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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偷穿越乱世:梦回大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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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霍去病的沉着的声音:“傻子,发什么愣!”
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捞起一把长剑,朝着袭击而来的一个男人挥去。那男人可能没料到一个纤细的女人也会武功,晃了下神,我却一刀砍向他的头部,眼见马上要落到他的天庭盖上,我的杀人恐惧症又开始作怪,心一凛,连忙剑锋一偏,剑头没有刺中他的要害,却还是浅浅划过了他的脸颊,一条长长的血迹惊现……
我吓得啪一下扔下剑,在原地跳了三下,连着鞠躬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见我又踹又跳的样子,也许是觉得好笑,也没有攻上来,反而将剑一横,双手叉在胸前,饶有兴趣地看我,薄薄的嘴唇含着一股笑意。
我脑子混乱了一阵,总算惊醒过来,对面正站着一个高大的年轻男人,夕阳在他背后闪烁,他的脸有些模糊,但清楚地印出他身体的轮廓,这是一副很有型的轮廓,米开朗基罗若是在,肯定会拿他作模特,创作出大卫像。
我想,长着这种身材,他的相貌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了,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要看清他的相貌。他却似乎猜出我的想法,干脆探上脑袋来让我看个清楚。我看到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眸子浅若琉璃,睫毛浓密而修长,鼻尖高而挺直,我的心嘣嘣直跳,情不自禁地轻叹:“哇!”
身材一百分,相貌一百分,若再有良好的家世,他简直可以与大色狼媲美,与卫青并驾齐驱。
我脑子里不知道怎么就嘣出一句:“先生,你是什么人?”
他轻轻一笑,露出雪亮的牙齿:“我叫费连城。”
“成婚了吗?”
“没有。”
“哇,要不考虑下我?”
“好啊,”
“好?”
“好!”
我其实处于胡言乱语的状态,手无寸铁的我已不能再退,他已经逼近我只剩0。01厘米,我已然是他可以随时捏死的一只跳蚤。
“方才变招不杀我,就是想嫁给我?”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
“呃。”
“我想先娶那个比你美的女人如何?”
“您看着办。”
“真的?”
“真的。”
我一屁股坐到地上,擦去额头的汗,大口大口地喘气。我是史上最不要脸的女人之榜首。
一把刀横插进我俩之间,同时看去,看到霍去病挑眉对着我嚷嚷:“韩真真!你想嫁人想疯了?”
我刚想说什么,那男人已飞身而起,朝霍去病攻去。二人绕成一团,武功竟不相上下,但霍去病是带伤在身,体力明显不支,很快便落了下风,最后那叫“费连城”的男人,一剑指中他的咽喉。
我大叫:“不要杀大色狼!”
“大色狼”三个字才出口,我连忙捂住口鼻……我这是怎么了?
费连城止住剑势,转头朝我看来,霍去病也朝我看来,然后,所有人都朝我看来……
场面静止下来,因为对方人数众多,左贤王的人大部分被制住。连玉奴和左贤王也动弹不得。
我看了一圈“敌人”,发现他们个个人高马大,一身匈奴人的打扮,却又与寻常匈奴人不一样,多了一些英武,少了些蛮气。
费连城朝霍去病看去,又回头朝我眨了下眼,嘴角勾起一抹调侃。
“大色狼,呵,有趣。”
……
左贤王终于开口:“你们是谁?”
费连城明显是他们的首领,他收起剑,精神抖擞地走到左贤王面前,古铜色的肌肤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把你们的财物留下,其余的,滚蛋!”
费连城的队伍消失在已经变成绛红色的夕阳之中,临走前他还不忘对我回头一笑,勾出一个漂亮的脸部弧线,我的心里像是钻进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久久不能平静,后脑勺却重重吃了一拳,回头看去,见霍去病一脸不屑的模样。“你花痴吗?”
我回击他一拳,喝道:“我是花痴,与你何干?”
