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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仙君-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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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一事想也别想,我不会答应。”
从华陵唇瓣间吐出来的几个字音调并不高,相反偏低沉,但却有种斩钉截铁的味道在里面。薄青染被他的霸道口吻一激,心头登时火起。
“你凭什么不答应?你我的婚事,不过是一场有名无实的闹剧,若非天后娘娘不肯,我与你现在就能分道扬镳!华陵,你别以为贵为帝君,这世间的事就得件件都由着你!没有那样的道理!”
薄青染越说越激动,心里憋了许久的怒气也爆发出来。突然间,她觉得头一阵晕眩,身体里也有股奇怪的热流在冲撞,身体热得厉害,她快压制不住体内愤怒的情绪。
华陵也发现了她的异样,他抓起她的手,神情一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薄青染的指尖,有艳红的火焰冒出,那是凤凰一族灵火失控的表现。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烧掉白水殿那天,她身体的反应就似现在这样。薄青染脑袋里有根弦嘭地一声断了,她推开华陵就要往回走。
“我要去找临渊,你请自便。”
可没走两步,腿上却一软,一双手扶住她的腰,华陵将她半抱在怀中,话语里没有半分商量的意思,而完全是命令。
“跟我回去。”
她当然不愿,却挣不开那双手。头部的眩晕感越来越强烈,她的意识渐渐模糊,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软了下去。
耳边似有叮咚叮咚的滴水声在不断响起。
薄青染发现自己的四周尽是朦胧的白光,她被人抓着手,飞快地跑着。那人的力气很大,抓得她想叫疼,从手上传来的触感也很冰。
身后脚步声凌乱,仿佛有谁在追赶她。
“青染,再快一些。”
那人回过头来催促他,那声音无比熟悉,又很温柔。她忍不住去看他的脸,结果只看见一团模糊的白雾。
“是你吗?”
她看不清对方的脸,心里却有种奇怪的笃定感。他是她幼时记忆里那个少年。他总会在她爬上凤凰图腾捣乱的时候,在下面柔声哄她,叫她下来。他的声音温暖轻柔,好似她是世上最贵重的宝物。
“你到底是谁?”
她伸出手去,想触摸那人的脸,可去摸了个空。而肩膀上随之一紧,有人从后面抓住了她。她回过头去一看,心里突地一沉。
抓住她的居然是华陵。
华陵的模样和现在一样,没有任何改变,只是那双眼,比她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要冰寒。他的视线直接越过了她,“你们逃不掉的。”
“吓!”薄青染倒抽一口气,猛地坐起身。额头却撞到了一个硬物,她痛哼一声,死死捂住额头。“好痛。”
她捂着额抱怨着,胸腔里一颗心却跳得飞快。
刚才那个梦,让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这一切都不对劲!
自从上次宣文冥君寿辰,她从地府回来后,就觉得自己有些异样。不仅仅是身体的奇怪反应,她的记忆似乎也有问题。别人记忆中存在的,她偏记不得。她记得的,谁都告诉她这是错觉。
这是怎么回事?
“你梦见了什么?”
正想着,一个声音响起,她猛地松开捂住额头的手。
看过去,映入眼帘的是华陵帝君的脸。
他的下巴上有块新鲜的红印,薄青染额头抽痛了下,她刚才起身撞到的,莫非是这位的下巴?
他离她那么近做什么?

17chapter 17
不想与华陵靠得太近,薄青染刻意往后挪了挪身子。她环顾四周,然后发现,自己呆这地方有点眼熟,不论是屋角的兽形香炉,还是壁上悬挂的一双宝剑,甚至眼前垂挂的帐帘,好像都是她亲手打理的。
“这是哪里?”她明知故问。
“我的寝宫。”华陵毫不掩饰。
她想也不想地往床边挪,套上鞋子就想走,却被华陵按住肩膀压回去。他逼她坐回船边,一双亮如星辰的眼瞳紧紧盯着她。殿中灯火闪耀,光影明灭间,他的眉眼里似有深深的担忧。他依旧执着于上一个问题。
“你刚才做了梦,梦见了什么?”
薄青染反射性地否认,“没有的事。”
华陵放在她肩头的手加重力道,他并不相信薄青染的话,他说:“不要瞒着我,你一直在叫一个名字。你梦见了谁?梦见了什么?”
