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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昌鬼事-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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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到第二天早上了,他都没想清楚,到底是上厕所那个是自己的媳妇,还是怀里抱着的那个是自己的媳妇。
于是他就问他媳妇:“昨晚大概什么什么时候,是不是起来上厕所了?”
谁知道他媳妇连声抱怨,“你昨晚是不是吃东西吃坏肚子了,一夜起了无数次床,跑去上厕所。醒过来,你就不在旁边……”
他就吓呆了,他记得自己一次都没上过啊。
不过这没什么后果,隔上几天,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权当是鬼跟他们开个玩笑。
听到最凶狠的是一件解放前的事情。
是在山区,那时候闹房闹的更凶。闹房的人,把新郎倌给关在门外,在里面闹新娘子。新娘子也害羞,新郎在外面不停的喊门,他们也不理会,后来就没有新郎的声音了。
闹腾了好久。等大家想起来新郎倌的时候,才发现新郎倌已经不见了。大家连忙去找,结果发现新郎摔死在一个山涧下面。你说一个新郎新婚之夜跑到悬崖旁边干嘛。
讲个百里洲的事情。
这次失踪的不是新郎倌,而是新娘。
也是一对新人结婚,时间是八十年代。婚礼结束后,大家闹房也完了,新郎送客人出门。回头却发现,新娘不见了。

也是到处找。最后在另一间房子的屋顶阁楼上给找到了。那个房子是平时拿来对方农具的,很少有人去。新娘已经吓傻了。灌了一碗姜汤才回过神。
断断续续的说,刚才大家一出门。就有个人,很高大的人把她掳到这里来的,当时吓的厉害,连喊都喊不出来。把她掳到这里了,一群大大小小,稀奇古怪的人就不停地在她身边敲锣打鼓。好大的声音。
众人就傻了,他们可是什么声音都没听见。
后来这个新娘就隔三差五的失踪,家人不是在猪栏屋里,就是在阁楼,或者是在堆毛梨子(百里洲的特产水果)的屋里找到她。
每次都说是同一人,把她挟来的。
后来这家人,不堪其扰,搬家了事。
我听了这个事情后,想了很久,想这个事情有没有什么相关的典故。

后来看了《聊斋志异》,才发现这个事情,和《聊斋》里面的五通特别相似。
看来,蒲松龄还真不是瞎掰的。
奉劝还没结婚的朋友,结婚时候,闹房就闹个尽兴。结婚么,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大方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老墙
讲个我小时候看到的事情。跟老墙屋有关。
我读小学的时候,基本上呆在外婆家里,因为和学校很近。
外婆家所在的地方当年是郊区的一个队,现在是城中村。八几年的时候,那地方不像现在到处是高楼大厦,而是大片的荒山和鱼塘,我就经常在这一带,满山遍野地到处跑。

