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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顶娇龙-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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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寒赋身体本虚,无力反格,只得缩手向后退了半尺,那人收手摸起一根筷子,向徐寒赋甩去。
田子瞻也摸起一根筷子,右手微举,手腕一压,向斜下抖出,两根筷子在半空中相撞,俱都斜飞向外下,噗的一声,双双插在桌边上。
田子瞻先前以为是司中同侪试招,后来见这汉子出手不凡,面目狰狞,并非善类,便出手阻敌。
那汉子见状,张开左手手掌,抓向田子瞻手腕。
田子瞻不退反进,右手筷子一挺,点那汉子腕下神门穴。
那汉子“咦”了一声,缩手下压,将田子瞻那根筷子压住,正要将筷子握住扭断,田子瞻却手臂一长,将筷子送到那汉子掌心。
那汉子劳宫穴眼见便被点中,折腕转手已然不及,忙左肘一顶一掀,将田子瞻筷子撑歪。
吴聚齐此时已然回身,见两人斗的正酣,就要出手夹攻,徐寒赋一拉他手臂,道:“七郎擒拿不输于他,叫七郎一人斗他。”
田子瞻与那人都不出声,出手收手不过一尺,高不过颈,低不过胸,四周吃饭的客人大都没有注意。
两人又拆了十余招,田子瞻招数上不输,劲力却渐渐不支,那人正当盛年,内力精厚,每递出一招,都震的田子瞻身子微晃。
那伙计从一旁经过,只当不见,仍旧四处招呼客人。
过不多久,二楼一侧转过来一人,不到五十岁年纪,身材矮胖,身穿绸缎,一张脸笑嘻嘻的,像是个富商。
这人向田子瞻这桌人走来,搬了把椅子坐在那汉子身边,也不答话,从怀中掏出一把粉末向那汉子抹去。
那汉子见有人过来,并没放在眼里,忽见这人向自己抹来一团粉末,那汉子怕粉末有毒,不敢用手遮挡,身子向后一躲,左手拉过田子瞻右手,向那粉末挡去。
田子瞻仍旧不退反进,身子借势一送,竟将那汉子顶开数寸,接着手臂一沉,将粉末躲过。
那汉子怒极,道:“你这招华而不实。”说罢手掌向那胖子抹去。
那胖子勉强一接,身子剧震。
田子瞻见那胖子样子,想来便是霜冷,知他武艺不高,只怕他这一掌接的实了,必受内伤,忙出手欲将这一掌接过。
哪知那汉子这一掌发到半路劲力一收,又兜转回来,呼的一声扣向田子瞻面门。
这一下田子瞻不及闪躲,也不及蓄力,田子瞻一咬牙,只得左手递出,双掌与那人手掌一对。
那汉子手掌本就极大极厚,田子瞻身材不矮,但并非壮健之辈,两只手掌合在一起,方堪与那汉子单掌一般大小。
二人三掌一对,毫无声息,两人坐下椅子却咯啦一声四腿全断,椅下青砖也裂成数块。
那汉子身子微晃,田子瞻左臂下垂,右臂剧颤,上身摇来摇去,口唇紧闭,面色苍白。
徐吴二人再要出手相救已然不及,徐寒赋心中后悔,不该过于托大,这汉子掌力竟如此雄厚,自己精力方当壮盛之声,怕也是略逊这人一筹。
那胖子在一旁又一抖手,另一篷粉末洒出,那汉子受田子瞻掌力激震,气息也乱作一团,勉强向旁一躲,却哪里躲的开,粉末大部洒在脸上,立时觉得奇痒。
那胖子笑道:“你痒吗?痒就对了,快些走开,饭钱就不要了,快找个热地儿,用盐水洗身,否则周身起皮疹,最后烂成一片,热毒入血而亡。”
那人吸气,将内息在丹田中一运,立时活动自如,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几十枚铜钱,散在桌上,又用手在铜钱上轻轻一捺,铜钱枚枚嵌入桌面,与桌面相同。
徐寒赋见这人举重若轻,看功夫却看不出是什么路数,见他出手显技,目中无人,不禁傲气斗生。
第三十六章 霜冷3
深吸一口气,将气提住,在桌子侧面也轻轻一拍,那数十枚铜钱同时弹起。
那汉子嘴角牵动,知徐寒赋下一手就要将铜钱抄在手中,她身在桌子对面,若是坐着必然不能全都够到,便抢先出手向数十枚铜钱抄去。
