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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差缘错 (完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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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猜谜的老人将罗灯取下,道:“这位小姐猜对了。”
陈嫣然顿时喜滋滋地接过罗灯,走回清暖身边,边走边问:“杜仲是什么,你也没告诉我。”
“我说,你也要知道一点药理吧?”清暖有些哭笑不得,“杜仲是一味药材。”
陈嫣然顿时郁闷了,难怪她猜不出来呢!
清暖见陈嫣然这个样子,不觉好笑,美目流盼,却定格在了一处,眼中满是惊艳和赞叹。
她看到了一盏灯,一盏琉璃灯,一盏流光溢彩,令人目眩神迷的花灯。
这盏灯太过美丽,也太过奢华,清暖目力极好,自然可以看出,琉璃灯的流苏全部都是大小匀称的珍珠,镶嵌点缀的东西也都是珊瑚翡翠这等东西,就连灯柄都是纯白无暇的美玉,清雅绝伦。
而令人奇怪的事,这个花灯前没有一个人,而花灯后却站着很多人,而且绝对是高手,为首的一个人带着纯银的面具,遮住了整张脸,身材颀长而挺拔,气质高贵而优雅,衣料名贵至极,一看就极为不凡。
清飒微微蹙眉,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个人身上的东西,几乎都是贡品。”
“贡品?”清暖疑惑了,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每年正月十五,皇宫似乎也有什么节目的吧?不过今年好像不是逢五年的关系,所以皇室只是一起吃个便饭,但“或许也有可能不是,你知道我只是猜测,况且贡品赏给我们这种家庭也是时常的事情,说不定是哪家贵公子出来玩的。”清飒道。
清暖摇摇头。
这个人不是寻常贵公子,因为无论哪一家都无法养出他这种气质。
今夜香车宝树,人山人海,车水马龙,无数人从他面前经过目光停驻于琉璃灯,一大堆人恭敬地站在他身后保护他的安全,可他却流露出一种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孤独,寂寥而孤傲,清凌而缥缈。
纵使在千万人之中,也如同行走于荒野,孑然一身。无论身处何时何地,无论何种言行举止,他的孤独似从亘古而来,深入骨髓。
陈嫣然只觉得这个人很古怪,但清飒却对这个男子挺有好感的,毕竟这个男子的气质,和清暖很像,都是灵魂里面缠绵了寂寞与孤傲。而清暖更是心中一动,难以想象世间居然有和自己气质如此相似而迥异的人。自己是因为那五百年的幽禁、对于未来的不安以及灵魂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不定,那这个人又是什么原因,会让他如此孤独而哀伤?
正是因为如此,清暖缓步上前,这时有热心的人提点道:“姑娘,那是个怪人,你可不要上前啊。”
自然有人保护着清暖,那人见这种阵仗不由有些惊慌,心里暗暗打自己,觉得烂好心实在要不得,这些贵人们性情莫测,就算被活活打死也没有能伸冤的地方。幸好清暖是女子,而且语气温柔,露在外面的眼神也极为安抚人心:“请问,为什么不能上前呢?”
“他的摊子每年都会摆出来,已经八年了,只是从来没有人得到过那盏灯。”那人决定快速把话说完,然后离开,毕竟这位姑娘看上去就家世不凡,想必是胤夏贵族,他还是不招惹的好,“别人都是写灯谜让人猜,这个怪人却要求别人写灯谜让人来猜,如果什么迷他猜不出,写的人却能给出答案还有合情合理的解释,他就将这盏灯送给那个人。姑娘,你也看到了,这盏灯可是价值连城,而且他这种行为也引来了很多才子,可从来没有人成功过。也不知道这个怪人是什么来头,不是没有人打过别的主意,但都是他们自己倒霉,久而久之,也没有人敢上前自找没趣了。”
清暖眼波流转,若有所思。
她五百年时间几乎可以称得上博览群书,自负才华横溢,纵使不剽窃中国古诗词也能够在各种比试中夺魁,连父兄也不如她,再加上对这个男子实在好奇,便对清飒和嫣然道:“我们去看看吧!”
