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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的奋斗史-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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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惊慌失措中度过了半天,晌午的时候突然有宫人出现在门口,一辆低调的马车直接将她载进了朝阳殿。

下马车时南槿发现自己几乎站立不稳,于是在手上狠狠咬了口,狰狞的血印让她清醒镇定了些,不待宫人带路,一路狂奔进寝殿。

门外守着十几个御医,全是花白的胡子,满面愁容。 南槿心里开始全面坍塌,那种灭顶的恐惧让她眼前发黑,几乎无法迈开步子,一名宫人搀扶着她走进,还在耳边细声安慰:“姑娘,皇上只是昏睡,求姑娘唤醒皇上,御医说一定要在三天内醒过来。”

南槿脑中浑浑噩噩,突然甩开了搀扶冲到床边,穆谨□着胸口,皮肤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白布包裹着的左胸一处有细微血痕,南槿突然捂住嘴,视线模糊开来,他竟是被伤到心脏了吗?

殿内除了她和搀她进来的宫人,再没有其他人,好像都守在了门口,南槿哭了好一阵子才醒转过神来,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 她胡乱抹了抹脸,哑声问身边的宫人:“御医是怎么说的?”

“回姑娘,御医说皇上被剑刺穿左胸,幸而没伤及要害,只是剑上有毒,毒入心脉,御医已用药清毒,只是创伤让皇上陷入昏迷,如果三天内醒不过来,便会极危险。”

“有多危险?”南槿马上接着问,她需要知道最坏的情况。

“会......会......”宫人开始吱唔,南槿会意,摇摇手,示意她不用再说了。 如果三天内不醒来,便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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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第八十五章 心结

皇帝命在旦夕;太后的长乐宫仍旧大门紧闭,满朝唏嘘,却也无可奈何。 朝阳殿往来最多的还是满面愁容的御医;时间过去两天;皇帝还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

南槿不眠不休地守了两天;紧绷的神经让她根本无法阖眼,床上躺着的人只余下胸口微不可见的起伏,南槿一下一下细细数着,偶尔间隔时间长些;都能让她心颤不已。

暖阁的窗子都被打开;承接春日里难得的灿烂阳光;殿前檐角悬挂的风铃微微摆动发出的清亮声响撞击耳膜;稍稍打破空气中死一般的沉寂;大约是御花园的什么花开了,随着风送来不绝如缕的淡淡清香。 南槿细细摩挲着穆谨粗糙的掌心,想起它曾经抚摸自己头顶时的那一抹温暖,比着眼下的冰凉,更让人心伤。

南槿一直将嘴唇凑近穆谨的耳朵,细细数着过往的点滴,期望能换来他张开眼睛,奈何僵坐的身躯都没了知觉,床上的人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醒来吧,醒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她强忍着一刻甚过一刻的伤心无望,最后只不断重复这一句。 被她握在掌心的手指好像动了一下,南槿好半天才意识到,再去细看时又什么都没有。 她将额头压上他摊开的掌心,闭上眼,眼睫颤动。

光线逐渐黯淡,宫人悄无声息地点上灯,关上了窗子,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只留下一室的昏黄光晕以及南槿心底那无论如何也不能被照到的黑暗。

一名宫人过来轻声询问是否用些晚膳,南槿照旧摇头,宫人却踟蹰着没有离开,半晌才又开口劝道:“姑娘还是吃点吧,整整两天不吃不喝,等皇上醒来您怕是撑不住的。”

南槿没有答她,只怔怔地看着穆谨干涩的嘴唇,胸口一阵闷疼,突然问道:“御医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你们将我找来两天了,可是他一点也没见好转,御医就不能再想想其他办法吗?万一我叫不醒他,万一我做不到......”她的声音嘶哑哽咽,终是说不下去。

宫人见她神情凄惶,忙不迭解释道:“姑娘不要慌乱,将您请来是太后和御医的意思,因为皇上受伤后到彻底昏迷之前一直在叫您的名字,在您来了之后才安稳下来,太医说这是好现象,还求姑娘不要过早放弃。”

宫人不敢多说,南槿也没再问,只喃喃着说道:“我怎么会放弃,我放弃自己也不会放弃他。”

