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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的奋斗史-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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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槿中午时分赶去药行,人不多,掌柜的一见南槿便热切地迎了上来,苦哈哈地道:“夫人您来了。”
南槿笑笑,询问姜怀岳去向。
掌柜犹豫地指了指后院,斟酌着开口道:“夫人,他这几日怕是身体不适,情绪也不见好,若怠慢了夫人,请夫人勿要见怪。”
南槿脚步顿了一下,朝掌柜安抚地笑笑,径直朝里走了去。
没见到人之前,又受了掌柜的提点,南槿心中七上八下,也早有准备,尴尬是免不了的,而她眼下只想争取让他不要与她形同陌路,其他的,再说吧。
但真见到了人,才发现事实比臆想要饱满很多,姜怀岳一人,一炉,一壶茶,一个人在院子里优哉游哉。
南槿只想伸手去地上捡起她掉下的下巴。 迎风也在一边憋着笑,不好吱声。
二人站了好一会儿,而姜怀岳毫无反应,似乎掉进了另一个世界,只余一副空壳。 南槿不客气地上前,捡了桌上一只杯子,自己倒了一杯茶,是上好的龙井。 她不由得在心中惬意回味了一番,才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调侃道:“四爷好兴致。”
姜怀岳被突然出现的人惊扰,神色却没有半点改变,只垂眸抬手又给南槿倒了一杯,道:“不过是在等人,打发时间。”
“等人?”
“等你!”
南槿语音一滞,张开了嘴,半天才无奈说道:“你怎知道我今日会来?”
“我不知道。”
“那怎会说等我?”
姜怀岳一直垂下的眸子此刻才抬起看她,笑容如风光霁月。 “因为我每日都在等,所以无所谓你什么时候来。”
南槿心中毫无准备地一疼,叹道:“最近息家事多,如果有事,你可以去找我。”
“我无事,不过是想跟你喝杯茶罢了。”
这一句说完,姜怀岳又收回了目光,径自手上动作,仿佛自己多日茫然的等待,真的只是为了这一刻安安静静地与她喝一杯茶。
院中一树桂花已开至败落,浓郁香气撒得满院子都是。 一丝轻风拂过,扫落一地金黄,有几点正好落进杯中,南槿凝神望了好久,才端起微微有些凉意的茶,就着一抹花香饮下。 苦意蔓延,她想起那一院子盛开的木槿,姜怀岳只执着于它的不期然开放,却不知这世上没有开不败的花,就像没有不落幕的爱情。
当人心走远,便也如这盛香落败,有几点或许能落入人杯中,记进人心里,但多数都只是零落成了泥,徒留下一地的不堪回首。
这些她早已看得透彻,可是于姜怀岳,他又如何能懂?南槿看了看他微垂的侧脸,正午时分的日光透过树叶在他白皙的面上洒落几点金黄光斑,跳跃生动,比平时多了许多生气,她不由心中一暖,吸口气问道:“近日我认识一人,你要是有空,陪我去见见他可好?”
☆、47第四十六章 与穆谨的合作
穆谨意外收到南槿的拜帖;帖中提到姜氏药行的大夫姜怀岳将随同她一起前来拜访。 穆谨凝神想了想,那大夫不就是那日他劫持南槿时,与她一起在屋中的那一个么?说起来那人还曾给他治过伤,医术不错,但不知为何;他想到那一日的画面;心中便有些不大爽快。
他便是南槿口中的‘四叔’;南槿已逝夫君的弟弟。 但那人与南槿;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啊!
穆谨细细咀嚼着调查来的资料;心想果然所谓传言;总是有它一定的根据的。
南槿带着姜怀岳进门的时候,看着前来迎接的人,姜怀岳狠狠地愣了一下;紧接着揪起眉头望向南槿,眼中满满的质疑。 南槿冲他咧嘴一笑,便先进了门。
姜怀岳怎可能忘记那张脸,那人明明是那日劫持南槿的人,怎么摇身一变就成了南槿口中潜在的合作对象?
