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自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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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男声最合适不过。

想到这，姜南影立刻拨通何有为的电话，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何有为没有多想，一口承诺下来。并信誓旦旦，一定帮助姜南影圆此次文艺汇演的梦想。

姜南影很高兴。整个演出计划出炉，但往上面报只报大合唱和演唱歌曲，具体演唱方式还须保密。

每个下午下班时，连排两三天，效果不错。老歌，基本都会唱，但姜南影还是不断地纠正工人们的发音，力求达到精准，不跑调。

何有为参与热情很高，按时到车间参加排练。他领唱的《浏阳河》男声部，声音悠扬，与姜南影领唱的女声部，遥相呼应。姜南影演唱音韵甜美清脆，与何有为的圆润浑厚的音色搭配在一起，格外动听。工人们的合唱经过几番调整，配合默契，初次听，有专业合唱团的风格。

《大刀进行曲》由姜南影担任指挥，在前面打节拍。指挥演唱，是姜南影拿手的动作。一招一式，与专业指挥不差上下。打拍子，姜南影在中学时就演练过。她指挥动作干净利落，柔美中带着刚劲，光欣赏姜南影的指挥打拍子动作，就是一种美好的享受。

工人演唱《大刀进行曲》，非常卖力。因为歌曲节奏感强烈，内容又是针对过去日本侵略者的，所以都放开嗓门唱。声音洪亮，节奏鲜明，富有震撼力！

何有为每次观看后，都赞不绝口。何有为说：“真没有想到，姜南影你还藏着这么一手。指挥动作潇洒漂亮，即使专业行家，也不如此啊！”

姜南影说：“你是在夸我呢！我只能是业余的。距离专业还差得很远。只要能把歌曲的节拍找准确，把大家演出激情调动起来就非常好。”

“不错。有你导演合唱，准能拿到名次。”

“名次我倒没有奢望，能够参与，享受过程最重要。”姜南影道出内心实在想法。

何有为赞许姜南影的想法，说姜南影心态保持得好，做事情激进，委婉有度，这样才是做大事的人。

两首歌曲排练一周多时间，基本熟练。于是，姜南影又动脑筋想服装道具。统一民族特色服装，女装村姑打扮，带斜袢布扣花布衣，梳理一根长辫子斜搭在胸前。男装白色对襟土布衣，头戴白色毛巾帽。分三排站立。女在前，男在后。

姜南影把初步设计图画在纸上，对比着，觉得不错，符合所唱歌曲时代和内容。接下，便逐一为参加演唱的工人量衣服尺寸，然后交付服装厂家订做。刀具很简单，唱第二首《大刀进行曲才用得上。每人手里必须拿一把木制的大刀。没有演唱时，放在身后，等到演唱曲目，才拿出来比画。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文艺汇演那一天到来。
作者题外话：做事情激进，委婉有度，这样才是做大事的人。
第八十一节　　　心急吃不上热豆腐
姜南影让秘书把节目单上报到曹慧真处，曹慧真看了，当时就轻蔑地嘲笑起来，说：“瞧瞧，都什么时代了，还唱这些老掉牙的歌。你们姜厂长，也太土了点吧！”

秘书没有说话。心里不高兴地走了。曹慧真见调侃秘书没有起作用，又来到黄有谋的办公室。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黄有谋正在看报纸，听曹慧真这样一说，也觉得可笑。说：“革命歌曲吗，唱起来简单。像姜南影手下那些人，没有多少素质，难度大或者流行歌曲是唱不来的。舞蹈小品就更谈不上，能把这两首歌唱完整，就算很了不起啦！”黄有谋笑道。

曹慧真哼了一声，说：“他们唱不好到无所谓，关键是别影响了整台文艺演出的效果。这帮五音不全的土老帽，拧螺丝还可以，搞艺术，天生就没有那个细胞。他们的节目得靠后安排。审查时要严格，实在过不了关就拉倒。免得一只老鼠坏一锅汤！”