宫人离开,南槿最终还是没有用膳,她的神思陷入昏沉,半边脸颊枕着穆谨微凉的手心,眼眸微睁,却什么也没看进心里。

穆谨就在这样的情景下醒过来,左手掌温软一片,心中莫名地踏实,可是转眼看到床前的人木偶一般呆滞的脸以及空茫的眼神,那些微的欣喜顷刻便烟消云散了。 她明明就在身边,明明触手可及,魂魄却似早已飘远,徒留一具空壳而已。

穆谨一动不动地凝视良久,南槿突然感应到,猛地抬头看向他的脸,魂魄却等了好久才收回来,她呆呆地看着他墨黑的眼眸,眼泪毫无所觉地啪啪滴落他的掌心。

穆谨颇费了一番力气抬手轻拭她的眼角,却一点用都没有,压抑了两天的情绪倾巢而出,直欲将两人淹没。

“好了,我没事了。”他沙哑到几不可闻的声音哄劝,见她不为所动,不得不换个话题。

“南槿,嫁给我好不好?”

果然奏效。 南槿止了一切动作,睁大眼睛看着他,极度怀疑自己幻听,然后又听见他确定的一句:“嫁给我!”

“不!”南槿脱口而出,随即在他陡然凌厉的眸光下一手捂住自己的眼,颤抖的声音道:“我不能,我们不会有好结果的!”

穆谨强忍着胸口内外的疼痛慢慢直起上半身,凑近了南槿的脸,强势掰开她的手掌,黑眸暗沉,锁住她不留一丝余地。 “没有试过,你怎会知道没有好结果?南槿,你什么时候这么没用了! 你心里没有我吗?我昏迷的时候你跟我说的那些话都是信口胡说的吗?我就那么好骗?!”

他一字一句说得极快,到最后强忍的疼痛让呼吸都难以为继,他缓了一缓,尽量不让深切的失望将自己淹没,最后问道:“还是你要等到我真的死了,再来后悔?”

原来他听见了! 她说只要他醒来,她什么都答应。

南槿怔怔地回忆起不久之前说出这句话时的心情,原来自己因为他的昏睡绝望如斯,原来她可以为了看他睁开眼而抛开一切顾虑,原来这一场纠缠,她已经陷到这样的地步了,她有些无奈地想,那就算了吧! 不要再畏首畏尾,不要再瞻前顾后、犹豫不决,就当是为自己的人生再豪赌一把。

心结在这一刻突然打开,她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对上穆谨暗自凝聚风暴的眼眸,粲然一笑,亮着红肿的双眼正要开口,突然发现穆谨紧盯她的眼神转向了她的身后。

南槿顺着视线扭头,身后是一位身着斗篷的妇人。

暗黑斗篷在昏黄光线里几乎要溶进周围的黑暗,若不是来人一张苍白的脸露在外面,一眼过去很可能忽略。 南槿奇怪为何没人通传,又仔细看了几眼那妇人略有些相熟的脸,还有她越过自己望着穆谨的眼神,突然福至心灵,她忙起身,朝妇人行了一礼,又看看穆谨转向自己不善的眼神,安抚道:“我去叫人给你准备药还有吃的。”

南槿离开,妇人迟迟未曾走近。 穆谨重新躺回床上,闭眼不语。

过了许久,他却还是开口道:“我还以为你已经厌恨我到了连我死都无动于衷的地步了。”

妇人身躯微不可见地晃动了下,往前迈出几步,站到灯光下,那张脸才明显起来,竟是在长乐宫“闭门不出”的太后。

其实他在穆谨遇刺的当晚便来过,叫人唤来南槿后又离开,在长乐宫枯坐等待了两天后,还是熬不住,决定再过来看看。 她的儿子,她怎能不在乎,她只是无法面对自己罢了。

眼见着人终于醒过来,应是无大碍,她却不打算多加解释,只冷声道:“你无碍便好,我来是有另外一件事要与你商量。”

穆谨不予回应,便又听她继续道:“纪清婉为救你受伤,伤得不比你轻,相信你也清楚,如今她还在长乐宫修养,等她醒来后,希望你能有所回报。”

