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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系统的穿越性错误-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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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星脸上的神色很快又缓了下来,却是喃喃的说道,“你和我们一样都是被抛弃的人,你被一个女人抛弃,我和姐姐被一个男人抛弃,倒也算是同病相怜吧。”那柔美娇俏的脸色此时却是已经变得愈发扭曲了起来,一眼看上去却是如同恶鬼一般的可怖,那一瞬间恍如恶鬼一般的女人狠狠的说道,“这天下的男人都该死!”
怜星歪着头看了一会儿对面的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沉吟片刻后,一指那对面的男人,便十足蛮横的说道:“你不是男人。”
她一边觉得天下的男人都该死这是对的,但又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不错,她不能反驳姐姐和自己的话,索性,便一指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说道“你不是男人”。
林子清:……
怜星索性说道:“我救了你,所以,你不能反驳我。”
女人都是喜怒不定的,有时候她们近乎完全不可理喻,尤其在女人受到刺激的时候。林子清明智的不准备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好生纠结下去,桌上黑白色的棋子已经被他收入棋篓之中,林子清忽然道:“再过不久,许是该边疆将士班师回朝之日了吧。”
怜星终于缓上了脸上的神色,遂道:“再过两月,除了左将军杨钊请愿自愿留守边疆,右将军弓枢和一干包括余晃,张合在内的几路偏将,几万将士此番都会回长安,午时经北城门外入长安城内。”
“这听上去是一个好消息。”林子清道。但随后,他又拧了拧眉终于苦笑着说道,“我醒来的时日似乎又已经多了。”
怜星便道:“你又有些乏了?”
林子清遂道:“我是有些乏了。”
怜星道:“你又要睡下去了?”
林子清便道:“我又要睡下去了。”
怜星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向着眼前的男人眨眨眼,道:“我看着你,你现在便可以又睡了。”顿上片刻,怜星皱着眉,又忽然十分认真的说道,“但是,你下次最好一定要在我在这里的时候才可以醒过来。”
林子清:……
、57
“小乖乖~小乖乖~”那看着年纪不大;面容粗豪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懒洋洋的气质的青年剑客半蹲着自己的身子,张着双臂一副正要逮着鸡崽子的模样横在了道上。这剑客看上去年纪不大;腰间挂着的长剑的剑鞘也是一副破破烂烂的样子,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像一个真正的乞丐,然而;这个像乞丐一样的剑客却有着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眼里分明闪着几分见猎心喜的心思。这穿着破破烂烂;腰间还挂着一壶子的酒的青年剑客张着双臂去逮的也不是一直小鸡仔;而是一匹马,一匹上好的白马。
这匹马比他所见过的任何一匹白马都要漂亮;没有半分杂色的白色的皮毛,那马眼睛也是黑亮黑亮的,那匹白马向后蹬着自己的蹄子的样子比他所要见过的任何一匹马还要精神,他喜欢这匹精神的白马,那匹白马的身上没有一套马鞍,因而,他还断定,这是匹无主的白马。
只见那青年剑客看上去肉疼无比的掏出了自己腰间的那只酒葫芦,那葫芦塞子被拧了下来,便是一阵喷香喷香的酒味儿……
这会子,那本来懒洋洋的靠在树上作壁上观的青年终于是忍不住轻笑出声来,瞧着那青年倒是生得极为俊逸不凡,挺直好看的鼻梁,薄薄的双唇,像天上的星星一样亮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又像春风一样的软,一样的醉人。
那青年终于忍俊不禁,道:“花疯子,你莫不是以为,这马儿也是如你一般是个真正的酒中饿鬼?”
