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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惊中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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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权指挥,并派出使者把教主权杖转交给他。 
荣智兴奋异常,他知道教主不会有事,这柄权杖在自己手中也不过一两个月的事,然而教主还是第一次明确表示自己的地位在四大护教法王之上,而且也暗示自己是教主的继承人。 
随后他便接到幽灵骑士的传令:中土魔教将受总教第一神魔阿里古温的指挥。对于幽灵王的到来,他的惊诧并不亚于许飞扬他们,虽说在总坛的神庙中供奉的便是魔尊和九大神魔,但千年以来都只是把他们当作神魔来敬仰膜拜,对于他们复活的说法已不敢笃信不疑。甚至于教主数月前在总坛宣布魔尊复活的消息,他和车子胤等人还认为这只是教主激励人心的策略,并不以为然。 
直至见到幽灵骑士,他才相信魔尊确实复活了,因为第一神魔已重履中土,而且知道幽灵王正在用魔功助欧阳教主疗伤。 
他调集了所有能调集的人手,布下天罗地网,且自魔印发出召唤命令后,幽灵骑士不断飞来,已有二十四名之多,除被许飞扬毁掉两名外,其余二十二个幽灵骑士时刻不停地盘旋在上空,监视住虎啸岭百余里的每一处地方。有了这些幽灵骑士相助,荣智心里更是笃定,虽然一时还未能搜索到目标,但许飞扬等人就算插上翅膀,也已逃不出他布下的这张罗网了。
“啊”的一声尖叫,沈丹馨从梦中惊醒过来,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依然睡在许飞扬神功的光罩之中,才安下心来。 
“怎么了?”许飞扬忙收功问道。 
“没什么,只是做了个恶梦。”沈丹馨手抚兀自怦怦乱跳的心口,惊悸犹存地说,“我梦到被两个幽灵骑士追到了,想出刀御敌,身上却一丝力气也没有,我大声喊你,却看不到你,结果被幽灵骑士捉到了。” 
苗玉和黑豹也被沈丹馨的叫声惊醒,见两人正在说话,并没意外情况发生,便又沉沉睡去。 
“没事的,只是个梦而已。”许飞扬小声抚慰道,“喝口水吧,过一会儿就好了。”沈丹馨果然感到口干舌燥,接过水囊,喝了一大口,脑子这时才清醒过来。“你再好好睡吧,有我在,不会遭到幽灵骑士偷袭的。”许飞扬劝道。 
沈丹馨点头道:“我知道,也很安心,那只是做梦而已。不过我想坐一会儿,和你说说话。”“好吧。”许飞扬把手放在剑柄上,双膝盘坐,横剑膝头。沈丹馨坐在厚而温暖的虎皮上,把貂裘围在身上,林中夜雾浓重,湿漉漉的充满水汽,露在外面的双手和脸庞都又湿又凉。 
“怎么不说话?”许飞扬等了半天,不见她开口。 
“也没什么正经话要说,只是想说说话,却又不知说些什么。”黑暗中沈丹馨一对明亮的眼睛显得有些迷茫。 
“那坐一会儿就睡吧,也许从明天开始我们就很难睡个安稳觉了。” 
“那岂不是说以后想好好说会儿话也很难了?” 