“我不知道!”
这种被审问的感觉很不好,薄青染打心里抗拒,自然不肯回答。而且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梦里梦见的人,她根本不知道是谁。她甚至不知道,那个被埋藏于记忆深处的少年,究竟是她的幻想,还是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
只是,她丢出的答案明显不能让华陵满意。
因为他放在她肩头的手并没有放开,他审视的目光在她脸上一再流转,从她的眉头到嘴角,又从嘴角回到眉头,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可疑之处。
他的目光过于锐利,有有些不合时宜的热切在里面,薄青染鼻尖微微渗出薄汗,几颗晶莹的汗珠地贴在圆润的鼻头上,显得很可爱。华陵帝君俯下身去,慢慢地靠近她。他垂下的发丝拂过薄青染的肩颈,吐出的气息也落在她鼻头上。此刻,他的神情并不似往日的孤高傲慢,反而带了一点点迷惑和忧伤。
大殿里焚香的味道清雅,他们间这样的姿势和情景有些暧昧,他好似是要亲吻她。
这样的认知一冒出来,薄青染心头顿时一跳,猛地别开了脸。
华陵动作一僵,脸上的表情转冷。他直起身,松开手,又变成了那个离薄青染千里之遥的帝君。
他毫无征兆的说了一句话,“青染,你的涅磐之劫,是不是快到了?”
薄青染揪着被子的手陡然收紧,因为用力过度,指甲尖端稍稍泛白。
薄青染的父亲是南方帝君朱雀上神,她自然也是凤凰一脉。
这凤凰一族什么都好,天生灵谷,身份尊贵,说出来好听,摆出来也神气,但唯独有两样不好。
这第一样,就是血脉单薄。凤凰一族生育儿女极其困难,若非纯血结合,很难育有后代。而且,即便是纯血结合,孕有后代之后,生产这关对于母亲来说,也相当于一道鬼门关。
至于第二样不好,则是这命定的涅磐之劫。凤凰一族的涅磐之劫,和凡间传说稍有出入,它并不是以五百年为期,重复轮回,而是依历劫者自身的修为与命数来定。凤凰一族一生中经历的涅磐次数都不会太多,但在涅磐之劫到来之前,历劫者的灵力会减弱,意识也会产生混乱,可以说,这是凤凰一生中最虚弱的时刻。但等度过涅磐之劫,浴火重生之后,历劫者的能力将会得到飞跃性的提升。
只是,并非所有的凤凰都可以度过涅磐之劫。
在华陵之前,天界战神的荣誉属于薄青染的父亲朱雀上神。可就是这位朱雀上神,也没能成功历劫。他在涅磐之劫到来前夕,在最虚弱的时候,在仙妖大战中与妖王狄尤同归于尽。
天界与妖界之后数万年的表面平和,是以朱雀上神的魂飞魄散为代价的。
薄青染当时年岁尚小,一夕之间,疼爱她的父亲连根头发丝都没剩下。她记得,噩耗传来的时候,她将自己锁在房中,不吃不喝不睡,一坐就是两日两夜。天后娘娘和临渊来看她,她也没有开门。后来,好像还是临渊让人砸了门,将她拖出去,取了食物给她硬塞到嘴里,强迫她咽下去,把她折腾得眼泪直流,委委屈屈哭了一场,将心中的郁结发泄出来,这才好了。
可临渊因为手段太狠,让天后娘娘拎着饱揍了一顿,好几天下不来床。
薄青染想想,竟笑了下,临渊这辈子,因为她挨的揍不多,但每次好像都是狠的。
“你笑什么?”华陵的声音再度在耳边响起,“涅磐一事并非玩笑。”
“我知道。”薄青染回过头来,看他一眼,“我笑,不过是想到些以前的事,觉得好笑罢了。”
她的口气依旧算不得好。
华陵沉默了下,之后却问道:“你想到什么好笑的事?”
