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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顶娇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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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瞻遥遥望去,猛的发现其中一人像是李承宗,选定目标,足下加力。那人跑动间回头看了一眼,黑暗中虽看的不甚真切,但确是李承宗无疑。
田子瞻正要加紧脚步,忽觉眼前一花,前面数人的身形衣着,乃至动态竟十分相像,也分不出哪个是哪个。
田子瞻不知怎地,心中忽感甜蜜非常,眼前慢慢浮现南平郡主的脸来,呼吸也变的急促了。脚步也逐渐慢了下来,心中虽隐隐的感觉有些不妥,但懒懒的却不愿去想。
眼见得前面诸人跑的更远了,田子瞻这才心神平复,只觉得背后出了阵阵冷汗,心中登时如灯般明亮,知道这是李承宗的万相神功。
李承宗被周敬超逼的内力紊乱,有好长时间无法运用此功,没想到只经过几个时辰的休息,便能如此。
田子瞻虽不知这功夫的练法,但明白这与神魂之动静有关,运内力将心脉护住了,又加力追赶。
向前奔了一段,已是赵远的军营,这时大部人马已调出来,赵远远远的喊道:“是归远将军吗?”
田子瞻道:“拦住前面的人。”
赵远吩咐兵丁散开兜截,李承宗等不愿恋战,竟回头向田子瞻奔来。田子瞻加上十二分的小心,放缓脚步,准备迎敌。
李承宗道:“洪泽,你让开。”
田子瞻道:“真是说笑,你是朝廷重犯,我哪能轻易放你走。
你的万相神功看来确实厉害,你再向我用一次,我倒要看看这种雕虫小技能有多大的作用。
旁门左道,终究可一不可再。”
李承宗受捕后,万念俱灰,本以为这次必定会被朝廷暗中处死,十几年的辛苦和仇恨全都化为虚无。
李承宗躺在牢房地上,先是懊悔,到后来什么也不想,昏昏睡去,谁知这样一来,内力渐渐流畅起来,呼吸与心跳缓和非常,头脑也清晰起来,很多以往不能释怀的情结,竟也觉得微不足道了。
李承宗感知体内气血的这种微妙变化,先是心中一喜,这一喜立时觉得内息运行不畅,忙放松心神,听之任之,心绪漫漫,无遮无拦,无助无抑。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承宗只觉手少阴心经,手太阴肺经,足厥阴肝经全都顺畅起来,原来气息达不到的地方,这次也如流水般容易。
原来这万相神功,纯系由心而发,从无形达至有形,操控肌肉的松紧敛散,因此可以易容改貌。
又人与人之间有一种微妙的关联,运用万相神功可以影响他人的呼吸心跳,尤以操控心神为主,也是最为神妙的功用。
然而,凡是练这种神魂操控之术的,必定要求自身心如明镜,意动而神静,外景杂而内景纯,只扰他人,却不动自已,已越静,敌越乱,有如参天大树,根越深牢,枝越茂盛动摇,但却不折不倒,能达到这种境界方为上乘。
否则一运功力,自身神魂先乱,虽能扰敌心神,自身心神也伤,因此这得失之际,却也难说的很了。
李承宗心胸不够宽广,又有多年的怨恨情结,虽为人城府深厚,但毕竟内心深处,颇为杂乱,身处江湖多年,这勾心斗角,凶杀恶斗,仇怨忿恨等诸般心思,无不沉淀于心,一心只为报仇,又哪能如稚童般单纯天真。
李承宗机缘巧合,得了这万相神功的残本,足太阴脾经和足少阴肾经的功夫便练不成,又缺少涤心洗神的法门。
功夫本就不全,他又急于求成。初时还不觉得如何,用起来得心应手,但一经勉力运用,或是内力受扰,弊端便渐渐显现出来。
每用一次,如果大动内力的话,短时间之内便难于续接,又觉自身心神烦乱,心底的诸般念头总如水下沉淀之物般,反复升起下落,水面越来越混,心思越来越乱。
