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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医馆水月录-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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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偎在男子怀中,久久静默不语。男子低下头来,温柔地问道:“信了?”却惊讶地发觉姑娘柔软的嘴唇轻轻地吻上了他的□□的肩窝。
这般心神激荡非同小可。那软绵绵的触感,微启的红唇,湿漉漉的火辣,贝齿轻轻的咬噬,哪一样不让人燃烧和疯狂?肩窝里忽然猛烈地一痛,却是那女人真的狠了心,一口咬开皮肤,竟真的吸起血来。
一丝丝的痛感,不知怎的让心里的火越燃越烈,教那男子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谁能想到他的小妖精竟也这么疯这么坏?谁能想到被那女人吸食血液竟会是这种欲罢不能的感觉?这是,允了么!接受了么!待到那小女人松了口,仰起头来挑衅地看着他,他便迫不及待地用狂热堵住了那尚留着甘美味道的樱唇,教会她这个时候,还得由男人来做主。
忘情缱绻了许久,敬之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渺渺定下神来,却忽地吓了一跳,只见他肩上给自己咬伤的地方,鲜血仍在不停地往外冒,染红了雪白的衣衫。仔细一看,却是他刻意控住了气血,不让这一处的肌肤愈合。敬之拿了一瓶黑色的药粉,撒在伤处,放开气血,伤口这才瞬间合上了,只在那伤处,留下了几点青色的齿痕。
“你做什么?”渺渺嗔道,“好难看的。”
慕容敬之笑道:“在我身上留下痕迹可不容易的。现在的我,只心甘情愿地留下两个痕迹,背后的那个,记着过去,现在的这个,是给你的。这个是你留在我身上的印记,是我只归属于你的明证,不好么?”
陆渺渺眼圈一红,重又慢慢地偎进他的怀里,尽情地感受他的气息,享受他给予的温暖。怎就能得了上天这般的眷顾,美好得令人心慌,贪婪到盼望天长地久。
而那人总能看破她心中所思,便只在耳边轻轻言道:“你放心,你我之间,定是天长地久的。”
便有诗曰: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四零章 气吞万里虎
永初二年十月,深秋之末,寒冬尚未来临,北国大地却已然一片肃杀,土地涸裂,稼穑无收,四处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北魏重镇沃野郊外,一名男子手牵赤色骏马,立于高岗之上,远远地眺望绵延起伏的群山。男子身高八尺,极为魁梧,年纪已近花甲,目中却精光四射,长袍大袖被塞外西风吹得猎猎作响。
此人身后,另跟着一名黑衣男子,戴幅巾,将长发包住了,但那一张脸,却是人间不该有的容色,妖美得令人目眩。黑衣人牵白马,背长剑,领间露出一抹中衣的艳红,大红的剑穗子在风里招摇。
黑衣男子并不言语,将手中抱的披风递上去,却被那高大的老者摆手止住了。老者年纪虽大了,周身却仍给一层霸道至极的紫色光气萦绕,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脚下的土地似乎也在他的威慑之下,寂静地低头臣服。
“无殇啊,人生在世,总免不了要做些不喜欢的事情的。”老者淡淡地言道。
无殇未接着这个话题生出什么感叹,却只言道:“陛下,风凉了。”
老者轻轻地咳了两声,倒生出一抹笑意,叹道:“竟忽然有了这种心境,或许真的是,老了。”
这伫立于荒野的威严老者,正是刘宋开国皇帝刘裕,在身边随侍的黑衣人,便是花鬼族末裔曲无殇了。
刘裕花了一年的时间准备,找到了一个隐居的名唤“寻龙”的种族,使了种种手段,逼得他们配合了一个计划。这个计划从永初二年中叶开始实施,现在已经三个多月了。三个月来的天地异变,正是拜这个计划所赐。
这个计划,便是“斩龙”。
寻龙一族,实际是一群隐秘的风水师,最擅于辨识天地之气,占星认穴,卜问吉凶。而他们族内最高妙的技艺,正是寻找龙脉,可以帮助天子,巩固江山一统。
反过来,自然也可以破坏龙脉,摇撼天下。
因为寻龙一族的能力关系重大,世代遭帝皇世家争夺与迫害,所以他们于汉代便已归隐。但刘裕并非常人,花了一些时间和精力,终是想办法将他们找了出来。
北魏,是一个不好对付的敌人。可是,如果将他们的衰落变为“天意”的话,或许就可以兵不血刃地完成南北的大一统。
若是完成了统一霸业,便可免了南北战祸,便可换来长久的安泰。为此,在现今这一刻,付出些血的代价,又有什么关系呢?
