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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皇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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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是避邪神兽啊,那么我们是什么?”带着笑意的话声从背后响起,那个人的声音清泠柔丽,玉泉琮瑢般,一如当年,“不知道这新换上的午膳里,有没有我一份?”
匆忙的回过头去,向我微笑着的萧焕身后,那个一袭白衣的人,勾起了一双浅黛色的眼眸,笑得明丽:“苍苍,好久不见。”
“萧千清……”我从椅子上站起,轻轻笑,“好久不见。”
浅黛色眼眸中的笑意更盛,穿过身前的萧焕,抓住我的手臂,接着倾身,紧紧抱住我的肩膀:“我很想你啊,苍苍。”
给他勒得快要喘不上气,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谢谢你想我,我说,不过才不到一年没见,你不用抱我这么紧吧……”
放开手看我,萧千清轻抿了嘴,笑得凤眼微眯:“一年也是很久啊……”
也抬头看着他,我笑了笑:“说得也是,一年也不短……”
这些年有近大半年没见到萧千清的时候,真的是很少。
那年萧千清虽然把朝政抛给了萧焕,而且唯恐再让他再管事一样二话不说就跑回了封地。
但是,一来萧焕从未正式下过诏书,收回萧千清的辅政职责;二来萧千清似乎从来都没把太宗皇帝立下的藩王不得擅离封地的律例放在眼里,所以隔三岔五还是堂而皇之的跑回禁宫来,一住就是十天半月,把这里当他的王府。
“好了,别罗嗦了,”笑着跟萧千清说话,我拉住他还有萧焕的袖子,“都累了吧!快来吃饭!要不然这些又要返回膳房重做了!”
他们都笑着,任我拉到桌前。
因为太久没见,和萧千清太还是随便聊着闲话,三个人一起坐下用膳。
吃好了之后,还没等饭后的第一杯茶沏上,孩子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知道了萧千清回宫的消息,一蜂窝跑了过来,“清叔叔”“清叔叔”叫个不停。
抱起小邪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萧千清笑得妩媚:“小邪……想清叔叔了吗?做梦有没有梦到清叔叔?”
小邪那疯丫头也很高兴,抱着他的脖子咯咯笑:“梦到了梦到了!除了爹爹,小邪最喜欢清叔叔!”
两个人闹得正欢,炼和焰也围在哪儿一起傻乐,萧千清就弯腰毫不客气的一把拉过炼,两手就去揉炼的小脸。
“喂喂!”我看不过去了连忙说,“你别一边挑逗我女儿,一边欺负我儿子!”
萧千清扯着炼脸颊的手不松开,长叹一声:“我也没有办法啊,谁让小炼长得这么像他爹爹,我看了就想欺负……”
这是个什么逻辑!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只好看萧千清很是恶劣的用力把小炼揉得呜呜做声,然后颇有成就感的和小邪小焰一起哈哈大笑。
一个萧千清再加三个孩子,虽然闹腾……倒也一派自得其乐的样子。
我爱玩儿,却不常有时间跟孩子们一起厮混,萧焕天生爱静,身体又不大好,孩子们就算再依恋爹爹,在他面前也总是乖巧地屏声静气,生怕吵到他,倒是萧千清总带着他们疯来疯去,四个人只要一碰到一起,后宫就再难安宁……
萧千清和孩子们闹了一会儿,就停下来,从怀里拿出三只玉勾一样的挂饰,一人一个,分给三个孩子,拍拍他们的脑袋:“清叔叔送给你们的礼物,都戴在脖子上,丢了要打屁股啊……”
接过萧千清分给他们的东西,三个孩子都好奇的打量玉饰上的纹理。
我离得远,只模糊的看到玉勾上有龙鳞一样的纹路,一直在一旁淡笑看着我们的萧焕突然开口,语气竟然低沉:“千清,你把什么给他们了?”
“青龙支族长的夔龙佩,割成了三段而已。”看也不看萧焕一眼,萧千清淡淡说,仿佛他口中说的,不是代表萧氏中地位仅次于朱雀支族长的青龙支族长的夔龙玉佩。
心里一凉,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萧焕就已经开口:“千清,这次你想出征?”