清飒从来不会拒绝妹妹的要求,陈嫣然听见这个男子这么狂,早就想让清暖杀杀他的锐气,因此也是连连点头。
得到了他们的同意,清暖微微一笑,向那个男子走去。

步入京城是非多 第三十六章 棋逢对手

走到琉璃灯面前,清暖先是赞叹了一番,方柔声问:“这儿的规矩,是如果能够难住你,就能拿走这盏灯么?”
男子的声音清冽却有几分低哑,极为悦耳,却隐隐含着笑意,似乎觉得清暖无法赢过他,所以只是淡淡地回答:“不错。”
清暖完全没有生气,毕竟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对于女子的歧视已经根深蒂固根本改不过来了,她微微一笑,决定试探他一番,所以道:“我的谜很简单,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忘’,谜底是一个成语。”
男子完全没有被难倒,淡淡地说:“死心塌地。如果你只是这种水平的话,你那请回吧。”
“那‘亚’呢?”清暖继续出题目。
“有口难言。”男子不假思索。
清暖这次来了精神,天下才子虽然多,但这样可以立刻答出来的绝对很少,所以她起了挑战的心思,她自然是知道穿越者前辈陌冰彦将四大名著都弄出来了的,所以出题也多了很多范围:“阳关一曲续日弹,猜一人名。”
“曹操。”男子仍旧没有任何犹豫。
清暖这次算是知道了男子的水准,便正色道:“接下来我要动真格的了,我不说猜什么,你能够能够猜出来么?”
“说罢。”男子完全没有任何为难,胸有成竹,清暖暗暗心惊,知道自己怕是遇上对手了,所以也不敢怠慢:“偷梁换柱。”
“木贼。”
“醒后得知一场梦。”
“悟空。”
“满盘棋。”
“无漏子。”
“残局飘零满地金。”
“黄盖。”
“春草碧如丝。”
“翠缕。”
“子规啼尽杜鹃红。”
男子这次看了一眼清暖,才淡淡地说:“血竭花。”
清暖争胜之心顿起,吟道:“零落成泥碾作尘。”
“好句。”男子没有立刻回答,反而对这句诗赞美不已,陈嫣然早在一旁看傻眼了,这两人一来一去已经出了近百个谜语,居然是越来越快,前者话音刚落便来了下一条,大家连想的时间都没有,现在完全是在看热闹,没看见周围已经堆了一大片人了么?现在这个男子终于输了?
终于两字,不但可以代表陈嫣然的心情,也可以代表广大群众的心情,只是清飒一直在打量这个男子和他的护卫,不知道在想什么。
显然,没有。
这个男子只是惊叹一下这句子有多好,却完全不会被困住:“沉香粉。”
众人一阵唏嘘,显然是对男子没有被难住表示遗憾,毕竟这两人一看都是出身世家大族,而且端的是才华横溢,他们也好看热闹,觉得如果这个男子输给姑娘是多么美好的事情,说不定还能够促成一段姻缘呢,没想到这男子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居然完全不动摇。
但他这样的举动正好对了清暖的脾胃,清暖虽然用面纱遮挡容貌,也戴了鲛绡,但气质是掩饰不住的,完全可以猜出是个家世良好备受宠爱的大小姐而且是一个绝世美人,这个男子的眼神却清澈而平和,虽然深邃荒芜不减,却没有半点无礼,这也是清暖乐意和他猜这么久的原因。
清暖肚子里存货多,而且也可以慢慢想,但高水平到或许能够考倒这个男子的却仍然少,加上她这么久着实有些郁闷,所以笑道:“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与猫狗狐狼相似,既非家禽,亦非野兽;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模糊,虽是小品,更是妙文。”
这灯谜有些近似于俚语,谜底却很无赖。
男子眼底浮现一抹笑意,缓缓道:“猜谜。”
陈嫣然还没有反应过来,清暖已经颇为懊恼地出了一道更难的:“百万军中卷白旗,天边豪富少人知。秦王斩了余元帅,辱骂将军失马骑。吾被人言欠口信,辛苦无干夜自嗤。毛女受到腰际斩,分尸不得带刀归。一丸妙药无人点,千载终须一撇离。”