大队里面有个老屋,是公产。分田到户之前,房子的一半是队会计办公的地方,当然这是我记事之前的事情。在我的印象里,老屋破败的很,就是堆稻草的,常年栓一头牛。我们几个小伙伴就很喜欢到这个老屋里玩,因为有大堆的稻草,可以在里面疯。房子残垣断壁的,对着些杂乱的东西,对小孩子来说,是个好玩的地方。
我长大回忆,觉得老屋应该是老式的祠堂屋,不属于个人,所以到了解放后,也顺理成章的成为队里的公用房屋。到了八几年,房子没人用了,就开始破败。我现在还记得砌屋的砖是那种很古老的青砖,房屋的檩子尽头还有花纹。我们小孩子之间流传着这个老屋的一些故事:在那个梁上吊死过人哦、在什么地方晚上会飘着绿色的鬼火、院子里本来有口井,后来填了,是因为淹死了人。
大家越是害怕,就越是好奇,更愿意在这个老屋里玩。
后来这个房子的地方就承包给一家单位,做一个机械加工的小型工厂。
那家工厂修建厂房的过程,我们这些小孩子,天天都在旁边呆着,怨恨地看着自己游乐场,变成一个大车间。
然后我们就看到一些幸灾乐祸的事情。
这些事情发生在那堵墙上面。
这是个老墙,有三米多高,上面还有装饰的老式陶片。这个单位把老房子别的房屋都拆了,就留下这一堵墙,原因是这个堵墙保存的比较完好。这个单位就打算把这段墙给留下来。再顺势修建车间。
发生第一件事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亲眼所见。时隔多年,我仍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发生的时间,我都记得是冬天最冷的时候。
这个加工厂的工人,想把这堵墙顶部修补完整。这是个小活,随意的摆放了一排汽油桶放在墙壁旁边,由于一个油桶不够高,就又垒了一个汽油桶在上面,砌砖的就站在汽油桶上干活。
其实老墙边是一条路,汽油桶就搁在路上。而路的另一边一个简易的房屋,以前喂猪喂牛的房子。房顶是石棉瓦。
我看见砌墙的工人,颤巍巍的爬到了汽油桶上面,站稳之后,站在地上的人,就把盛满砂浆的灰桶递上去,他就在墙顶上抹砂浆,然后接过红砖,砌好。
就这么个单调重复的过程,我在旁边看得都无趣。
忽然我就看见,老墙的立面伸了一只手出来,是那种很古老的棉袄的袖子,黑色的棉布,袖口破得厉害,棉絮都看得见。那个手从墙里只伸出一截,齐肘而止,那个手就在墙上面慢慢的滑动,跟鸡爪一样的手掌,在慢慢的摸索。
我吓坏了。看着这个手,到底要做什么。

我以为这只手,会对那个砌墙的工人不利。连忙喊起来,“手……手……”,边喊,我还边跳。
那个砌墙的工人看见我喊的声音,回头把我看着。估计他没明白我的意思。还以为是个小屁孩在跟他捣乱。
这时候,我就看见那只手,按到了汽油桶上。然后,轻轻的推了一下。
没有什么保护措施,因为毕竟不高,就是摔下来,人也不会有事。汽油桶就是随意的垒放起来的,没有固定,所以汽油桶被轻轻推了之后,就猛地摇晃一下。砌墙的工人,顿时失去了平衡,他的身体向外倾斜,如果向墙倾斜就好了,就不会摔下来。
是失去了平衡,慌乱中就把手按在这边简易屋子的顶上。然后全身的压力都集中在上面。
简易房屋的屋顶盖的是石棉瓦,而这个石棉瓦都不知道放了多少年了。风吹雨淋,日久天长,早已腐朽不堪,只是看不出来而已。
然后我看到的场面就如同一个慢镜头,在我眼前慢慢展现。那个人的手把石棉瓦给撑破,然后人的重心向下,头朝地面栽了下去,掉落的姿势跟跳水运动员类似。

石棉瓦下面是个巨大的粪池。
那个粪池是用来浇旁边的菜地的。至少有两米深。表面是一层干枯的粪壳。
那个倒霉的工人,一个猛子就扎进了粪池,粪壳和粪水飞溅。
幸好他会游泳。
在粪池里扑腾了很多下,才抓到粪坑的边缘。慢慢的爬起来,走到附近的一个鱼塘,洗涤身上的污迹。这个过程很低调,没有半分的激动。

这可是冬天,他在鱼塘里洗了好久。我估计如果是夏天,他都不愿意上来了。
我当时笑得在地上打滚,早把那个诡异的手掌忘得干净。事后跟别人说起的时候,才又想起来。
这个墙的事还没完,砌墙的工人掉进粪坑,他们都只认为是个意外,跟墙本身没什么关系。所以,后来还是把墙给砌好了。后来听说,这个机加工厂,粉刷墙壁的时候,又出了问题,刷着刷着,就刷出一个人脸出来。
把粉刷匠吓得够呛。于是刮了了重刷,可是再刷,还是那张脸。后来没招,就用砂浆给糊了一层,再刷。
结果在刷的时候,石灰桶一翻,刚好给扣在下面工人的头上。那个递桶的工人立马就神神叨叨的,“铛铛锵锵”的学着九品芝麻官摆开架势,胡言乱语。脸上的石灰印出来的样子,跟墙上的那个脸一模一样。
那人还说着一些琐事,什么谁欠谁多少钱、谁家的牛把谁家的韭菜吃了、谁偷偷的刨邻家的水渠……
后来村里人听见了,就说这些名字都是老一辈的村民,可是都是死了很久的人。
这下把人都给吓住了。