薄青染嘴角还挂着的一点笑意隐去,华陵什么时候这么闲,还关心起这些不痛不痒的小事情来。
“不过是临渊的糗事,你不会感兴趣的。”她站起身,抖抖裙摆,“涅磐这事,多谢你提醒。不过,这里不是我呆的地方,我先走了。”
说来有些丢脸,若非华陵的提醒,薄青染几乎都快忘了,自己浑浑噩噩活了三万来年,还没有经历过一次涅磐。而她这些日子的记忆混乱和灵力的一再失控,还真有可能是这个原因。
只是有一点不很对劲。按理说,涅磐之劫到来前,她的灵力应该减弱才对,可好几次,她都觉得自己灵力有爆发的趋势。
但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她向来是凤凰一族的异类,有点不一样也正常。就好比她和华陵,大家都是纯血凤凰。可华陵是威风八面的天界战神,而她呢?则是靠着身份唬人、法力不值一提的小仙。
注定不是一路人,走不到一起去。就算强扭在一起,终究瓜不甜情不美。
可薄青染才迈动步子,就被华陵挡住了去路,这位帝君的脸臭的吓人。
“你一心从我这里离开,是要去哪里?去找临渊?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的夫君。”
薄青染被他口气中的质问和不悦逗笑,她偏头,看了看殿门口出现的一抹娇影,故意绽开一抹笑,道:“华陵,你说这样的话,会让我误会,你是在吃醋。”

18chapter 18
华陵没有说话。
已走近的那抹娇影却是一震。
多日不见,莫沅芷的状态看起来比之前要糟糕许多,身形单薄,本就小巧的瓜子脸益发尖削,脸色苍白,一对柳眉微蹙,衬得面上那双秋水眼楚楚可怜。她对薄青染的话似乎很在意,看看薄青染,又看看华陵,“帝君,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你在和青染娘娘商议事情吗?我、我这就回去……”
莫沅芷一番话说得委屈至极,揪着裙摆的手指关节发白。
薄青染看着她,微微一笑,顺着她的话接下去,“那便请回吧!”
“……”莫沅芷脸上神情一僵。
薄青染将她神色收入眼底,心里觉得好笑之极,面上却强忍着没表现出来,只不轻不重地又补了一句,“我和华陵有事商量,你不是说要回去吗,怎么还不走?”
莫沅芷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
她知晓薄青染的性情,肚子里藏不住事,一点就炸。她刚才说那番话,本意是以退为进,想激薄青染离开,可没想,对方今天居然转了性,不但没有走,反而倒过来将了她一军。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莫沅芷心有不甘,奈何话已说出口,不好反悔,只好又将视线投向了华陵,“帝君,那我先回去了,我的事,明日再和你讲。”说话时,她眼中满是期待,视线黏黏稠稠似有丝线牵绊,挂在华陵身上,想等着华陵开口将她留下来。
薄青染嘴角不自觉浮出点讥讽笑意。
华陵整颗心都系在莫沅芷身上,怎么会见得她受委屈,只怕马上就得安抚莫沅芷。
可出人意料的是,华陵居然点了点头,“你回去吧。”
莫沅芷眼中那些期盼散去,她白着脸同华陵行了个礼,转身往外走。她走得很慢,似在等着什么。就在她跨出门的时候,华陵又叫住了她。
“沅芷。”
她回过头来,欣喜溢于言表,“帝君还有什么吩咐?”
华陵的声音低沉磁性,“路上小心些,你身体弱,别再到处乱走。”
听着他的话,莫沅芷狠狠咬着嘴唇,许久才从唇瓣间飘出几个字,转身走了。她瘦削的身影没入夜色中,几乎要与夜融为一体,冷清而寂静。
薄青染望着那背影,心头突然有点发堵。刚刚那一瞬,她好似从莫沅芷身上看到了死亡前的影像。她虽然不喜欢莫沅芷,可想起她即将烟消云散的结局,还是有些唏嘘。
从某方面讲,莫沅芷也是个悲剧。薄青染还记得,当初在红绡宫,莫沅芷因为触碰那尊凤凰铜像,被她扇了一巴掌后,捂着脸对她说过的话。
——“薄青染,你相信吗?我有多爱他,就有多恨你。”
当时,莫沅芷眼中的恨意寒如封顶积雪,冻得她背脊发冷。
她当真是爱惨了华陵。
只是,她既然爱华陵,又怎会在仙妖大战之际通妖,陷华陵于困境?若非如此,她也不受九天玄雷劫,被贬下凡。她与华陵,或许早就做了一对令人艳羡的神仙眷侣。而自己,也不会被卷入这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之中。
突然,眉心有一点温热感碾过。薄青染幡然回神,华陵的手指正在她眉间轻按。
“我记得,你以前爱笑,并不喜欢皱眉。”
他的语气显得有些奇怪,似乎有些怀念,又似带了懊恼,仿佛没说出来的下一句就是,“现在怎么总爱皱眉?”
