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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皇后-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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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外的空地上,石岩沉默地拿过施刑的长鞭,先凌空甩了一下,道一声:“得罪。”就将蛇皮鞭抽向了两位皇子□的背部。
二十皮鞭一下没少,也丝毫没因为他们还是少年就少了力度,打完后,萧炼和萧焰的背上已是伤痕交错,鲜血直流。
太医院医正杨泰早就候在一旁,亲自上来给他们清理伤口。
就算练功辛苦,但从小打到第一次真正被鞭打上刑,萧炼和萧焰也流了满头冷汗,脸色都是一片惨白。
杨泰轻快地为他们处理伤口,慢悠悠开口说:“两位殿下可知道,万岁爷在十五岁那年毒发过一次,几乎没救回来吗?”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些,萧炼和萧焰也都认真听着。
“万岁爷那时随着郦医正出宫行医,却中了刺客的埋伏,虽然最后万岁爷独身杀了出来,但却引发了寒毒。被郦医正带回宫时,还在不住咳血,若不是被郦医正用金针吊着,只怕就救不回来了。”杨泰说着,停了片刻,“两位殿下生于本朝,不必真正兄弟阋墙,生死相搏。因为有凤来阁在,也没宵小敢对两位殿下动杀机……这是大幸,而非无趣,两位殿下可懂了?”
萧炼和萧焰都没说话,却抬起头互相看了一眼,垂在身侧的手,不约而同地伸出去,握在了一起。
后来他们就穿上衣物,一起走到乾清宫前跪了下去。
罚跪时是不能吃东西的,也不能做其他事情,于是他们就散漫地开始聊天。
萧炼问:“你为什么反对我擢升齐丰麓?”
萧焰“哼”了声:“圆圆的包子脸,看起来就不舒服。”
萧炼:“包子脸挺可爱的好吧?他本性也不错。”
萧焰:“反正你看顺眼的人,我就没看顺眼过!”
隔了一会儿,他们又聊,这次是萧焰先开口:“你削掉我袖子那一招不错啊,爹还没教我,你教给我吧。”
萧炼:“那你支持我擢升那个包子脸,我就教给你。”
萧焰:“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包子!”
……
日头慢慢西斜,月亮又升上了天空,两个少年最近闹别扭闹得太厉害,反而有太多话没一起说,聊着也不嫌累,居然越说越开心。
萧炼突然开口:“小焰,如果有机会,我们也像爹和娘那样,策马江湖吧,我很想去看一看。”
萧焰想也不想就答应了:“那是当然的,我们两个一起走,这样遇到危险,就不会像爹当年一样,也没人帮着了。”
月光下,他们转过头看着对方,都裂开嘴笑了一下。两张相似的脸上,虽然都还带着稚气,但那眉宇间已然有了清俊飞扬的气韵,只需稍加磨砺,就也会有惊世的风采。
他们身后的乾清门内,正有宫女撑着宫灯走过来,手里提着的食盒中装的,是皇后娘娘命她们给两位皇子送来的宵夜。
真夺嫡之争的后续:
大臣A:完了,我支持的太子殿下,正在乾清宫前罚跪……
大臣B:没事,我支持的二皇子殿下,也在乾清宫前罚跪……
大臣C:早知道不去赌庄下注了,明显是没输赢啊,怎么算钱!
大臣D:其实我们应该买皇后娘娘赢对吧?
皇后娘娘挥舞着随手抄来的烧火棍……满乾清宫敲打二位皇子的英姿,就此像烙印一样,深深刻在了众多朝臣的心中。
很久……这是很久很久之后……
萧炼顺利继位,萧焰也认真努力辅佐皇兄的时候,朝臣们偶尔回忆起当年那场匆忙收场的夺嫡事件,无不感叹说:如今的皇室,真是和睦啊。
平行时空番外之三:梦昙花开
“焕皇兄!”千清叫出这一声的时候,什么都晚了。
一手按住胸口,毫无征兆得蓦然吐出一大口鲜血,榻下的地毯已经是一片血红。
“焕皇兄!”急急扶住他的身体,千清一声声地唤,“焕皇兄!”