这功夫如果是天生的纯真之人来练,自可以练成,但这种人也就不会运用此功去恶意伤人了。
传说这功法是黄帝的臣子歧伯所创,原为洞悉人心之事,平复人心之乱。但欲静需先动,要平复人心,必先要操控人心。
这功法传了千百年,后半部功法早已失传,只剩下前半部,流落于岭南蛮荒之地,当地土著明有禁令,只供养此功法,却不许练,实则也没有人能看懂。
李承宗当年在各处奔波劳苦,就曾到过当地,他略通当地的语言,与各部族交换皮物钱粮,山中的野味。后来无意中听说其中一个部族专供养一本书,用小篆写成。
李承宗初时也只是兴趣所致,便要求借来一看,族长不肯,李承宗便暗中将书偷来,他识得大篆小篆等字体,一见之下,登时狂喜难抑。
自己在江湖上多年,一心报仇,明知只有组织势力,或练成绝世武功方可整治安阳王李明义,除此之外,别无他途,总不成等着奇迹出现。
那时候还没有组建黑顶娇龙帮,自己的功夫也是二流角色,眼见得报仇无望,因此一见到这万相神功便心喜如狂。
人要做大事,无非两途,或守正积厚,或行左道旁门。然而积重累厚不易,这旁门之道便成了首选。
自此后李承宗勤练万相神功,朝夕不缀,他心有所托,虽不合此功宗旨,但初练之时却反而有势可借,第一、二步的功法练的甚是容易,虽然并不如何厉害,但对付一般人物,却十分有效。
这次李承宗万念俱灰,心无所牵,无形中正去了自己练功的最大心魔,又是神功小成的当日,借着天时,功力竟提高了。
李承宗行功半个时辰,只觉得精明神满,逃走之心大盛。便到了门前,诱守卫过来开门,那守卫中了功力之后,一直昏昏沉沉,实是记不起自己做了什么,直到后来卢忠和天元夫人问起,也是说出不所以然。
第十一章 万相神功2
李承宗本想自己逃走,但毕竟挂念马安科和自己的夫人,在里面四处寻找,却只找到马安科等人的牢房,索性全都救出,日后招集旧部,重组帮会之时,仍都用的上。
他日间对郑信业印象颇深,正巧所得的田子瞻的信票还在身上,便运功制幻,迷住了各守卫,以郑信业的形象出现,用田子瞻的信票将余人救出。
帮中骨干均知帮主有此功力,只是从没见过竟如此厉害,见帮主来搭救,虽然心中奇怪,但都不声张,只见机行事。
李承宗救了众人出到外间厅,正撞见红珠。李承宗虽神功小成,但终究人力有时而穷,不能使得这么多人的面目都随意改变。
便只运功使红珠意识模糊,看不清各人服色面目。以他目前功力也只能如此。
出来后,一干人众忙向外逃,此地离平顶山不远,帮中各堂主有在附近办事的,大都识得路径。
谁知还是被田子瞻等人追,到此地步,就只看运气了,能不能逃得出去,还在两可之间,前面几千官兵四处守卫,自己这边却只有数个人。
这么多人同时在场,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对这几千制幻施术。即使刚才对田子瞻一个人施术,看样子也是一中即退,不能持久。
李承宗转回头迎向田子瞻,一语不发,单打独斗肯定不是他对手,再者余人恐怕转眼即至。李承宗正在犹豫,旁边凌光允过来道:“帮主,你从小路绕开官兵先走,属下挡一阵。”
李承宗心中不由得一阵感慨,凌光允和自己年纪相当,只是当年曾救过他性命,凌光允便心存感激,对自己始终不变。
凌光允是崆峒派中元老,在江湖上威名不著,师父过世后,也曾争过掌门的位置,但其余的师兄弟联手对外,他一个人孤木难支,一气之下,便退出崆峒派,专心去扶助李承宗。
李承宗组织建立黑顶娇龙以来,凌光允实是帮他花了无数心血。到后来马安科杀了他徒弟,李承宗一力替马安科说话,凌光允也只是心中不服,却并未改变对李承宗的忠心。
今天事情到了这般地步,凌光允仍是如此,李承宗心头一热,道:“光允,你带着安科和其他兄弟先走,我来敌他。这人搅了不少大事,我不会让他好死。”
马安科在一旁道:“帮主,我娘还没救出来,这事可还得由你来做。”