“看来我将她扔去你那里还真没错!”穆谨冷笑着说道,想起自己当初还真是念着某些特殊原因将纪清婉送去长乐宫。

“老三和老四被人救走,不知道后面会有什么变数,你该早些诞下子嗣,你的后宫不能再空置了,便收了她给她个名分吧!”太后直接说出主意。

“罪臣之女凭什么!”穆谨毫不客气。

“她有再大的罪过都能被抵消了,她父亲也不过是发配充军,她可是为了你抛家背祖,甚至不惜以命相护!”太后言辞逐渐激烈,最后又演变成淡淡讽刺:“怎么样都盖过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商女。”

穆谨被最后一句刺激,猛地坐起身来,直视太后淡漠的双眸一眨不眨地回敬道:“您是我的母亲,我本不想如此不敬,怪只怪我刚刚从鬼门关走过一遭,太过清楚求而不得有多遗憾。 我自己都要死了,我满脑子里想的还是她会不会出事,老四会不会又故技重施对她下手,我放不下她,我只想要她。” 他一口气说完许多,最后才是重点:“爱着自己的人,和自己爱着的人,怎能相提并论?相信母后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太后原本苍白的脸褪去最后一丝血色,怔愣地望着自己的儿子好半晌没有言语,穆谨毫不示弱地回视,最后见太后狠狠闭眼,睁开时又恢复到最开始的冷漠。 “你便好好养病吧!”

南槿回到暖阁时里面多了许多人,御医们一扫前两天的晦涩神气,颇为神采飞扬,宫人们端来煎好的药,傲娇的皇帝见到门口的人影,固执不肯张口,宫人没有不开窍的,当即走到门口将药碗放到南槿手里。 南槿会意,脸上顿时生出些红晕,不过既然已决定打开心结,这时候也不再扭捏,走近床边伺候用药。

浓云惨雾地皇宫突然鲜活了起来,宫人们往来快步奔走,随着皇帝遇刺而被抽走的生气瞬间回了身,统统精神振奋。

南槿一勺一勺地给穆谨灌药,中间还得忍受着病患翻滚熊熊火焰的眼神,还有宫人们低声的偷笑。 好不容易药碗见底,周围宫人们还在忙活没有退去,御医也还留下两三个,南槿琢磨着之前被太后到来打断的话此时也没得机会出口,便轻声请求去看看白欢。

白欢那日护驾受伤,此刻也还在休养。

只要不是出宫,一切好说的皇帝示意宫人带南槿去找白欢,自己也终于支撑不住昏昏欲睡。 临闭眼前一把扣住转身要走的南槿,狠狠命令道:“看完回来!”

南槿窘着一张脸,轻轻挣了挣,没挣开,只好答应。

白欢无碍,只是见了人爱理不理,南槿知道她还在生气,又强打精神哄劝加威逼利诱了一阵,才让她稍稍和缓了些。

病患都不经折腾,南槿看着她睡下,自己也困得不行,两天了,真的是干耗过来的。 带她出来的宫人肩负将人领回去的重大使命,最终也完成得很出色。

南槿回到朝阳殿自己曾经受伤时歇过的暖阁,梳洗之后随意吃了些东西便歇下,意识迷蒙间想起自己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来得及做,那便是回答穆谨今日对她的质问。

她要告诉他,她答应嫁给他,因为她终于清楚地认识到被强迫掩埋的内心,她不想真的等到哪天再也来不及。

她闭眼偷笑着睡着时脑子里还不断回旋着这一句,同时还不断提醒自己,不要忘了告诉他,条件是只能娶她一个。

只是天意弄人,一觉醒来,她便没了开口的机会。

☆、87第八十六章 决裂

南槿在朝阳殿暖阁里睡了足足六个时辰;醒来的时候太阳正好悬在头顶上。 初夏的阳光并不灼人,反而让人心中的暗沉一扫而光。

白欢已经可以下床;马上就开始四处乱窜,第一站必然是南槿这里。 这次难得她有耐性;一直等到南槿睡到自然醒才蹭着跟她一起用餐。

白欢是个藏不住事的;宫里面的人不敢妄论政事,南槿虽有所耳闻但仍对这一次的事情所知不多,白欢却知道得清清楚楚,于是从头到尾抖露出来。

那日南槿逼白欢离开;白欢进宫时正好遇上刺客奔向长乐宫,确定是冲着当时在长乐宫的穆谨去的,他们人数不少;只不知是如何进的宫,又是为何对皇帝当时的位置知道得那么清楚。