“行。彩排时，我留意就是。另外，你的那个秘书安排下去没有？”黄有谋说。

“明天就到位。我已经给姜南影下命令。这是合作条约上约定，想她姜南影没有什么异议的。”

“好。那个葛占文你要与他经常保持沟通。这人很重要，不要让他为别人所用。”

“放心。这人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忠心不二。不会有差错。”

曹慧真对自己挑出的人选很有信心。黄有谋点头表示满意。在这次电控招标回合中，他始终窝着一口气。论资历，他也有些城府的经验积累，可是偏偏被这样一个柔弱的小女人占了上风。他不明白是哪条线路出了毛病。

不过，最近上面有风透露下来，明年创弘集团上层或许要调整一下。黄有谋得到此消息，心里暗自高兴。他盘算着，王乾鸿已经年过古稀，目前是超龄做集团总裁，或许这次主要人事调整，是针对王乾鸿来的。加之电控项目竞标，王乾鸿没有买上面的账，自居高傲，得罪上层关系，那么这官就不是那么好做的。集团里论学历，自己是最高的，年纪适中，例为人选，应该不成问题。自己的唯一竞争对手是李海善。李海善的学历要差一个等次，缺乏激情，适应在王乾鸿手下过日子。

黄有谋想到这，面露喜色。似乎创弘未来的一切变故都在自己掌握之中。黄有谋又看看了眼前的曹慧真，女人，翻不起多大的浪花，不过在小心眼上动些工夫。她永远是一颗棋子，有用时，可以摆在前锋，没有作用，随时可以替换下来。

黄有谋向姜南影强调这次组织好文艺汇演的重要性。他说王老头子注重企业文化，我们在形式上得紧跟步伐，不能落后。上面要来人观摩，我们得露两手。第一印象非常重要。

曹慧真让黄有谋放心，一切都在她的安排之中。而且请了不少剧团导演帮助排节目，届时，文艺演出一定精彩！

俩人笑着又谈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包括进驻鲤鱼岛后，组建电控二三车间的计划。曹慧真提出一上岛就把方案提出来，交付王总审议。

黄有谋说：“不要那么快，等姜南影生产出第一批电控设备再说。”

曹慧真有些着急，说：“那不让姜南影抢了先手，让她站稳脚跟，我们跟在后面只能喝西北风。”

黄有谋笑道：“心急吃不上热豆腐。这先手得让他们得到。你要知道，我们在电控方面还是外行。说实话，几个回合下来，姜南影这个小女人还真有些本事。一台病入膏肓的进口设备，都被她捣鼓康复了，证明她上次出国考察学到不少关键性的东西。在没有搞清楚这些关键技术含量问题之前，我们盲目上马，没有一点竞争优势，弄不好出一两个事故，导致全盘皆输也说不准。所以，我们把心气先关进肚子里，好好研究姜南影他们整个生产经过，是上鲤鱼岛第一个首要任务。”

曹慧真有所觉悟，说：“还是黄总想得周全。这与我们派下去的葛占文目的是一致的。”

“对。”黄有谋点头道：“你要让那个葛占文沉住气，表面上要积极向姜南影靠拢，不能让他唱对台戏。这样才能学到关键的东西。我想，即使姜南影在精明，也不会想到我们后面的布局。”

“也许她认为我们派葛占文下去是监视她工作的。并不是另有图谋。”曹慧真说。

“这是错觉战术。有时比针锋相对更有意义。”黄有谋说。

“黄总称得上是商场的‘诸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啊！”曹慧真赞美道。

“决胜千里说不上。运筹帷幄还是可以的。做任何事情，想要在前面，做在后面。做了再想，后果不堪设想啊！”黄有谋吐出一股烟雾。烟雾顿时弥漫住他的脸面。

这是一张难以看清楚的脸面。曹慧真心里想。这个黄总今后是得罪不起的。时常要恭维着他，自己才有好日子过。不然，凭他肚子里的阴谋、阳谋，死人也会被他整理叫出声音来。
作者题外话：女人，翻不起多大的浪花，不过在小心眼上动些工夫。她永远是一颗旗子，有用时，可以摆在前锋，没有作用，随时可以替换下来。　。。　　。。　
第八十二节　　明与暗的较量
姜南影的秘书回到车间，把曹慧真的话如实传达给姜南影。秘书有些不高兴，说曹慧真寒碜人。姜南影只是笑了笑，说：“没有关系。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她愿意怎样说，就怎样说。我们把自己的事物做塌实就行。”

