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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小米外企打拼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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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可以领人走了。
就像第一次在东莞火车站接刘立梅一样,又是我们四个人一起去看守所接的她。其实情况没有刘立海想像的那么遭糕。刘立梅并没有让蚊子咬伤,她除了瘦了一点以外,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牛小米还一路跟她开玩笑,说以为她变成了一个破衣烂衫蓬头垢面的白发魔女哩。她也不生气,说真变成了白发魔女第一个就去吓死杨开明。
赵一鸣提议给刘立梅搞一个接风洗尘的仪式,找个地方庆祝一下。刘立海把手一摆,说累得走都走不动了,只想睡觉。让我们直接送他们回东莞。 回到东莞已经是晚上了,放下他们俩兄妹,我们三个一致同意找一家休闲会所,该好好*一下了。
牛小米外企打拼记54(1)
容纳我们*的地方是位于东城一个叫“魅力魅”的休闲中心。这个名字很招魂。想毕老板是动了一翻心思的。这年头想赚钱不动心思不行啊。东莞的酒店业和休闲中心世界闻名,竞争压力之大可想而知。尽管如此,还是有一些精明的商家在服务项目上下足了功夫,天天门庭若市。“魅力魅”休闲中心生意就相当火爆,停车场早已挤不进去一只蟑螂了。在保安的指引下,兜了好大一圈开到对面一家酒店的地下停车场才算把车停稳当。
一进“魅力魅”的大厅,我们就被两个穿黄色旗袍的小姐劫持了。左边一个,右边一个。
“先生,是沐足,还是按摩?”
“先生,二楼有桑拿,我们新到了一批学生妹。免房费。不满意可以退货。”
“先生,要不要去三楼试一下,刚刚推出的新品种,买一送一,包刺激。”
赵一鸣问我们怎么办,要不试试新品种?我本来想说好好好,见牛小米脸上没有多少兴奋状,就问他怎么样。他想了一下,说就洗个脚吧,大家坐一起聊聊天,这些天为刘立梅的事着急,哥们儿好久没在一起叙叙了。我一想,也好,我正想打听打听牛小米的想法,说辞工走人的,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动静。赵一鸣见牛小米要洗脚,也不好再坚持。我们就一起由小姐领着朝一楼的沐足房走去。小姐边走边朝着手里的对讲机喊了几句,告诉我们现在没有三人房,只有两个人的。要不我们在大堂等一下。我一听正巴不得,对赵一鸣说,你让小姐带你尝尝新品种吧,回来再讲给我们听。我和牛小米去洗脚。
赵一鸣顺理成章地被小姐带走了,我和牛小米进了沐足房。不一会就进来两个女孩子,说实在的,不好看。我看了牛小米一眼,他明白我的意思。说:“得了吧,洗个破脚,就别挑来挑去了,都不容易。”他同意我当然没有问题,其实我和赵一鸣一样喜欢按摩,对洗脚并不感冒,只是有时候需要应酬不得己而洗之。习惯了,也就不反对它了。我记得第一次被供应商请去洗脚时,还闹了一个笑话。那时候的洗脚设备哪有现在这么先进,姑娘端个大木盆进来就出去了,我把脚急忙放进去,自己给自己洗了一个脚。等姑娘提着装满洗脚用具的篮子再进来时,我的鞋子都穿好了。姑娘生气了,非要我把脚从鞋子里掏出来再洗一次,我说不用了,买单走人。姑娘非常委屈地说,你这不是要砸我的饭碗吗?服务不到钟,客人不满意,那是要罚款的。我说我给你打一百分,姑娘还是不依,非逼着我痛苦地享受了一回。第一次洗脚,太难忘了。神经紧张,汗流浃背,脸像在火上烤过一样,略有羞愧,觉得对不起她。这种感觉而今我再也找不回它了。它被我的一双臭脚抛弃在我走过的路上。现在我不仅不会羞愧,而且还经常伸出自以为很干净的手,在姑娘们的脸上,腰上,屁股上,或者别的地方,揩一把油,这是多么天经地义的事情。东莞上千万的人口,把环境污染了,反过来,环境又把人污染了。
扯远了,还是回到我和牛小米的聊天上来。我问牛小米:“上次说的事可当真?”牛小米说当然。
“辞职书呢,怎么还没有交上来?”我问。
“不是一分钱都没有了吗?我想再多领一个月的工资,万一新东家不适应,我也有回家的路费。”牛小米说。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牛小米外企打拼记54(2)
“今天刘立海不是把钱还回来了吗?”我说。
“是啊,所以我在想,是不是明天就和山下部长打个招呼,把辞职书交了。”牛小米说。
“是去丰田吧?”我想这应该是牛小米的正确选择。
“不,高桥精密。”牛小米说。
“为什么啊?”我不能理解。
“高桥尚武答应我过去当厂长,主持一款汽车音响马达的研发工作。”高桥尚武是高桥精密公司的老板。
“待遇怎么样?”
