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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江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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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过三次,夜色很深,人很困乏,飞云有些睡意。第一辆车突然停下来,其他人也相继停下,跳下车去看。前方亮起两个火把,火把下站着十多个人,手里持着棍棒。
村民们有些惊恐地看着,围到根叔后面。根叔要淡定很多,抬手教大家安静下来。
“我们是饿急的小鬼,只想活下去,不得已求过路的大爷赏口饭吃。”领头一人开口了。
“各位好汉,我们都是穷庄稼汉,地里收成不好,准备去找亲戚借粮过年。这里有些干肉、浊酒,好汉如不嫌弃,还请收下。”主事的根叔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说。
“呵呵,这几车毛皮倒是可以换不少粮食。”对方笑起来,显然已经将几辆车探清楚。
事到如今,根叔只好干笑一声,说出实话:“好汉眼亮,我们打曹村来,全村人肚子都吃不饱,指着这些货过年,还望好汉通融。”说完让人取出五张兽皮和一些野味,要递过去。
其他人则打量对面,希冀能认出一两个,攀些关系。无奈都是陌生面孔,想必这伙人晓得他们是从曹村出来,但凡某人的表姐的邻居的七舅老爷的侄子的小姨的二姑在曹村,这趟就不来了。
劫道之初,时常碰到熟人,只得拿两个烧饼、一块肉干放行,脸皮薄一点的,碰到远房长辈,反而要赔上几杯酒送行。之后都学聪明了,先打听清楚底细,再安排人手,断了行人套近乎的念头。
领头人哈哈大笑:“我们像乞丐吗?兄弟们一天没吃饭了,没有几百块毛皮,可喂不饱。”
根叔还待要求情,那人焦躁起来:“识相的就把东西放下,你们自行赶车回家,免得我们动手。”根叔连连摆手:“好汉莫急,好汉莫急,有话好说。”
飞云偷偷在后边捡些石子在手里,慢慢挤到前面一些。看准持火把的人丢一块石头,再丢一块石头,听到两声“哎哟”,顿时一暗,火把已落地。
“操家伙!”“他娘的,是谁偷袭,滚出来!”“老子剁了他!”火把被捡起,往旁边一照,那两个人倒在地上昏死过去,脸肿成一大块。领头人深吸一口气,昂首喊道:“暗中伤人,算什么好汉!”
周围寂静无声,只有火把发出“噼啪”声。终于按捺不住:“原来是个缩头乌龟。兄弟们,拿东西。”
一帮人正待上前,又有几块石子飞出,砸向众人。领头人侧身闪过,其他人却没有这样的身手,四五个人被打中,有两人倒地不起,火把掉地上忽明忽暗。
“兄弟们上啊!”剩下的人挥起棍棒冲上来。一道影子飞起,踢倒最前两人,再跃入人群中,忽东忽西DD一个又一个。领头人要回身截住,又一人出来,与他打做一团,看不清面目,只从光头上看出是个和尚。
几个村民操起扁担打去,不时有人倒下,有机灵的倒下后就抱头窜走。和尚每一拳都虎虎生威,领头人虽能挡下,却手脚生疼,不住后退。
旁边一块石子再飞来,低头躲过时,不防和尚一拳捶在胸口,往后一翻一滚,单膝跪地,已卸去拳力,依然一阵气闷,勉力喊一声:“走!”起身踉踉跄跄跑开,其他人跟着一哄而散。地上昏过去的人没法逃走,有人昏昏沉沉中听到一句:“飞云师父,不要追了。”
村民们收拾上路,耽误了小半个时辰,没时间理会地上的人。三门和飞云被打多下,只是并不真疼。
天亮到飞云渡口,大伙儿将皮毛卸下,留下两人看驴车,其他人用扁担挑着东西上船、入城。交完货物也不停歇,买齐所需事物就出城回家,希望早点平安到家。
车颠簸得人有些昏昏欲睡,飞云和师兄不用赶车,干脆躺下小憩。驴子突然自己停下来,赶车人抬头看,前面路上放一块大石,半人多高,看着有近千斤重,挡在道路狭窄处。
不远处埋伏着二十几个人,带头的正是昨夜那人。出来数月,第一次失手,折损了几个兄弟,自己都被打跑,实在有损颜面。
第二日,带十几个人抬大石挡路,车马不得通行,唯有将车拆卸,缓缓抬过去。他们人手分散时,自己剩下的兄弟一拥而上将人DD,抢走钱物。
飞云睡着了,三门一直醒着,觉察到车停下,三门起身上前。几个人毫无办法,只得打算将车拆开,抬车抬驴过去。三门问:“可有其他方法?”根叔摇摇头:“能把石头搬开就行,可我们几个人怎么搬得动?”