本以为这是个高妙的决断,也曾顺利地推进着。可是不久之前,寻龙的首领告诉他,寻龙的斩龙绝技皆已用出,却发觉,北魏境内的龙脉,无论如何都杀不死。
一向身先士卒的皇帝,遇到这种史上没有过的怪异情形,焉得不自亲来看上一看?
北魏并没有请过寻龙一族的人,却不知曾在何处找到过一个世外高人。此人精确地寻到了龙脉所在,并指点北魏皇帝循着龙脉,修了一条两千多里的长城。这条长城,东起赤城,西至五原,长城“龙身”之上,依高人之见着力发展了六个重镇,自西向东依次为沃野、怀朔、武川、怀荒、抚冥、柔玄,是为龙穴要害所在。
北魏的长城及六大军事重镇,表面看成功地防御了北方游牧民族柔然的侵略,实际上,其更大的作用,是保护并强化了龙脉的力量,保得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现在刘裕足下所踏之地沃野,正是北魏龙脉的龙头所在。
只是,怎么会斩不掉?
显然是,在暗处有那么一股力量,悄然地破坏着他的计划。
寻龙一族除了善观天地,还善于与鬼界恶魔交易,订立契约,借三界鬼灵之力,实现目的。所以,斩龙使用的招数,很大程度上来源于三界之力。借用三界鬼邪阴寒之力,亵渎龙之躯,污浊龙之血,截断龙之精气,令龙脉于地下缓慢衰弱,直至枯竭死亡。在这期间,由于龙脉的异变和痛苦,会引发地动、水祸等各种天灾,生灵涂炭。而死去的生灵之魄,又是三界最欢迎的,无形中又增加了三界的黑暗之力。
可是近来,三界之力屡屡遭到遏制,又有一股隐秘之力,不停地向龙脉注入能量,净化水源,有时甚至能隐约察觉到四界妖力的参与。莫非是北魏发觉了这个斩龙的计划,另请了高人前来相助?
必须找到这些暗影中的人,将他们尽数消灭。
风紧了一阵,老者又深深地咳了两声,使帕子捂住了嘴。展了看时,果然,那帕子上触目惊心地留了几点艳红。近两年,异样的感觉一日重似一日地在身体里蔓延,各方神医却都瞧不出病来。这异样,自斩龙的计划开始实施之后,便愈发明晰和严重。
刘裕嘲讽地一笑。一切所得,都必定要付出代价,有的是别人的代价,有的是自己的代价。但哪怕是借了别人的血,最终难免都要反噬到自己身上。古来成霸业者无人长命,便是自然法则,嗜血者定遭血噬。不论功与过,只有悔不悔。
他,自然是不悔的。
自天下三分,魏蜀吴三足鼎立,二晋前后绵延,五胡十六国兴衰更迭,迄今已然二百多年。二百多年,多少代,从来未曾真正兴盛过,从来未曾有过真正的百姓安居乐业。一切的罪魁,便在于分裂,在于战和乱。如果是为了弥合这些,那怕再有一两代的人,彻底地流血与苦痛,又有什么关系呢。
唯有战,可以止战,唯有暴力,可以一统,唯有疼痛的代价,可以换取更长久的平和。
刘裕戎马一生,是这一世代最善战的人,也是最嗜战的人。是真的嗜战么,他自己心里也并不太清楚。他只知道他的家因战乱而贫苦,兴宁元年三月壬寅日他出生之后,母亲病故,父亲无力为他请乳母,一度打算将他抛弃。幼时,他辗转寄人篱下,卖鞋为生,人称“刘寄奴”。他的戎马生涯极早就开始。识字之后,遇到的第一篇文字便是汉代的一首民歌,字字如血,仿佛前人生了六道轮回之眼,在百年之前,便已洞察他的苦痛,替他记下了人生里全部泥泞的足迹。
那首歌叫作《战城南》。
“战城南,死郭北。野死不葬,乌可食。为我谓乌:且为客豪!野死谅不葬,腐肉安能去子逃?水深激激,薄苇冥冥。枭骑战斗死,驽马徘徊鸣。梁筑室,何以南,何以北?禾黍不获君何食?愿为忠臣安可得?思子良臣,良臣诚可思:朝行出攻,暮不夜归。”
清晨微笑着出征,暮色之中却再也盼不回来。这样的情形在人生中实在太多了,以至于没有必要再去计算。嗜战么?是的。因为这世上的疼痛已然足够多,哪怕再加剧一些也没有关系,如果可以用一只更暴力的手,将它们全部粉碎。粉碎以后,便有机会重新生发。