“跟TTK的课长差不多,小公司嘛,慢慢来。”
我还是觉得牛小米的职业规划没有做好,牛小米这个选择太冒险了。高桥精密公司是小企业,声誉又差,TTK这样的中型企业随时有可能把它一口吞掉。丰田公司那么大。实力雄厚,不少欧州汽车巨头都被它干倒了。去了丰田,对他的职业生涯应该是有保障的。牛小米跟我的观点恰恰相反,他宁做鸡头,不做凤尾。正是因为高桥精密公司小,底子薄,给了他更多施展拳脚的机会。他说他主意已经定了,叫我不要再劝了。
“听说高桥精密正准备打入丰田?”我不无担心地问。
“高桥尚武有说过,叫我过去,就是看中了我掌握的无心磨床技术,他们要开发新产品,如果精度达到丰田要求,就可以拿下订单。”牛小米说。
“我们公司不是也准备打入丰田吗?”我问。
“这个我不太清楚,山下部长几个月没有给过我生产计划了。”牛小米说。
“那我问问赵一鸣。”我给赵一鸣打了电话。半天没人接听,我的心情莫名其妙地急躁起来。又打,终于接了。
“搞什么鬼,我正在享受*屁股推,下来再说。”赵一鸣说完就挂了。再打,关机了。
突然有一种不好的兆头盘旋在我心里,担心什么呢?却又说不清。
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心里搁不下事儿,一有事,马上就能在脸上反应出来。洗脚的女孩子看我脸色阴沉,就故意打岔问我是哪里人,我说是湖南的。她说我骗鬼。
牛小米来了兴趣:“那你说他是哪里的?”
“肯定是湖北佬。”女孩子说完咯咯地笑起来。太神了一点吧。
“那你说我是哪里的?”牛小米兴趣更浓了。
“你也是湖北佬。”女孩子说完又咯咯地笑了起来。是不是见鬼了。难道她是情报局派到这里专门侦察那些贪官污吏的?
“我不是湖北的,我是黑龙江的。”牛小米和洗脚的女孩子争论起来。
“要不要打赌。”女孩子也认真起来。
“赌就赌,赌一千块钱。”牛小米准备掏出身份证以正视听。
“拿出来啊,怎么不拿出来啊?”女孩子挑衅地看着牛小米,一脸胜券在握地坏笑。
牛小米搞蒙了。问:“你怎么这么肯定我是湖北的?”
女孩子继续坏笑,不说话。我和牛小米都觉得这女孩子来历不明。沐足房里桔黄色的灯光很暗淡,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暧昧的味道。牛小米让另一个女孩子把灯开亮一点。又让那个女孩子把头抬起来,看了半天,还是不认识,但又似曾相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别看啦,牛小米,洪哥,我认识你们?”
