的石盘底端,已然空无一物。
迎着南风灼热,她终于失声大笑。
第九九节 与君相守 花开静好(5)
果然,封郁这一趟回来,只是为了取走藏在摘星楼中的玲珑碎。
前夜他凭栏怀抱着她,站在此处说起的款款情话,她还记得清晰。他为那梦中的女子苦守两万年相思,为她演卦作画,为她相思堕泪。可为何这一切的珍爱,却终究比不上一颗玲珑心?
倘若曾为她爱得那样刻骨铭心,为何不能为她放弃玲珑?砸碎也好,丢弃也罢,从此以后,再不要惦记着它与夭月了。天下之大,她只要他一人,可他有了她却还不知足吗?
这样任性的话,被莲兮含在唇齿间徘徊了千万次,却始终不能对着封郁说出。只因他与她那注定坎坷的姻缘,是她姗姗来迟了。
天光大亮,莲兮却只觉着昏沉。猛然想起桌脚边还搁着两坛子醉红颜,她迷迷糊糊着就往内室走去。
还未来得及灌酒,桌上那幅画却先跳入了眼中。
举起画纸,阳光透过薄薄的纸面,将她亲笔绘下的封郁映衬得光明。那一双直视着她的眼眸,浸透墨色,却与樊城中所见的眼色有所不同,仿佛缺了什么。莲兮回忆着那时的封郁,手间不自觉添水研墨,想要加上两笔。可左思右想了半天,却始终不知如何落笔。她苦涩一笑,事到如今,这也再不是什么要紧事了。
莲兮将画放回桌上,展平铺好,又在画纸的四角压好纸镇,最后看了两眼。她正要弯腰取酒,一袖粹白却忽然从身后探出。袖间的手抽去了她的绘笔,笔尖只蘸了一丝浅墨,随即轻点在画纸上。细小的毫毛在那一双眼眸中左右各添了一笔,将眼弯的弧度稍加修饰。
添改后的眼眸,含着意味深长的笑。笑意流转而出,带着炽热的浓情蜜意。这并非她熟悉的封郁,却仿佛正是那一夜被琴弦金光映出的眼色。
“这才是我。”封郁掂着笔从身后将莲兮环抱,慢条斯理说:“除了这一双眼,其他倒画得不错。”
他的怀抱总是来的猝不及防,时而让她惊喜,时而让她不知所措。
莲兮怔怔站着,只见封郁撇下手头的绘笔,另取了一枝狼毫来塞进她的右手,又握着她的手,提笔点墨。落于画角的笔头,带着她的一分虚脱无力,他的九分潇洒不羁,先后写下了两人的名字。
封郁的下巴靠着她的肩头,满意地点了点,轻声说:“以后要是孩儿问起了,我就说,这是娘亲给爹爹的定情之画……夫人你说可好?”
他的嗓音润泽如茶,说起“孩儿”二字时,是别样的温情,亦真亦假,让她恍惚。
唯恐被他迷惑得更深了,莲兮一甩手架开了封郁的双臂,想要从他的怀间挣脱,一面恨恨说道:“本公主何时说过要嫁你了?”
封郁笔杆一掷,将她搂得更紧了,好笑道:“当初分明是你向我求亲的,现在想要反悔也晚了。你若乖乖嫁我,我……便教你剑法。”
“不要!”
“那……教你演卦如何?”
“不要!”
“再不听话,为夫只能家法伺候……”封郁埋头在莲兮的颈窝中,呼呼坏笑一声抽去了她的腰带,沿着后颈连吮带吻,一路唇舌并举撩拨着她。听她蚊子似的哼哼了一声,他低哑说道:“我会好好守着你,疼爱你,每天为你缠发打结,不喜欢么?嫁给我,有什么不好呢?”
不错,她喜欢,只可惜……
莲兮眼眶发烫,张了张嘴,艰难反问道:“封郁想娶的人,果真是我龙莲兮吗?”
