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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举成名:小妻艳倾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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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月垂眸,好半天才低声道:“郡王爷不让奴婢说靖王爷的事。”
唐弯弯一叹:“舞月,我与他的事情那只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与父王与娘亲都不相干的,我不管他们怎样,只有我自己清楚我正在经历什么,舞月,你若是不想我后悔终生的话,你就告诉我,好么?”
第一百一十章 冒雨离开
舞月没法,只得叹道:“在公主被墨大将军带回来之后,靖王爷就一直守在府门口,管家那时候都不敢关门的,所以奴婢看见了,后来墨大将军出去跟王爷说了几句话,王爷便走了,但是奴婢亲眼看见的,靖王爷其实没走,他其实在咱们院子墙外站了一夜,可是第二天一早就走了,后来奴婢才知道,是皇上召了靖王爷入宫,要王爷当送亲使,亲自送宣城公主去做西陲王后,那个香雪姑娘也跟着去了。奴婢就只知道这些,别的就不知道了。”
“他如今不在都中了么?”唐弯弯听了舞月的沉默半晌,难不成容霁是故意躲她的么?她从不是那样自怨自艾的女子,她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全世界的人都可以不信他,但是她信。
她在昏迷之前说过不再见他的话,但是不代表她不会不去自己寻找真相,她要知道容霁的想法,香雪说她是替身,墨千阳曾说容霁不是真爱她的,而父王与娘亲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们甚至提都不愿意再提这个人了。可是,她不愿意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放弃,就算要死心,她也必得亲口听他说了才算数,何况,那张画像她没有见过,她一定要看一看。
舞月不知道唐弯弯的想法,只是低声道:“公主,奴婢斗胆说几句话,都是奴婢自己心里的话,公主听了生气奴婢也是要说的,公主这些日子,做很多事都是一心为了靖王爷,公主对靖王爷的好瞎子都看得出来,可现在公主替靖王爷除掉了潘家,为皇上完成了大事,如今却又弄出这样的事情来,靖王爷还拍拍屁股就走了,公主难道就不觉得蹊跷么?公主就不觉得是靖王爷与皇上合伙利用了公主么?这些日子的情爱关怀,会不会都是靖王爷装出来的?——不过,奴婢之前只是有一些疑惑,并未想的那么深,只是郡王爷与郡王妃还有墨侧妃议论的时候,奴婢听见了几句而已,奴婢只是希望公主不要陷的太深,其实,墨大将军对公主真的是很不错的。”
唐弯弯没说话,她知道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会这么想的,如果是别人遇到同样的事情,她也会这么想的,舞月已经说得很委婉了,若是换了别人,只怕她说的更难听,而且许多猜测都会更加客观,比如说香雪是一早就布置好了的,无非就是为了让她从此死心,典型了的过河就拆桥。
可是,她是当事人,就算当事人再迷糊,某些感觉都是不会错的,何况她又是个观察力敏锐的心理医师,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又没有迷失在这里,身在局中也有身在局中的好处,她看的比外头的人都要清楚,舞月所说的居心或许容塍是有的,而容霁不会有这样的居心,而且,她想的与他们都不一样,她觉得,容塍心思很深,搞不好这就是容塍为了容霁而设的一个局,毕竟除了潘家之后,位高权重的人就只剩下容霁一个了,容塍帝王心难测,谁知道他下一个是不是又要对容霁下手呢?
