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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腹黑毒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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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份冰冷。
却不料方善平面色渐渐多了几份坚决:“这铺子,便是没有人盘,我关门大吉,却也绝不会卖的。”
叶深骂了一声娘,眼神之中闪烁几份狠毒光芒。
“方掌柜,你真是个倔骨头。那可别怪我不客气不念及旧情了。凤娘今年不是十三岁了,应该也出落得不错了吧。”
说罢叶深使了个眼神,他两个属下就要去后院将方善平的女儿凤娘捉来。
这凤娘是方善平的长女,平素乖巧伶俐,方善平也是极为疼爱这个女儿。如今听到叶深这禽兽不如的吩咐,方善平一双眼顿时红了,向着叶深给扑过去。只是方善平这般斯文人,又岂是叶深这个如狼似虎的畜生对手。叶深一挥拳头,就将方善平打在地上。
方善平口中多了几份血腥味,感觉自己牙齿也是松了。
他内心之中忽的涌起一阵绝望,这真是无法无天啊!
像他这样子卑微的小民,还能有什么希望呢?叶深这样子人,反而混得如鱼得水,甚至攀附上了兰氏——
他蓦然双眼发红,抱着叶深大腿说道:“不不,叶深你放过凤娘,这铺子我让你就是。”
叶深嘻嘻一笑,却一脚将方善平给踢倒,不屑一拍衣服:“晚了,方善平,你开罪了爷,又岂是这般能简简单单的罢休的?大爷要买你铺子,占你铺子,那是你的福气,是你自己不知惜福。”
方善平父女连心,此刻心痛如绞,心下也很不是滋味。一想到自己那乖顺的女儿,会被这些男人欺辱,方善平只觉得自己几乎也是喘不过气来了。
为了女儿,方善平也是什么也顾不得了:“您说得对极了,原本是我不知好歹。这铺子也不敢收你什么银钱,也就让给你了吧。叶深你拿了契书,我签了就是。”
叶深突然觉得一阵解气,哼自己初次遇到方善平的时候,这个男人自以为是,还对他淳淳教诲。他算什么东西?可是那个时候,叶深比一个乞丐也好不了多少,还要仰人鼻息,故此也不得不忍耐。可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内心就发誓,以后要给方善平一些颜色看看。
“方掌柜,有些话我也不瞒你了——”叶深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实则这铺子我要,你女儿我也看中了。原本是准备等上些日子,慢慢占了凤娘。不过如今,我倒是想两件事情一起办了。你也别生气,气坏了身子那就不值当。似你那女儿小模样,我可是稀罕得紧。得了凤娘,我自然是会好生爱惜,以后你女儿可是占了便宜。”
方善平蓦然眼前发黑,哇的吐了一口鲜血。
前世方善平卖身为奴,实则也是迫不得已,还不是被这等泼皮逼得没有法子了,方才如此行事。
一股凉意渐渐弥漫上方善平的全身,他突然觉得,是那么的绝望。
便在这个时候,一道清润的嗓音,仿佛清澈的泉水一般润入了众人的耳中:“是谁在这里放肆?”