男子声音中已经有了几分戏谑,回敬道:“百万军中无白旗,夫子无人问仲尼,霸王失去擎天柱,骂到将军冇马骑,吾今不用多开口,滚滚江河脱水衣,皂子常时挂了白,分瓜不用把刀持,丸中失去灵丹药,千里送君终一离。”
清飒脸上顿时有些不高兴了,以他的才华自然听得出来,这个男子不但猜出了谜底且同样用字谜表现出来,而且水平略高于自己妹妹所作的,这件事往小里说只是个小小的反击,但往大里说有调戏清暖的感觉。只是看见妹妹并没有半分气恼,反而对自己有了对手而欣喜,清飒便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更仔细地观察眼前这些人。
清暖自然也能听出来的,她本来就对有真才实学的人挺不错,此时又一心想胜过眼前的男子,于是出了更难的:“吹箫桥畔月如环,亚字栏干对照间。写过乌丝三页满,弹来雁瑟一弦闲。清波双现金钗影,和气全飞玉管斑。漫说荷花共生日,十年不减丽娟颜。”
男子稍微有些停顿,才回答:“二十四。”
清暖打量了男子一会儿,她知道这首诗的谜不是特别难猜,只是要卖弄一下才学,可为什么这个男子挥停顿呢?她回想一下自己这一句有什么不对,便发现两个亚字栏杆、三页乌丝、少拨了一弦的瑟、实影金钗、玉管之口、荷花生日都是二十四,第一句和最后一句却用了典,取自杜牧《寄扬州韩绰判官》与汉武帝所临幸的一个宫女丽娟,只是这两个典故在嘉临皇朝是不存在的,这个男子想来是觉得每一句都有寓意才正确,所以犹豫了一下才说出答案。
清暖心中震惊于这个男子涉猎之广,却也知道了如何打败这个男子,只要取那不带有明显历史的便可,所以她胸有成竹地说:“怅望神山,天风泠然,吟湘路遥。只题缄岁久,墨痕未灭;湔裙春暮,别恨重撩。石上因缘,命中奇偶,六幅罗裙色半销。尊前恨,恨阳关叠后,酒盏长抛。无聊偶弄檀槽,拨不到、鹍弦第四条。算扬州月色,那容分占;灵和柳影,惩地生娇。擘岂双双,添仍一一,画手休夸颊上毫。相思苦,便频年蓄艾,心病谁疗?”然后她颇有不好意思地说,“这是我无意中听见的,觉得有意思,今日用在了这儿,并非我所创作。”
她可以确定,这个世界没有人知道三神山、三湘、阳关三叠、檀槽三弦、三分明月、柳影三眠三起等典故,虽然闺怨这玩意实在是有些不好,但她已经解释过,而她一个未婚女子,没有经历过,自然不可能有写这种诗的心境,反正本朝对于女子还是挺宽容的,没有像明清那么变态连父兄都只有过年的时候能见一面。所以大家听了,一边赞叹这首词的精巧,一边猜测。
男子这次也停了一会儿,然后很笃定地回答:“三。”
清暖顿时郁闷了,没想到有这么多典故的东西都难不倒她,其实她倒犯了一个毛病,你说如果有典故的,每一句都猜一个谜底的或许这个男子真的答不出来,但她有点精神洁癖,所以每一句中都有一个三字,男子便是看中了这一点,虽然有些典故不了解,也足够他猜到。
可惜,清暖不知道自己犯了这么一个大错,但这样也好,毕竟这个男子的阅读量太过恐怖,若是真的弄了什么历史典故,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文昌侯府,所以清暖死死咬住下唇,那一股倔劲不减反增,良久,方道:“熙熙闹市石桥边,画意诗情已荡然,空有寒山各寺在,钟声不再像当年。”
这首诗也是有典故的,取枫桥夜泊的寒山寺寂寥,讽刺如今寒山寺边熙熙攘攘失去已经,但加了一个‘各’字便没有如此明显,只会让人以为“寒”和“山”二字是分开的,况且,这个谜清暖虽然知道答案,却想不出来为什么,要不是觉得今天会落败,她是断断不肯拿自己不会的东西出来献丑的。
男子沉默了。

步入京城是非多 第三十七章 虽胜尤败

琉璃灯旁围了一圈人,大家都冥思苦想,想知道这个谜底到底是什么,而清暖只盯着眼前这个男子,迫切地希望能够打压他。
一炷香时间过去,男子很果断地说:“我不知道,敢问姑娘,谜底是什么?”他没有丝毫输给女子的不敢,反而有一种欣然的意味。