唐弯弯想通了这些,心中好受许多,而且这些事情现在都很难说,容塍又起了想要占有她的心思,就难保不会对容霁有什么心思,虽说容霁的一切都是容塍给的,但是谁会料到之后的事情呢?再说了,她总觉得之前经历的一切太过巧合,像是一个有人安排好的局,只是不知幕后是何人主使罢了。
幕后之人的心思她不懂,但是想起那天在那小镇上香雪的话还有容霁的反应,她心里还是会刺刺的疼痛。
正想着这些事,娄月公主却来了,舞月一见郡王妃来了,忙退了出去。
唐弯弯便笑道:“娘,你来了,我好好儿的,没事的。”
“弯弯,咱们之间说话也不必拐弯抹角的,这段日子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你都没时间跟娘好好的说一说,不过你所受的苦娘亲都是看在眼里的,其实,娘亲觉得,你跟靖王爷的事儿还不曾正式下诏书,如今靖王爷去了西陲,你跟他之间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其实,你身边也不是没有对你钟情的人,弯弯,要是你觉得难过,觉得跟靖王爷在一处很辛苦的话,你不如就找个真心疼你的人呀!”娄月公主的声音温柔的很,眸光中也很温柔,是母亲所特有的慈爱。
唐弯弯听了娄月公主的话,沉默了许久,才问道:“娘,你嫁过来的时候,墨姨娘就已经在了,那时候她就是侧妃,可是你跟父王一见钟情,父王为你钟情,喜欢你爱重她,她也不曾有丝毫怨言,她还是对你对我对父王都很好,我这么多年都没有说过,我很钦佩她的这种爱,她一定是爱父王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调理自己的身子就为了有个孩子,她能爱一个人爱到这样的地步,我为什么不可以呢?虽然香雪说了那样的话,但是我还是不想这么轻易放弃,我想听见容霁心里的话,我以前就告诉过他,我愿意等他自己说出来,我尊重他,可是香雪说过那些话之后,我突然不想等了,我要去问他,等他亲口的答案,不论结果怎样,我想到了那一刻我才会死心吧!”
一个因为害怕而不敢说,一个因为尊重而不愿意问,若是没有外力侵扰,只怕这两个人这一辈子就这么下去了,但是眼下这样的境况,总需要有一个人往前跨出一步的,如果容霁不肯,那么,她愿意做这个人。
娄月公主听了她的话一叹,她的女儿就跟她一个性子,她就知道劝她放弃基本等于不可能,不过这样勇敢的女儿她也觉得很欣慰,她最怕的还是唐弯弯会心如死灰,或是伤心难过到不行,这会儿见她眉目之间虽有浅伤还是还不至于寻死觅活的,她也就放心了许多。
唐弯弯苏醒过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皇上都派太医来表示慰问了,墨千阳当天夜里就来了,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默默的看着她,一眼的心疼还有怜惜,任何人在这样执烈的眼光下是很难再对视的,她只好垂了眼眸,脑子里在努力思索用什么话来继续打破这样的气氛。
墨千阳比从前那阳光模样也憔悴了许多,胡子拉喳的,一脸的颓废,看着面前醒过来的女子,他不是没有话要说,而是心里有太多的话要说,现下见到了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千阳,你——”
“你的伤好些了么?”
两个人同时开口,唐弯弯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还未说出来,倒是墨千阳的话先出了口。见还还个。
唐弯弯垂眸:“好多了,其实这几天昏迷不醒的时候,伤口就愈合了,上药之后都不怎么疼了。”
“那就好,那你好好休息,容霁不在,朝中还有许多事要处理,郡王也要赶着回来看你,明日我还要去朝房值班,那我先走了。”他明明有一肚子的话要说,眼下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该说的因为顾及她的伤势还不忍说出来,有心想要问一问她跟容霁究竟要怎样,却又怕答案不是他想的那样,好好的一个大小伙子,如今却弄的柔肠百结的,要说的话在心里百转千回多少遍也说不出口。
唐弯弯抿唇半晌:“好。”
她这个字刚说完,舞月就拿着一把黄油伞进来,抿唇道:“将军,外头下雨了,奴婢给你找了一把伞,将军撑伞走吧!要不然,”舞月看了唐弯弯一眼,迟疑了一下,还说说道,“要不然,将军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等雨停了再走?”