那嗓音如此悦耳,好听得让人心神一定。唯独最善于观察的人,方才能听出这女子嗓音之中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意。
叶深也是被这嗓音所吸引,定睛一看,他却险些魂儿也没有了。
眼前的少女,肌肤若雪,挺鼻樱唇,透出逼人的艳丽气息,一双幽幽的美眸却是透出几分魔幻般的魅力,长长的眼睫毛轻轻颤抖,眼中的光芒却是闪烁不定。
叶深原本也是好色之徒,骤然见到这样子美人儿,险些骨头都酥了。他只觉得自己生平所见的美人儿,在眼前这女子面前,都是为之失色了。那般姿容,啧啧,真是美貌得紧。
而这一刻,叶深心中也升起了几份贪婪味道。
若能得到这样子美人儿,自己便是死了,也是值了。
然而旋即叶深却是压下了自己内心之中心思起伏,他也是人精,自然是能看出眼前女子的身份必定不俗。
这一身装扮,也不是寻常人士能拥有的。那衣衫虽然看似简单,衣角随意点缀的一颗珠子,却也是一个令他惊愕的价格。那雪白的俏生生的手腕上,如今套着一双深红色的镯子,却是两块深红色翡翠雕琢而成。这镯子看着鲜艳欲滴,越发衬托兰令月这手腕肌肤若雪。这般宝贝,平时叶深莫说拥有,便是见见也没福气。
虽然西域多豪富,可是这样千娇百媚,穿戴东西件件金贵的少女实则也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
叶深再往这少女身后几名侍卫一瞧,这些侍卫话不多,显得恭顺而挺拔,并且身上隐隐透出几分血腥杀伐之气,越发衬托出他们不俗。这样子的打扮,这样子的侍卫,都说明一件事情,这个美人儿可不是他这个小瘪三能招惹的。
一旁的无赖却没有叶深这份眼力劲,他被兰令月的美色迷得花了眼,禁不住逞威风说道:“哪里来的小娘子,莫非也想老大疼疼不成——”
话语未落,叶深已然抢过去,啪的打了这无赖一个耳光。随即他点头哈腰的向着兰令月赔罪,一边心里猜测这个气势逼人的美人儿究竟是什么身份。
兰令月容色微微一冷,俏脸之上却也宛如笼罩一层寒霜。
不过对于这等小人,若自己开口说话,反而辱没了自己身份。
她对叶深不理不睬,反而温和对方善平说道:“方掌柜,今日前来,我是想跟你谈一笔生意。”
方善平见她容色出众,态度却十分温和,却也情不自禁对兰令月生出了几份亲近之意。
他立刻说道:“姑娘可是有意盘下我的铺子?”
兰令月微微一点头,然后缓缓说道:“这是自然的。我不是早跟方掌柜提及这件事情?”
方善平微微一愕,他可不记得有人跟人提及这件事情。至于兰氏对他这店铺有意,方善平也没当真。他还真不觉得,自己这个小铺子能入兰氏的眼。
自打兰令月一进入,就震得全场鸦雀无声,就在这个时候,兰令月目光却是落在了叶深身上。
叶深暗暗打了个寒颤,心中不由得想着,明明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为何她一望自己,自己却是心生寒意?
不待兰令月问话,兰令月身边丫鬟雁子就禁不住呵斥:“你是何等人物,居然敢攀兰氏小姐的亲?无稽之谈!”
雁子看着叶深,心中就泛起了厌恶。这一世雁子早就被兰令月所折服,在雁子眼里,兰令月是那等高不可攀的尊贵人物,这般人物怎么能被这等小瘪三扯上关系?雁子甚至觉得,这等小人连提及兰令月也是不配!
兰令月唇瓣之中吐出话语却是带着几分寒意:“雁子,你给他说说,我究竟是谁。”
雁子清清嗓子,方才脆生生说道:“你这厮给听好了,站在你面前的,则正是兰家小姐兰令月!”
叶深一听,顿时浑身冰冷,扑通一下跪在地下。在场倒无人怀疑雁子说的是假话,且不提这敦煌城中,没有人能有那么大胆子假冒兰令月,就是凭兰令月这出众姿容和凌人气势,也是绝对让人不容小觑。
兰令月美眸之中勾起一丝冰寒,宛如黑海之中的莲花,却是在暗夜之中冉冉绽放。而她口中轻轻说道:“我倒不知,何时居然有这等亲戚。”
方善平看在眼里,听在耳里,顿时眼前一亮,心中渐渐浮起了几许痛快。料不到这美丽出众,又替自己解围的美貌少女居然是兰令月。眼见兰令月并不认识叶深,方善平哪里还不瞧出几分端倪。只恐怕是这混混扯上兰令月,来做虎旗罢了。倒是自己不该,竟然对兰令月生出了几份误会。
叶深顿时吓得浑身冰凉,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也似动弹不得了。对方口气之中不善味道,叶深又岂会听不出来?