薄青染让自己的想法逗笑,那些日子之余华陵,若值得怀念,他怎么会抛下自己万年之久。薄青染退开身子,不动声色地避过华陵的手。
“这些怀旧的话,不像能从帝君口中说出来的。我以前是什么模样,你恐怕从未在意,至于如今的我怎样,却和你没有关系。”
华陵的手僵住,垂下,最后负在背后。半晌后,他望着寂静的夜,说了一句话,“我不想同你吵,夜深了,歇下吧。”
“啊!”
薄青染让华陵最后一句话惊住了。歇下?歇哪里?别告诉她是在这!
她自觉抹去脑中可怕的猜想,又想朝门边溜去,“我这就回红绡宫歇息。”
这一次,华陵没有拦她。
她忍不住拍拍胸口,快步往外走,可刚走到门边,只听吱呀一声响,两扇沉甸甸的殿门瞬间合拢。她伸手去推,却是纹丝不动。
华陵在她身后低声道:“没有我解禁,你推不开门的。今晚就在这里歇下吧。另外,在你度过涅磐之劫以前,你都要留在清源山。”
薄青染用尽力气又推了推们,乌沉沉的大门仍旧不动。她咬咬牙,一团火焰自指间飞出,撞到门上,却连半点痕迹也没留下。
她当真出不去!
薄青染愤愤扭过头,“华陵,你这是什么意思?”
幽禁她吗?凭什么!
而且这是华陵的寝宫,让她睡在这,这里哪有她睡的地方?
华陵袖子一挥,大殿里数十盏明灯瞬间熄灭。只剩墙壁上嵌着的几颗夜明珠还在发出淡淡的光芒。柔和却偏暗的明珠光芒将整个大殿衬得幽寂,清雅的焚香在空气中浮动,让四周的气氛变得奇怪起来。随着华陵一步步走来,薄青染听见自己一颗心跳得飞快,她掌心甚至冒出点汗,黏黏腻腻的,极不舒服。
“你闹了一天,也累了,早些歇下吧。”
手被牵住,华陵带着她往殿里走。她的双腿犹如被灌了铅一样,沉得迈不开脚步。她不肯进去,手上牵引的力道又太大,令她无法逃离。
以前亲手打理的时候,她一直觉得华陵的寝宫大得过分,可现在,她却恨这寝宫不够大。垂了重重纱帐的大床就在眼前。
她猛地想起华陵初回清源山那日。
她和灵漪躲在外面,华陵和莫沅芷就在这床上,就在这层层纱帐之中抵死纠缠。
薄青染皱紧了眉头,心底有种恶心的感觉漫了上来,难以克制。
“华陵,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跟你连有名无实的夫妻都做不下去,不可能再有别的什么!”

19chapter 19
“华陵,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跟你连有名无实的夫妻都做不下去,不可能再有别的什么!”
薄青染说话时,只觉胃里翻江倒海似得难受。华陵正牵着她往床边走,可她一见到那张床,就忍不住想起当日的种种,想起莫沅芷的嚣张和华陵的维护,还有自己的狼狈,那些全都让她觉得难以忍受。
心里头抗拒到了极限,偏偏身体不受控制。华陵在她身上落了禁制,她想逃不能逃,只能被迫坐到床边。重重纱帐翻飞,华陵俊美的面庞在那些薄纱之后隐隐现现。
在华陵的手触上她脸庞那一瞬,她脸色唰地白了,说话的声音因为过度抗拒而发颤,“你想做什么,尽管去找莫沅芷去!别碰我!不管是这个地方,还是你,都让我觉得恶心!”
华陵触摸她脸庞的手一瞬间垂落。他与她目光相对,如墨点就的眼瞳里,似有些受伤的神色。良久,他开了口,低沉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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