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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公公有喜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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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艾玛,出门遇到亲爹了

蔺宝撇撇嘴,抬腿跟上,同安公公并肩跟在连澈身后。

趁连澈不注意,安公公对着蔺宝嘀咕道:“今儿真是奇怪了,出了这么多乱子,皇上竟是一点儿也没生气,实在罕见呐。”

没生气?

蔺宝咽了口唾沫,若是他今儿心情好,那早上给他换龙袍的时候,他吼她算啥?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他故意做出来的!

啧啧啧,还真看不出来啊,原来她家皇帝这么能伪装,可表面愈是平静的人,内心指不定有多狂躁呢。

这样的人必定心机重重,指不定啥时候暗算你!

想罢,蔺宝只觉得今后在宫中的日子,怕是没这么好过了……

*

太医院离朝阳殿并没有多远,步行一刻钟左右便到了,只是到了门外,蔺宝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种感觉,陌生而又熟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她……

“下官参见皇上,皇上千岁千岁千千岁!”

原本还在忙碌的太医们,见那一身明黄出现,都纷纷跪地行礼,模样诚惶诚恐。

蔺宝不由地猜测,难不成连澈之前是个暴君?

想着,她便抬头朝前方一身明黄的连澈望去。

他抬了抬手,示意众人起身,走向还在软塌上休息的蔺丞相,道:“丞相,可有大碍?”

“老臣并无大碍,只是……”蔺丞相为难地看了眼那包得严严实实的脚,继续道:“老臣恐怕得回家修养一段时日了。”

连澈素来孝顺,毕竟对方是当朝宰相也曾辅佐过先皇,也算得上是自己的长辈了,哪有晚辈不尊重长辈的呢?

他清了清嗓子,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丞相便在家中好生修养吧,至于朝中要事……那就先交给年华处理吧。”

年华?

蔺宝微微眯眼,年华既能得连澈信任还能暂时顶替当朝丞相处理朝中事务,想来这地位必然不低吧。

可这丞相……她怎么老觉得眼熟呢?

临走时,蔺宝不由地扭头多看了几眼蔺丞相,不看还好,一看吓她一跳!

——尼玛,这不就是半个月前朝她逼婚的丞相爹爹——蔺行舟么!

艾玛,她今儿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不对,是根本没黄历可看,惹到夏侯锦年就算了,怎么还能遇到自己的亲爹!

天啊,千万别认出她,不然她可死定了!

要知道半个月前她不停地挖墙脚,好不容易挖了个勉强够她钻出来的狗洞,这才逃了出来,虽然名义上是逃婚,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逃得是谁的婚!

如果这会儿被认出来,先不说什么欺君之罪,要是被她爹知道她逃婚居然逃到皇宫里,还做了个小太监,她爹一定会把她给碎尸万段,然后……然后还得被逼婚啊!

蔺宝光是想想自己被五花大绑上婚轿的场景就想哭,扭头灰溜溜地想要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前脚刚跨出门槛,后脚还在半空,蔺行舟就似乎发现了什么,起身朝她急急喊道:“晚颜——”

☆、【024】一张放大数倍的俊脸

怎料,蔺宝似是没听到,眨眼间便跨出了门。

一旁的太医上前将他扶住,问道:“蔺大人,你方才喊谁呢?”

蔺行舟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揉了揉自己的老花眼,摇摇头躺回软塌,道:“瞧我这老眼,竟把那小太监看作我家晚颜了。”

晚颜?

太医默默脑补了一下,这才想起他口中的晚颜就是蔺府唯一的千金——蔺晚颜。

要知道这个蔺晚颜不过十五便精通琴棋书画,在军事方面都颇有见解,都说才女傲气,前不久曾听人传闻说这蔺晚颜不甘身居小小府邸,独自出府浪迹天涯了。

想来蔺行舟方才真是看花眼了吧。

*

蔺宝追出去的时候,连澈正同温素说着话,待她凑近只听到了这么一句:“今日你有功,明日便到朝阳殿来当差吧,此时听安公公安排。”

“奴才遵旨!素素姑娘,先同咱家走一趟吧。”安公公挥了挥手中的拂尘,手指着前方。

温素颔首,“多谢皇上。”

言罢,温素便起身同安公公一道走了。

不知怎的,蔺宝现下才注意到随行的奴才就只剩下她了,所以说现在就她和连澈在一起。

孤男寡女的难免有点小紧张,虽说连澈还不知道她是个女的!