“我不去,难道你去?”轻嗤了一声,萧千清抬头去看萧焕,“就凭你现在这个早就废了武功的样子?”
萧千清说话还真是不留情面。八年前萧焕在天山和灵碧教对敌,用药解去了自己体内的寒毒之后,内力不再受寒气抑制,能随心施用,但是同时,其反噬却加倍到身体上。后来陈落墨为了救萧焕,以近二十年修习的阴寒的内力尽数倾注入萧焕的经脉,才压制住了萧焕身上的极阳内力。这样做的同时,也就是废了萧焕的功力。所以现在萧焕早就没了内力,王风也已经被收起来多年未用。
看着萧千清轻笑了笑,萧焕也没再说话。倒是三个孩子听到萧千清的话,同时都静了下来,回头眼巴巴地看着萧焕。小邪更是犹豫了一下,从萧千清腿上爬了下来,走过来扯扯萧焕的衣角,有些怯生生地:“爹爹,您身体不好,不要去边关打仗了好不好?”说着又回头看了看萧千清,脸上显出为难的样子,“小邪也不想让清叔叔去,清叔叔也不去可以吗?”
不由自主的顺着小邪的目光看住萧千清,心里像是滞住,我居然说不出话。
“呵”得一声轻笑出来,萧千清支了下巴单眉一挑:“小邪怕什么?区区几个鞑靼蛮子,你清叔叔还没放在眼里。你在家里乖乖等着,等还朝了,清叔叔带鞑靼的汗血马回来给你骑。”
一听到汗血马,小邪的眼睛立刻亮起来:“真的是汗血马吗?会流红红的汗那种?”
“是啊,”萧千清笑着伸手,这次一手一个,把炼和焰的脸蛋都抓了,边揉边说,“你们两个好好陪妹妹,等我回来也有!”
听他说得轻松,三个孩子脸上的表情也松懈下来,渐渐又笑闹开。
趁着小邪放开萧焕的衣角,跑去萧千清那里的空挡,我伸出手,在桌下握住萧焕的手。
也轻回握了我一下,他的手干燥稳定,掌心有淡淡的温暖。
转过头,正迎上他温和的目光。向我轻轻笑了笑,他没说话。
国难当前,连萧千清也收起了和孩子们玩闹的心思,下午把三个混世魔王送走,养心殿就又成了机要大臣穿梭的地方。
庆幸凤来阁中没什么重要的事,下午我也就留在宫里,虽然不能进到内室里去听他们商议国事,但留在外间里,也能帮帮有些昏头转向的冯五福。
晚间拖到将近戌时,那些朝臣才全都退去,我进到暖阁里的时候,就看到满屋子熏香堆积的薄雾里,只剩下萧焕和萧千清两个坐在软榻上,全都低着头以手支额。
叹了口气,我走过去:“是出去用膳,还是直接把晚膳摆在这里?”
见我进去,萧千清就仰了头看着我笑:“摆进来吧,动着麻烦。”
我过去走到软榻前,萧焕才抬起头冲我笑了笑:“苍苍。”
从进门起一直觉得他的脸色有些不对,我走到他身边伸手:“萧大哥……”
一句话还没有说出口,他就已经低头按住胸口轻咳。
赶快扶住他,我有些慌:“萧大哥,怎么样?胸口很疼么?”
软榻另一边萧千清也略微变了颜色,身子往这边倾了倾,接着蹙眉轻哼:“这样就顶不住了!真够弱不禁风。”
扶着我的手臂,萧焕抬头笑了笑摇摇头:“有一点累而已,没有关系。”
上次拖到最后那么厉害,在他口中也是一句“有点累”。
皱眉跺了一下脚,我最后也只能说:“有没有胃口?我扶你进去先休息一下?”
大概是看我太小心,萧千清“哼”了声:“用扶的啊,要不要抱进去?”
也不知道他是在那儿酸个什么劲儿,我有些好笑的回头:“太重了我抱不动,要不然你来抱?”
一下被噎住,萧千清脸上红了些,又“哼”了声转过脸去:“我手滑,那么重我也抱不动!”