吴聚齐知道妻子内力不支,忙在那汉子手肘上一拨,顺着他手臂向上一滑一抄,已然将二十来枚铜钱抄在手中。
那汉子手肘被拨,顺势前送也接住二十来枚铜钱,他手掌巨大,手腕一转一翻又将另外十来枚铜钱接住。
那汉子哈哈大笑,声音沉闷之极,将铜钱洒在桌上,向徐吴二人道:“看来你们华山派的功夫不过如此而已,病婆娘一个。既是这样,那华山五锁也不用追回了。
我还当华山派有什么了不起,临到头来还得靠外人相帮。”
又转向田子瞻,道:“你小子功夫倒杂,竟敢出来和我搅乱,咱们以后江湖上还能见着。”
说罢向那胖子瞪视一眼,冷哼一声,不待徐吴二人说话转身便走。
四人再看那铜钱,俱已被捏弯。
吴聚齐道:“这人真是无礼。”说罢顺手将二十来枚铜钱揣入怀中。
田子瞻运气在周身行了几遍,觉得无甚异常,这才放心,心道:“这人掌力较张夺尚胜一筹,单掌便有如此劲力,也看不出是哪门哪派。
不过听他说话,似乎是淮南王请来的拳师,难道淮南王知道了李广威他们私自逃逸,便派人出来锁拿?”
那胖子打量了田子瞻几眼,笑咪咪的道:“把‘场子’放下吧。”
吴聚齐道:“你是什么人,你从哪冒出来的,你说什么呢?”
徐寒赋知道这胖子在用切口和田子瞻说话,一拉吴聚齐衣袖道:“你少说话,让道上的朋友‘对白’。有的吃还堵不住的你的嘴。”
田子瞻笑道:“洪字七号,旁边两位是好朋友,知外不知内,以刀马说话。”
意思是说吴徐两人是自己人,但只知道自己大概的身份,而不知详情,要这胖子一切说话都以兵部为名,不提洞远司的名头,刀马便是指兵部。
田子瞻说罢掏出腰牌和信票在那人面前轻轻一晃,便又揣入怀中。
那胖子道:“原来是洪泽,果然和兵部朋友所说的一样,确是一表人才。
这两天古兽庄的事情,我大概都知道了,但我这人手不够,实在不能分身,想来没什么事吧?”
说罢也摸出信票和腰牌在田子瞻面前一晃。
田子瞻道:“实在一言难尽,不过幸好没什么大事,等会记录卷宗的时候我再详说。”
那胖子道:“长黑线的点子没走凤翔府大道,从集市里穿出以后,从远处郊外顺龙王河遁走了。
好像有一批人随后紧追,两伙人交了一次手,后来的事情就不详知了,我的人还没有回来。”
田子瞻道:“事情慢慢的办,这个不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便是华山派的前辈高人,人称劈风掌徐寒赋徐前辈,正是古兽庄徐庄主的侄女。”
徐寒赋刚才用力过猛,此刻脸色已然煞白,勉强一拱手道:“这次来打扰了。”
向吴聚齐一指道:“这是外子,姓吴名聚齐,外子是家传的武艺,到不是咱们华山派的。”
吴聚齐平时出门,一向是以徐寒赋为主,自己为次,便得意的道:“我的功夫比我娘子略逊一筹,不过也是不错的,这里见过了。”
那胖子听他说话滑稽,不由得一笑,向两人一拱手道:“在下霜冷,是这家酒店的老板。在下身居官位,职司特殊,因此恕不能上报真名,还请二位见谅。
华山派徐女侠的大名,在下如雷贯耳,却缘悭一面,今日一见,幸何如之。
吴大侠武艺不凡,实不在徐女侠之下,为人又极是幽默诙谐,足见侠者之大气不羁,风采令在下大为佩服。”
徐寒赋一向自大惯了,此次来是有求于人,因此言语中也就客气一二。
但见霜冷虽身有公职,言语却是极有礼,知他武功不如自己夫妻二人,这番说话倒也不全是套辞,心中自是高兴舒服。
吴聚齐是个软耳朵之人,听到有人夸自己,哪还合的拢嘴,道:“你果然有眼光,不过我的功夫确不如我夫人,当然比这个姓洪的小子还是要高一些的。
你这酒楼不错啊,客人也多,发了大财吧?刚才那人是谁,很是讨厌,上来就要抓别人娘子的手,十分没有礼貌。”
霜冷道:“凤翔府里是徐庄主家的地盘,又有外来的势力侵入,但是在城南这一带,倒属我这家酒楼最大,因此很多江湖上的人士来吃饭喝酒时,我倒总能听见些什么。
这些日子来,凤翔府地面儿上人头很杂,哪来的人都有。似乎有三四拔人马,也大都来过我的酒楼。
有的是长黑线点子的手下,有的是咱们自己人,还有些便是‘虎头’手下的。
刚才那人想来便是‘虎头’手下的脚爪,本来我不便出手,但他武功。。。。。。,但他欺人太甚,我这才献丑了。
我功夫不到家,用些毒粉退敌,倒叫大方家笑话了。听那人说话,似乎和华山派早就有些过节,不知何故?”