“认识我们?”我们吓一跳,连名字都能喊出来。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是给你们洗脚的呀,嘻嘻,不过,我以前不是洗脚的。”
“你以前是……”
“我叫卢春花,以前是长安TTK公司的员工,我的工号是:制1119。”女孩子说完,又咯咯地笑起来。女孩子很小,脸上稚气未脱,说话却很老成。他说一进来就认出了我们,怕我们心有疥蒂,所以没有告诉我们。我和牛小米知道她以前是我们的员工,心里就觉得挺不是滋味,脸上有点挂不住。买单的时候,牛小米给了她三百块钱,叫她不用找了。女孩子接过钱,说她这里的工号是119,很好记的,希望我们下次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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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小米外企打拼记55
在回长安的车上,赵一鸣还责怪我不识时务。男人正爽的时候,是不可以受到打扰的。一打扰,那宝贝就不灵了。 他举了一个例子,说他手下一个员工,晚上和女朋友在体育公园后面的山坡上鬼混,一束强烈的手电筒光突然射过来。一支人马从天而降。“不准动,我们是治安队的。”都听听,瞧他们说的多有趣,人家干那事儿你让别人不准动。不动怎么干?那员工吓得不轻,提起裤子就想跑。治安队平时训练有素,迅速分散形成一个包围圈。前面一套左勾拳,后面一套右勾拳,中间还加一套组合拳,三下两下就把那员工打倒在地,口吐白沫,身体直哆嗦,当场就不能动了。后来送到医院抢救,命保住了,命根子没保住,那玩艺儿由于惊吓过度,再也不能自作主张了,成了一个废人。那个不图他当官不图他发财宁愿跟他一起躺草坪的女朋友,一点想头都没有了。不好意思啦您呐,莎扬娜拉!
赵一鸣讲完问我们怎么不同情一下。这样的事天天发生,我们同情得过来吗?赵一鸣还想来点新闻事儿,我让他赶紧打住,别吵了。赵一鸣问我咋啦,是不是吃错了药。平时一见荤的就雄起,今天怎么一声不吭了。他不知道,我正在为牛小米加入高桥精密公司的事情烦着哩。牛小米闭着眼在打盹,估计心情比我好不到哪儿去。回长安后夜宵都没心情吃,就散伙了。
翌日上午牛小米就把辞职书交给山下部长了。山下部长摘掉眼镜问:“想好了?”牛小米说“想好了。”山下部长说:“可惜了,正准备提你当第二工厂的领导。”牛小米冷笑。心里想骗鬼吧,提我当领导还把我挂起来?牛小米没有说出来。他已经学乖了。拆穿别人的谎言其实没有多大好处,只会让自己心痛不已。牛小米说:“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山下部长又说:“既然你去意已决,那我就不留你了,先出去吧,我和总经理再商量一下。”
牛小米出去时瞅了一眼乔楠。乔楠正埋头装订资料。她的头一直是低着的,从牛小米进入部长办公室起,这位昔日的战友,就再也没有把头抬起来过。牛小米正要把门关上,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把门推开了。说:“如果总经理同意,我可不可以马上就走,几年没有回家了,想回家看看。”山下英生说:“行,我马上去找总经理。”
总经理象征性地和牛小米谈了话。也没有谈出个所以然来。末了总经理问要不要搞个送别会,牛小米说不必浪费功夫了,如果有这个心,不要克扣他的工资就行了。
牛小米的离职手续办得相当顺利,一般情况下,管理人员辞职最少要提前一个月申请,牛小米只提前了一天,他甚至不需要交接工作,他早就没有事情做了,交接个啥?牛小米走的那一天心情很好,笑盈盈地。他特意准备了一个笔记本让大家留言。不知道他已经辞职的人都以为他开玩笑。但看到总经理依依不舍地握着牛小米的手,就都信了。
牛小米和大家客气完,就下楼走了。财务部的田课长以前和他闹过矛盾,心里有愧,想和他一起下楼走到厂门口,最后送他五十米。被他拦住了。牛小米不喜欢这样。这样有什么好处呢,这样只会增加他的忧伤。八年啊,他在东莞TTK工作了整整八年。八年时间对于茫茫宇宙来说只不过是转眼一瞬间,弹指一挥间,但对于一个生命的个体而言,不可谓不漫长,不可谓不珍贵。就算是一只狗,也应该有了感情。何况他不是狗,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