“恨不得他连你一同抢去才是吧。”他的语气酸溜溜。
“是啊,我宁愿与他同流合污成为江洋大盗,也好过与你这种虚伪小人在一起舒坦。”
“我好像记得你是我的侍妾吧。”
“我呸!”
……
“你们吵够了没?”一侧的左贤王忍不住了,走上前,刀子般的眼神在我俩脸上掠过。
霍去病回转脸色道:“说起这费连城是谁?”
“这一带有一些游散的部落,以游牧和抢掠为生,遵从自己独有的首领与信仰,从不服单于王管辖。费连城,你们谁听说过他?”他转头望着身后的侍卫。
一个侍卫上前禀报道:“禀报王,费连城是费连武尊的大儿子,费连武尊前些年因受单于手下的将领排挤,带着部落独立,脱离了单于的管制。”
“费连武尊?”左贤王低眉沉思。
……
经过一场劫难,除了财物少了许多,人员却没有太大的损失,马车飞奔了近一天,终于到了传说中的珍珠镇。
走下马车,看到眼前的小镇,我傻在那儿说不出话来,所有人也傻在那儿说不出话来。
茫茫沙漠之中,几间烂泥房,数道破栏杆,几头比狗大不了多少的瘦马在一边吃草。珍珠镇,好,充满想象力的名字,敢情只是个新版龙门客栈而已。
我上前倒吸一口气,左贤王上前也倒吸了口气,一个侍卫走上前也倒吸了口气,然后他说:“禀报左贤王,看样子,沙尘暴已湮没了大半个镇子。”
我于是又吸了口气,刚刚想说话,左贤王拎起我的领子喝道:“我限你三天,在这里回想起将图交给了谁,若三天后,你想不起来,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他将我的身体像个装满垃圾的塑料袋一般,重重地掷到了地上。我揉着屁股还来不及起身,左贤王又下了道令:“所有人马在客栈驻扎!”
……
在武侠片“龙门客栈”中,黄沙滚滚,男侠女侠们骑着高头大马来到这里,潇洒地一跃而下,掸去风尘,一脚踢进那种破得不能再破但却永远也不会破的客栈大门,客栈里是各式各样神秘人物,喝着酒,为着某种理由,最后拔刀相见,一片血海。
进入客栈的那一瞬间,我有一种以为自己是女侠的错觉,于是,我用了一种非常具有杀伤力的目光环视了一圈场内,然后,在嘴角蓄积起女侠特有的冷笑。
客栈内人不多。
东边一桌坐着四五个面目狰狞的男子,就像所有武侠影片中,一定缺少不了面目狰狞的男子一样。他们围着桌子,一边喝酒,一边四处打量,其中有几束目光与我相遇,立即凶光毕露。
我心一提,连忙又将目光转向南边,南边一桌坐着一个戴斗笠的人,不知是男是女。这种人物一般都是绝顶高手,深藏不露的那种。一个人喝闷酒,在关键的时刻,如闪电般地出手。我不由得多看他几眼。
北边是一男一女,长相很普通,但神情却很严肃,低着头喝酒吃菜。这种貌不惊人的家伙最可怕,往往带着某种目的来到这里,挑起事端的都是他们。
我的心情顿时严肃起来,不由捏紧了拳头。
一侧的大色狼推了我一下:“傻笑什么?”
我在他耳边低语:“待会一定有大事发生。”
霍去病忍俊不禁:“有何大事发生?”
果然是出身显贵的官二代,一点江湖经验都没有。我指了指那对男女:“你看,此二人坐北朝南,占据有利地位,待会儿,一定是他们先出手。”
“出手作甚?”
“打架啊。”
“为何要打架?”
“这种客栈,就是拿来打架的。”我朝他眨眨眼。
他怔了下,又问:“那东边那一桌呢。”
“东边那一桌,长相凶恶,就是他们打架的对象。”
“好吧,那南边那个戴斗笠的男人呢?”
“你怎知他是男人?”
“他的脚那么大,除了男人还会是什么?”他反问我一句。
我有点尴尬,马上转移话题:“他是最后出手的人。”
“为何他是最后出手?”