三门走到大石头前,扎下马步,伸手到石头下面,运几下气,手臂一紧,猛然发力,“嘿”的一声,石头已被抬动,滚向道旁,压折一片草木。三门站直身体,缓缓将气息运平,双手十分酸麻。
埋伏的人将这一幕看得清楚,等着领头人做决定。一个亲近的人靠近说:“老大,我们动手不?”老大似没有听到,握紧了拳头,喃喃自语:“飞云,到底是何方高人?”站起身,对小弟们说:“以后遇到和尚不要动手。”





正文 第六章 找你师父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515 19:28:51 本章字数:2357

这日,五灵带着三门出寺去,留下飞云一人看守寺门。一人敲响了寺门:“有人在吗?”飞云跑出来,看到一个三十余岁模样男子,面貌白净,衣装精悍,站立门口似傲雪的老松,便问:“阿弥陀佛,施主是要上香吗?”
来者看看小和尚,回答:“我找你师父,可否一见?”飞云说:“师父出去了,晚些时候便回,施主可在寺中等候片刻。”来者点点头,抬脚进了五灵寺。飞云看他步履较常人轻盈,双臂挥动有力,绝非一般人,便想好生招待。将客人引至厢房,道:“施主先坐,我去烧茶。”
来人名叫陈贵,少年时在华山派习武,后下山以武谋生,在京城略有名气,开设武馆授徒。
无奈代有人才出,何况京城是藏龙卧虎之地,陈贵和发觉自己在京城实在微不足道,不出一年便被人踢馆,便南下漂泊,后给一位知府当了数年护院教习,指挥十余个护从保护知府安全,顺便教知府子女武艺。
过了几年安稳日子,知府调任西去,陈贵和觉着路途太远,且生活不适,辞去教习之职,来到县城中。一县之内无人设武馆,亦无门派,不闻有武艺出众者,陈贵和自认可成一县之冠,便决定在城中开馆。
他偶尔听闻曹村的飞云和尚的厉害,便打听曹村所在,欲以武立威。
陈贵气定神闲地坐下,看着小和尚提两个桶出门,健步如飞,很快提两桶满满的水回来。
一桶水足有二三十斤,这十二三岁的小和尚一手一个,上台阶如履平地,不见摇晃,看得陈武师不住点头,对于比试更加期待。
陈贵待要闭目养神,飞云自里面出来,手里拎把柴刀,对客人笑笑:“你坐着,我去砍点柴火。”跑到门口,几下就砍断竹子,托进门削去枝叶,砍成一节一节。
陈贵正想着青竹子如何烧火,却见小和尚拿起一节竹子,身子一沉,手上一用力,竹子就发出啪啪声,圆圆的竹筒已经裂开,再裂成一束竹条。竹条在小和尚手中如布条一般,慢慢拧成一股,仔细看去,有汁水渗出,小滴凝成大滴,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
陈贵看得满脸惊骇,待小和尚把竹子都拧干,抱进屋里,陈贵和脸上如竹子般渗出很多滴水。
陈贵缓缓踱出门,负手走到院中,轻轻捡起一段竹子,在手中掂一掂,一手握住竹子一端,握紧后运力拧动,竹子一声轻轻的“啪”,裂开来。手上再用力,竹子成数条,又成一束,汁水渗出,滴在地上。
松开手,抛下竹子,陈贵回头看看屋里,刚刚这一手,小和尚的功力比自己更胜一筹。徒弟尚且如此,那飞云大和尚的武功岂非高深莫测?想到此,有些庆幸没遇上,遂迈开步子走出寺门。
飞云烧好水出来,却不见人,叫几声“施主”,也没听到有人答应,跑到寺门处看也没人,挠挠头,嘟囔着:“不是找师父的么?怎么不声不响走了呢?真是奇怪的施主。”
几年过去,小青要出嫁了,村里人帮着张罗好,将小青打扮得十分漂亮。飞云看到一队人马吹吹打打地进村,带着一顶红轿子。
一身红袍、盖着红盖头的小青走上轿子,轿门轻轻放下。她爹朝门外泼了一盆水,轿子才抬起来,出了村子。胖胖的新郎骑在马上,笑得鼻子眼睛都挤作一团。