她的话语冰冷发颤,封郁闻之身形一震,本欲探入她衣襟内的手停滞在了半空中。
“玲珑心……将玲珑心给我,我便嫁你。”
封郁的臂弯紧拥着她,沉默了许久,才涩声说:“傻丫头。”
莲兮鼻中冷哼,笑道:“不舍得?”
他叹了一气,终于放开了她,重又提笔点墨,问道:“你猜今儿个是什么日子?”
他潦草地补齐了画上的落款时间,自答说:“今日是七月初七。牛郎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
莲兮不假思索说:“那不过是凡人的杜撰罢了。”
“新安城中的七夕夜,你可不是这样冷淡的。”封郁将画纸收好,转身飞快在莲兮的眉心弹了一指,笑说:“我四下忙碌了半年,赶着七夕前找你,只想你能陪我这一日。今日过去,我便将玲珑心给你……它原本也该是你的东西。”
——他固然守着你,做尽了一切,却原本不是为了你。
——你的身体,不过是来日盛装夭月灵魂的一具容器。
而今,封琰说的来日,也终于到来了么。
“给我?”莲兮失落至极,反倒笑出声来。封郁轻描淡写说得简单,可为何却难以掩饰眼底的怜悯?他所说的给,与她要的给,原本就是两回事。
“兮儿,”不忍心看她笑得凄离,封郁将她扯入怀中,问道:“做一天封郁的妻子,好么?”
他是如何自负轻狂的男子,可这一句话却说得卑微,几近乞求。
今日,他怀抱着的灵魂尚且是她,可明日,会否成为另一个人呢?
莲兮静静阖上眼偎在他的胸口,唇角邪魅一勾笑答:“好。”
龙莲兮活过四千年头,何曾对人低头,何曾甘愿服输?即便只有一日,她也想要他知道,唯有她才是最好的。
封郁平日最擅察言观色,这时只因她答下的一字而欣喜若狂,竟没有察觉她的异样。
“兮儿既是我家夫人了,就该盘起头发才好……”封郁站在梳妆镜前替她梳理长发时一面说着,一面望向镜中的莲兮,犹疑道:“绾个什么发结才好呢?”
“怎样我都喜欢。”镜面上映出的女子娇嫩欲滴,笑靥如花,比方才玉茗阁镜中的她又美艳了几分。
他撩起她的长发,脖颈上的点点浅红一览无余。
莲兮连忙捂住脖子,连嗔带娇地回头瞥了封郁一眼,怯生生说:“还是披发掩着吧……让人瞧见了可怎么好?”
封郁垂眼看着,忽然俯下头吻在她的颈侧,低声说:“我今日正想要带你四处走走,好叫人人知道,你已是我的人。”
“走走?再远也不过是在玉茗阁的地界内逛逛罢了。”便连埋怨时,镜中的她亦是笑得甜美。
“这样没兴致?”封郁哼哼笑着,老练地在她脑后盘发作结,说:“原本还想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天刑司的烟云封界在此,我哪里走得开?”
“啧啧,你也不想想,我是如何溜进来的……不瞒你说,摘星楼极北之巅的高空,有一处不受烟云封界禁锢的破洞,从中穿行即可来去自由。我带你出门儿玩上一整日,晚上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回来……”
莲兮天性喜动,成日闷在玉茗阁中早就呆得厌烦,听封郁一说连忙扭头问道:“当真?”
她一使劲,将封郁苦心理好的头发又挣得凌乱了。他无奈笑笑,重新替她梳理了一遍,又说:“南虞城中有七夕夜里流河放灯的习俗。从前我一人时也常去的,看着那五里荷灯飘摇,总想着有一日要带你看看……”
“哪有七夕放灯的?”她只知中元节凡人放灯江畔是为了超度魂灵,却从未听人说起七夕还有这样的习俗。
“就是特别,才要带你去瞧。”封郁一手托着她的发,一手翻开妆奁盒子,在盒中挑拣了半天,才拈出一对樱红色的子母簪。他将簪子衬在发间比划了两下,满意说:“还是这颜色衬你些。”
莲兮斜睨着眼直往匣中巴望着,封郁索性将匣子拽到她眼底任她自个儿来挑:“还喜欢哪一支?”