只是时光不等人,算来今年已经是六十岁了,那种有心无力的感觉,令人恐慌地越来越强烈。他的一生,几乎不曾有过恐惧,可是近来,却常常感到心慌。他不惧怕立于面前的任何一个强敌,但冥冥之中却有一个主宰,不可战胜,那便是自己命定的寿限。
此生杀孽如此之多,寿限,也该缩得越来越短了吧。
立于高岗,放眼眺望那绵延无际的长城,望着作为龙脉之首的沃野镇,刘裕的身躯仍然挺拔如猛虎。那地下的潜流,你阻挡不了我前行的步子。无论你是谁,来吧,放马过来。
让我们决战于北疆!
就在此刻,龙脉之尾柔玄镇外的大河之中,盛放了一朵不该在这个时节开放的巨大白色莲花。莲花的芯子里盘膝静坐着一名白衫少年,他只有十几岁的年纪,身子轻飘得仿佛没有丝毫重量。
白衣少年的气息柔和而湿润,带着清澈的力量,轻薄,但却异常强大。他的气息溶化在大河之中,净化着河水里黑暗的毒与污浊。
这种清洁之力,自龙尾开始逆流传递,一路向西,新鲜着巨龙的血液。
少年已在这里安静地坐了不知多久,但他并不显得十分疲惫。他身边的水面,盛放着成片的小型白莲,莲花丛中凌波立着另外一人,鸦青长衫,银发银瞳,单手结印,气息与白衫少年交融。
这青衣男子的周围,铺开的却是另一番奇异的景象,许多人间不曾见过的长着翅膀的生灵在莲花之间乱舞,为那静坐的少年,源源不断地输送着能量。
白衣少年忽然张开双目,微微一笑,言道:“大司命,我感觉到了。”
大河之波,隐约送来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是生命的力量,令人意识里不自觉地展开一片炫金。
君在江之头,我在江之尾。现在,感觉到了你的气息。
这是东皇太一和河伯的使命,一个在龙尾,自下而上净化龙之血,一个在龙头,自上而下,注入生命的元气。这条龙脉有两千多里长,从这里竟感觉到了东皇太一的天界生命之力,那人还真是拼命呢。
国医馆诸人分成了几路,各司其职,正在专注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刘裕,若要乱天下,也不能是这样的乱法。谁成为棋子都可以,但天下黎民苍生,不可以用来血祭。
只要我们在,龙脉便不会灭亡。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四一章 白云无尽时
北魏沃野镇中心,地下藏了一处巨大的石窟。石窟幽暗,墙壁上悬的油灯微弱的火光明明灭灭。石窟中央是一个小小的泉池,池水极为清澈。地下阴寒,头顶的石壁间或滴下水来,水滴落入泉池,发出悦耳的叮咚之声。
泉池边坐着的,是一个墨发披散的白衣男子。男子穿一袭极薄的白色衣衫,衫子贴在身上,软软地勾勒出美好的形体轮廓。他全身的皮肤莹滑细腻,隐约泛着一层浅浅的金色,温暖的气韵,径直渗入人的心扉。
男子微闭双目,俊美如玉的面孔上是极为专注的神情。他双手浸在泉池中,金色的真气便顺着他的指尖缓缓地流泄入水里,再籍由地下的深深水脉,传送向远方。
这是东君第一次看到东皇太一的天族形态,看了多日仍觉得痴迷。难怪从很早就觉得他出众得不像人类,认识了,结拜了,更觉得厉害到不像人类。原来,真的不是人类。
慕容敬之已在这里静坐了十余日,源源不断地将体内真气输入泉水之中,向北方龙脉灌注续命的生命能量。即使不是人类,这体内蕴藏的能量也实在太大了些,竟至今都没有衰竭。他瘦了一些,因为每当真气用尽的时候,他便用血来转换,所以这种付出对他而言,确实是极大的损耗。