凌光允头也不回,抢上来和田子瞻斗在一处,凌光允在田子瞻手下败了数次,伤了数次,年纪毕竟老了,一直没时间好好的养伤练功,有些气力难支,此刻发了狠,只攻不守,招数上便大占便宜。
李承宗看了几眼,心一狠,带着余人往外逃,后面官兵几个小队追赶过来,却不及他们轻功奔跑的迅速,眼见得追不上了,众官兵射了百十来支箭,也都被一一躲过。
跑了一阵,越来越高,竟跑到了附近一座小山上,东阳村附近有几座小山,相较之下,都不如平顶山高大,也无甚名字。
几人停下略微休息,刘谨臣道:“帮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再向前去便是悬崖,是垂直的峭壁,说什么也下不去的。
这周围的环境我还熟悉,能通往外界的路径,正是官兵扎营的地方,咱们还需再做打算。”
一旁从革堂陆堂主道:“这便如何是好,难不成还折回去?你又不旧说,现在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刘谨臣道:“可惜上次那个洪泽在树上用的巨弓没能留下来,要不然。。。。。。”
折足堂风堂主道:“你这个时候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倒是想个好办法。”
刘谨臣武功不弱,只是在帮中却做个理事堂的堂主,曲直堂是理事堂之一,传管器械兵刃,平日里大家对他呼来喝去的倒也惯了。
经这么一催,刘谨臣忽然想起一个办法,道:“现在已是深秋了,风大的很,如果能做个巨大的风筝倒是可以载人飞出。”
众人不禁笑出声来,风堂主道:“真是头回听说,风筝还能带人,刘堂主,大家好不容易逃出来,你就不能想出个好方法?”
刘谨臣道:“风筝带人之事我确实亲身经历过,我曾做过一个两丈见方的大风筝,乘着它滑行了数里才落下。”
李承宗道:“就算有此方法,可是紧急之时,又哪来的材料?再说这必定耽误大量的时间。”
刘谨臣道:“这周围倒是不缺木材,只是巨大的布料却难找,总不能用衣服。时间上倒不是问题,如果草草的做一个,只需要不到半个时辰。
再者这周围小山不少,官兵不一定能很快找到咱们的所在。”
余人心中暗想:“官兵说不定转眼即至,哪来的半个时辰,周围山再多,也不只过是村边小土包而已,哪那么难找?
凌护法难道能和那个什么洪泽大战半个时辰?再者你只能做一个,也只能是让帮主逃走,我们又用什么?”
大家现在虽身处不利境地,这黑顶娇龙帮几乎已经风流云散,但帮主积威在前,大家仍是不敢将心里话随便宣之于口。
李承宗也实在是无法,便道:“好吧,刘堂主,你这就做一个,也不用太细致,能飞就行,到时候咱们从悬崖上跳下去,最不济,一齐摔死便了。
你告诉大家如何做,我们也一齐动手。”
刘谨臣便叫大家去砍木材,众人才发现身上没有刀剑,只好折些树枝,有粗有细,倒也柔韧坚实。
刘谨臣很快便编成一副骨架,也不求形态美观,粗略的有个两翼的形状即可。别人便照做。
这一群人有六个,李承宗,马安科,刘谨臣,还有陆堂主,风堂主,另一个是折足堂副堂主,卧地凤凰于凤鸣。
这人阴冷安静,不爱说话,一直没有搭腔。
风堂主知道他武功远强于自己,只是不好追功逐利,一直屈居做自己下手,刚才分头逃走时,风堂主便将他带在身边,有什么事情也用的上。
刘谨臣在一边忙碌,陆堂主一会儿骂骂咧咧,一会儿又帮着折些粗大树枝,刘谨臣却说这样的树枝毫无弹性,惹的陆堂主将树枝一一折断。
马安科口中念念有辞,想自己当初莫不如离帮,现在神功没有学到,还落得被朝廷追捕。
李承宗慢慢折枝,缓缓编制,心中不住盘算:“过得一会儿,风筝做成了,安科我是一定要带走的,深秋了,众人衣服虽多,但风筝面积甚大,衣服薄了怕是吃不住风,说不得,必要时总得牺牲两个。”
心中边想眼神边向陆堂主和风堂主身上打转,瞄了一会儿又收回眼神来,继续编造。