垂眼一看,只见妆奁匣子里边满满当当装得都是女子的发缀小饰,金簪玉钩,珠翠步摇,种种材质种种颜色,无一不有。她不由生出几丝醋意来,酸溜溜地问道:“你这什么摘星楼浅唤阁的,原来也有过女主人嘛。”
封郁将手中的子母簪仔细攒入她的发间,漫不经心地说:“自打我知道自己的夫人是个连头发也梳不顺的奇女子,便盘算着怎么也该帮她一把。我拿着青青的头发勤练了多少年,现在也算是小有所成了……怎的夫人还来兴师问罪起来。”
“青青……她……”
“她好得很,我刚将她送回玉茗阁去了。有她呆在后殿,倘若天刑司心血来潮查上两眼,想必也分辨不清吧。”
听得青青无碍,莲兮顿时松了口气,乏力地脱口道:“多谢……”
封郁替她理好发髻,在镜台边蹲下身扳过她的脸来,郑重说道:“何必感激我?封郁的人,封郁自当守护周全,青青如此,你更是如此。在我身边,今日过后,还有明日,明日复明日,只要兮儿愿意,我每日都会为你绾丝梳发……只盼着你每时每刻,都能笑得这样灿烂。”
莲兮冷眼一瞥镜中的自己,那镜中的女子乌发云鬓,一双翦水秋瞳纯真剔透,一截裸白的颈子却妩媚多情。两厢映衬着她的笑意,仿佛是夏季里盛开的一夜香花,乍一绽放,便不惜余力地倾吐出所有的芬芳,只求匆匆过客能为之稍作停留。
纵是美丽,亦是悲哀。
她从椅上滚入封郁的怀抱,紧缠着他索吻求欢,却终究没有回答。
第一百节 与君相守 花开静好(6)
虞川奔腾南下,分作数条平缓的支流贯入城中。
小桥流水,枕河听橹。
居于纵横水脉间的千年古城南虞,是寻常的江南景色。莲兮与银笏结伴游玩,曾走过许多这样纤秀的小城。原本,比起静谧的烟雨人家,她更钟情于壮阔的孤烟大漠。但这一刻,只因身侧并肩而行的人,平凡的青石小路,亦是最美好的。
夏暮时分,莲兮与封郁走在河畔的街市上,一个淡妆绯裙,一个白衣翩翩,两厢执手绝美如画,引得过往路人纷纷侧目。
她难得为自己描眉点唇,精心打扮了许久。对镜端详时,自以为也该有几分倾倒众生的绝丽了。谁曾想,如今叫南虞城中百姓为之倾倒的,却分明是她身边的封郁。
莲兮掐了掐封郁的手指,小声嘀咕:“为何这街上的人都对着你指指点点?”
封郁高深莫测地一笑,张口正要回答,路边却忽然蹿出个双辫小丫头,扯住了他的袖口,奶声奶气地问道:“大哥哥……你是莲神大人么?”
见他只笑不语,小丫头抬高了声调又说:“宁宁想要莲神大人的花,可是娘亲不给我,你送我一枝好不?”
那小丫头生得矮小,身量还未过封郁的腰际,他一抬手,恰好摸在她的发顶。
“你还不到年纪呢,我先送你一朵假花,等你有了钟情的郎君,才是攒花的时候。”封郁垂眼笑着,手掌掠过她的发辫,在她的发间留下了一朵复瓣小莲花。
经他幻化而出的莲花栩栩如生,立时叫街边的人群炸开了锅。
“果然是莲神下凡!”
“难不成真是神仙?我十几年前见着他就是这样子!”
“何止十几年!庙里的莲神像都放了多少年了!”
“那女子……又是谁?”
街边的男女老少方才只是背地里指着封郁窃窃私语,这时索性放开了嗓子议论起来。这南虞城中,人人识得封郁,人人望着他时皆是敬慕有加的眼色,真是怪哉。但更叫莲兮诧异的,是那朵娇小玲珑的复瓣莲花,浅粉微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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