但很快,那青年就笑不出声来了,那葫芦里的酒方才倒了一半,那匹本还多有些焦躁不安的白马马脖子顺势往前一伸,再张嘴这么一咬,那马脖子就仰得高高的,身后的马尾巴一晃一晃的,便又慢悠悠的转身跑远了。“我的葫芦!我的葫芦!”身后的胡铁花在下面急得哇哇大叫,急道,“一半,马祖宗,记着给我留一半啊,我的酒,我的葫芦,上好的十年绍兴黄酒啊。”
这世上果真还真有一匹喜欢喝酒的马。
一匹抢了一个酒鬼酒喝的白马,一个想要驯马结果却被一匹马耍得团团转的酒鬼,那酒鬼绕着那马又开始转悠了起来,低低地嘀咕了几声,随后又几近气急败坏的叫道:“马祖宗,这真真就是一个马祖宗!”……许是因为眼前这样一副的场景看上去实在太过搞笑,以至于那本靠在树上一副懒洋洋的姿态的青年终于忍不住为此放声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听起来又清又朗,有着几分江湖中人的狂态,更似乎带着几分青年人的调皮的,而在胡铁花听来却十足讨人嫌的腔调。
胡铁花盯着那青年终于几近气急败坏的憋着气叫道:“老臭虫!”
楚留香堪堪止住了笑声,伸手掩在嘴边轻咳几声,嘴角微弯,看上去心情颇为愉快的眯着眼,才顺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便笑着问道:“花疯子,你从哪儿招来的这马祖宗?”
胡铁花悻悻的看了那匹驯服不得的白马,终于还是退了回来,说道:“我追了这马快一路了。”
楚留香道:“你总有着这般的闲工夫,是像你这花疯子会干的事。”
胡铁花瞪了楚留香一眼,又继续说道:“我本来觉得这马跑得挺快的,谁知,这马儿跑得越来越快,我运起十成的功力都逮不住这马屁股后面的影子……”
楚留香顺口便接了一句:“然后你便和这匹马真正较起了劲来。”
胡铁花“啧啧”的叹了几声,道,“我若不是和这匹马较起了劲来,怎么会知道这是匹真正的马祖宗,瞧瞧马身上那上好的毛色,那跑起来的那股子精气神,那一簇簇的白色的没有一根杂毛的马鬃,那……”
楚留香随即也啧啧说道:“又或许更是因为你发现竟然同你一样也是个酒中饿鬼,以至于你恨不得引这匹马为知己,顺便收服一匹良驹。”
胡铁花随后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嘿嘿笑道,“果然还是老臭虫你最了解我不过了。”
楚留香走上前去,正待要细细观察一下眼前的这匹好马,胡铁花的轻功在江湖上也算是拔尖的,运起十成功力的轻功都追不上的一匹马,他却是真真对着这匹马起了几分的兴致了。
胡铁花瞪着眼眼巴巴瞧着那方才在他的面前,他一靠近就蹬着马蹄子暴躁的近乎拔腿就跑的白马在楚留香靠近的时候竟然出奇的乖巧的和一只小猫小狗一样,胡铁花狐疑的绕着楚留香和那匹马转了一圈,再靠近的时候,那马一下就向着他狠狠打上了一个响鼻。
“……”胡铁花一瞬间扭曲了脸色,半晌,眉角一抽抽的看着那匹死活不给他好脸色的马。
——这不公平!
胡铁花气得几乎就要吹胡子瞪眼了,他拼死拼活的想讨着这马祖宗的欢喜,还赔上了自己一壶子的好酒,那马祖宗却死活也不让自己碰上它一下,结果老臭虫就这么凑了过去,那马祖宗竟然还就这么乖得和小猫小狗的一样和那老臭虫好上了。胡铁花随即捂着自己快酸掉的牙一面斩钉截铁的说道:“这一定是匹母马!”
楚留香的声音似乎诡异的飘忽了一下,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才终于干巴巴的说道:“好像……是匹公马。”
胡铁花沉默片刻,道:“老臭虫,你什么时候除了女人还招惹上了男人……不,公的?”