姜南影嘴里虽然这样说，心里还是有些生气。曹慧真太小瞧自己。连一次文艺活动也如此嘲笑电控车间，这次，一定拿出水平给他们瞧瞧。

下午，蒋世龙把葛占文带到电控车间。在中层干部会议上，蒋世龙宣布葛占文的任命。电控车间副主任。并介绍说葛占文是机电学院毕业的高才生。在创弘工作三年，实践经验丰富。作为创弘方面的技术代表，参与电控车间的生产工作，希望大家相互配合。

姜南影当时对葛占文的到来表示欢迎。她说有创弘技术力量充实进来，我们日后工作应该是锦上添花。

葛占文戴一副深度近视眼睛。黑边框，似乎眼睛看东西很吃力。但脸形模样还是有棱有角的。鼻子挺，鼻头略带鹰勾。眼睛虽然看不太清楚，但眼白多，在镜片后面显得有些阴沉。脸倒白净，精瘦，寡脸。外观给人一种文弱的直觉感。

会后，蒋世龙带葛占文去熟悉电控车间的环境。江美娟来到姜南影的办公室。姜南影问有什么事？江美娟说：“以后技术方面的问题，是不是要先请示新来的葛副主任？”

“可以。”姜南影说，“他是代表创弘方面的技术人员，我们应该尊重才是。不过，关键性质的技术问题，你直接与我沟通，不必向他汇报。”

江美娟明白姜南影的用意。说：“知道了。”

江美娟问完话出去了。姜南影面对电脑，沉思着。这个葛占文，从自觉上判断，倒不像个恶人。但经不起细看。特别是那个挺拔略带鹰勾的鼻子，有些阴气。还有眼白多的人，内心不善，加上寡脸无情，此人来者不善啊！

如果来者是一个敦实和蔼的技术人员，姜南影可以放心把所有技术摊牌开。但遇见这样的一个合作者，姜南影多少在关键问题上，是要保守一些，最后留几张底牌。

想到这个问题，姜南影的心倒突然惊醒起来。她想着晚上一定上网，与那个神秘的网友释然禅远说明这一件事，看他有什么见解。

姜南影正想着问题，葛占文敲门进来。

葛占文态度非常谦逊，笑着对姜南影说：“姜总，刚才蒋总带我到车间参观一番，印象非常深刻。姜总不亏为管理高手，生产程序井井有条，管理节奏有章有法，佩服！佩服！以后我得多像姜总学习。”

姜南影说：“你太谦虚了，互相学习。取长补短，工作才有进展。”

葛占文陪笑说：“那是。那是。不过，在电控方面，你是专家，我是学生。姜总，以后不懂的地方，我得向你多多赐教啊！”

“我不过也是外行。与创弘合作，才转到电控项目的主业上。说专家谈不上，都是新手，还需有个慢慢适应的过程。”姜南影说。

“对。对。过程很重要。特别是我，要补上过程这课的。”葛占文说。

“你来了，正好。我想你今后主要负责生产安全方面的问题。你是技术内行。做我们这一行，如果安全跟不不上趟，整台机器就得报废，责任重大啊！”姜南影说。

“好。只要江总工吩咐我做得的事情，我一定尽全力去做好。”葛占文说。

姜南影本来是试探一下葛占文的真实心境，没有想到他答应得如此爽快，难道自己看走眼了人？

姜南影说：“葛主任真是一个爽快的人！我就喜欢与爽快的人打交道。今后有葛主任在安全生产方面把关，我们电控车间一定能走得更远。”