牛小米走了。牛小米走了工厂的机器照样在运转,工人们该上班的照样上班,该下班的照样下班,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对于一个企业来说,只要老板不走,谁走了都行。我不知道牛小米走出工厂大门那一刻的心情是怎样的,我想他脸上一定收住了笑容,心里一定很酸涩。
牛小米走后半个月,乔楠破格提升为事业发展部副课长。很多员工这才想起来,已经很久没见牛小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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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小米外企打拼记56(1)
牛小米离开东莞TTK公司以后,并没有马上加入高桥精密公司,他需要一些时间来调整自己的状态。趁着这个空隙,他回了一趟湖北老家。
这是牛小米自1997年以后第一次回老家。这么些年过去了,山还是那座山,河也还是那条河。除了他家在村里盖了一栋西式风格的小洋楼特别抢眼外,别的变化都不是很大。
牛小米他爹知道儿子要回来,早就把风放出去了。很多人就天天守在牛小米家里,盼着他早点回来。他们盼他不是有多想念他,只是想探个究竟,这小子是不是真的成器了。他们听那些去过东莞的人说过,牛小米出门都坐奔驰了。但还是不能完全打消顾虑,毕竟是个流氓犯啊!流氓犯有什么好关心的呢,他们真正关心的是自己的孩子,如果情况属实,如果有可能,是不是可以请他帮个忙,把孩子带出去打工,奔个前途。
牛小米是一个特别好面子的人。在我们的想象中,他应该穿着那套在日本买的价值一万二千人民币的进口西装(后经证实,那套西装的原产地在东莞虎门,价值两千元),依然系着那条在酒会上抽奖得到的高档领带,脚下更是马虎不得,皮鞋起码要擦三遍,贼亮贼亮地。他手里最好提一个漂亮的旅行包,一边朝等在村口的爹走去,一边回忆当年被他爹扫地出门的前景,然后平静地握住他爹的手,用普通话说:“你好,我回来了,谢谢你照顾我妈。”事实上牛小米让我们非常失望。牛小米说,那一次他穿得非常简洁、朴素,他甚至想找回当初离家时的那身行头,可惜早就扔了。他拖着一个又大又笨的箱子,请了一辆三轮车从车站一直拉到家门口。车夫在前面踩,他在后面追,那样子像是赶集去的。牛小米把我们都说笑了。
“平时不是老想着衣锦还乡吗?怎么这样一幅作派?”
牛小米说:“你们不懂,这是人生哲学,一个人背运时,再大声嚷嚷也没用,你流了血人家说是红墨水,当你很牛B时,随便打个嗝,都是真理。”
牛小米回去的那几天没有干别的事,钓钓鱼啊,跟熟人斗斗地主啊,前前后后的村落转一转啊,跟到他家里打听虚实的人说说外面的故事啊。反正也没有要紧事,闲着也发慌。他非常喜欢这样有乡土气息的生活。唯一让他不爽的是副乡长胡莱把他逼到乡政府餐厅猛喝了一顿,差点让他发了大脾气。
胡副乡长说:“小米啊,我们这么多年没有联系了,同学情谊不能丢啊。”
牛小米说:“我们是哪一届的同学?”牛小米好像记不起有这么一个叫胡莱的同学了。
胡副乡长脸上就挂不住了,除了他二位以外,还有几个乡政府的办事员作陪,这么说,不是不给面子吗?
胡副乡长就是胡副乡长,他的记忆力非同一般:“你忘了,那年你把女同学的肚子搞大了,害怕得要死,让我给你拿个主意。”
牛小米说:“哦哦哦——有这么回事,记得,记得。”
牛小米哪里能不记得,别的同学他可以忘记,这个胡莱同学,他终身难忘。那年牛小米刚到武汉上大学,不小心把女同学吴艳梅的肚子搞大了,不知如何处理,就想找胡莱帮个忙。胡莱是他高三时的班长,爸爸是乡党委书记,老师宠着他,同学也都巴着他,威信很高。牛小米星期天去乡政府家属大院找胡莱,胡莱妈说胡莱不在家,牛小米转身就回去了。第二天,胡莱妈放在梳妆台上的一枚戒指不见了。 。 。。 想看书来
牛小米外企打拼记56(2)
真是好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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