“因为他是绝顶高手。”
“你怎知他是绝顶高手?”
“因为绝顶高手都是戴斗笠的。”
“呃,”他一时语顿。于是呷了口茶,忽然话锋一转道,“我看未必这样。”
“噢?”我好奇地眨了下眼。
他用指尖轻轻弹了下我的额头,娓娓道:“东边那桌大汉,面目狰狞,一看就是这客栈雇来的打手,功夫没几下,但摆在那儿吓吓人倒是不错。”
他说着,又转向北边那对普通男女:“他们确是有身份的人。但身着普通,只想掩人耳目,绝不会在此惹是生非。”
“他们会是什么身份?”我更好奇。
“你见他们衣着普通,但身上一尘不染,一看就是在这店里待了数天了。对不?”
我觉得有道理,点点头。
他又道:“那男人双脚来回搓了数下,说明脚上的鞋明显不合他的脚,想必只是装扮匈奴的衣着,却未必是匈奴人。”
“呃……”
“你再看他二人反复夹着菜,却一直没有往嘴里塞,只说明他们心不在焉,心思并不在吃饭上。”
“那他们是在干吗?”
“他们在等人。”
“等人?”
“是的。”
“等谁?”
“我怎会知道,要不你自己过去问他们?”大色狼朝我白了眼。
我被他将了军,有些不甘心,于是又问:“那么那个戴斗笠的男人呢?”
他摸了摸下巴,笑眯眯道:“我猜他只是个做生意的。”
他的话音落下,忽然见那“斗笠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场内拜了一圈,清了清嗓子,大声道:“各位好。”
所有目光朝他汇去。
他清咳一声:“有缘千里来相会,各位来自四面八方,聚集在这小客栈中,本是有缘之人。幸会幸会。”
说着,利落地从身后拿出一叠全新的斗笠,提高了声调:“最近沙暴横行,风灾肆虐,各位风餐露宿那么辛苦,实在需要这一顶遮风挡雨的斗笠来保护各位尊上的脸面,若哪位有兴趣,二钱一顶,在下可以半卖半送……”
他说着,咧嘴一笑,露出了满口黄牙。
“你这家伙,又来兜售货物?敢情我家店里,成了你的市场不成?”一个清脆而略带怒气的声音,从远远的楼梯口响起。
悦耳的铃声过后,一个身材曼妙、浑身是铃铛的女子从楼下走下,柳眉倒竖,指着那斗笠男恶狠狠道:“来人,把这家伙扔出去。”
话音落下,那东边的一群面目狰狞的大汉立马放下酒杯,冲上前去,很干脆地将那斗笠男一架,他即刻双脚离地,像件刚刚晾起的湿衣服,晃悠悠地被提到门口,随着一声沉闷的“砰”,他的身影消失在沙尘之中……
霍去病朝我挑了下眉,笑道:“绝顶高手被扔出去了。”
我承认我是武侠片看多了,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那美女掌柜却已上前,细细打量着我们,猜测我们的身份。
左贤王一脸神秘的样子,刻意保持低调。玉奴开了口,提出住店的要求,美女掌柜恢复娇媚的笑容,连声应和。我见到她闪烁着眼神朝霍去病瞟去,霍去病也色迷迷地朝她瞟去,俨然一拍即合的一对狗男女。
我愤愤地移开目光,有种想抡他两巴掌的冲动。
食过晚餐,天色已是昏暗,外面风呼呼大作,我在想那斗笠男的处境一定不怎么样,左贤王却已示意我们上楼去休息。
经过那对男女身边,发现他们仍旧在喝酒吃菜,桌上那两碟小菜,似乎永远吃不完一样。
我好奇地朝他俩看去,却刚巧遇上其中一个男人的目光,他的目光很凛冽,像有股寒气逼进心里。我心一颤,隐约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身后的大色狼却拍拍我的肩头,低语了句:“走,回房睡觉。”
我仔细回味他的话,不由得大惊:“谁跟你回房睡觉?”
他停下脚步,狡黠朝我一笑:“我和你!”