霜冷虽说的是切口,但“虎头”所指必是一国亲王了,此处自然指的是淮南王,徐吴二人也自然听的明白。
徐寒赋平时虽每年都来凤翔府看徐亮声,但徐家业大,又有自家饭馆,因此城南边这家回凤楼,徐寒赋倒也只是听人说起过,却是从未来过。
刚才听那人口口声声提到华山五锁,又提到追回二字,徐寒赋也隐约想到是淮南王派人来追查,不由得又是担心又是气恼。
心里又怪起这五个师弟过于看重富贵,投奔官府,给人家做个打手护院,丢了华山派的威名,这一气恼,周身骨节又剧痛起来,只得咬牙挺住。
吴聚齐便道:“华山五锁是我娘子的五个师弟,前些年投在什么王爷手下,做份苦差事。
现下打算弃暗投明,哦,不对不对,是激流勇退,打算回家种田了。
却没想到那狗王爷居然派人来追,也没掂掂自己的份量,净请了些江湖上的小角色,还敢来招惹华山派,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不过那人也真有一套,咱们没露本门的功夫,不知他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说话也能露出门派?”
他在那里自言自语,余人都不去理他,徐寒赋道:“霜冷兄,咱们江湖中人不与官斗,但是也不容别人欺上门来,那什么王爷若真是苦缠不舍,便和他干了。”
霜冷和田子瞻都有公职,但常在江湖上闯荡,听徐吴二人说话倒也不甚刺耳。
霜冷笑道:“徐女侠说的是,我看徐女侠面色苍白,毫无光泽,唇色青紫,两颧微黑,像是身有寒毒。
在下在医术方面微有伎俩,若是不嫌,可以为徐女侠诊诊脉,再用些针药,或能减除些寒邪之苦。”
第三十六章 霜冷4
吴聚齐大喜,道:“你还别说,咱夫妻二人来找你,便是为这件事,这小白脸说你的医术了不得了,也不知能不能治的好。”
他说话口无遮拦,霜冷也不以为忤,笑道:“外面说话不方便,咱们到里边去。”
三人到了里间,只穿过两道门,便再也听不到外面的喧闹声。
里面客厅很是简单,只一张大桌,没有窗户,厅里没见到烛火,却十分明亮。
田子瞻道:“地贞不用烛火,又没有八宝琉璃灯反光,却能造出这样的光线来,真是不可思议。”
霜冷道:“关键都在墙壁里呢,墙壁是水晶的,一块块的光镜,里面有油槽,发出光来透过水晶便是这样的光线,十分柔和均匀。”
四人坐下,霜冷道:“望闻问切,号脉切诊总是在最后的,徐女侠不妨先说说病情由来,我也好心里有数。”
吴聚齐插言道:“你不能仅凭测脉就说出症状吗?娘子,照我看他医术也就一般,要不咱们换一家。”
徐寒赋怒道:“你把嘴闭上,再要多言,我。。。。。。”
吴聚齐吓的一吐舌头,忙道:“好好好,算我没说。”
霜冷一直笑咪咪的,先前吴聚齐胡言乱语他并不着恼,这时一听吴聚齐对他医术品头论足,不禁沉下脸来,道:“医学之道,博大精深,在下学艺不精,也不能治尽了天下之病。
不过诊脉一途,确是只可掌握人体病理机括的整体格局,于症状并不能尽知,即令是华佗再生,仲景重现,怕是也不能如此。
世人皆谓一言不发,可凭脉测症,实不知四诊合参之道,这正是愚民之想,天下俗人所在多有,也不足为奇。”
吴聚齐怒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自己医术不行,还要怪病人。”
田子瞻道:“吴前辈,霜冷的医术在我们兵部,那是属一属二的。
