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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小米外企打拼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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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姨觉得很憋屈。人一憋屈就容易生气,生气了又不能表现出来,就更憋屈。时间一长,张阿姨一见到王珊珊,心里就堵得慌。
这一次,张阿姨不慌了。她上午在总经理公寓搞完卫生,下午就气定神闲地对财务部的一群妖精说:“都这么大了,我亲眼看到的,能有假?”说完,她干脆放下拖把,用手在自己的肚子上形象地比划了一个圆。
“真的假的?没那么快吧?”黄妖精觉得没有那么快。
“要不是你看错了吧?”李妖精也表示疑惑。
“你们不懂,我有经验,最少四个月了。”张阿姨说得斩钉截铁。
张阿姨怕妖精们不相信,还问了一句:“要不要打赌?”
没有人敢和张阿姨打赌,张阿姨是个超生游击队员,为了躲避村干部的追杀,一路狂奔逃到东莞打工,这方面经验丰富得很。和她打赌等于是拿鸡蛋碰石头,白白送死。张阿姨看没有人敢和她打赌,确定大家都相信她了,于是满意地笑了笑,仿佛积压在心头的闷气一下子全释放出来了,顺畅了,舒服多了。
舒服了的张阿姨又开始了工作。拖地的节奏比平时快了许多。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又神秘地对财务部的一群妖精说:“记住哦,这件事千万不要对别人说哦!”
财务部的妖精们在向办公室其它人转述张阿姨的惊人发现时,都引用了张阿姨的原话:“记住哦,这件事千万不要对别人说哦!”这简直就是一句废话。掩耳盗铃大概就是这么来的。
牛小米是最后知道这个消息的,说他一点不在乎那是骗人的。毕竟王珊珊是她真正爱过的女人。因为王珊珊,他曾拼了命地要和田中一夫大干一场;因为王珊珊,他被田中一夫流放海外;还是因为王珊珊,她在东莞TTK公司忍辱负重,一声不响。现在,王珊珊又给他出了一个难题,怀孕了。
几乎被东莞TTK上千号工人忘记了的牛小米再一次被人推到了风口浪尖。成了大家关注的焦点。虽然他和王珊珊早就分手了,没有任何关系,但别人并不这么想,别人只知道,王珊珊怀孕了,牛小米的女朋友怀孕了,是田中一夫搞的。
看你牛小米还能不能沉住气。
与此同时,田中一夫也没闲着,频繁地在东莞和东京之间穿梭。怀孕可不是小事情啊,要对人家女孩子负责任。田中一夫不停地回东京,是去和妻子谈条件。遗憾的是,已经人老珠黄的妻子理解丈夫在外的孤苦,并不同意离婚。一定要离婚,也行。按日本的法律,田中一夫只能光屁股走人。
妻子不肯让步,田中一夫头痛不己,王珊珊的问题像一把刀子插在他的心上。怎么选择,确实是个伤脑筋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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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小米外企打拼记26
谁经手,谁负责!这是规矩,也是牛小米给员工制定的工作制度。
王珊珊的肚皮问题确实很棘手。这让田中一夫感到头皮发麻,很急躁。这一点从他抽烟的姿势可见一斑。平时他抽烟都喜欢吐圈圈,一串一串的,很悠闲,很好看。兴致好的时候都不用打火机。用火柴。经常把烟斜斜地叼在嘴上,火柴轻轻一划,火苗腾起,就点上了。然后把燃着的火柴棒在空中来回甩几下,又灭了。那一串动作总地来说还是很优雅的。现在不行了,抽烟就像抽鸦片似地,毫无节制,一根接一根。圈圈也懒得吐了,一点章法也不讲究。这也不能怪他,一边是王珊珊不停长大的肚子,一边是打死不肯离婚的结发夫妻。这事搁在谁身上,谁都会起一身鸡皮疙瘩。
王珊珊的事情我应该早有察觉的,我在图书馆和长安医院都碰到过她。很显然,那时她已经知道自己怀孕了,大概是去翻资料和做检查的。其实我怀疑过,不过缺少张阿姨这样丰富的临床经验,也就不敢和人打赌她是不是怀上了。再说我又不是肇事者,瞎操这份闲心干啥呢?