他立刻朝着兰令月磕头,并且磕得极重,甚至连这地面之上,也是染上了一层鲜血。
瞧他样子,确实也有几分可怜,然而兰令月心下却没有半分同情。
莫看叶深如今看着这般可怜,平时还不知如何作威作福,欺辱别人。便是今日,若不是自己为了方善平而来,只恐怕这方家就会家破人亡了。兰令月前世并不知道,方善平为何会在铺子倒闭之后卖身为奴,如今却是隐约能猜测出几分来了。
叶深则哭诉说道:“是我冒犯大小姐,确实是罪该万死,只是小人确实和兰氏有那么一丝关系,倒也不是胡诌。小人有一个妹子,和我不一般,那可是清清白白,漂漂亮亮的女孩子。如今她却是做了大小姐弟弟的心上人,两个要好得紧。”
整个敦煌城上下都知道,兰令月是没有亲弟弟的。兰令月倒是微微一怔,莫非叶深指的竟然是青麟?
兰令月不由得皱起眉头,眼前这个叶深,皮相勉强也算不错,可是人品却是低劣到了极点。这等无耻之徒,她实在不愿意相信自己珍爱的弟弟会和他扯上什么关系。
青麟那个孩子,是极为乖巧的,并且又懂事听话。兰令月怔怔的想,这个弟弟一直都十分懂事,很少让自己为他担心。而青麟又怎么会如此不知分寸?
也许,也不过是这个叶深胡说八道,胡乱攀附了。这自是有可能的,然而兰令月心下却是同时升起了一丝极为强烈的不安。
雁子不由得呵斥:“胡说,谁不知大小姐没什么兄弟。”
叶深心里咯噔一声,态度越发警惕恭顺:“纵然不是亲的,也是干的。华青麟确实对舍妹有,有些心思。”
原先叶深听闻这兰家大小姐手段厉害,却也并不放在心上。在叶深心里,这女人再厉害也是有限。更不必提兰令月不过区区十四岁,一个十四岁的女子,又能如何?
然而如今,对方带来的威压,却几乎让叶深透不过气来。只觉得眼前的少女年纪虽轻,却带着一股全然与年龄不符的威压。不知不觉,叶深背后已经渗出了一身冷汗。
“第一,我从不知道青麟在外会认识你这等人。”
兰令月嗓音仍是冰冷无比,叶深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生生逼得咽回肚子里去。
“第二,就算是兰氏族人,就算我亲弟行此禽兽不如之事,我也绝对不会姑息!来人,将此人带下去,赏他十记蟒鞭!”
兰令月话一出口,叶深顿时面若土色。虽然只是区区十鞭子而已,然而只要是敦煌城中的人,谁不知道兰家特有的蟒鞭的厉害。这种特制的鞭子打在背部,只需要轻轻一记,那还不皮开肉绽。三鞭打下背后的白骨都会森森可见,十鞭打下来那还不去了半条命?
叶深当然知道个中厉害,却在兰令月冰冷的目光注视之下,生生不敢求饶。谁又能想到这样子美貌出色的人物,居然有这样子狠辣的心肠,樱唇轻飘飘的一句吩咐,就能让叶深遭受这般酷刑。就算是深恨叶深的方善平,骤然听到这般刑法之刻,也禁不住感觉背后一凉,至少方才的悲愤也是消失了不少。
方善平禁不住偷偷打量兰令月,眼前的少女如此吩咐一句,眼神并没有太多的不同。看来这个美貌的少女是个铁血冷漠的人儿,也习惯以铁腕处事,这也与方善平平时所听到的传言完全应和在一起。那就是行事雷厉风行,手段冷酷无情!
也难怪,身为城主的独女,这敦煌城的继承权是被许多豺狼虎视眈眈。兰令月有这般手段,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对于兰令月的这般吩咐,兰令月身边之人却是见怪不怪。他们大都是兰令月收纳的心腹,跟随兰令月做事,早见过兰令月以血腥手段镇压敦煌帮会的情形。如今只是命人将叶深拿出去打一顿,那不过是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而已,他们也是眼观鼻鼻观心,个个神色冷淡,也没有多说别的话。如今他们在兰令月调教之下,至少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绝对不能质疑兰令月的决定。
很快屋外就传来了叶深凄厉的惨叫之声,看来这鞭子抽打在叶深的背上,让叶深痛苦万分。
方善平有些痛快,却也有些心惊。他不敢怠慢,特意请兰令月坐下,只猜测兰令月来此的用意。眼前的少女,如今姿态却是文质彬彬,看上去仿若大家闺秀。只见兰令月轻轻垂下了眼皮,眉宇间似有温和之态,却是对外边惨叫充耳不闻。
兰令月似看出了方善平的不安,却不由得失笑,只是对着方善平温婉一笑,淡淡说道:“方掌柜真是个慈悲的人,对如此恶徒居然也是心存怜悯。实在让令月佩服你的厚道。只是所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对于这等小人,若不能以重刑处置,对于真正的温良君子,又岂是公平呢?”