后来这个车间修好了。
晚上上班的时候,总是有工人觉得这个墙有问题,半夜里总觉得墙上上面有影子。
后来一个女工,就是因为太注意墙上的动静,头发被车床给带了进去,幸好旁边的人反应及时,关了闸刀。不然出人命。
女工就是头皮拉伤,没什么大碍。伤好后,见人就说,那个墙里有人。要扯她进去。

后来这个厂里就请人来看,又是炸鞭又是请神的。
再后来,我就不知道了。前几年还去看了看。那里早就成了居民区。那堵墙的原址的方位我都分辨不出来了。




有关《黑暗传》


“天地自然有根由
天河泥沙此化出
从小到大,有生于无
无极太极有两仪
混沌之时无宰主
善变掌故天地枢
……
……
先从天河来讲起
化得混沌有父母
化得黑暗父母生
黑暗出世有混沌
混沌之后黑暗明
才把两仪化成型
两仪之后有四象
四象之中天地分
然后才有日月星”

“没想到那个人不跟我计较。还说明天来找我,让我见识见识真正的法术。哼,一个装神弄鬼的骗子,骗骗乡下人就罢了,还真把我当做泥水匠。我最看不惯这种人。看来这里的风俗就是这样了,上房梁还非要请个人装模作样的搞一番。嗨,还不让我揭穿。这种国民素质,真让人心灰意冷,我们的失败,不是偶然的。
还好中午吃了不少,晚上不吃也能过。要是有酒就好了。这个水泥管子太冷。不晓得刚才那个乞丐会不会回来。好冷,妈的,还是去广东,至少不用受冻。
云云不知道怎么样了,她不会要这个小孩吧,千万别要。刘忠智应该会照顾好她的……如果要的话,现在也应该足月了。”


我看到这里,把《黑暗传》给阖上。
没想到赵一二在入道之前,过得这么惨。竟然跟乞丐一起呆在水泥管子里过冬。当个泥瓦匠的学徒,混碗饭吃就罢了,还非要和上房梁的神棍较真,被人赶了,饭都吃不上。又是穷酸骨头,连个日记本都买不起,用手抄的《黑暗传》当日记本,断断续续的写日记,都什么地步了,还当自己是个学问人啊。
我躺在床上,把灯给拉灭,仓库里一片黑暗。我聆听着老鼠在屋子里乱窜,把玻璃瓶子撞倒。心里回味着赵一二写在《黑暗传》上的文字,慢慢的体验他当年的处境:
他蜷缩在一个水泥管子里,身上盖着捡来的破报纸和稻草。水泥管子的外面的世界都是白雪皑皑。风从水泥管的一头灌入,冻的赵一二瑟瑟发抖。手上徒劳的抓着被风吹的飘散的报纸……。

我身上也开始冷起来,下意识的把被子裹紧了点。冬天要来了,这两天气温急降,我盖的被子薄了点。心里不免苦笑,自己的处境和赵一二当年还真有点相似。
我的工作又丢了,跟着王八到玉真宫折腾了几天,回来又是处理赵一二的后事。等我想起回商场上班,时间都过了个把星期。去了商场,老板也没说什么,把我的工资结了。我也没脸求他。悻悻地拿了钱回来。
快到年底,也不好找工作。手上的钱越来越少,幸好有个仓库能住,不然钱早没了。
可是再找不到工作,看样子就要饿肚子。现在可不像从前,以前没钱了,可以去找王八帮忙,可是现在,找谁去?
想到王八,我长叹了一声,他就这么跑了。妈的走之前,还和我打了一架。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和好。他也没跟董玲道别,估计他知道了董玲的遭遇,于他有脱不了的干系,他没脸见董玲了吧。
不知道这次他去北京,再看见他,他会变成什么样子。那个老严,是不是真的打算要王八做他的接班人呢。看样子,应该是没错了。王八现在和当初我刚见到的老严一样,手上掌握的资源,是我无法想象的。
我想到这些,脑袋就头疼。强迫自己睡着。