晌午的太阳甚是毒辣,偏偏他们这回出来又没带遮阳伞,只好冒着暑气在这宫道上走着。

蔺宝抬手擦了擦汗,抬眸悄悄瞄了眼走在前方的连澈,一看不由地愣住了。

耀眼的阳光迎面射来,描绘出他高大的身躯,衣摆上金丝发出耀眼的光,一头青丝被高高束起,那背影是说不出的高贵与华丽。

她……竟有些看呆了。

“小包子——”连澈的声音忽然在她前方响起。

蔺宝赶忙道:“啊?”

“瞧你如此年轻,为何入宫?”他的步伐缓了缓,似乎在等着她。

蔺宝上前同他并肩走着,思索了片刻,正经道:“我娘嫌我太淑女了,把我赶出来了,我饿得慌就入宫了。”

“……”

连澈汗,她还能再编点更离谱的不?——不过,从她话里,他已经多少知道点东西了。

眼角的余光瞥见她脸上的丝丝紧张,唇角上扬,他道:“那你是在何处净身的?”

“……”

皇帝大人,您确定您问这个没事儿?大家以前好歹都是男人,男人怎么都不互相尊重一下呢,虽说她本就不是个男人。

蔺宝清了清嗓子,道:“就是在报名后同那侍卫一起去的净身房。”

“嗯。”他点头,唇边的笑容愈发灿烂。

奇怪,连澈这货笑啥呢?

蔺宝扭头,狐疑地看着他,却正因为扭头没看清脚下的路,一不留神踩到了衣摆。

“啊——”

她惊呼一声,小手胡乱地挥舞着,拽着连澈的袖子便直直朝后倒去。

“嗵——”

蔺宝疼得眼冒金星,却是觉得背部有些硌得疼。

——尼玛,什么东西压在她身上了,重死了!

她晃了晃脑袋,睁眼便看到了一张放大数倍的俊脸。

☆、【025】解开了他老人家的裤带

这……这不是连澈么!

难道说她刚刚乱挥手把自家皇帝也给拽了下来?

天啊!

蔺宝欲哭无泪,瞪大双眼怔怔地看着他。

而他也正注视着她,双眸清澈而深邃,温热的气息均匀地喷洒在她的脸上,一股好闻的龙涎香萦绕在她的鼻尖。

不消片刻,蔺宝的脸“唰——”地红了。

她用手抵住他的胸膛,身子微微扭动着,却突然发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连澈这货一手撑在她耳旁,一手搂着她的腰也就算了,可是他的双腿死死摁在她的膝盖上又怎么解释!

生平第一次和男子这样近距离接触,她僵硬着身子不敢动,双颊也愈发得绯红了。

而连澈,将她的种种反应都看在眼里,同她对视了许久,才缓缓挪动着身子准备起身,可刚起身他便不受控制地又朝蔺宝扑去。

蔺宝的鼻子被撞得生疼,抬眸哀怨地看着他,闷闷道:“皇上,您能起来不?——压着我胸了。”

闻言,连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瞥了眼她护得严严实实的胸,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朕起不来了,小包子。”

起不来?

开神马玩笑呢!

蔺宝瞪大双眼,却见他的模样确实无辜,连澈没辙瞥了眼两人黏得紧紧的腰部,道:“朕的玉佩同你的腰带缠住了。”

“……”

所以,他的意思是让她帮忙解开么?

蔺宝咽了口唾沫,思前想后,貌似也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她深吸一口气,咬牙朝他的腰间伸去。

少卿,蔺宝收回手,躺在地上喘着气,晃悠着自己酸麻的手,道:“不行啊,解不开了。”

“……”

连澈黑着一张脸,瞥了眼被她缠成死疙瘩的玉佩和腰带,咬牙道:“你就不能看清楚了再解?”

蔺宝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看着被自己缠成死结的玉佩和腰带,哭丧着脸,道:“要不把您的玉佩给接下来吧。”

“快点!”