“是野猫。”清暖缓缓地说。她见这男子的反应,便知道他从来没有输过,只有这样的人,才会那么骄傲,骄傲到浑身都流露出一种寂寥的意味,因为他没有对手。对这样的人来说,堂堂正正的失败才是平生所求,可清暖这叫作弊,因为她利用了前世的知识。
只见男子先是思索片刻,然后恍然大悟,取下琉璃灯,递给清暖:“姑娘高才,我输了。”
清暖顿时很不是滋味,从这个男子的给她灯的动作,她就能够猜到,这个男子已经想明白了关键,所以这场比试,实际上是她输了。
所以她没有伸手接过那盏很喜欢的琉璃灯,而是低下头,惭愧地说:“其实,这个谜语,我只知道谜面和谜底,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所以这场比试,其实是我输了,不好意思。”然后转过身去,准备离开。她也是一个骄傲的人,方才只是求胜心切,现在冷静下来,便不耻自己的做法。
“就当放在你家好了,什么时候想明白了,这盏灯就真正属于你了。”男子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丝毫的鄙夷。
清暖再次转身,见男子眼中没有任何异样的情绪,不免有些踟蹰。
男子流露出一丝笑意:“凭姑娘你的才学,能够得到这盏灯也是理所当然的,这一点,我明白。”
清暖也不矫情,直接接过琉璃灯,笑靥如花,只可惜无人得见:“谢谢!告辞了!”
陈嫣然觉得清暖实在是太过正派,既然已经赢了,何苦要说出来呢?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陈嫣然才觉得清暖这个朋友值得结交,所以拉着她开开心心的去玩了。
清飒则用意味不明的眼神注视了一会儿那个男子,默不作声地收回自己的气机锁定,然后缓缓的离开,跟上妹妹的脚步。
这一个晚上,还算是多姿多彩。
次日,书房。
萧晋初很郁闷,非常郁闷,看见那盏琉璃灯就更加郁闷,他神色和蔼地说:“暖暖,这盏灯……”
“回祖父,是孙女和一个人比猜谜,最后我使了计策,胜之不武,但他知道真相却还是将灯送给了我。”清暖提起这件事情,又是激动又是惭愧。
萧晋初更加郁闷了,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情?何况不要说是他,估计昨天晚上这一系列详细经过就会摆在皇上的面前了,所以他只能说:“暖暖,你可知那人是谁?”
“莫非此人身份不妥?”清飒皱眉。
一旁的清翊也是苦笑连连:“自然是不妥,你可知道,他便是七皇子洛祈涵。”
清飒眉头紧锁,清暖表面上做出惊讶的样子,实则内心狂喜。
真的是他,她赌对了!
实际上,当昨天清飒对她说那个男子身上的东西都是贡品时,她就已经有八成猜测了。毕竟这个时候皇室有小聚会,就算结束了,那些眼高于顶的皇室宗室子弟也会去参加权贵家的花灯宴,趁机交流感情,更不可能连续八年在同样一个地方守一夜,所以这个男子最有可能是洛祈涵。
清暖决定赌一把,如果不是,那也没有什么,毕竟他们这一路都是巧合,加不可能传出什么风声,但如果是……现在看到这一则情报的人估计也就付之一笑,觉得这是巧合,但日后太后想要将她嫁给洛祈涵的时候,就可以拿这一条说事了,比如你看他们不是很合得来么?聊天对阵多开心啊,这也增添了一个砝码不是么?纵使明眼人都知道他们互相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这好歹也是一个证据嘛!
清飒颇为惊异:“世人皆道七皇子荒淫残暴,一无是处,但我昨日所见,此人涉猎之广甚至超过许多鸿儒,无论是杂记野史文艺乐曲……难道这是误传么?”
清翊苦笑:“这二者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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