许飞扬没有说话,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倒宁愿沈丹馨不在自己身边,更不愿这样面对面和她相对,虽然那种炽热的情感已被他强行封存心底,但每当看到沈丹馨盈盈笑脸时,那股难以压抑的情感便会蠢蠢欲动,如若不强自震慑,直欲喷涌而出。 
周遭蓦地安静起来,只有夜风吹过林木的声音,两人也不说话,默默享受这种宁静。突然,两人不约而同地抬头,心有灵犀一般,对视一处,一起笑了起来。 
近些天来两人一直避免这样的眼神交流,许飞扬拒绝张天师向沈家秀提亲后,他心中更是横亘着一道阴影,令他无法自然地面对沈丹馨。沈丹馨心中也有一种模糊的难以说清的感觉,许飞扬的拒绝其实等于拒绝了沈家秀的正式提亲,她虽没有这种情况下应有的受辱感,也理解许飞扬的决定,并且这决定也解开了她心中的一道死结,但瞬间畅意之后,她感到的却是无比巨大的失落感,仿佛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从她手中轻轻滑落,掉入水中,流入大海,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她面对许飞扬时,不得不努力显现出自己的大家风度,正是为了掩饰这种失落感,而面对许飞扬时,她才发现这种感觉远非失落那样简单,其中更混杂了许多她无法分清,也无法道明的情感。所以当沈家秀决定让许飞扬和黑豹、苗玉单独逃生时,她毫不犹豫地提出要和许飞扬同行,因为那一瞬间她感到那种失落感就要变成现实了,却又是她根本无法承受的,浑然不觉她这种选择其实等于弃父逃生,或许在她心中,这种彻底的失落远比生死要重要得多,而只要在许飞扬身旁,它就仅仅是一种感觉而已。两人在相视一笑中又都感到一种魔力,横亘在两人中间的阴影和种种不快都已消释无余,两人仿佛能彼此看进对方的心里。 
“你守了快两夜了,也睡一会儿吧,我替你守着。”沈丹馨说。 
“这种境况下我就是勉强睡也没用,你不用为我担心,我每天只要静坐一两个时辰就行,一月两月不睡觉也没关系。” 
“可是你这样很耗功力的。”沈丹馨说,“你每晚身上都发出光罩住我们,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神功,可一定非常耗费内力。” 
“我身上会发光?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许飞扬诧异道。 
“可能是你无意中发出的功力吧。” 
“是什么样的光?光亮很强吗?” 
“光亮不是很强,倒像是盖上灯罩后那种微弱的光亮,但很柔和,也很温暖,睡在光罩里真像睡在一个甜蜜的梦里。”沈丹馨喃喃地说,倒真像说梦话一样。 
许飞扬忙站起身来,纵身一跳,已跳到一棵大树的枝干上,四下望了一会儿,才又轻轻跃下。 
“怎么了?有什么动静吗?”沈丹馨也站起来,轻声问道。 
“没事,我只是怕这种光亮会引来幽灵骑士,看来以后真要小心些才是。”“不会的,他们眼睛再尖也不会发现这种光亮。”沈丹馨捂着嘴轻声笑起来。好像是回应她这句话,四个方向同时响起疾风掠空声。 
“他们真的发现了?”沈丹馨睁大了眼睛,笑容还凝固在嘴角,脸上却是恐惧的神情。 
“不一定。”许飞扬轻声道,“也许他们只是凑巧搜索到这块儿了。” 
两人悄悄推醒苗玉和黑豹,苗玉和黑豹一睁开眼睛,空中已疾掠过两团黑影,风声更如惊涛一般,两人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忙坐起身,手握兵刃,一句话也不敢说。 
空中十几团黑影倏聚倏散,遮蔽住天光,四人连地上的行李也不敢收拾,背靠树干坐着。 
许飞扬仰脸望去,树林上空闪烁着几十个星星般的亮点,那是幽灵骑士的眼睛和手中雪亮的矛尖,如果只是一两个幽灵骑士,他自忖还能应付得来,然而如此多的幽灵骑士,他纵然能保住自身,也难以守护住沈丹馨三人的周全,更何况保住自己的希望也极为渺茫。 
幽灵骑士似乎发现了什么,在树林上空盘旋了半个时辰,就是不肯离开。好在四人背倚的树木极为粗壮,四人紧靠在树干上,便如一根巨木上的斑点,幽灵骑士眼力虽佳,却一时未能发现。 