方善平先是一怔,随即慢慢品味兰令月的话,却也是觉得兰令月说得颇有道理。
就在这个时候,外边行刑的侍卫前来禀告行刑完毕。
兰令月唇角噙着那丝温婉的笑容却并没有消失,只是目光之中透出了几分冷锐味道:“来人,且将此人抬到木车之上,以牛马拉到敦煌大街小巷,游行一天。并且广而告之,让所有的人,知道这人为何会被我如此处置。待他游行完毕,方才准大夫给他治伤。”
方善平禁不住插了句嘴:“如此重伤,若不及时救治,说不定会熬不下去。”
兰令月扫了方善平一眼,这位方大夫倒是个心地柔和的人。这样子的人,却是和她兰令月是截然不同的。她可没有方善平这般仁慈心肠。不过这等仁善之人,别人给他恩惠,却也是会记在心上。兰令月无法否认的则是,她虽然看不上方善平这样子的人,却极为乐意和方善平这样子的人打交道。
倒值得自己扶持一番。
方善平话一说出口,顿时知道自己逾越了。
眼前的少女,虽然还没有方善平年龄一半大,可是方善平却分明从眼前少女身上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兰令月也不欲在这方面与方善平过多纠缠,她单刀直入,直接插入了正题:“听闻方大夫世代行医,如今药铺却因经营不善,只能将店面盘出,你可知为何?”
方善平面上透出了几份羞惭之色:“是我不孝,这个不孝子孙,却是保不住祖宗的基业。”
兰令月却是微微一笑:“我在敦煌盘下每间店铺之前,都会命人分析这些店铺经营条件优劣,又因何无法继续经营。实则方掌柜确实不通俗务,让你经营祖产,能支持到现在,却是为难你了。”
方善平一张脸涨的通红,却也无可奈何。他知道兰令月说得没有错,那些生意场上的事儿,他真是丝毫也不习惯。他不会说话,也不懂那些尔虞我诈的手段。
“只是我的属下同时也告知我,你医术确实十分高明,若你不是这药坊的老板,而是一个坐堂大夫,那才是最好选择。”
说到了此处,兰令月眼中也是多了几分可惜。
前世方善平就是少了这份机缘,如果他运气好能成为一些知名大药铺的坐堂大夫,只恐怕早就已经名满敦煌了,哪里还需要卖身为奴。
而方平善听到了耳里,面上却也是禁不住多了几许欢喜之色。莫非兰令月的意思是她盘下了这个店铺,而自己还能做坐堂大夫?其实也真是最好的选择了,毕竟他当真不会做生意。
“大小姐的意思,莫非是盘下店铺,却让我继续做坐堂大夫?”
兰令月含笑摇摇头,轻轻一仰身子,透出了一截雪白的玉颈,却当真活色生香。方善平心中一沉,却无不苦涩,哪里还能有这般好的事情。兰令月轻轻的品了口茶水,却是缓缓说道:“我行事,素来是看人本事,只求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你有多少本事,我就给你多少利益。方善平,若你医术我寻人试过可以,我便让你为我制药。至于如何经营,我自会另行命人安排,全不劳你费心。以后你制的药,调的方子,赚的银子我会分你三成。”
兰令月一番话,却是让方善平面露喜色。他原本以为自己得个坐堂大夫的位置,已经算是不错了,料不得兰令月居然如此大方。这小药坊从前经营也赚不了多少银钱。若真能得兰氏襄助,便是三成利润,那也是方善平从前想也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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