我半夜冷得厉害,被冻醒。连忙把衣服穿上,忽然心里一阵悲凉。我学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到现在连床被子都买不起。我在床上摸索了半天,找到烟盒,却发现烟盒已经空了,我从床头捡了个烟屁股,叼在嘴上,拿了打火机点,打火机啪啪响了几下,都没点燃。
我把打火机和烟盒狠狠的向地下摔去,用手把头发抓着。

早上起来,我在面摊上吃小面的时候,突然心里升起了一个想法,于是我按照我的想法做了。很顺利,老板根本没找我要钱,我都怀疑,就算是我不在意识里骗他,我已经付钱,他也想不起来我到底给了钱没有。我走了两步,然后折返回来,把钱掏出来给了他。老板迟疑的说道:“你不是给了吗?”
我扭头就走。做贼的滋味不好受。

我无所事事的在街上游荡,希望运气好,能找到份工作。到中介去碰运气,可是中介张口就是要交五十块,我那里付得起。
每天就么过着,越来越拮据。眼见连面条都吃不起了。
干脆躺在床上睡觉,那也不去了。却不料时来运转,上了趟厕所回来,忽然就发现仓库外面贴了张牛皮癣的广告。这张牛皮癣好像已经贴了很久,可是我以为是办假证的,或者是通下水道的广告,一直都没注意。现在我仔细的看了一下。
原来是做什么模具的,招学徒。
我连忙找了公共电话,按着广告上的电话打了过去。问清地方,匆匆赶了过去。
这个做模具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厂房,就是租了一个民房,两室一厅。我进去后,看见客厅里摆了好大一张桌子,上面都是袖珍的商品楼楼盘模型。我明白了,原来是做这个模具。

老板是个年轻人,比我只大个两三岁。问了问我的情况,然后告诉我当学徒,管吃,一个月两百块,学会了,就拿提成,做的好,一个月能那五百块钱。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我立马就留下来,开始跟着他学习做模型。这工作看起来简单。其实很复杂,把一个个塑料板,小心翼翼的切割好,再粘起来,做成楼房的模样。是个细致活。我毛手毛脚的,做得很艰难。

老板鼓励我,说最开始都这样的,时间长了,就顺手了。
我苦笑着,继续慢慢的折腾。老板看了会,就去忙他自己的。看来他也是个代工,只是自己忙不过来了,想找个帮手。
干到晚上吃过晚饭,我打算走了,却不好意思问他下班的时间到底是几点。
正踌躇着,忽然门开了,一个比我还小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找个年轻人个子高大,留着一头长头发,看见我了,就对老板说:“找到人啦?”
老板说:“是的啊。干活吧。”
那年轻人就走到一个卧室里去了。不再出来。我就奇了怪,看样子他也是个帮工,难道还专门给他一个房间做事么。
老板对我说道:“小徐,你就回去吧。明天早上八点来上班。”
我点点头,向门口走去。还没出门,就听见了一个声音,那声音是从卧室里发出的。这声音好熟,我应该听过,可我一时想不起来。
我走出门口,老板在身后把门阖上。我还在想着刚才听到声音。
回头看了看,我惊讶极了。门上本来贴着两个门神,我进来的时候没注意看,可我现在仔细看了,并不是尉迟恭和秦琼。而是雷震子和杨任。
我呆呆地看着门神上青面獠牙的雷震子,看了一会,再去看杨任,心里又好奇又诧异,干嘛要贴杨任在门上呢。
我看着杨任眼眶里的两只手,心里开始有点紧张。仿佛杨任从眼眶里伸出的手心上的两只眼睛,在盯着我看。我身体打了个激灵。
这个老板到底在镇什么邪?
我站在门口,想了一会。慢慢回家。
走到仓库门口,我想把那张海报再仔细的看一遍,可是怎么都找不到了。
我洗漱了睡觉。心里老是想着那个门上的杨任。杨任的眼眶伸出两只手,手心中的眼睛……
我怎么都摆脱不了杨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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