又过了一刻钟,幽灵骑士们在空中叽里咕噜交谈一会,便开始向四面飞去,那一点点星光也渐渐消失在远方。 
“好险!”黑豹首先出声道,四人此时才敢舒畅地喘了一口气,许飞扬还不觉什么,其他三人都觉得,幽灵骑士如果再盘旋上这么长时间,自己憋也要憋死了。 
“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他们好像对这里起了疑心,说不定还会回来。”许飞扬说。 
沈丹馨三人急忙收拾好行李,打好包裹,四人又背负重重的行囊,向山下走去。当他们登上另一个山顶时,回首望去,适才露宿的那座山里闪耀着无数的灯笼火把,把整座山照得红彤彤的。 
“许门主,您不会真的修炼成神了吧,怎会料到他们去而复返?”苗玉又是惊讶又是佩服。 
“幽灵骑士在空中飞来飞去,虽然快捷凶猛,但这里林高树密,遮挡住他们的视线,他们数量有限,要监视的范围又广,不可能对他们疑心的地点进行仔细的地面搜索。还是要靠那些一般的教众来完成地面搜索,刚才他们在空中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停留那么长时间,他们飞走一是为了监视别的地方,二是去招集教众来搜索。”许飞扬说。 
“如果他们人手足够。”黑豹说,“对整座虎啸岭进行拉网式搜索,一点一点缩小包围,我们不管怎样走,也很难不被他们发现。” 
“他们现在采用的或许正是这个法子,这也是我最担心的。”许飞扬说,“至于人手他们不会不足,看看他们攻打沈庄时的情形就知道了,我身上带的东西又是他们必须得到的,现今他们既然发现了它,一定会调集更多的人手来搜索抢夺,所以我想我们需要找个隐蔽些的山洞,你们在里面躲上几天,我一人和他们周旋。在现在的情况下,我实在无力保护你们。” 
“我不会离开你的,也不需要你的保护。”沈丹馨断然道,“我们和你一道出来,并不是为求你的庇护,而是要帮助你,在必要时用生命保护你,当然更是为了保住你说的那个东西。” 
“就是啊。”苗玉撇嘴道,“我们是有些害怕,可并不是说我们怕死,让我们像老鼠似的躲在洞里求生,还不如让那些幽灵杀了。” 
“许门主,如果您信任我。”黑豹说,“把那招灾惹祸的东西交给我,我把那些魔崽子们引开,我对山中路径熟,不会被他们逮到的。” 
“不行。”许飞扬摇头,“这东西除我之外你们连碰都不能碰一下,一定要记住:如果我真的出了意外,你们马上远远离开,宁可让魔教中人得到它,你们也决不能试图自己保住它。因为只有我一人能不受它的控制,你们若沾上它,非但不能保住它,反而会沦为它的奴隶!” 
一抹熹微晨光中,三人看到许飞扬显现出从未有过的威严与庄重,都不禁连连点头,心里对他所说的那东西生出莫大的恐惧。 
远处的火把熄灭了,但鼎沸的人声已传到他们耳中,有三个地方笔直升起三道浓烟,一股焚烧枯枝和烤肉的味道却随风吹入他们鼻中。 
“这些混蛋好会享福,”黑豹吸了吸鼻子,“他们烤的正是鹿肉,他们这一闹腾,虎啸岭的鹿怕不会有一只能活下来了。” 
“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许飞扬已被烤肉的香气唤起了饥饿感,“他们吃完东西就会向这面搜。” 
四人加紧赶路,脚下没有路径,四周几乎是一样的树木,爬上爬下的几乎都是一样的山坡,除黑豹外,其他三人都觉得自己是在原地转圈,这种感觉令他们都有些眩晕。 
“黑豹,你带的这是什么路啊?走来走去周围一点变化都没有,你不会是迷路了吧?”苗玉坐到一片枯草上,大口喘着气。 
“夫人放心,莫说这小小的虎啸岭,就是千里林海,我也不会迷路。”黑豹也有些气喘了。 
四人顶着晨光出发,一口气走到下午申时,水米未曾沾牙,所走的路不是爬上就是爬下,几乎没有平地,若非内力充盈,早已支持不住了。 
许飞扬倒还不觉得疲劳,但看见沈丹馨的俏脸上也挂满晶莹的汗珠,便笑道:“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黑豹,我们现在大约在林中什么地方?” 