又是一大口鲜血从喉中冲出,将千清的大半幅衣袖都染得血红。萧焕的脸色出奇苍白,血却已经像是遏制不住,一口口自淡白无色的唇间吐出,淋漓洒在身下盖着的雪白薄毯上。
只看得心惊肉跳,千清扶着他,开口轻唤:“焕皇兄,焕皇兄。”
去挽着萧焕肩膀的手臂猛地被紧紧抓住,一手揪住胸口,鲜血止不住得从口中滑落,萧焕却抬起头,墨色的深瞳紧盯着千清,再开口时,薄唇间的鲜血更多得涌出:“千清……帮我……照顾……炼……”
一句话没有说完,就又是一大口血吐出。
“焕皇兄,焕皇兄!”已经顾不得什么,慌着把已经摇摇欲坠的身体抱在怀中,千清直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开始颤抖,开口就是颤音,“焕皇兄,你稳住!别急,别急!”
一面说着一面抱着他往榻上放,想让他躺下,却刚挨到枕头,萧焕的身子就一阵轻颤,侧过头去,口中的鲜血更急得涌出,霎时染红了衣襟。
“焕皇兄!”急着徒劳得用手去堵萧焕的口,手忙脚乱得又把他扶起,大口大口的血自千清的指间滑落,鲜红的血流进他的衣袖,居然是凉的。
眼看着一口接着一口呕出的鲜血,千清心内一片彻骨的寒凉:这样呕血的法子,已经不是普通的吐血,简直像是要一次把体内的鲜血全都从口中呕出,一滴也不剩。
“焕皇兄,皇兄!”手脚一片冰凉,什么也顾不得地抓起萧焕的手腕,想要输一阵内力过去,千清却在刚触到他脉门的一瞬间就愣住,脉象已经没有了,就算是濒死的人也会有的一息脉象,在这里已经一丝一毫也找不到了,这是死脉。
怀中的人一口口地呕着冰凉的血,随着鲜血一起涌出的,还有细碎难辨的微小肉块。
千清蓦然间明白了,他的心脉已经断了,在听到噩耗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断了,最忌讳的极度悲痛,让埋在体内的两道真气在瞬间冲出,不但在刹那间就冲断了那一息脆弱的心脉,连体内所有的内脏都已经震毁。
握着那个苍白手腕的手慢慢滑落,和着剧烈的酸涩一起泛上心头的,还有抵挡不了的恐惧……他已经要死了……焕皇兄……已经要死了。
“千清……”鲜红血流顺着苍白的下颌不断流下,合上双眸,发出的声音已经不比沉重的叹息更大,“……那个……东西……”
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千清深吸了口气,对榻下早已死死愣住的御前侍卫喊:“把那个东西拿过来……”又吸了口气,才接着喊,“把从火堆里扒出的那个东西拿过来!”
猛然被惊醒的御前侍卫连一声遵命都想不起喊,这才慌慌张张地跑出。
从殿内跑到宫门外的距离并不短,等待的一分一秒都变成煎熬。
紧紧抱着怀中已经开始渐渐变得冰冷的身体,那每一阵细微的轻颤,就有一口鲜血和着细碎肉块从喉间涌出,开始时尚且有力气把口中的血呕出,渐渐得连这样的力气也不再有,只是让血顺着那苍白无色的薄唇涌流。
“快了,皇兄,快了……”喃喃在口中念着不知所谓的话,千清抬了袖子,手剧烈地颤抖着,去擦他唇边流下的血,不大会儿功夫一整片雪白的衣袖就染得通红,艳红得惊人,他却一点也不想停下,血不停地流,他不停地擦。
吐出的血早就把萧焕的前襟全都浸透了,现在千清的前襟也已经被浸透,那片盖在腿上的薄毯上片片尽是鲜红的血迹,连榻上的明黄锦缎上也尽染了血,仿佛一纸画卷上已经渲染不够,又泼洒而出的红梅,烈艳得刺着眼睛。
千清突然觉得力气尽失,这全是他的血,全是他的血。
“焕皇兄。”徒劳擦着血的手臂慢慢放下,他抱住怀中冰冷的身躯,嘶哑的气流从喉中冲出,带着隐约哭腔,“焕皇兄……”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紧闭的长睫缓缓张开,千清忙握住他的手:“皇兄?”