楚留香:……
“果然是照夜玉狮子。”不再理这胡铁花随口说来的胡话,楚留香顺手抚上那马的马脖子,摸到那马脖子以下一圈毛发的时候,眼神随即一亮,但随后,却仍是摇头道,“这可惜,这马虽是好,却是匹有主的马,君子不夺人所好,花疯子,我看你这匹马怕是训不了了。”
胡铁花遂掏了掏耳朵道:“这马已经有老婆了?”随后便挥了挥手,悻悻的说道,“罢了罢了,那马既然已经有主了,我却是不好夺人所好的。”
顿上片刻,只听胡铁花又道:“听着老臭虫你说什么照夜玉狮子?”绕着那马又转上了一圈。“这浑身上下白倒是白,只是……我怎么听说这照夜白成年后性子倒是个温顺的主。”胡铁花咬了咬有些泛酸的牙,说道,“这马崽子我却是死活没看出来怎么个温顺的性子。”
楚留香伸手挠了挠那马脖子,习惯性的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道:“说不定等到花疯子你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刮了你脸上的胡渣,它便愿意亲近你了。”
胡铁花又瞪上片刻的眼,说道:“罢了,我算是伺候不上这匹马祖宗了,还是等它的主人去好生伺候这祖宗,老子我不干了。”说罢,哼哼几声,便真的打定主意不去关注这匹马中的酒鬼了。
楚留香仔细的瞧上了一会儿那马后腿上一处伤疤,却是若有所思的说道:“这是匹战马。”
“这边疆的官兵不是下下月初才回京?”胡铁花忽然皱眉,像是颇有些惊疑的问道,“这若真是匹战马,又怎会出现在这城郊的树林里?”
楚留香沉吟片刻,却是忽然说道,“花疯子,我先随着去看看,随后便回来。”
这般的好马便是在战场上也是极为少见的,只怕最低也是几个偏将底下的坐骑,然而,传闻之中,那几个偏将和左右路将军都未曾有过一匹照夜玉狮子这般的好马。更何况,好马择主,这传言中百年难得一见的照夜玉狮子一色雪白,日行千里,又非勇武之主不栖,非忠义两全者不侍,本就是匹极通人性的良驹。若说是逃将座下,那未免也就更加说不过去了。
楚留香拍了几下那马的马脖子,却是忽然说道,“好马儿,你带着我去瞧瞧你的主人可好?”
说来也奇怪,那马儿听了人的话,摔了几下马脖子还真就自己慢慢的向着小路上一路跑了起来,胡铁花摸摸自己的下巴,一时间也起了几分的兴致,便道,“老臭虫,等等,我也陪你去走上这一趟。”
只见那匹白马在官道上越跑越快,以至最后,只看到一片飘飘忽忽的白色的身影,那毛发又是没有一分杂色的白,远远看去,就像一片缓缓飘去的白云。
楚留香也追着那匹跑得贼快的马儿一路使着轻功飘得更远了。
到最后,胡铁花只能干瞪着瞧着那一人一马逐渐飘去的身影,半路上,胡铁花转悠去了最近的一个镇子上,重新打上了一葫芦的酒,决定不去趟这趟浑水,索性就在那官道上必经的一处酒肆里坐了下来,优哉的等着那一人一马从远处晃回来的身影。
约莫过了一两个时辰,
胡铁花呆呆的瞧着那过来的一人一马,不,两人一马的身影,又喝了一口自己酒葫芦里的酒,忍不住小声的嘀咕了一声,
“——这老臭虫从什么地方又偷了个男人回来?”
……
、58
胡铁花唏嘘了几声;道:“你真的把那个移花宫二宫主的男人真就这样偷了出来;也不怕那移花宫的人日后来找你的麻烦?”
楚留香伸手掩在唇边清咳了几声,说道:“传闻;移花宫邀月怜星两位宫主七年前为玉郎江枫倾心;玉郎江枫却与其门下宫人花月奴共结连理;由是为情所伤;因爱生恨;誓要杀尽天下负心男子。若如传闻所言,怜星深爱江枫之切;定不会轻易移情于一般男子。”
胡铁花下意识的打了几个哆嗦,小声嘀咕了几声,道:“那就是两个老疯子;两个疯子一样的老女人。”顿了顿,又道:“那莫非所说,这小子并非是你所见那个怜星的小情人?”
楚留香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我只说可能性不大,并不否认。”
“这小子倒是生得好看。”胡铁花仔细瞅了瞅楚留香从谷中偷来的男人,搔搔自己的脑袋,随口嘀咕了一声,“你认识他?这小子是谁?”