村里人都说小青好福气,能嫁到镇上去。新郎是镇上刘家的独生子,刘家号称全镇首富,养了镇上唯一一匹马。
刘少爷娶另一有钱人家的闺女做媳妇,却一年多未生孕。刘老爷着急抱孙子,要给儿子纳一房小的,便找上小青。
小青其实一点都不喜欢那肥头大耳的少爷,何况是当二房,听了直摇头。爹娘和媒人不断说理:给有钱人家做小,穿金戴银,比嫁给庄稼人强百倍,大的那位是不长苗的盐碱地,小青只要争气生个儿子,说不定当家做了主,还带着哥哥阿福有出息。
几日之后,小青无奈松口,只得应下亲事。婚期将近,小青每日坐在溪边发呆好一阵。有时折一枝桃花,扯几片花瓣丢入水中,看花瓣打着旋儿漂走,花瓣都扯完才起身回家。
小青是不开心的。飞云心里这么想着,就走过去坐到旁边:“阿弥陀佛,佛说姻缘是三生修来的福分。”
小青转过头,双眼含泪:“你为啥是个和尚呢?”飞云无语,良久才说:“我生来就在五灵寺,本来就是个和尚。”小青轻轻说一句:“你不是和尚该多好!”站起来,眼神迷离地盯了飞云好一会儿,才离开。
佳人已去,飞云似毫无所觉,依然坐着,看桃花在水中漂着,想起一句诗: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非是无心,是身不由己。
小青中秋时和娘一起到五灵寺上香,保佑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她递给飞云一筒月饼,再拿出半两银子,说:“飞云大师,以后常帮我给菩萨上香,保佑我家人平安。”
飞云接过银子:“阿弥陀佛,我会每日念经,祈愿你一生平安、开心。”此后数月都未再见,从别人口中知道一些零碎的消息。
过完正月,小青总算回到娘家。为人母之后,反而令她脸色更加红润,抱着孩子笑,别有一种风韵。村里的单身汉看直了眼。
她带着孩子到五灵寺上香,在佛前插上了一对五斤重的蜡烛,说是生孕前许下的。掏给五灵和尚的银子足有五两,却始终未和飞云说话。走过院中的桃树,她停下来看看开得茂盛的桃花。几年前,她说喜欢桃花,飞云便种下这么一棵桃树。
她回头看看大殿,笑了,美艳如桃花。幸好她没在村里笑,否则血气方刚的青年会像喝了陈酿的酒,醉上好几天。
飞云没有心醉,只是心碎。他问师父自己为什么是和尚。师父只说了一个字:“缘。”飞云问下辈子可否做一棵桃树,立在溪口、村边。师父还是说:“缘。”





正文 第七章 陌上泪无痕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515 19:28:51 本章字数:2372

清明之后,细雨绵绵,阵阵春寒令田间劳作的人瑟瑟发抖。头戴箬笠、身披蓑衣的老农插下一行齐齐的秧苗,直起身擦掉脸上的雨水,欣慰地笑了。雨天插秧,虽然冷些累些,只要不受旱,不怕没好收成。
家家户户忙种田,阿福家的田地却闲着,不见父子俩的身影,家门也关着。前两天,镇上捎来口信,说孩子病重,有事需要商量,全家人收拾一下就出门去。回家时,不只是三个人,还有小青和孩子。小青母子俩回娘家后,足不出户,偶尔会在门内哭。
全家人都不说什么,村里人却将事情打听清楚。孩子初始十分乖巧,少有哭闹。时日稍久,刘家人便觉婴孩过于安静,细看后,越来越觉得眼神呆滞。仔细查探,断定孩子有目盲之症。刘家多方寻访名医,将县内的大夫走个遍,都是摇头叹气。
细细商议后,刘老夫人说瞎子无法继承家业,养着是个累赘,要及时抛弃。刘家人都说是,小青爹娘无法拒绝,只有小青不肯。闹得无法,只好由爹娘带回曹村,慢慢劝说。