墨千阳听了,转眸看着唐弯弯,唐弯弯没有对上他的眸光,直接又垂了眼眸,墨千阳的眸色暗淡了一下,也没拿舞月手里的油纸伞,只是微微皱起眉尖淡声道:“不必了。”一说完直接就迈步出去了。
“将军!将军!”舞月抱着油纸伞出去追,结果只看见雨幕,墨千阳的半个人影也没看见,很显然是走远了,舞月失望的抱着油纸伞回来,看见唐弯弯坐在那里,她是真心不解,脱口便道,“公主,外头在下雨呀,下的也不小了,可是暑天的雨能维持多久呢?不过一个时辰而已,就算留将军在这里坐一个时辰又如何呢?”Pxxf。
“一个时辰?”唐弯弯苦笑,“那你说,这一个时辰我们说什么好呢?是默默凝望不说话,还是他按捺不住心意再次表白然后再次受伤害呢?他淋雨回去,至少不会心伤,留在这里虽不淋雨,可我不自在,他也不会自在的,你放心吧,就这点儿雨,对他来说不要紧的。”
第一百一十一章 画轴
“可是,”舞月想起墨千阳临走时的那种眼神就有些心疼,“可是公主,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三个人都会不开心的呀,公主好歹也得做个了断呀!”
唐弯弯皱眉看着舞月:“什么叫三个人的事儿?从始至终,就只有我跟靖王爷两个人呀,千阳是他自己要牵扯进来的,总有一天,等我让他明白他自己真正的心,他会回心转意,会不再这么执着的。所以,以后你别再说什么三个人的话了,由始至终,我心里也只有靖王爷一个人,就算他心里有别人,就算香雪说了那样的话,那也还是我跟他之间的事儿,跟千阳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啊!”
她不是那种受一点儿打击就去找别的依靠的女子,她能够明白自己心里真正喜欢的是谁,就算那个人伤了她,也抹杀不了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为了寻求安慰又去给墨千阳希望的事儿她做不出来,何况她明知道墨千阳是因为催眠术才会这样的,她就更不能给他丝毫希望了,免得又是一场不必要的心伤。
唐弯弯都这样说了,舞月也只得不再说什么了,她这几日哪里都不能去,而且自从她跟娄月公主还是舞月表明心迹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再提起让她跟墨千阳在一起的事情了,就连唐炳天也不再说什么了,因为她这一次受伤昏迷实在是把大家都吓坏了,因此他们都不愿意在逆了她的心意,只是想着,等她自己想通了死心了就好了。
再过几天伤好了,唐弯弯能够下地来走动了,走到窗边一看,外头的树叶都黄了,风一吹纷纷落下,一晃眼竟已到了秋天了,她瞧着外头的落叶看了许久,衣衫轻薄风一吹竟也觉得冷,便要舞月拿了一件披风穿上,站了片刻,就要开门出去。
舞月正巧沏了茶转头看见,忙道:“公主,你去哪儿?要到院子里去走走么?”
唐弯弯浅浅一笑:“我要去靖王府。”
舞月大惊:“公主,如今靖王爷还不曾回来,还是等靖王爷回来再去吧!”
唐弯弯转身看着舞月:“他回来了,你觉得我还会去么?我知道你的心思,也知道父王跟娘亲嘱咐过你,但是我是一定要去的!”
舞月左右为难,唐炳天和娄月公主确实吩咐过她要她看着唐弯弯守着唐弯弯,尤其不要提起靖王爷的事,可是即使谁也不提,但是靖王爷就在她家公主心里啊,难道谁也不提她家公主就能忘了靖王爷么?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而且舞月也拗不过唐弯弯的,只好唤人备了马车,也没人拦着她,她就一路去了靖王爷府。
李里里看。唐弯弯的伤还在愈合阶段,因此还不能有很大的动作,舞月扶着她下了马车,李全得了消息就忙迎了出来。
“奴才给长公主请安,长公主吉祥!”
唐弯弯微微垂眼,看了一眼李全,没叫他起来,只淡声问道:“香雪姑娘也跟着王爷去了西陲么?”