“姜总放心。我葛占文是不爱承诺的人。但跟着你做事，我可以向你承诺，一定要把工作做出色，做到位。”葛占文有些激动地说。

“行啊，我们共同做到位就非常好。王总一直想搞自己的电控配套项目，这次我们真正上马了，那就得好好干一番事业。”姜南影说。

“是啊。王总真是有眼力，引进了像姜总这样的人才。不瞒你说，连黄总也在背后夸你能干呢！一台出故障的进口设备，到了你手里，手到病除，令人信服！”葛占文赞扬道。

姜南影觉得眼前的葛占文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样阴谋。性格上到是一个爽朗的人。直到下班，她还在琢磨这个问题。
第八十三节　　　释然禅远解“惑”
下午一下班，葛占文就拐进曹慧真的办公室汇报工作去了。葛占文把下午的情况如实地向曹慧真描述一番。曹慧真听罢连连说好。她要葛占文继续保持这样的状态，争取在姜南影的内心，赢得真正信任。

葛占文说：“就是分管的是安全，而不是技术。”

曹慧真说：“先从安全入手，等争取到姜南影的信任，再向技术方面突破。如果不能取得信任，即使让你管理技术，关键的东西，他们不一定全部显示在电脑里。”

葛占文连连称道：“曹总高见。我一定按照你的指示去办。”

“光按照还不够，有事情要灵活处理，随机应变才行。”曹慧真强调说。

“知道了。我会处理好一切的。”葛占文笑眯着眼说。

曹慧真与葛占文在办公室谈了好一阵。曹慧真在送葛占文出门时强调，今后要少来办公室直接找她汇报情况，有些话在电话里讲就行。以免引起姜南影的猜忌。葛占文说好，以后多在电话或网络上联系。

姜南影吃罢晚饭，忙碌了一个小时手里的工作，便打开电脑，直接上QQ。她所期望的神秘的网友释然禅远不在线。姜南影只好耐着性子等待着。

等待的时间过得很慢。中途姜南影又接了一个电话。电话是华盛国打来的。华盛国说本周末到达创弘，参加庆祝活动。原本俞雅姝要跟着一起来，但由于身体欠佳，所以没有成行。但在华盛国通完电话后，俞雅姝又与姜南影讲了半个小时的话。

俞雅姝心情很激动，她说一听见姜南影的声音，就像听见自己女儿的声音一样。她嘘寒问暖，不断询问姜南影生活情况，让姜南影多注意身体，不要工作太累。并给姜南影带了一件羊皮衣，在海舟市冬天穿，很暖活的。

姜南影颇为感动。她想拒绝羊皮衣这样贵重的礼物。可是俞雅姝不肯。她说是按照姜南影身材买的。一点心意，必须收下。姜南影执意不过，只要答应收礼。但姜南影在心里计划，这次华盛国来创弘，自己一定得还上这份人情。

通话结束。姜南影眼睛重心回到电脑屏幕。释然禅远上线了，他发给姜南影一个笑脸符号。姜南影马上还给一个笑脸动漫。

“很忙吗？这么晚才上网？”姜南影问。

“今天有个饭局，所以比往常晚一些上网。怎么，你已经上来很久了吗？”释然禅远说。

“是的。上来一个多小时了。”

“很抱歉。让你久等了。”

姜南影没有再说多余的话，而是直截了当把白天所遇见的事情及自己的疑惑，详细地说给释然禅远听。她一口气输送了上百个字，说明她渴求释然禅远能解开内心的困惑。

释然禅远沉默了片刻，道：“先说一个你针对此问题心里想着的字。不要刻意，随意想到是什么字就是什么字。”

姜南影略微思考一下，说：“‘惑’字。”

姜南影看见释然禅远显示头像，静默了半分钟时间，才开始写字。

“字的总体概念，表明你此刻心境。你的确非常困惑。单从‘惑’字分析，右上方有‘戈’，兵器，相搏斗意味很浓；左旁有‘口’，口字下有‘一’，字的下方是心，含有心口不一的意思。证明你想了解的这个人，心所想与口中所讲是不一致的。所以，你的第一直觉让你产生困惑，原因就在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