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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的奋斗史-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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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意外的是,那巴掌终究没有落下来。 一边的管家牢牢地控住了樊乔儿的手臂。
“娘娘如此,有失体面。 且太子殿下郑重交待过,莫要让息姑娘受到惊扰。 娘娘还是请回吧,殿下怕是快要回来了。”管家一直躬着身,但语气不卑不亢。
南槿不由得对这老人家另眼相看,嘴角不自觉地又扬起。 樊乔儿却已是暴怒,狠狠抽出自己的手臂,指着管家喝道:“你也不过是个奴才,真是长了个包天的狗胆,竟敢拦着本宫!” 她说完往身后一喊道:“来人! 给我把这屋里的人都拖出去,给我狠狠地打! 今天本宫要替殿下立一立规矩!”
门外呼啦啦冲进来一群仆从,原来竟是早有准备,首先几人扣住了管家,又几人拖起地上跪着的服侍南槿的丫鬟,最后又两人上前压住南槿的肩膀。 除了南槿外的一众人都挣扎不已,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樊乔儿在一边笑得阴冷得意。 如果她早知道卫瑜桓带回来的是这样一个女人,她就该在一开始直接找人杀了她! 光是这张与息风迎一模一样的脸,都足够让她如坐针毡,夜不能寐。
到了如今她已经不能杀她,但至少她还端着个太子妃的头衔,在卫瑜桓登基之前,在这女人与她平起平坐之前,她还有足够的身份将她往死里整。 太子妃替太子殿下整顿内务,调|教下人,天下人谁敢说话! 只要不真正要了这贱人的命,卫瑜桓总还是要顾忌着她父亲的影响的。
或许是强压心中三年的怨念过于强大,让她不想放弃唾手可及的机会以泄心头之恨,以致她压根儿没注意管家提醒的最后那一句,只是无比快意地望着南槿被两名五大三粗的仆从押着出了门口。
南槿虽然面上淡定,但心中已在哀嚎,这卫府的护卫们原来都是养着看的,连管家都出面维护她了,这群没用的护卫一见太子妃来了,连个脸都不带露的。
她正在心中无限鄙夷地想着,门口又突然堵上几人,正是平时卫府中眼熟的几个护卫,南槿嘴角一抽,心道:怎么不再来晚些,还可以多看会儿戏。
为首的护卫都没有理会樊乔儿,直接几掌劈开押着南槿的两人,朝南槿一躬身,道:“属下来迟,请姑娘赎罪。”
南槿抚了抚肩膀,随意冲他点了点头,算是揭过,然后又转头朝着面色青黑的樊乔儿道:“真是对不住娘娘,太子殿下看得紧,我要是哪儿伤着了,怕殿下怪罪娘娘,伤了和气,可就不好了。”
说完看着樊乔儿青筋直绷的手,想想还是补充道:“娘娘也别怪罪这些个下人,都是太子殿下的人,奉了殿下的令,当然再容不得随便什么个人来指手画脚。 况且娘娘久不在此府中,很多人估计都不识得娘娘。 但终究说白了,我现在也不过是个外人,娘娘何必为了我,伤了自家和气?”
南槿说得掏心掏肺一般地真诚,好像真是好心相劝,末了还伸出手去,想要拍拍樊乔儿的手安抚她,然后被她一抬手拍回来。
樊乔儿几乎是在喘气,胸口怒意蓬勃,让她急欲找个突破口,她手一扬,冲着自己带来的人一阵呼喝道:“都给我按住这个贱人,本宫今天要好好款待款待她!”
话音刚落,院内却诡异地静默了下来,所有人突然都歇了声。 南槿诧异,往众人转头的方向看去,内院的拱门边,一袭素净白衣的卫瑜桓悄无声息地站在了那里。
一时间南槿心头思绪纷扰,中间最让她在意的莫过于一条——卫瑜桓到底听到了多少?