“应该是林子的中心地带了。”黑豹听许飞扬发话休息,也一屁股坐到草地上,倚靠着背上的包裹喘着气。 
沈丹馨内力虽比苗玉和黑豹强上几筹,却没走惯山路,身体的疲劳其实比这二人尤甚,只是心性好强,强自支撑着不显露出来,她解下包裹放在地上,坐下去时觉得自己快成一摊泥了。 
许飞扬把包裹放在地上,却没坐下,一面静立调息,一面仔细查看周遭情形,尽管太阴神剑能自鸣示警,黑豹也对林中各种危险有着本能的警觉,他心里却不敢有丝毫懈怠,一路上虽没撞上敌人,他却感到敌人已经越来越近了,而且是四面八方包围过来,自己四人东躲西藏,也不过是在这个越来越小的圈子里转悠。用不了几天,无论黑豹怎样领路,也不可能不撞到这张网上。 
沈丹馨调息半个时辰,才恢复过来,她祖传的这套内功心法并不比剑仙门的逊色,她也是自小修习,只是她完全是照书上所写的功法修习,没有师父口传身教,这也是修习内功最大的障碍,所以进境缓慢。 
饶是如此,由于她祖传心法的先天优势,她的功力与苗玉,不可同日而语。 
“许门主,您也歇歇吧。”黑豹爬山就和猴子爬树一样,几乎是习性使然了,所以恢复得最快,“我敢担保,这附近绝没有一个魔崽子。” 
“没有是没有,可我心里却觉得他们离我们越来越近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从草丛里,从树后向我们扑来。”许飞扬说。 
“你怎么也草木皆兵了?”沈丹馨笑道,“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若按我的风格,根本就不会被人撵得像兔子似的四处奔逃。”许飞扬苦笑道,“身上带了这么个鬼东西,风格是讲不起了,只要能保住它,哪怕让我像老鼠一样在暗无天日的地洞里过一生也愿意。” 
沈丹馨三人都听得不明不白,却都能感受到他所背负的重担,而且似乎感到他笔直挺拔的腰都要被压弯了。 
“这种日子没有个头吗?”沈丹馨眼中忽然涌出了泪水,“难道你真要这样过一辈子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许飞扬喟叹一声,“如果没有奇迹出现,至少要过十几年这种日子,但也许就是终生,你不用为我难过,人的命运也许真是上天注定的,至少我的是这样,我除了接受、适应也没别的办法。” 
“那东西是我爹给你的吧?”沈丹馨扬起脸问道。 
“你怎么知道?”许飞扬诧异道。 
“因为你刚才说的话跟我爹平常说的一模一样,连神态都一样,我从小到大都听过无数遍了,世人都以为他地位尊崇,要什么有什么,一定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只有我知道他一生都生活在命运的重压下——和我从你身上感受到的一样,我也就知道了,我爹爹一生背负的重担又移到你的肩上了。” 
“你猜对了,”许飞扬说,“令尊此次请我来,就是因为他已无法再保住这东西了,所以要把这副担子移交给我。” 
“为什么一定要给你?因为你是剑仙门主、武林之王吗?”沈丹馨忽然愤激起来,心里涌起的是深深的愧疚。 
“不是因为我的身份,而是因为我是世上唯一不受它控制的人。” 
 
四人背上包裹又继续赶路,傍晚时分在一处山脚下的小溪旁停下来准备过夜。由于一路上都没看到小溪山泉,水囊中的水仅够饮用,连爱洁成癖的沈丹馨、苗玉也不敢用水囊中的水洗脸,不过夜雾水气浓重,四人脸上都湿漉漉的,倒也不觉得干燥,此时才得以畅意洗漱。 
四人洗漱完毕,又把水囊灌满水,打开包裹,取出里面的各种吃食吃了起来,黑豹先胡乱吃了些点心干果,然后举起装酒的皮囊,才发现酒已喝光了。苗玉一笑,把自己的扔给他,笑道:“你也节省点喝,这又不是在家里,你可以守着酒桶天天喝个烂醉。” 
沈丹馨也笑了,把自己的酒囊也放到黑豹手边。 
黑豹举起皮囊,喝了一大口,又叹道:“有酒无肉,真是可怜。” 
“嘿嘿,你还得寸进尺了,这不是肉是什么?”苗玉指着酱肉气道。 
“我现在想吃的不是这种干巴巴的酱肉,而是新鲜的带血的鹿肉、狍子肉也好啊。”黑豹近乎陶醉地说。 
“恶心死了。”苗玉皱皱柳叶眉,“你还不至于馋得想生吃鹿肉吧?” 
“生吃当然不会,”黑豹叹道,“其实我也只是想想罢了,又不能生火。” 
“生火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附近有野鹿獐狍吗?”许飞扬问道。 
“你是说我们可以生火吗?”黑豹惊讶得不敢相信。 
“我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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