他远远落在最后,直到南槿回头来眼神催促,他才满脸不豫地快走了几步。
仆从上好茶,穆谨便急着道谢:“在下的冤屈,还要多谢夫人帮忙洗清,今后但有吩咐,在下莫敢不从。”
南槿随意一笑,道:“小事一桩,穆公子本就清白,我没有费什么功夫。”
穆谨笑笑,转向一边的姜怀岳,看他满脸面无表情,仍是抬手施礼,诚挚说道:“那日多谢姜公子出手相救,关于那天的意外,我已向夫人赔罪,还请公子不要再怪罪。”
姜怀岳脸色仍是阴沉,虚虚地抬手回了一礼,没有言语。
南槿见气氛凝滞,便开口问道:“那日听穆公子所言,公子此行来南越国是为了购买药材之事?”
“正是!”
“那正好,今日来,我们也正是为了此事。”南槿正色道:“公子可愿与我姜氏合作,彼此交换两国所缺药材?”
穆谨听闻沉默了一瞬,南槿看他脸色,又补充道:“公子放心,我姜氏药行虽目前规模很小,但是有关药材采购这一方面,有我姜氏作为后盾,公子所需,只要市面上有,必定一样都不落下,且价格也不会比别家贵。”
南槿所说的都是事实,对于穆谨这一面,她并不需要任何手段,获得任何利益,只需搭上这条线便可,这将对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她姜家的药行在南越国内的发展极为有利。
穆谨在南槿解释之后招手叫仆从吩咐了几句,仆从很快便带进来一人,穆谨指着来人对南槿笑说:“夫人莫怪,能与姜家合作,在下求之不得,只是要说细节,我家掌柜比我更清楚,所以必要请他来。”
穆谨话音落,来人便像南槿行一礼,道:“在下邱福海,是穆氏药行的掌柜,见过夫人。”
南槿忙起身回礼,也指着一边的姜怀岳道:“那正好,我只是来和穆公子谈大概的合作方式,其实细节我也不清楚,就让我家四叔与邱掌柜商谈,他才是姜氏药行的真正主事。”
邱掌柜是老人家,姜怀岳忙起身见礼,然后便听穆谨极为清淡的声音道:“那为了节省时间,不如夫人与在下细谈今后的主要合作方式,请姜公子与邱掌柜详谈药材细节?”
南槿只随意想想,便点头称是,而姜怀岳却突然将目光投向穆谨,看到的是一张极为平静的面孔,连眼神都是和缓明净,明明是谦谦君子的模样,不知为何却让他心中生出极为不好的感觉来。 他不自觉皱了皱眉头,再深深看了穆谨一眼,没有吱声。
邱掌柜带姜怀岳去了盛放药材的库房,南槿被穆谨留在厅内继续喝茶。
其实经历了之前两件要命的事,双方要比普通商人之间多了些不可言说的默契,合作意愿都很强,且穆谨身在南越,实际是处于被动方,对于南槿的提议几乎全盘接受,谈话进行得很顺利,两盏茶的时间,就基本敲定了。
二人谈了会儿正事,不知不觉,话题就有些偏了。
“那日在街上救下夫人之时,看见众多保护夫人的侍卫都是息家军打扮,在下眼拙,不知夫人竟与息家关系如此不一般。”穆谨面做惊讶状。
南槿喝茶的动作一顿,垂下的眼眸一转,便极平淡地答道:“息家在抚南城的守将与我曾有些交情,那日正巧遇见,幸得他的人帮忙拖住那些人,然后又得公子所救,算是南槿命大。”
穆谨看着南槿浅笑的脸,也跟着勾起唇角,他私底下对南槿的一切调查,都止于姜家,延伸到最远处也不过就是她是从南郡南家嫁到抚郡姜家。 如果说她还在南郡时与一直身处南郡的荀谦有过交集,那倒不奇怪。 但是交情好到直接出动军队保护,便有些说不过去了。
无论如何,荀谦都只是息家军的将军,并不是真正的主人。 真正的主人,是息闵!