楚留香道:“一个朋友。”
胡铁花道:“你到哪儿都缺不了会惹麻烦的朋友。”
楚留香笑道:“你若和他多说上几句话,你说不定也会把他引作你自己的一个好友。”
胡铁花道:“瞧这小子倒是生的白白嫩嫩的,瞧着便不像是个江湖中人,更像是个地地道道的书生,我花蝴蝶最烦于和一些说话文邹邹的书生说话了,老臭虫你莫要和我开我玩笑。”
楚留香将此人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将人扶将了起来,笑道:“花疯子你这回猜得倒是不错,他不仅确实是个地地道道的书生,诗词曲赋,琴棋书画都有所涉猎,还是个做得一手好文章的一位新科状元郎。”
胡铁花惊道:“他是个官场中人。”
楚留香又道:“他确实是个官场中人,他虽然是个文人,却不是个真正的文官,而是个真正的大将军,一个武将。”
胡铁花惊得几乎打翻了自己面前一大碗的酒水,随后小心翼翼的端稳了面前的酒水后,才向着楚留香凑过去,小声地问道,“老臭虫,你是说,他是……”
楚留香道:“你觉得这天下像他这样的不文不武的朝官还能有几个?”
胡铁花在原地转了几个圈之后,便凑上前去,又仔细的问道,“当真是他?”
楚留香道:“当真。”
胡铁花道:“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楚留香示意胡铁花过来搭把手,将一个已经晕的不能再晕的近乎死人一样的男人重新扶上马,那匹白马想来应该是他的爱马,确是匹颇通人性又忠心护主的好马。
楚留香道:“朝中传来的消息是死了,然而边疆传来的消息,没有一个将士或者百姓见过他的尸骨,只说是不知所踪了。兵部放出的消息倒也是实在,毕竟是个已经失踪许久的主帅,若说是失踪,他顶上的职位空不下来,单占了一个名号,也是说不过去,不如说是死了,也好正当的安排新的官员去顶上他的职位,也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盘,这其中的缘由便是从朝中例律来说,也是说得过去的。”
胡铁花道:“够了够了,这朝中的弯弯绕子你也不必与我说了,我也一样不想知道。”
胡铁花又见楚留香又在那匹白马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那马便打了个响亮的响鼻,“真是匹乖马儿。”楚留香笑道,随后便也一下翻身上马,调整了几下马上的位置,再小心的将坐在马前的人往自己的肩上靠了靠,头部稍稍仰起,露出一段颜色近乎惨白的颈线。
楚留香向着胡铁花说道:“花疯子。”
胡铁花顺手便用剑柄将方才从镇上买上的裘衣一挑,向着楚留香抛了过去,“接着。”楚留香用着没有拉住马缰的那只手一手接了过去,笑道,“谢了,花疯子。”
马缰也是在方才的镇子上顺手捎上的。
楚留香将那件裘衣往着身前那人的身上一裹,视线自然地落在怀中这人过分苍白的近乎病态一般的脸色,恍惚间却是忆起了早年间他出征之间与自己一同举杯共饮时那人一番何等沉静卓然的姿态,手上的动作却是莫名的一顿。
而这时候,胡铁花也已经上了马,从镇子上买来的一匹据说能日行千里的好马,拉扯着马缰向着楚留香这边靠了过来,“老臭虫,你准备怎么办?”
“先回流香水榭。”楚留香道,“找蓉蓉。”
胡铁花摸着自己的下巴,倒是颇为感慨的说道:“蓉蓉那个小丫头啊,现在应该差不多长成一个大姑娘了吧。”
“蓉蓉向来对医毒之道向来颇有几分研究。”楚留香道,“想来应该会有几分的把握。”
胡铁花也学着楚留香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道:“老臭虫,我陪你走上这一趟,顺便我好像也很久没见蓉蓉,红袖和甜儿三个姑娘了,去看看那三个小丫头。”
楚留香笑道:“蓉蓉她们若是知道你花疯子来了,定然会很高兴的。”
胡铁花讪讪地说道:“那三个丫头怕是在高兴着又有戏弄我的好点子了吧。”
楚留香随即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再说话了。
……
*
香榭
“他还是没醒?”楚留香终于忍不住看着躺在床上近乎睡了许久的男人叹气道。
说来,楚留香本以为林子清不过是中了移花宫一些奇妙的迷药而昏睡下去的,然而,任凭一个没有半分内力的男人在不进斗米,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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