真正应该操心的是田中一夫。他在跟日本老太婆最后一次勾通无效后,找到王珊珊求情,说好话。希望王珊珊识大体,顾大局,为他做一次牺牲品。王珊珊还在做当妈妈的黄梁美梦,以为听错了,叫田中一夫再说一遍。田中一夫又说了一遍,确定没有听错后,只听得“啪”的一声,田中脸上立马出现五个手指印。别说五个手指印,十个也不在乎,只要同意把孩子拿掉。他脆下来给她磕头都不成问题。
王珊珊哭也哭了,闹也闹了。田中一夫还是那句老话:孩子不能要。
王珊珊是个明白人,知道再斗下去没有好果子吃。前男友都搞不过田中一夫,她一介女流之辈又怎么是他的对手?田中一夫已经哑巴吃称砣铁了心,就不可能再给他名份。还不如来点实惠的。
“二十万。”王珊珊提出了要求。
“好。二十万。”田中一夫在钱的问题上一向很干脆,他不喜欢讨价还价。
二十万不是个小数目,作为一次性的营养费和分手费,田中一夫要求王珊珊立个字据。还要找一个证明人。王珊珊自从被田中一夫包养后,基本上和外界断了联系。要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来当证明人还真为难。想来想去想到了刘立海,他是当律师的,由他来作证明人,更保险。
依刘立海的脾气,是肯定不会帮助王珊珊的,换了是别人,可能他还会给点热心肠。刘立海曾当着牛小米的面骂王珊珊是婊子、贱货。王珊珊伤害了牛小米,也着实伤了一群朋友的心。但这一次,刘立海还真就答应了。刘立海不仅帮助王珊珊立了字据,拿到了钱,而且还把王珊珊接回家,和妹妹刘立梅一起住。
安顿好王珊珊以后,刘立海躲在厕所给牛小米打了一个电话,问下一步该怎么办?牛小米问刘立梅那边好不好请假。这孩子长在肚子里可不比钱存在银行里,时间越久,越不好处理。得尽快陪王珊珊把孩子拿掉。
刘立梅请了三天假,陪同王珊珊去东莞东华医院做了引产手术。王珊珊第一次怀孕,孩子都成形了,手术相当痛苦。做完手术后气色很弱,两三天粒米未进,脸色看上去像一张白纸。稍稍站一下都觉得天昏地暗。身体状况江河日下。
手术后的第三天,牛小米给我打电话,问我有没有时间,一起去东华医院看看王珊珊。牛小米要去看王珊珊,这让我感到很意外,却也并不难理解。王珊珊刚经历大手术,正是需要得到安慰的时候,作为朋友,我们都应该向她伸出援助之手。
在去医院之前,牛小米带着我转了一趟吉之岛。挑选了一些水果、罐头和鸡蛋。买鸡蛋他要一个一个摇一下,看是不是土鸡蛋,有没有散黄。挑罐头要看有没有QS标志,保质期过了没有,哪里出产的。我在这之前一直认为牛小米是个大老粗,实际上不是,他粗线条的轮廓下面,包裹着一颗细腻丰绕的心。
到医院楼下,给王珊珊打电话要了房间号码就上去了。王珊珊知道我们要来,很费力地倚在床头等我们。在电梯里的时候我还在想,牛小米见到王珊珊该是什么表情呢?老情人在这种特殊环境下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好呢?
看来我多虑了,他们的表现没有给我留下任何想象的空间。
我走在后面,牛小米提着礼物走在前面。一进门,牛小米主动和王珊珊打了一个招呼,很自然的那种。
牛小米问:“好些了没有?”
王珊珊点头。
牛小米说:“要禁生冷食品,水果摆那儿,渴了吃,少吃点。”
王珊珊点头。
牛小米见王珊珊不愿多说,又问刘立梅:“是不是没时间了?”
刘立梅叫了半天苦,说下午一定要赶回公司,再不回去杨开明就要发威了。
“那就早点回公司吧。”牛小米说。
“珊珊姐怎么办?”