她之前那样刺激樊乔儿,不惜将卫瑜桓对待她的态度用一种炫耀的姿态展示出来,话的内容虽真,可语气却是装的。 她只是想刺激樊乔儿,将目前这死水一般的境况搅乱。 可如果听到了卫瑜桓的耳朵里,他要做何感想?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她顿时有些头大,应付卫瑜桓可比应付樊乔儿要头痛很多。
望着众人静默一阵,卫瑜桓才慢慢走近,身后跟着一脸严肃的卫峥。 南槿几乎一路盯着他的脸,心中七上八下。 可他竟是没有看她,而是一直只看着樊乔儿。
樊乔儿脸上一片灰败,或许卫瑜桓那在别的眼中意味不明的眼神,她已完全明了,只见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然后又掩饰一般朝着卫瑜桓的方向跪好,用完全颤抖的声音说道:“殿下回来了!”
卫瑜桓直接走到她跟前站定,没有伸手扶起她,只垂头看着她微垂的脸,用极寒凉的语气说道:“何必行这么大的礼呢?” 停一停,又问:“刚刚你说要好好款待谁?”
樊乔儿在最开始的惊骇过后又稍微振作,卫瑜桓没叫她起身她不敢起,便挺直了腰板道:“妾来府中探望殿下,巧遇这位息姑娘,但她举止无状,妾忍不过,便想帮殿下好好提点她一番。”
卫瑜桓听完她诉说,看也没看当事的另一人一眼,只道:“息姑娘是本王的客人,又不是府中下人,哪需要你来提点?”
“可是殿下不是说要立她为妃?”樊乔儿急着辩驳,话一出口,脸色便突然又变得煞白。
果然卫瑜桓对着她勾勾唇角,似笑非笑,问道:“本王何时说过要立她为妃?你又是从何听来?”
樊乔儿吱唔着没有回答,卫瑜桓便又好心地帮她答了:“是樊相那边吧! 我才刚刚跟他商议过而已,他便迫不及待地转告你。 你嫁入卫家也有三年多了,跟相府交往仍是如此密切,这倒是让本王欣慰得很。”
樊乔儿一张脸已毫无人色,她急急辩解道:“不是这样的,殿下,只是父亲正好托人来探望我,顺便告诉了我一声......”
“无妨!”卫瑜桓没再听她说什么,打断她朝着一边跪着的护卫道:“本王说过,一切闲杂人等一律拦着,不准接近这院子,你们长着耳朵是做什么用的?”
护卫中为首的那人头点地,语声铿锵:“属下等这便去自领责罚!” 说罢领了一群人离开。
“带太子妃离开,十日内不用再出元帅府。”卫瑜桓又朝着樊乔儿带来的一群人道。
众人簇拥着已完全僵掉的太子妃离开,周围围着的人群也散得一个不剩。
南槿望着众人离开的方向,却将全部感官对准了卫瑜桓。 他一直在望着她,好像一瞬也没有转开过。 南槿不想再应付,转身便进了屋,关门之际,还是被他挡住了。
“你刚刚为什么要那样说?”他问,眼神专注只看着她的眼睛,里面星星点点的火光,是他燃烧的希望。
他果然全听见了,南槿想,可是那又怎样,她此时已没了心情应付他,便直接道:“随口说说罢了,不过是被你强行拉来这个地方,却还要应付你那上不了台面的太子妃,我心头不爽,便想着刺激刺激她。”
“再没有其他?”他不放弃地追问。
“呵! 你以为还能有什么其他?以为我为了你争风吃醋?”她满面嘲讽,“卫瑜桓,你醒醒吧! 我可是被你拿全族人的性命相胁迫,才站在这里的。”
卫瑜桓撑着门的手渐渐软了下来,房门便在下一秒“嘭”的一声合上,他眼中心中刚刚燃起的火光被兜头一盆冷水浇灭。 才不过持续了几天的好心情,在这一刻被明明白白地证实不过是他的幻梦一场。
心中凉意肆虐,他又自己安慰道:还好,这样便不用跟她解释暂时不能让她当皇后的事情了,她根本就是不在意的。
唇角隐约一丝弧度,尽是苦涩。 何止是不在意?她估计还要很高兴,因为这样,他便仍是无法碰触到她。
☆、56第五十五章 封妃
十一月二十八;太子卫瑜桓在万众期待声中登上帝皇之位,改年号永宁。 为表对其母族危姓皇家的尊崇,国号仍沿用“南越”。 卫瑜桓的登顶终结了南越国五百年来危姓皇室的统治,正式开启了卫家王朝。