田子瞻与凌光允战了五十个回合,胜负难分。周围官兵围了三层,凌光允知道无幸,索性拼命,他一发了急,出手毫不容情,也不顾自己安危,田子瞻竟颇感吃力。
忽听郑信业的声音喊道:“子瞻退开,我来。”
田子瞻心中一喜,郑信业若是上来,凌光允绝不是对手。田子瞻虚晃一招,想要跳出圈外,哪知凌光允打的发了性,招招紧逼,招招连环,田子瞻竟被缠住了,不能停手。
又斗了数合,凌光允招数越来越密,一招手刀直劈田子瞻头面,中盘竟不防守。
田子瞻退了一步,凌光允毫不停留又是一脚,猛踢田子瞻心口,田子瞻再退无暇,正要硬接,旁边伸过一只手来,在凌光允足踝上一格,这一脚登时无力。
那只手手腕一转,稳稳抓住凌光允的脚踝,随手一抖,将凌光允甩到一丈开外。
田子瞻终于后退了一步,抬头看正是郑信业。
田子瞻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帮我呢。”
郑信业只是一笑,昂首对凌光允道:“住手吧,否则我不留情。”
凌光允怒喝一声,纵过来接连发了三招,平川奔马,高山仰止,青空无云,这是迎门三不过,来势凶猛,不易抵挡。
郑信业冷笑一声,也不如何举手抬足,微微闪身,将招数躲过,道:“凌光允,停手吧,我和崆峒派有过些渊源,我不伤你。”
凌光允犹如发了疯,抢到近前,施展近身小擒拿,抓拿郑信业指腕肘胁。
郑信业眉头一皱,任凌光允拿住自已关节,凌光允用力一扳,却没扳动,再一叫力,只觉得郑信业各骨节有内力外振,将自己手指弹开。
郑信业道:“我从不让人三次,还来吗?”
第十一章 万相神功3
凌光允喊道:“来又怎样?”
扑上来,运足了十成力双掌拍郑信业面门。
郑信业怒道:“给脸不要脸。”
举单手对着凌光允双掌轻轻一迎,三掌相交,毫无声息。郑信业内力再发,咯咯几声脆响,凌光允腕骨,手肘,肩骨一齐断裂。
凌光允两臂软绵绵的下垂,面色苍白,身子没摇,足下却踩出了两个大坑。
郑信业道:“你狠哪,宁可拼着受内伤,也不倒退卸力。”
凌光允眼中火光直冒,知道即使精力充沛之时,也绝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两者所差,并非一点半点。
凌光允心中暗道:“我今日一死也算对得起当年帮主救我一命。”
想到这里,咬牙跃起,双腿踢向郑信业。
郑信业叹了口气,知他这次油尽灯枯,即使不与自己过招,也是必死无疑。再伸右手在凌光允足底一挡一推,只见凌光允身子如离弦之箭,似是碰到了什么弹力极强之物,立时反弹回去,直飞了数丈才跌落在地。
官兵再过去看时,凌光允上半身骨头碎裂,胸廓塌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呼吸极为表浅。
田子瞻道:“抓活口。”
两名官兵弯腰上去要拿,忽的啪啪两声,两人均小腹中腿,登时身子倒飞出去,口吐鲜血,眼见得不活了。
余人大怒,正要上去擒拿,凌光允大喊一声,紧接着口鼻渗出鲜血,双眼上翻,呼吸短促,呼出吸少,过了一会儿便即死去,显是自断心脉。
田子瞻虽与凌光允为敌,但见此场景,也不由得叹息,道:“这又何苦。”
命手下官兵给凌光允收尸,转回身对郑信业道:“书同呢?”
郑信业道:“我过去看时,他以一敌五,受了些伤,人都让我料理了,我让书同先押他们回去,随后跟来,这便来找你。李承宗他们到哪去了?”
田子瞻道:“往那边跑了。”
两人叫来赵远,问明了地理,这才知道那边是几座小山,便让赵远派兵搜山,找到后便放烟火示警。
赵远领命回营调兵,安阳王也早已被惊醒,问明了情况,不由得有些不安。这李承宗不死,还给他逃了出去,以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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