“放心,有我哩。”
刘立梅其实早就想走了,牛小米这么一说,巴不得。正准备拿包走人,牛小米叫她等一下,掏出车钥匙扔给我,让我送她。
“你不回长安了吗?”我不解地问牛小米。
“不回了,你们先走。”说完,牛小米用手机给松本严打了一个电话,说朋友生病了,要请几天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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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小米外企打拼记27
从东华医院回长安镇,走莞长路不闯红灯要45分钟。一节课的时间,足够一个男人向他心怡的女人坦露心胸了。我必须抓住机遇,再不能无谓地等下去了。前一阵子大哥还来电话问我几时回去把个人问题给解决了。说人事局的堂叔发话了,就照片上那女孩,定了。
他们是定了,可刘立梅太没心肝了,平时称兄道妹好得很,一跟她谈正事,就立马让我打住。好几次想和她说点什么都被她给噎回去了,今天一定要把话说清楚。
上车以后我就问刘立梅,上次说的话还算不算?刘立梅一头雾水,问上次说什么了?
“上次答应嫁给我啊。”
“什么时候?”
“虎门梦工厂那次啊,忘了?”
“我怎么不记得?”
“不记得我现在提醒你啊,还算不算?”
上次刘立梅喝醉了确实说了很多话,唯独没有说要嫁给我。反正她也不记得了,先投个石头问问路再说。
“洪哥越来越会开玩笑。”刘立梅想给我打哈哈。
“开什么玩笑,我是认真的。”
“我觉得王珊珊这是遭报应,洪哥觉得呢?”
“别打岔,说我们的事。”
刘立梅不作声了。
“不小了,家里逼得紧,不能老拖着啊。”我继续说。
“谁拖你了?你爱谁谁。”刘立梅不太高兴了。
刘立梅是鄂妹子,从小吃辣椒长大,脾气火辣,说话不给人留面子,和她说话得悠着点儿。
“我不是说你啊,我是说我不能老让家里人操心。父母一把年纪,就这一点盼头了。”我采用了迂回战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你们老家没有合适的啊?”刘立梅似真似假地说。
我听得气不打一处来,靠,老家有合适的,我追你干嘛?她这么说,我心里大概也有一个数了,今天趁着没外人,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心里是不是有人了?”我问。
“就当是吧。”刘立梅答。
“谁?”我靠,太不争气了。一急就说错话了,是谁不是谁有我什么事?真是自讨没趣。
本来很轻松的气氛,一下子就被我搞严肃了。可能刘立梅也觉得自己说话太直接了,太伤人了,想缓解一下,于是又把话题扯到王珊珊身上。问我有什么看法。我能有什么看法呢?她和田中一夫本来就是合同关系,时间一到,关系自然要解除。不是你炒我的鱿鱼,就是我炒你的鱿鱼,很正常。
在牛小米的做法上,我和刘立梅是有分歧的。刘立梅说牛小米太窝囊了,都分手了,不落井下石就对得起王珊珊了。根本不应该去看她。这样的女人咎由自取,活该。我告诉刘立梅,王珊珊怎样先不说,就牛小米不计前嫌,放低身架去看她,我就觉得讲义气,够胸襟。
“都被人家扣了绿帽子,还胸襟哩。”刘立梅还是不能理解。
为了告诉刘立梅这个简单的做人道理,我费尽了口舌。还没有等她完全吃透,长安镇就出现在眼前了。
车来不及停稳,刘立梅就拉开车门跳了下去,连“沙扬娜啦”都忘了说。望着刘立梅越来越小的背影,我一颗滚烫的心,渐渐冰凉。突然觉得搞对象跟买鞋子差不多,大一码穿着太松,小一码太紧,要不大不小,刚刚合脚,走起路来才舒服、稳当。
很显然,刘立梅并不合我的脚,那我一厢情愿地依恋着她,又有什么意思呢?死了这份心吧。
我给刘小米打了一个电话,问他打算怎么办?他说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打算一直照料到王珊珊出院。王珊珊体质太弱,在东莞又没有一个亲人,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心里头过意不去。