同日,原太子妃樊氏被迎入皇宫;赐端妃;居长秋殿。
两日后的十一月三十;已被赐封的南郡王息闵;其次女息氏被迎入皇宫;赐迎妃;居椒房殿。 盛大仪仗绵延数里,从城北的卫府,一直到宫门;几未断绝。 京城的百姓们有幸目睹这一盛况,只说南越建国几百年,从未有哪个妃子能得如此风光,更胜皇后。
南槿其实没多大感觉,事实是一切不容她拒绝。 一整天都有些晕乎,她早就明白,即使再不甘愿,她也只能配合。 卫瑜桓遣来的一群老妈子将她左右上下地打包好了扔上车,她便随着热热闹闹的队伍一路进了宫。 整个过程其实更像看一场戏,她不是主角,她只是个看客。
命运真是很奇怪,想要的时候拼了命也不给,等不想要了,又无论如何要塞到手中。 但其实如今这结果也不是她想要的,当初她想的是当卫瑜桓的妻,唯一的妻,而不是什么妃子。
当初都不想要,更何况现在了。
没能再收到父亲的消息,她多少能理解。 一整个月过去,南越局势天翻地覆,外表看来跟从前没多少不同,而实际上,东阳王退回东阳郡,仍居藩王之位,但势力早不如从前,东阳、东海两郡与京城下辖地域交界的大部分区域都被战后留存的卫家军占据,回撤遥遥无期。
而抚郡自息家军撤回南疆城后彻底被卫家军接管,与抚郡联系密切的南离岛也在不知不觉中效忠了卫瑜桓。
南郡战前一直是息家的地界,战后息家军十万大军虽未损多少,却只有少数被皇命遣至南疆城守御南海,其他多数都被孟昌其的队伍替换,不知去往何方。 南郡被彻底换血,皇家势力渗透得彻底。
而蜀郡就更不用说了,孟昌其在蜀郡暗地经营已久,竟已到了能悄无声息驱动五万大军的地步,足见根基深厚。 而孟昌其效命于卫瑜桓,相当于蜀郡也被归纳在了皇权之下。
自此除了仍旧静默的湎郡,南越国终于在卫瑜桓手上达成一统,即便皇权在各方仍不够稳固,但三年两载间应该再没人有心力动作。
南槿能猜到南疆城如今的境况,父亲和息家怕是一时不得安宁,但总要比全族覆灭的好。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就这样被送进了椒房殿。 她当然明白这座宫殿的意义所在,前朝景帝皇后的居所。 她其实很好奇,卫瑜桓这么明目张胆地将她安放在此,就不怕樊家人找她的麻烦么?如果他果真如他自己所说的那么爱她,怎会舍得让她承受任何一点点的风险?
当然就她自己而言,她是巴不得的。 越能刺激樊乔儿,她便能越早寻到机会。
卫瑜桓进殿时摈退了一众宫人,径自走到她身前,良久注视,沉默不语。 南槿被他看得焦躁不已,自己掀开繁重头冠上的珠帘,抬眼看他,道:“不要忘了,你的承诺。”
卫瑜桓眼眸深深,望进她眼里。 满脸的喜气并未因她这一句而有所收敛,眼里微淡水光,闪烁清润光泽,嘴角自然勾起的弧度,极为愉悦。 此时他就像一个喝醉的人,兀自沉醉在这一刻的良辰美景中。
南槿的拒绝早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所以他的心情没有受到半点影响,看够之后转身,在桌上的壶中倒了两杯酒,一杯给南槿,一杯握在自己手中。 他的声音极为低沉,眼睛注视着她,轻声道:“我只答应你不逾矩,但是从今天起,你我已是夫妻,这一杯交杯酒是必要的。”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南槿心中不快,但一杯交杯酒而已,她也不会失去什么,抬手绕过他的臂弯,仰头喝下。
卫瑜桓极高兴,接过她喝完的酒杯放下,转身便轻轻地搂住了她。 南槿全身一僵,最终还是忍下,眼底深暗。
“阿迎,我等这一天等了三年。”卫瑜桓一声悠长叹息,双臂合抱住她的腰身,将头搁在了她的肩上。 “原本只以为是妄想,我去过你父亲后来假造的安置你的地方,第一次在头一年的冬天,寒冬腊月的时候,那地方一丝人气也没有。 我知道你虽不喜热闹,却也是怕黑怕寂寞的,当时我就想着你父亲怎么忍心将你安放在那里,那么冷,那么凉。”