话音未落,门外惊慌匆忙的脚步声就响起,李宏青跌了进来,剧烈颤抖的双手间,捧着一个焦黑到看不出本来面目的东西,只往榻上看了一眼,这个一向坚忍的驸马都尉就哭了出来,眼中的泪水扑簌落下,撞撞跌跌扑到榻前:“万岁……”一声呼唤尚未出口,就忍不住别过头失声痛哭。
剧烈抖动的手拿过宏青托在掌心的东西,千清把那个小小的焦黑的碎片轻轻放到萧焕的手中,轻声开口:“她来了……”
话没说完,眼前就是一片潮湿,这是一块骨头,一块已经烧至焦黑的指骨……更多的骨头已经被几天几夜不息的大火烧成灰烬,和无数其他的烟灰混在一起,再也无法找出。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紧紧攥住了放在掌心的东西,苍白到毫无颜色的唇角轻轻勾起,深黑的瞳仁中射出一抹明亮的光芒,这一刻眼前的容色,居然让千清不能鄙视。
“苍苍……”满足一般的叹息声在耳边滑过,和着最后一口鲜血一起吐出,千清觉得自己的臂弯间蓦然一片沉寂。
“皇兄,焕皇兄?”不可置信一般地低头去看,那个安详靠在自己肩头的人,再也没有任何气息,沾染着鲜红血迹的苍白容颜,玉一样清寂。
墨色长发上沾染着呕出的鲜血,铺满了自己的肩头,冰冷的躯体还如方才一般,静静靠在自己怀中,千清极慢得伸出手,拭去一抹干涸在他苍白唇角的血迹,轻唤:“焕皇兄……”
没有回答,空荡荡一片死寂。
“焕皇兄。”他接着叫,蓦然伸出手掌,一掌击在怀中那个冰冷的胸膛上,“别睡,快醒!”
没有回应,他接着又一掌击出:“快醒!快醒过来!快醒!”
“咔嚓”一声轻响,估计是肋骨断了,那个身躯倾倒下来,鲜血从口中汩汩涌出。
“焕皇兄!焕皇兄!”他慌着去抱,大片大片的血从那两片薄唇间汹涌流出,那个无力的头轻靠在他怀中,寂静如旧。
“焕皇兄?”擦着流出的血,他唤着,提起手掌,又要劈下,手腕却蓦然被紧紧抱住,宏青抱着他的胳膊,伏在榻边,已经泣不成声:“殿下……万岁爷他……已经去了……”
“胡说!”他目眦尽裂,“谁说皇兄死了?谁说的?”
一脚踢开坠在身上的宏青,他证明一样抱起怀中的人,捧着他的脸抬起来:“皇兄明明还在吐血,怎么就死了!谁说皇兄死了!?”
冰凉的血顺着他的手指往下流,他颤抖着手指去擦:“皇兄怎么还在吐血,快去请郦铭觞来!还不快去?”
蜷着身子趴在地上,宏青地哭声抑制不住阵阵传出,“殿下……别再折腾万岁爷了……他……已经走了……”
心中蓦然清明,彻骨得寒意从胸中浮出……他……已经走了……终于和她一起走了。
随着那个在大火中消逝的笑容明朗的女子,他也走了。
从心脉断裂的那一刻起,熬着不住呕血,这样惨烈,不过是要等到亲手握住她遗体的残片,现在他等到了,于是就也走了,再无挂碍。
他们都走了,只留下一世清寒,从此江山万里,寂寞百年,只留下他一个人。
撕扯一般的哀恸冲到喉间,轻咳了一声,一口猩红的血吐出,落在怀中的青衣上,和他的血混成一片,晕洒开来。
德佑二十一年,皇后在大火中薨殁后的第三天,德佑帝也随之驾崩,留下了年仅十一岁的太子萧炼和更加年幼的公主和皇子。
巨大的梓宫运来养心殿的那一天,千清抱着皇帝的遗体从宫中走出。怀中的人穿着他生前最爱的素锦青衣,长发轻挽容色安详。
自他去后,每一点打理都是千清亲手做的,他知道他素来不喜让别人给他更衣梳洗,每每自己动手,即使病得狠了没有力气,也都是苍苍代劳,现在苍苍也不在了,于是只有他来做。
他去的那一刻点起的长明灯下,千清三天三夜不曾合眼,一点点清理掉他脸上和身上的血迹,用温水为他擦拭身体,换上干净的衣衫,梳理好那一头墨黑的长发。或许是血已经吐出太多,他的身体始终没有变硬,靠在他的身上时,除了彻骨的冰冷之外,宛若生时。
一步步走下养心殿前的白玉台阶,走上高大梓宫旁的木架,他俯身,把怀中的遗体放入棺椁。
最后一次为他整理了仪容,躺在棺中的人一身青衣,轻合着双眸,唇角尚且留着一丝安然的笑意。
“皇兄,你放心,”伏在棺口,他轻声说,“我会照顾好炼儿还有几个孩子。”
他久久没有起身,一直跪在一旁的小炼终于忍耐不住,哭着扑过来抱住棺木:“爹,娘……爹爹……娘……”
其他几个弟妹因为太小,根本就没有到场,即使是年纪最大性格最沉稳的小炼,这时候也哭成了一团泪人。
抱住小炼把他拖走,最后看了一眼棺中安详的容颜,千清咬了牙:“盖棺!”