“我才不与你同房!”
他摆摆手:“左贤王的安排。”
说完,大笑着朝房内走去。我看着他臭屁的背影,气得牙咯咯响,身子却被一个侍卫推了把,一记恶狠狠的声音传来:“快走!”
……
左贤王将我俩锁进一间房。房外站满了侍卫,防止我俩逃跑。
我看着霍去病,霍去病也看着我。
我眨眨眼睛,说:“我睡床,你睡地板。”
“好啊。”他也眨眨眼。
我顾自和衣上床,没过几秒,身后却抚来一双大手,我惊叫,一脚踢去,他从床上一跃而下:“你想谋杀亲夫?”
“呸!谁当你是亲夫?”我作呕吐状。
“我没写休书之前,便是你的亲夫。”他死赖。
我扯过一块白布和木炭:“马上写。”
“我不写。”
“我写,写完你画押。”我刷刷刷在布上写下数个大字:“霍去病休掉韩真真。从此两不相干!”
我特意在最后加上了无数个惊叹号,他瞪大了眼,摇了摇头:“这是什么?”
郁闷,我差点忘记这是在汉代了,简体字在这里根本就是外星文字。
我将休书朝他一扔,嚷道:“谁要你看得懂,这是我韩真真写给你的休书!记住,我已经休了你,你最好离我远一点,远到不能再远为止!”
说完,顺势将他的身子一推,刚好碰到他胸前的伤口,他痛得眼眉一抽,捂着胸口倒退了两步。
我想,出于人道主义的关怀,我便对他不那么绝情,于是扔下一条毯子,呛道:“裹在地上睡,但记得,离我远一点。”
……
夜色悄悄爬进屋子。
黑暗中,响起他的声音:“韩真真,你是个怪胎。”
“有什么诋毁我的话,快说。”
“左贤王只给了你三天的时间寻找长生图,你命悬一线,却还在计较着一些小事。”
“你觉得男女共卧一床,是件小事?”
“不是?”
“是?”
“不是?”
……
“有病先生,我的事我自己心里有数,你是怕我找不到图,自己连着没命是吧。”
“你莫非有计划不成?”
我翻了个身,将手枕在后脑勺下,悠闲道:“我不需要计划,我只要跟着大将军的计划走就行了。”
“你怎知我有计划?”
“你那么老谋深算,左贤王哪是你的对手?只恐怕你早就已安排下一步棋怎么走了吧。”
“噢?”
我冷笑:“你心里很清楚,即便找到长生图,左贤王也不会放过你,他之所以不杀你的原因是,留你一手,可作为威胁汉朝的筹码,而事实上,聪明如你,怎会主动羊入虎口,让我寻找长生图只是你拖延时间的权宜之计而已。”
我的话音落下,黑暗中却是一片沉默,我正疑惑着,忽然一个黑影探到我的鼻尖前,热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吓得手脚僵硬,连声道:“你……你离我远一点!”
他逼近我,细细地打量我,有种在我脑部进行CT扫描的意味。
“韩真真,你还算聪明。”他啧啧称赞。
我倒也坦然:“哪里哪里,我的聪明才智,在大将军那里,连个脚指头也算不上。”
“你有时聪明无比,有时笨得像猪,我真看不透你。”
“你不知道,猪其实是很聪明的?”
“你自认是猪?”
“猪有什么不好,安逸,平和,与世无争,比有些猪狗不如的人好了多去。”
他语顿了下,忽然笑了。
“我是有计划,可你怎确定我一定会带上你?”
我冷笑:“你必定要带上我,因为我有长生图,可以成为你与左贤王交易的筹码。”
他轻抚上我的脸。叹息道:“韩真真,连点人情味也无?你怎知我不会因为心疼你,而带上你?”
我哈哈大笑:“有病先生,你说得那么情深意切,让我快忘记正是你把我拖进这危险境地的事实了。你将我推下水,却站在船上说,瞧,我正准备救你呢,你快对我表示谢意吧。好吧,我此刻是不是应该流几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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