南槿在隐瞒,他一眼便看出来,只是她为什么要隐瞒?在隐瞒什么?他出动的探子都无法探知一个人的过去,只能说明有极强大的力量在帮她掩饰,那么她怎么可能只是个普通的商人。
一切定与息家脱不了干系,他几乎可以确定。
但那日街上除了追杀她的人,明明还有另一拨人,其中一人,他很是熟知。 虽然没有接触过,但他只一眼就知道,那是南越国的兵马大元帅,现在的太子,卫瑜桓。
他又在干什么?追杀南槿?不,不可能! 他不可能光天化日追杀一个女人。 那便是别有所图了。
他的脑中迅速调出那些关于卫瑜桓的过往。
卫瑜桓与息家有过节是众所周知的,息闵害死他母亲,他又害死息闵的女儿。 但事情过去三年,如此强大的息家却一声都没有吭。 而三年后,卫瑜桓又因在大街上追一个与息家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女人,而与息家军大打出手。
那么这个女人,便很有可能是像息闵死去的那个女儿一样的存在,能轻易勾起卫瑜桓与息闵的斗争。
穆谨神思几转,轻易将这些线索理清,笑意又深了几分,心中同时叹了一叹。
南槿啊,南槿,这满身的谜团,还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而关于穆谨的身份,其实南槿早就没有了任何怀疑,连眼下探究意味极为明白的问题,她也只当做是一个普通商人对合作人身份的确认。 说白了,她其实也无从怀疑。 她当时答应了荀谦会盯着穆谨,她的人每日回报穆谨的行踪,果然他很少外出,即便出门也都是去的各药行。 连他家的仆从,日常所为几乎都从未脱离“药”这一个东西。
南槿想过,如果穆谨身上真的有鬼,而连她派去的人都查不出来的话,荀谦派去的那些肯定不会更好。 她的人可是父亲亲自挑了给她的!
既然怎样都查不出,她不如就好好利用明面上他的这个身份,做些有用的事情。
二人各怀心思,却在结束这段对话时相视一笑,许多意味便在这笑容里不言自明了。
这一眼却被正巧进来的姜怀岳看个正着,一股无名火便腾地从心底烧了起来,他一个转身,不声不响从厅中退出,径直朝大门口走去。 跟着一起过来的邱掌柜还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一脸莫名其妙。
南槿最后发现动静,只见着在门口呆愣着的邱掌柜,她忙起身问道:“邱掌柜,怎么就您一人?我家四叔呢?”
邱掌柜忙一指大门口:“估计已经到门口了。”
南槿错愕,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又回头望了眼穆谨,尴尬一笑,无奈道:“我家四叔大概身体不适,先行离开了,我也先告辞了,还请穆公子莫忘了我们的合作。”
穆谨忙起身道:“不敢忘,这两日在下便将细则拟一份文书请夫人过目,如若没有问题,我们的生意便可敲定了。”
南槿点头,转身便出了门。
穆谨将人送到大门口,望着马车远去直到消失,还兀自沉思着没有动,一边的邱掌柜问道:“公子,您真打算与这姜家合作么?据我所知,姜家目前虽在抚郡实力颇雄厚,但一旦息家与太子打起来,最后这姜家连着抚郡一起,还不一定有什么结果。”
穆谨因他的话而将飘远的神思拉回,面无表情地回道:“无妨,姜家的用处不止这些。”
邱掌柜见他答得如此简单,知道他一定有自己的考量,便也不再多话。 但此刻的穆谨心中却也并不是很清楚,一连串的意外将他和南槿牵到一起,似乎是冥冥中的天注定。 但这样可笑的理由他从前从来是不屑的,此时不得不拿来解释自己非要和南槿合作的决定,只是因为再找不到其它。
或许真的是这个女人身上太多的谜团,让他想一探究竟呢?想到这里,他兀自又低头笑了笑。
☆、48第四十七章 河灯
南槿不确定姜怀岳到底是因为什么生气;但可以确定他确实是在生她的气。
马车一路载着两人回府,姜怀岳一个字都没有说,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 南槿暗自琢磨了许久,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等马车到家,她便只好亦步亦趋地跟着去了他的院子。
幸好没被他拦在门外。
长安殷勤地奉上茶;看了看他主子的脸色;便识相地退了出去;留下南槿一人对着面色已然平静但仍是沉默不语的人。
南槿觉得有些无从下手。 自从他生辰那次过后;再面对他;她总有些这样无力的感觉。 她在心中叹了口气;走到他身后,轻声开口问道:“怀岳,你可是在生我的气?”