请一个星期假?太猛了吧。公司员工手册上说,员工的爹妈死了,也只能休三天假。现在正是赶货期间,没有重大缘故,在TTK这样日本公司,想请一个星期的假,那难度是可想而知的。我问牛小米是不是对王珊珊还有什么想法?牛小米说不是,叫我别瞎猜。幸好不是,否则太给我们兄弟丢脸了,男子汉,可以打赤脚,千万不能穿破鞋啊。
我很同情王珊珊,但我更同情牛小米。好好的一个人,看被这狗日的爱情折磨的。
牛小米外企打拼记28
牛小米不折不扣地照顾了王珊珊整整七天。
出院后,牛小米把一张深圳飞往武汉的机票塞到王珊珊手上,叫她回家多调养一些日子。王珊珊无论如何不肯回家。趴在牛小米的肩上使劲哭,后悔当初走错了一步。她大概以为牛小米这么殷勤地照顾她是为了重归于好,想用泪水再次打动他。可惜太晚了,一切都失去了意义,牛小米对爱情的信仰早被王珊珊消灭了。如果说牛小米还有可能接受王珊珊,那只能等待时光倒流,时空逆转。
牛小米说:“回去吧,以后还是朋友。”
“只是朋友吗?”王珊珊并不甘心。
牛小米点头。脸上毫无表情。
王珊珊手里的最后一根稻草都抓不住了,非常绝望。其实王珊珊不该绝望的,她在最困难的时候,是这个被她无情抛弃的男人,放下自己的尊严,忍受着周围人嘲弄的目光,没日没夜地守护在她身边,陪她度过难关。有这样的朋友,应该高兴才对。想到这一层上,王珊珊就不哭了。
王珊珊笑了。
王珊珊笑起来还是那么好看。那泪光中的笑容,带着离别的凄美和感伤。牛小米将目光投向东莞灰蒙蒙的天空,他不能迎接这样的笑容。这样的笑容会让他四肢乏力,肝肠寸断,感到窒息。牛小米是来送她走的,又不是来追忆昔日美好时光的。
牛小米打开手提包,掏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满了用彩纸叠成的幸运星,那是王珊珊从前为牛小米叠的,说好了,每一天都要叠一颗的,如今,该还给王珊珊了,都分手了,还留着它干嘛呢?
王珊珊又想哭。但被牛小米劝住了。
牛小米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把车开过来。再这样没完没了,就走不成了。
我帮王珊珊把行李拎上了车。牛小米和王珊珊坐在后排。一路上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到了机场,牛小米帮她办好行李托运手续,再把她一直送进安检口。王珊珊甚至没有回头和我们挥手告别。也许,她没有回头的勇气吧。
回到车上,牛小米紧闭双眼,但液体还是从他的眼角处偷偷跑出来。这个曾经桀骜不驯的男人会为这个伤害他的女人流泪,这是我没有想到的。王珊珊忏悔的眼泪没有感动我,我被牛小米感动了。
男人啊,除了拥有坚强的外表,从来不缺乏柔软的心灵。
牛小米外企打拼记29
送走了王珊珊,我和牛小米都松了一口气。这口气还没有喘匀,易叶青就急冲冲地跑来向我打报告。说品质保证部的一个女工在上班的时候突然晕倒了,刚被救护车拉走,问我要不要去看看。又是去医院,我刚从东华医院出来,现在又要去长安医院。搞这个总务工作,还真跟医院干上了。
我和财务部的田课长提了一包钱就往医院赶。赶到的时候,我们的员工都可以起床直立行走了。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贫血,以后要加强营养,注意休息,不能太熬夜。医生的话让我很为难,东莞TTK公司实行的是两班倒。白班夜班每月轮换一次,不让员工熬夜,肯定是说不过去的。作为分管总务工作的主管,我唯一能够为员工争取的,是让他们多一点休息时间,少加班。当然,这仅仅只是我最初的设想。
回公司以后,我把近段时间工厂发生的工伤事故和赵一鸣、牛小米简单说了一下,想听听他们的建议。赵一鸣认为主要是加班时间过长,劳动强度太大,工作中容易疲惫、麻木。有些工种是可以调节的,比如在车间放点音乐什么的,也是可以尝试的。牛小米认为应该加强员工的安全教育。要在工厂显眼处张贴安全警示牌,加强宣传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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