“嗯……”萧焕出声,笑着,“我也不会太重的吧……”
想也不想,萧千清立刻甩过去一句:“难道你想我抱你?”说完后才意识到不对,抿着嘴,玉色的脸颊涨红了一半。
难得看到萧千清这么尴尬的时候,还扶着萧焕,我就“哈哈”笑了出来,萧焕也低下头,明显是为了掩饰笑意地轻咳了两声。
虽然是开了玩笑,萧焕也没先去休息,但晚膳他还是没吃什么东西。原本萧千清和他似乎打算晚膳后再商议什么事情,结果用完了膳,萧千清站起来说了句,“我先回去休息”。然后就目不斜视的抬腿出门。
连说要送他都来不及,我只好回头看萧焕:“累不累?要不要沐浴更衣?”
他坐在榻上,微仰了头看我,笑着摇了摇头:“真的没有关系,只是那会儿觉得倦了点。”
看着他皱了下鼻子,我轻哼:“你说话太没谱,我不信你!”边说边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抱住他的身子。
不知不觉的,手臂居然用了很大力,很大力的抱着他,就仿佛……如果不抱,就会再也不能抱着他了一样。
我是自私的,当听到鞑靼攻陷大同的那一刻,想的不是国家危难,百姓流离,而是萧焕该怎么办?
所有的人都能够逃,即使禁军被破,京师沦陷,其他的人都还能逃,流亡或者干脆向鞑靼投诚,只有他不能。
大武的天下,只有天子在才能算在,大武的天子,只能在京师。要么守住这道国门,要么国破身殉,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突然恨没有把他留在江湖中,江湖中的萧云从或者白迟帆,惊才绝艳无所不能,就算被逼到天山,如果不是他寻死,即便是灵碧教倾教之力也动不了他分毫。可是当他是大武的皇帝,这个位置所要背负的太多,这个位置太高……高得几乎空荡荡的没有着落……
这一刻,患得患失、畏畏缩缩的都不像我自己。
“萧大哥……”深深把头埋在他的衣袖里,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隐瞒不过去的颤抖,“我害怕……”
“苍苍……”脸颊被他有着淡漠温暖的手捧起,依旧是那样温和的看着我,他的眼中,有一如往常的和煦笑意,“没有关系的,相信我就好了。”他停顿了一下,又笑,“京师不会失守,我不会让它失守。”
这是自从鞑靼破关而入后没有人敢说过的话,不过短短几天,人心早就涣散,除了今天早朝萧千清在殿上掷地有声的责问,没有人敢说这样的话,说鞑靼一定会被击溃,京师一定不会失守。
愣愣的看着他,我深吸一口气,接着仰头。
我都在干什么?像朝上那些胆小鬼一样,在还没看到鞑靼人的战马的时候就被吓破了胆……跟没出息的懦弱女人一样,灾祸来了只知道抱着自己的丈夫哭!
一扬眉,更用力的抱着他,我提高了声音:“谁说我怕鞑靼人了?臭蛮子来一个砍一个,来一双砍一双!我还不是怕我的男宠太娇弱,给谁不小心碰坏了!”
他微皱了一下眉,最后还是没撑住笑了起来:“又是弱不禁风又是娇弱……给千清你们两个说的,我还像个男人吗……”
“你本来就是在家吃软饭的男宠!”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我冲他呲牙。
他给逗得轻咳着,笑得更厉害。
只是零零散散的咳嗽,晚上睡觉时也还一直都安稳,谁知道到了第二天早上,萧焕却没能起床。
在清晨,像往常一样的醒来,他却再没力气起身,看着床前得知消息后赶过来的萧千清,歉然地笑:“抱歉,千清,只怕朝上要你担待了。”
用鼻子轻哼了一声,抱胸站着,萧千清的神色并不好,甩袖说了句:“自己病歪歪的就别逞强!放心,大武没了你还亡不了!”说完转身就走。
看着他没了往日闲雅,简直有些气鼓鼓的背影,虽然担心,我还是忍不住笑了笑,坐在床边,握着萧焕的手放在脸颊上。
刚才杨泰已经来过,这个严谨方正、和郦铭觞完全不同的医师,在把手指从萧焕的寸关尺上移走后,还是和上次萧焕昏倒时一样的话:劳累过度,悉心调养。
再次听到这种诊断,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我居然没有发怒去骂杨泰,只是看着娇妍把他送出去,然后就一直坐在萧焕身边。
等他掌心淡漠的暖意传到脸颊上,我才抬头向他笑:“别看他嘴硬,萧千清其实挺关心你的……他那么爱美,刚刚赶来的时候,连头发都没有挽好……”
他轻笑了笑:“千清自小性子就倔了些……不过也还好……”
一直以来,总觉得萧焕和萧千清之间别别扭扭的,我还真没问过他们小时候的事,就笑着说:“你还挺了解他嘛,你们第一次见面在什么时候?”