医道精深,同一病机确是可以有不同症状,有时还正好相反,以脉测症只能求得大概,不能精准,这是实情。”
徐寒赋冷着脸道:“聚齐,那这个病我不治了,咱们走吧。”
吴聚齐这才不敢再说话,把嘴闭上,躲到了一边去,面对着墙,像是入定了一般。
霜冷道:“同一脉象可以对应不同的病机,同一病机可以有不同的症状,因此以脉测症只是大概,不能精准。
比如脾气虚,可以便溏腹泻,那是气虚不摄,不能提敛摄固之故。但也可以便秘,那是气虚不运,胃肠运行因气虚无力,难以推动之故。
当然放之于脉,同是右手关脉沉软,如是便秘,其右尺或许略有些弦涩。若是腹泻,若右尺或许略有些软散。
不过一个人的症状,他自己是最清楚的,全都说出来,再经医生的批剥分析,岂不是更好?何必还要费这么大的事?
再者同样的气血变化,于不同的人,所感并不相同。
同是心肝血虚,有人于心血虚最为敏感,便有失眠,胸闷,心慌。有人于肝血虚最为敏感,便有胁痛,头晕,指甲薄脆。
我所猜测与人所感知,哪能完全相应?
人体以五脏为中心,其病变所涉症状并非一定,可以有经络之变,可以有气化之充,可以有体部之应,可以有神机之乱,可以有五脏官能本病。谁又能知道变化之所?
不同病变,其症可以相近,如寒热之邪均可致寒热,热极尚可生寒,寒极尚可生热。
郁极亦可生热,郁极亦可生寒,热脉未必数滑洪大,寒脉未必迟沉无力。
种种病理变化,总需四诊合参,多方查合,方能互相有所印证。
当然,若是简单至极的病症,也就不能这样麻烦,甚至不需问诊,微一听脉便可开方,无论是何症状,均以一方而治。
徐女侠是华山派高手,内力精深,普通疾病哪能难为她若此,必是疑难杂症,或是修炼内力走火,因此上我才叫徐女侠先详细道来。”
三人听霜冷滔滔不绝的说了半晌,知他心里在意医术神圣之道,有的觉得好笑,有的觉得有理,有的觉得死板。
徐寒赋道:“霜冷兄,外子为人放诞,失了礼数,还请见谅。”
霜冷这才点点头,表示原谅。
田子赡初遇徐寒赋之时,见这中年妇人脾气暴躁,这两日与怪兽相斗,也没时间了解其为人。
此时见她倒颇为知礼识大体,又知她性子高傲,必不是因身体有病,有求于人所致,那还是因其为人所致了,心里也就暗暗点头。
霜冷道:“徐女侠不必客气,我醉心于医术多年,对这门手艺还是有些感情的,听到有人妄加评论,便有些失礼了,还请见谅。”
徐寒赋又客气两句。
田子瞻道:“时候已经不早,徐前辈还是将得病经过详细说来,也好叫霜冷辨证施治。”
徐寒赋便将以往情由一一道来,霜冷在一旁仔细听着,有疑问的地方便详细追问。
待徐寒赋说完,霜冷却低头不语,过了一盏茶左右的时间,霜冷叫徐寒赋伸出舌头来看看,这才凝神静气,替徐寒赋号脉。
霜冷左右手不住交替,号了又有一盏茶的时间,吴聚齐在墙壁那边忍不住回头道:“霜冷大国手,你还有多长时间才能号完?”
霜冷慢慢将手指从脉上拿下,缓缓的道:“诊脉要至少超过五十动,有些隐疾,总要在一百动之中方能显现出来,一百余动,偶有一二至,若是不仔细查看,便会丢掉。
治疗沉疴之时,关键的所在往往便在这一二至之中,不能错过,但对脉的位数力形质势等六项的查看,要审慎度势,详细分析方可。
这一二至偶来,有时并不能一下查清,因此全套下来,至少也要几百至。”
吴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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