连澈双手撑在她脑旁,手臂都软得没力气了,偏偏这个太监这么笨,结个玉佩都这么麻烦!

不对,他咋觉得腿间有凉风刮过呢?

低头一瞧,那玉佩是被解开了,只是一起被解开的还有……嗯——他老人家的裤腰带。

“小——包——子!”

毫无疑问,连澈动怒了。

蔺宝委屈地撇撇嘴,瞧着那闷骚的红裤带想笑又不敢笑,道:“那个……我,我又看不见,顺手扯了扯,你……你别介意啊!”

“……”

尼玛,光天化日之下被人解了裤腰带是何其丢脸!

连澈气恼地起身,欲要走,可刚迈出第一步,明黄色的长裤便落地了,一根闷骚红的裤带甚是刺眼。

蔺宝用手撑着从地上爬起,一抬头便看到了连澈龙袍下那白花花的长腿,一根红裤带在空中飞舞着,甚是耀眼。

她囧,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自家皇帝出囧么?

——当然不要!

所以,蔺宝做出了一个非常明智的决定——立马蹲在地上用双手捂住了眼睛!

☆、【026】夏侯小金鱼

艾玛,她啥也没看到!

耳畔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片刻便再无动静。

——难道连澈走了?

蔺宝抬头,一点点移开手指,眼前空荡荡的,连澈还真不见了!

她不由地松了口气,正要起身,结果腿一软,又跪倒在了地上。

还未来得及起身,便有贱贱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哟嚯,小包子——这么识相啊,给本公子下跪呢!”

“……”

蔺宝懒得搭理他,揉了揉发麻的腿,利落地站起身,双手叉腰,扬扬下巴,道:“怎么,夏侯小金鱼,皇上让你抄的《论语》抄完了?”

尼玛,她不提这事儿要死啊!

夏侯锦年翻了个白眼,想着待会儿,难得没同她吵起来,只道:“要你管,本公子的事儿自会处理。”

闻言,蔺宝冷笑一声,“呵!怪不得,我说怎么舍得放你出来咬人了!”

“你!”

夏侯锦年气恼地跺了跺脚,伸手指着她的鼻尖,词穷得说不出话来。

蔺宝懒得同他争执,只朝他身后望去——

却见小鸽子正慌慌忙忙地朝他们这方跑来,看他双眸紧紧地看着她,想来定是找她的,不过他的步伐太过慌乱,兴许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呢?

蔺宝莫名地想到了她解开连澈裤腰带的事儿,一想到连澈那满脸通红咬牙切齿瞪着红裤带的样子,她就忍不住想要笑。

夏侯锦年正纳闷她在笑什么,便听到了身后慌乱的脚步声,纳闷地扭头,便只见因奔跑而气喘吁吁地小鸽子朝蔺宝跑去。

怎么,这年头太监流行锻炼身体了?

他好奇地眨眨眼,却见小鸽子直接无视他,拽着蔺宝的手臂,道:“小包子,安公公让我和你去御膳房安排晌午的膳食呢!我可找了你老半天了!”

言罢,他继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用袖子擦了擦汗,并未注意到身后夏侯锦年那黑成煤炭的脸。

蔺宝也干脆无视了他,兴致勃勃地问道:“那皇上可是回去了?”

“当然,听安公公说皇上回来的时候脸都黑成煤炭了,二话不说便要沐浴,还——”小鸽子欲言又止。

煤炭?——那不就和夏侯锦年现在是一样的么?

“还什么啊?”蔺宝偷偷瞥向他身后的夏侯锦年。

小鸽子抿了抿唇,压低声音凑到她耳畔,道:“还让人把殿里所有的红裤带都给收起来了!”

“噗——”

蔺宝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搭在小鸽子的肩上,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鸽子蹙了蹙眉,“你笑啥啊?”

“没……没啥。不过安公公为啥让你和我这么着急着准备午膳啊?”她隐忍着强烈的笑意,轻松地转移了话题。

“唔——据说是年大人和夏侯公子要同皇上一起用膳。”小鸽子一本正经道。

一起用膳?