李全点头道:“回长公主的话,香雪姑娘跟着去了,只是,只是王爷在西陲出事了,王爷他——”
“我没有问你这个,你就不要说别的,你明白吗?”她一早就看见了,李全出来的时候虽然强装镇定,但是难掩焦灼担心之色,能让他这么担心的,无非就是容霁的事,可是她现在不想听容霁的事儿,她只想把她此来的目的达到,至于还要不要听容霁的事儿,就看她的心情了。
李全知道唐弯弯的性子,只得抿唇道:“奴才明白。”
“你起来吧,”唐弯弯收回视线,慢慢往府中走去,李全也站起来了,跟在唐弯弯身后走着,她走了几步,才挑眉问道,“你跟着王爷日久,想必是知道这个香雪姑娘的吧?”
“回长公主的话,奴才知道。”他跟着容霁十年了,许多事儿他都知道的,只是平日里都藏在心里,王爷不提,他都不敢同人说起的。
“哼,你知道!你知道!”唐弯弯连连苦笑,原来连他的管家都知道的事情,却只有她一个人还一厢情愿的在那里相信,只有她一个人还被蒙在鼓里不得而知,心里渐渐觉得悲凉,忍不住对容霁的怨又深了一层,眸底隐有水光,“你们家王爷,心里喜欢一个人,然后两年前在西陲遇见香雪,结果失忆了把香雪当做替身,之后又同香雪姑娘分开,这些事儿你都是知道的吧?香雪姑娘知道自己是替身,同我说过画像的事儿,你可知那画像在何处吗?”
李全就知道长公主迟早有一天会知道这件事的,可是他是个下人,没有说话的地方,只得如实答道:“奴才知道,就在王爷的内室里头。”
唐弯弯咬牙:“你带我去!”
李全进了内室,送晴阁中一切如旧,唐弯弯走到书案前坐下,一眼看见桌案上有一封信笺,李全不知从何处取了一个画轴过来,见唐弯弯的视线落在桌案上,他便抿唇道:“长公主,那是王爷走之前写的,王爷说,若是公主来了王府,就让公主打开看看,若是公主不曾来,而王爷十多日都不曾回来的话,就让奴才去送给公主看。”
为何一定要等到他不回来才能看呢?他若是想要解释的话,为什么不等到一写完就直接送给她看呢?有些话说不出口,但是诉诸于笔端就一定能够写出来的呀!
唐弯弯皱眉,将那封信笺拿起来,慢慢拆开来看,信写的不长,她默默的看了许久,心里隐隐透着酸楚,他依旧只说了他的爱,他是真的爱她的,却丝毫不曾提及他心底里的那个女子,对于她究竟是不是替身也没有解释,可是他的字字句句都说进了她的心坎上,理智上,她是不该相信的,应当认定他又是在花言巧语,可是情感上,她却愿意相信那些都是他的肺腑之言,他不明说只是因为那单纯的害怕罢了。
其实一直以来,她觉得容霁都不明白,没有人能够动摇她的心思,唯一能够动摇她心思的人,向来只有容霁一人而已。
将那信笺重新封好,依旧放在原处,她稀罕的不是这封信,她要的只是容霁完完整整的坦白而已。
李全看着唐弯弯的动作,心中也不敢问唐弯弯是什么心思,见唐弯弯伸手来要,他便把那画轴递了过去,唐弯弯拿在手里,看着画轴自然的泛黄,一眼就看出这画轴是放了好些年月的,她微微皱眉将画轴展开平铺在桌案上。
画上的女子确实很好看,眉眼之间也确实有些像香雪,只是没有那么的明显,她让舞月去把铜镜拿过来放在桌案上,她抬眸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再看那画轴中的女子,心又开始刺疼了,在她展开画轴的那一刻,她就听到了舞月的抽气声,她跟画中的女子很像,最像的就是眉眼之间,只是出了她的鼻子比画中的女子要小巧一些,嘴巴比画中的女子要大一些之外,别的都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画中的女子很温婉的笑,带着一种跟容霁很相似的清冽飘逸出尘的气质。
唐弯弯怔怔的看了许久,才慢慢的把画轴卷起来,舞月在一旁瞧着她,心里担心的不行,却又不敢说话,但是又怕唐弯弯心里不舒服想不开,便插话道:“公主,时候不早了,不如咱们回府吧?”
唐弯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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