他冰凉的下颌在南槿颈窝蹭了蹭,带走一些温暖,继续道:“而你就躺在我脚下的泥土里,那么近。 就像你曾经活生生站在我眼前,也就那么近的距离,只是我终了这一生,再不可能触碰到。 那是我现在想起还要毛骨悚然的绝望,而当时的我便有些疯狂了,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叫人将那片土挖开来看看,卫峥拦住了我。 他说……他说如果是真的,我那样做只会让一切更不堪; 而如果是假的,我那样做便没有任何意义。 他只这一句话,就打消我所有的念头,他知道我不敢。 哪怕你可能永远不会知道了,我也不敢再让你我之间的距离再远上一分一毫。”
他松开双臂,让南槿得以有一刻的喘息,又低头从胸口拿出一样东西。 南槿只瞟过一眼便清楚知道,那是那根木簪,被她埋在息风迎坟前的卫瑜桓送她的及笄礼物。
卫瑜桓动作轻缓,似是极为小心谨慎地将那簪子插|进她的发中,末了又用手抚了一抚,才放心满意地看了看,对南槿笑道:“不要再弄丢了!”
南槿抬手触碰簪尾繁复的花形,惊讶道:“你竟然捡到了!”
“那日你们去了那里,我就在你们身后,可惜当时没有认出来。”卫瑜桓低头看她,笑笑:“不过幸好,老天并没有拿走我所有的希望。”
木簪温和的触感透过指尖传递到心里,南槿还清楚记得第一次这样触碰它时的感觉。 那时因是新的,还有些粗糙,远没有眼下的和润,这都是被她曾经一整年日日夜夜摩挲着抚过的结果。 她曾经珍爱它,就像珍爱他们之间的感情。 可到了如今,生死过后,爱怨成灰,再深的执念都会烟消云散,一切便回归了本形。 就如这簪子,如今也不过是根簪子而已。
南槿面色平静地放下手,就看到卫瑜桓越来越近的脸,她心中一紧,立马抬手撑在他胸口,阻住了一个下一秒便要落下的吻,她皱紧眉头瞪着他,沉声道:“夜深了,我要休息了。”
卫瑜桓也皱了眉,声音有丝无奈,叹道:“阿迎。”
南槿只是态度坚决地撑着手臂,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他。 卫瑜桓扣上她的手腕,眉头愈发紧皱,看着她道:“我只是……”
话刚开头,就被南槿截断。 “陛下还是先守好承诺吧,免得您的话在我眼里再次变得一钱不值。”她说得直接,丝毫不留颜面。
卫瑜桓怔在原地,有一瞬间失措地看着她,顷刻又变成一缕带着痛意的笑。 他以为这也算是他们的大喜之日,以为一切总归是不一样的。 不管她愿不愿意,她总归成了他的妻。 他们不再是仇敌,不再是陌生人,是要从此生死相许,白首不离的夫妻。
日子这样花团锦簇,结果却只是他太过得意。
这终究只是他一个人的欢喜。
☆、57第五十六章 再见
封妃当夜;卫瑜桓终究还是歇在椒房殿,南槿并未在意,只要他不跟她躺在同一张床上,他睡哪里她都不想理会。
卫瑜桓每日里雷打不动地来椒房殿晚膳,然后再处理些政务。 国内新定;他有忙不完的事情;南槿被他使唤着磨墨;很是无语。 他好像除了见那些个臣子;其他时间都得拉上她陪着才好。
晚上也必定是歇在椒房殿;南槿不让他靠近;他也渐渐平静接受。 两人就这样别扭地相处着,南槿只觉得心上都要磨出茧子来。
日子虽然难熬,但时间还是在慢慢流逝。 眨眼到了大年三十。
除夕夜;卫瑜桓一直忙到晚膳时分才真正开始过这个年,连累一帮大臣们也都苦哈哈地陪着。 宫内早已布置妥帖,南槿不常出去走动,椒房殿里春联已贴上,四处满挂宫灯,殷红的穗子随风轻轻飘荡,煞是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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