蔺宝勾唇,一手搭在他肩上,朝身后的夏侯锦年道:“那么夏侯公子,你也听到了,我们要准备午膳了,所以就不奉陪咯!”

☆、【027】前提你得是只猪

夏侯公子?

小鸽子顺着她的目光僵硬地扭过头去,正巧对上了夏侯锦年那黑成煤炭的脸。

“呵呵呵——夏侯公子,好巧啊,您也在这儿啊?”小鸽子面瘫似的笑了笑。

可是,夏侯锦年哪儿有这么好打发的,生平第一次被人无视,好!很好!非常好!

正要开口发威,蔺宝便拽着小鸽子走了,还不忘冲他招招手:“夏侯公子,我们不打扰你了,告辞——”

“……”

他挂着一脸黑线,咬牙恨恨地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

——真是好你个小包子,竟然敢屡屡挑衅本公子,看他待会儿不好好教训她,否则他就不姓夏侯!

*

在去御膳房的路上,小鸽子真是无比佩服地看着蔺宝,道:“我可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能被选进朝阳殿了。”

“嗯?”

蔺宝眨眨眼,有些不大明白他的意思。

小鸽子无奈地摇摇头,道:“入宫那晚就你睡外边,结果我们全起疹子了就你没有。起初我也以为是巧合来着,可想不到你居然一点都不怕权势,连夏侯公子都拿你没法,想来应该是冥冥中注定了吧。”

冥冥中注定?

蔺宝哂笑一声,她本就出生豪门,早就习惯了权势,而如今看来,这些权势也不过是狗屁,所谓命运全都在自己手中。

不过,这些说了小鸽子也不会懂。

她加快步伐,道:“私下里你也不用叫他夏侯公子了,公子公子的,多难听啊。”

“不叫公子……那叫啥?”

蔺宝勾唇,道:“叫——夏侯小金鱼呗!”

“……”

小鸽子不说话了,默默地走着,可没走多久便又忍不住道:“这天气可真要热死人了,我都快成烤猪了。”

烤猪?

蔺宝故作文人,道:“唔——此话不对。”

“怎讲?”小鸽子偏头。

只听蔺宝无比淡定地回道:“前提你得是只猪才行。”

“……”

小鸽子缄默,他现在承认为什么夏侯锦年不同她一般见识了,敢情是怕说不过她!

从此,小鸽子的《宫廷手记》中多了一条:和谁斗嘴都行,但千万不能和小包子斗嘴!

*

好不容易到了御膳房,蔺宝和小鸽子这才见识到什么叫做宫廷厨房!

说白了,就是一群宫女太监热火朝天地做着山珍海味!

小鸽子先去同嬷嬷清点膳食了,而蔺宝则负责监督膳食制作。

好不容易打听到夏侯锦年喜欢吃的菜是干锅牛肉,蔺宝偷偷摸摸地溜过去,瞅着四下无人,随手抓了把巴豆粉撒了进去。

“小包子,干嘛呢?”

小鸽子从她身后蹦出来,白净的爪子放在她肩上。

蔺宝一惊,瞧他一脸呆萌,舒了口气,挥开他的手,道:“叫啥啊?没看见我正在检查么?”

检查?

小鸽子讪讪一笑,将手背在身后,看着她装模作样地看着那些精美的佳肴,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还在早些回去吧。”

这倒也是,万一菜凉了,巴豆的味儿被闻出来了那可就糟了。

☆、【028】多行不义必自毙

蔺宝赶忙同他安排人手端菜去,自己则小心翼翼地捧起了那道干锅牛肉。

走在路上,她不停地幻想着夏侯锦年捂着肚子在茅房里奔进奔出的场景,啧啧——光是想想都够好笑的了,也不知道亲眼看见是啥滋味儿。

小鸽子扭头瞥见她脸上那抹阴险的笑不由地打了个寒颤,狐疑地扫了她两眼,道:“小包子,你……面瘫了?”

面瘫?

蔺宝骤然回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尴尬地笑笑:“呵呵——这宫里的菜太香了,也不知道啥时候能亲自尝到。”

闻言,小鸽子更是不解,纳闷道:“奇怪,你不就是尝菜的么?”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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