穆谨每日在长乐宫外等着太后见他,都是遣开了仆从、侍卫,只让远远候着,是以刺客来袭之时,侍卫赶来救驾耽误了些时间。 十几人的围攻,白欢和穆谨应付得吃力。 太后倒是终于开了门,但那时这已经不是事了,穆谨一力挡在门前,不让刺客再进一步。

当时门口还有另外一个人,她最后无疑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因为她为穆谨挡开了最要命的一击,致使原本该穿心的一剑偏了半寸。 但她自己却受了剑伤,中了剑上的毒,还被刺客一掌拍碎了胸口。 这个人就是纪清婉。

侍卫赶到后刺客全数伏诛,查不出身份。 然而就在穆谨昏迷前,另一个消息就火速传到宫内:三皇子和四皇子被人救走。

如今看来这两件事情是相辅相成的,当然救走被囚的两名皇子可能还是更重的那一头。

“你的意思是这朝中还有人在暗中扶持四皇子?”南槿仔细听完,得出结论。

白欢难得在头脑上占些优势,立马逮住不放,恨铁不成钢道:“重点重点请注意重点,朝堂之事你管那么多?你现在要管的是此刻还躺在长乐宫只等着醒过来的那一个!”

南槿眉头一皱,她不是没想到这个,只是这事情难道比前一件更重要吗?想到前一日还没有来得及对穆谨说出口的答复,她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当下也没心情再吃饭,拉着白欢就要去另一间暖阁,去看穆谨。

刚出门就被人拦住了,太后有请。 南槿和白欢对视一眼,双双从对方眼中看到来者不善的意味。

去了长乐宫,直接被带到一间稍显昏暗的屋子里,南槿眨眨眼适应了屋内的光线,突然明白自己到了哪里,因为她闻到一股浓郁苦涩的药味。 只怕是纪清婉的屋子。

以纪清婉的身份,能单独住在这样一间厢房里,已是天大的恩宠了。 南槿心口蓦地快速跳动几下,在看清楚屋中主位坐着的人时,又回复了平静。

南槿和白欢还没来得及行礼,端坐的太后便放下手中的茶碗,朝一边的宫人吩咐道:“去将清婉扶出来。”

声音冷沉,只透着些高高在上的气质,看不出情绪。 宫人应声往里屋去了,南槿与白欢跪行大礼。

其实这样的大礼自打南槿离开息家之后就变得很陌生了,哪怕当年在南越皇宫,她也不曾对谁跪过。 可是此时此刻寄人篱下,身不由己的苦涩便凸显出来。

额头轻轻点地,匍匐许久,也没有得到回应。 没有回应,便是不被允许起身。

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响传来,南槿不能抬头,但想事纪清婉被人扶出来了。 终于又听到太后开口,却是对着纪清婉:“你刚醒,身子经不起折腾,便不要跪了,坐到我身边来。”

然后便听到纪清婉嘶哑,却仍是柔和的声音:“谢太后。”

纪清婉坐下,眼光扫过地上的两人,神色不变。

太后似乎根本忽略了南槿和白欢,再吩咐:“宣旨!”

有礼官早候在外面,此时出现,手执文书,清声宣旨:“奉皇太后懿旨,纪氏女清婉,温惠端良,兼救驾有功,擢封为贵人。”

区区二十五个字,字字如雷贯耳,震痛了南槿的神经。 她终于明白这一路过来时心里的不安出自哪里,原来她料到了这种场面,只是不确定这旨意到底出自谁之手。 她以为自己会纠结在这到底是不是穆谨的意思,但真正听到结果的这一刻,她知道其实都没有了意义。

皇帝无妻,后宫便由太后统辖,她完全有能量给皇帝封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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