他又笑了笑:“这个……大概是德纶十一年?千清四岁那年。”
这一下真把我问愣了:“那么早啊……”
“也不算早了,”他笑笑,“那时候三皇叔还没有被封到楚地,王府就在京城,只是千清直到四岁三皇叔才第一次带他进宫,所以我们算是那时候才见了面。”
“原来如此。”想起了那段往事,我点点头。
当年萧千清的父亲萧澹琰虽然是景宗皇帝亲子,英宗和睿宗的亲弟弟,但是不管是前朝还是内宫,都对这个三皇子相当冷淡。
所以萧千清的父亲萧澹琰十六岁就从宫中出来,住在京城的王府中,二十五岁被分封到楚地,此后直到死去,楚王之位被萧千清继承,再也没有回过京城。
所以萧千清虽然已经是第二代楚王,但其实是萧焕的亲堂弟。这也是德佑九年柳太后宫变的时候,萧千清被很多老臣拥戴为帝的一个重要原因,他的确是当时萧氏青龙支中血缘和朱雀支最接近的皇族。
萧千清是萧澹琰在十六岁那年和府中一个舞女所生,离开京城到楚地时,也应该有九岁了。
这么想来他小时候真有很多机会和萧焕相处。
“唉?那时候萧千清叫你什么啊?”想着我就笑笑问萧焕,“不会是太子殿下吧?”
“那时候啊……”萧焕笑了一下,“千清一直叫我焕皇兄。”
“啊?他还真是?有没有追着你的屁股一口一声叫皇兄?”我笑起来,当年萧千清一和萧焕见面,就是一口一个“皇上”,语气嘲讽、语调冷淡,到后来也只不过在我面前说一声“我的那位皇兄”,当面依然横眉冷对,简直不敢想象他还会有叫萧焕“焕皇兄”的时候。
轻笑了起来,萧焕竟然也没摇头,微蹙了下眉又笑:“倒没有追着屁股那么厉害……”
轻轻跟我说着闲话,他脸上没有出现疲惫的神色,唇角的笑容,也一直温和轻缓,然而在淡淡日光下的脸色,却苍白得仿佛透明。
“萧大哥。”把他的手紧紧贴在脸上,我抬头看着他,想笑,却终于也没有抬起嘴角,我果然是自私的,“萧大哥,你能休息,我很高兴。”
不管在城外气势汹汹的鞑靼骑兵们,不管朝上呶呶不休的朝臣们,不管又出现了什么战机,不管在拼杀之间一寸一步争夺的土地。
只要他肯在累了的时候,暂时的,放下一切来休息一下,就好。
温和的声音如旧,带着微笑,他看着我:“苍苍,让你担心。”
在鞑靼军马逼近京师的最后一道屏障居庸关之前,德佑十八年十月初八早朝,站在乾清宫的御座之旁,司礼监掌印太监冯五福一字一字将手中的诏书念出:御驾亲征,楚王留京监国。
“好!”养心殿的暖阁里,把明黄丝绢的圣旨“啪”得一声抛在地上,萧千清冷笑:“连病都能装得出来!咱们万岁爷手段真高明!”
房里的人早就让清理出去了,一片寂静,我只好笑笑,走过去捡起那卷圣旨:“萧千清你发脾气就发脾气,砸什么东西?”
依旧冷冷笑着,萧千清并不理我的故意打岔,突然一笑:“好,既然皇上智谋无双,那么请恕微臣愚钝,不能效力,微臣告退……”
“萧千清!”我来连忙又叫了一声,连这种话都说了出来,看来这次萧千清真是气得不轻。
“千清,”一直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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