但是慕容敬之自信能够承受,因为当初陆渺渺给他的,六百年前天族祖师沐云曦所创的内功心法“落英如雨”,虽是一种用于战时群体治疗的医术,却让他学会了如何极好地控制和生发自己的先天真气,真气的总量也有了成倍数的提高。而且今天,他竟感觉到河伯的清洁之力上抵了龙头的泉源。
不愧是河伯。他与世无争,从来不表现自己的能力,可他的能力,却不属于任何一种类型,而且过于深不可测,总让人怀疑,那根本就是不小心落入了凡间的神灵本身。
当东皇太一与河伯的力量分别贯通了龙脉的头尾,这地下的巨龙忽然回复了生机,两千里的山脉河川,隐隐发出了愉悦的共鸣。下面,只要将那些破坏的力量遏制并除去,恢复力量,重新蓬勃,就是龙脉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情了。
这些日子,是疲惫而寂寞的。所以,每一日,都在想着她。现在的慕容敬之,惊诧地发现了自己的变化。原本,感觉不到心的存在,左胸的那处,仿佛一块黑洞洞的虚空。可是现在,那一处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甚至,每时每刻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心脏饱满而有力的跳动。
那个绿眼睛的小妖精,笑起来那么美,她的笑容,总在眼前晃啊晃,就好像,一直陪在身边一样。
是那绿眼睛的小妖精,和她绿眼睛的哥哥一起,寻到了这龙脉的源头。原来妖瞳是比寻龙更好的风水观测者,因为他们直接看到了龙脉精气的绵延。自古以来,妖瞳一族都没发现他们的眼睛竟还有这样的作用。
陆渺渺自得了风天涯的真传,一直在刻意地提升妖瞳的能力,因此她看得比顾少君更准确,更清楚。现在,两兄妹离开了龙脉的源头,沿着龙身一路向东,观察和寻找给龙脉带来危险的一切不妥之处。
所以,是暂时地分开了。自从上回见了面,自从将她拥入怀中,自从真正偷得了她的心,自从略微品尝了她甜美的味道,他才深刻地体会到分别的难耐。恨不得,再不教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敬之,”她的声音带着一点担忧,“龙脉好长,要你多少精力,才医得好它?”
“嗯?怕我没有力气疼你了么?”慕容敬之将她拉进怀里,脸上又挂上了那招牌式的坏笑,“给你,我有的是力气。”
那轻薄的言辞引来粉拳在胸膛上的一阵捶打,挠痒痒似的,一点也不疼,只剩了勾人。他那么喜欢她叫自己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原来她叫自己“萧四”,他也喜欢,不过叫“敬之”的时候,她的声音似乎带着一种软绵绵的温柔。
里头有迷恋,倾慕,疼爱,怜惜,依赖,独占的欲。望,该有的都有了,各种各样复杂的情感,让她把这两个字唤得如此动听。爱极了,所有的感觉,就是爱极了。
石窟里黑黢黢的,所以,极为放肆地吻了她。现在的她那么顺从,过于玲珑有致的身体乖巧地贴过来,可见是喜欢,真让人心里狂跳。
姑娘从狂乱的迷醉里醒过来的时候,却忽然发现手腕上多了一只翠玉镯子。
“大哥可是允了,让我亲手给你戴上。”敬之搂着她,手上还不忘再吃一回豆腐,“这是婆母送给儿媳妇的,不许摘下来。出去之后,心里头只许想着我一个。”
听到“媳妇”二字,姑娘忽然红了脸。好在周围一团漆黑,没有什么人看见。
快要见面了吧,慕容敬之心里想着。这回见了面,要先和少君好好谈谈,无论用什么手段,先让他允了我和渺儿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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