鎏金雕花的巨大棺盖轰然合上,小炼哭得更痛,拼命从千清怀里伸出手来:“爹爹……爹爹……”
心力早已交瘁,几乎要抱不住剧烈挣扎的小炼,身后棺盖合上的巨大余音中,眼前一阵昏黑,他踉跄一步。
刚才还在挣扎的小炼这才发觉了他的不对,惊惶叫他:“清叔叔……”
他想抬头安慰小炼,眼前却更加的黑,身体沉重如铅,慢慢向后倒去。
……
“清叔叔,清叔叔……”稚嫩的声音脆脆叫他,似乎是见他毫无反应,那个声音有点急了,小手伸过来轻轻摇晃他的身体,“清叔叔,清叔叔,醒来,醒来……”
艰难地撑开酸涩的双眼,面前是一张粉嫩稚气的脸,小邪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一脸担忧:“清叔叔,你是不是生病了?你的表情好伤心啊……”
生病?他似乎是昏倒过……只是……为何身体中除了还残留着那种无力的哀伤之外,并没有其他不适?
目光扫过面前歪头站着的小邪,以及窗外娇红柳绿的草木,午后的阳光静静洒在门外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一派悠然安宁。
这是在黛郁城的海落行宫中,不是在肃穆压抑的紫禁城里。
那么刚才伤痛的一切……
“清叔叔,你有没有生病啊?”床前的小邪还在担心着他,扯扯他的衣角,“清叔叔,清叔叔,你生病了,爹爹是大夫哦,让爹爹来帮你看一看吧。”
脑中依然有睡后的昏沉,千清眯上眼睛:“你爹爹……”
“爹爹跟娘在湖边吃樱桃,娘让我来叫清叔叔。”说着小邪着急拽着他的衣袖就要出去,“我们快去吧,去晚了又要被炼哥哥和焰哥哥抢光了,他们两个真讨厌!”
来不及收拾被心急着樱桃的小邪拽到不远处的湖岸边,垂柳碧草掩映下,宽袍缓袖的青色身影和火红的身影依偎在一起。他们身旁的小桌边是一前一后绕着木桌边打闹边抢食桌上鲜美樱桃的小炼和小焰,年纪尚幼的一对双胞胎被安放在草地上的一大块锦缎软垫上,随手乱抓着身边的玩具玩耍。
看到他过来,苍苍先笑着打招呼:“萧千清,今天的樱桃很甜哦,快来吃!”
萧焕也向他笑了一笑:“千清,你来了。”
传到耳边的温和嗓音一如往昔,突突跳动着疼痛的太阳穴提醒着千清眼前才是现实,刚才那只不过是一个灰暗的……噩梦……
一阵激灵,千清才突然想到……刚才的梦中……苍苍也死了,但他更悲痛的居然是……
浅黛的凤眼恶狠狠扫到一身闲适的德佑帝身上,似乎是再也不能忍受着在这里待下去,楚王殿下哼了一声:“看到你就吃不下,我走了!”说完甩袖就走。
留下莫名其妙被呛了的萧焕,蹙了眉沉思着问身边的苍苍:“我近来有做了什么让千清不快的事么?”
捡了一颗樱桃丢在嘴里,苍苍抬眼想了想:“没有吧……我倒觉得这段时间你们两个老腻在一起……”一转眼睛,“管他呢,萧千清就是这么别扭,过两天自然就好了。”
说着,拈了一颗樱桃往萧焕嘴里送:“萧大哥,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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