半月后,刘家接走小青。小青走在田间小道上,满面愁容,额前一束头发散着,也不整理一下,双手只是紧紧抱着孩子。
听着,看着,飞云诵经至天明。
过几日,小青回来了,只有一个人,衣裳污秽,头发凌乱,被爹拉着进村,一路喊着“我的孩子”。
邻居早已清楚事情始末:回到刘家,刘老夫人说许久未好好看孙子,便抱着孩子回房;少爷说之前冷落小青,要带她上街,以作赔罪;上街回来,孩子已然不见,苦苦追问之下,才知道送走了;想要追出门找寻去向,却被丫环们过来拉住,最后跪地痛哭;刘家人初始还劝说几句,后来就让人搀扶回房,派人照看,吃饭时送些饭菜,少爷看过两回便不看了;小青哭哭睡睡,不吃东西,又跑到老夫人跟前跪着;老夫人推开她,叫人拉走;小青开始胡言乱语,竟有疯癫状,丫环跟着没那么紧,她趁人不备跑出大门;向路人打听无果,一路走着去了县城,击鼓鸣冤,怎奈清官难断家务事。
如此地步,小青难以在刘家立足,暂且回娘家,人好似真疯了。村里人由先前的羡慕,转成同情,都摇头叹息:这孩子命苦啊。也有人说她该顺了刘家老太的意思,刘家觉着亏欠了,自然会待她好,还可再生一个。说是这么说,可毕竟是亲骨肉,哪能割舍下?
飞云遇到阿福,问起打算。阿福愁眉不展,本以为可沾妹妹的光,有个好营生,再找个漂亮的媳妇儿,可眼下别说漂亮媳妇儿了,家中有这样一个妹妹在,没人愿意嫁进门。
过了数日,小青总算能够出来走动。头发随意一扎,不插一根簪子,面色枯黄,有人招呼,转过脸微微点头,不说一句。走到溪边,坐到石头上发呆。
不远处站着飞云,终于走到身后,轻轻一句:“你还好吗?”回头看一眼,低下头,环臂捂脸呜咽着:“他怎么就那么狠心?那可是他的骨肉啊,什么也不管,以前说得那么好听……”过了一会儿,伸手抓住僧袍,在飞云身侧拍打着。
哭累了,她喃喃着:“飞云哥哥,帮帮我好不好,你总是会帮我的。”飞云默不作声。
在家中数日,小青的爹有些受不住邻里的言语,要女儿随他去刘家,毕竟未完全撕破脸。小青却不见孩子不松口,一定要找回自己的孩子。
她爹一气之下,将她拖着出去,直到村口,她死死抱住榕树根不走。爹无法,只好放下她,回家把门关上,任凭她敲门,也不开。
直到下起雨来,打湿衣裳,她转身慢慢走着,邻居要拉她进去避避雨,她推开大娘的手,自顾走着,连递过来的伞都看不见,别人的叫声也听不见。走过田埂,脸已经湿了,都是雨水,抑或掺着泪水,没有人知道。雨幕中,人们看到一个柔弱的身影在山边淡去。
村里不再有撕心裂肺的哭喊,只剩下茶余饭后的一声叹息。之后不见小青的身影,细心的人发现飞云也不在寺里。
曹村人将事情猜了个大概。小青走投无路,恍然间走到五灵寺。过不多久,飞云便带着她去镇上。刘家关上大门,不放他们入内。
后来飞云还是进去,有说是一脚踢烂大门进入的,有说是飞过围墙进去,门是后来一个家丁被打飞撞坏的。进去后,一阵恶斗,外人看不仔细,只听到喝骂声和惨叫声,有两个家丁飞过围墙,落在外面,摔断骨头昏死过去。
打斗声渐止,地上十余人躺着**,虽未伤到要害,一时也无法行动。飞云抓出刘家老太和少爷,逼问孩子去向。吓坏的刘家人把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那天自小青走后,刘老太交代一个家丁抱孩子出侧门,翻过山到江边,放入一个木盆中顺水漂走,生死交由天命。
走之前,飞云一掌拍在刘家门口石狮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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