姜怀岳突然回身望她惨淡一笑;终于开口:“不,我怎会生你的气?我只是在生我自己的气。”
他就这样直直地望进她的眼里,走近一步,眼中盛满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的光芒。 “气我自己是大哥的亲弟弟,气我自己是姜家的人,气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可能选择这世上的任何一个男子,却惟独不可能选择我。”
他抬手按在她的肩上,或许是旧疾又犯,又或许只是心中已然撑不住,南槿只觉肩上重量像直接压在了她的心上,那样沉甸甸,让人无从逃避,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长安却在这时闯了进来,看见姜怀岳的模样他愣了一愣,旋即直接朝南槿道:“迎风在寻大奶奶,说是有要事,就在门外。”
南槿眸中神色一敛,抬手扣住姜怀岳放在她肩上的手,紧紧一握,旋即松开,垂眸转身便出去了。
长安侍立一旁,忐忑不安地看了眼姜怀岳的脸色,又望了望南槿的背影,小心询问道:“主子可要休息一会儿?”
姜怀岳像完全没有听到,狠狠闭了闭眼,转身朝自己的卧房方向去了。
迎风告诉南槿,是荀谦遣人送来的信,南槿打开来,里面只草草一句话:东阳王欲要与息家合作。
南槿心中一沉,其实迟早会有开始的一天,只是她一直选择无视而已,她只是个商人,只是个女子,怎可能愿意看到战争开始?但既然东阳王已经有了合作的想法,就说明息家眼见着就要被拖入战局了。
可是东阳王又岂是好相与的?与息家合作,他的野心不可能只是为了打败太子卫瑜桓,他想要的从来都是江阳城中那个宝座。 他的野心路人皆知,只不知父亲会作何打算。
跑开一动不动的西边各族,南越眼下原本是太子、东阳王、息家三足鼎立的局面,三家谁也不动,便是一种微妙的平衡。 一旦有人打破这种平衡,大战便一触即发。 南槿清楚父亲不会最先动手,那便只有两种选择,要么等另两方打起来,再跟随局势而动;要么就与其中一方合作,先尽力灭掉另一方,再图后路。 可是与卫瑜桓的合作几乎是不可能,但与东阳王呢?结果先不说,起码最先就会被京城那些言官扣上乱臣贼子的名头。
南槿兀自摇摇头,这真是一场乱局,怎样选择都不见好。
但息闵的最终决定来得很快,这一点在众人的意料之外。 他选择与东阳王结盟。 荀谦将这一消息告知南槿之时,南槿没有任何表示。 她心中清楚,或许父亲做这一决定并不是因为考虑到她,但促成这一决定的众多因素中,她的至少占了一半。
只有卫瑜桓彻底失去影响息家的势力,她和梓商才能真正自由。 父亲也一定是这样想的,所以才没怎么犹豫就选择了东阳王。 她原本做下这许多事情,都只是为了息家能在未来的很长时间内继续偏安一隅,但没想到乱世来得这么快,她终究成了眼下这局面的推动者之一。 她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
九月末,北方的寒冬已然来袭,而南方仍余一抹燥热,但无论如何,这都不是动兵的好时机。 而东阳王显然没有心思顾及这一点。
九月二十八,东阳王挥兵五万,与太子军八万对峙于东阳郡西边界,太子亲征。
十月初五,息闵从抚郡、南郡挥师十万,北向进逼,与太子军布防的三万大军对个正着。 太子似乎并未料到息闵与孙勉的合作,或者说他并未料到一向保守的息闵真的愿意主动出手,与东阳王分担逆贼这个骂名,总之原本在东向战线亲征的太子一夜之间从东边消失,与东阳王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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