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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公公有喜了-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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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迟疑,颜楚楚缓了缓语气,“你仔细想想,只要有蔺宝在,那夏侯锦年便永远都不会喜欢你,可若她不在了,夏侯锦年或许还会看上你,毕竟你曾经和蔺宝交好过。”
不可否认,她的话十分有说服力。
可年如烟却并不是个容易被说服的人,她抬眸,冷声道:“公主,我不是你,所以我不会伤害蔺姐姐,可若你伤了蔺姐姐,皇帝哥哥一定不会轻饶你。”
——因为她相信,皇帝哥哥对蔺姐姐是真心的。
然而,她的话却是让颜楚楚倏然笑了起来,眸中带着些许狠毒,道:“你觉得师兄是真心喜欢她的么?呵,如果你是这么想的,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师兄在乎她,不过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而那个孩子又是万万不能生下来的,所以蔺宝迟早会有被抛弃的那一天!”
说到此处,她又朝她逼近了一分,“而一旦她被抛弃了就会和夏侯锦年在一起,你觉得到那时你还会有机会么?”
年如烟咬了咬下唇,眸子里有些湿漉漉的——她早就知晓夏侯锦年不会喜欢她,可她还是愿意试一试,看能不能等到他回头的那一天,可现在看来——
她仰着脸,将绳镖收起,眸子里带着些许怒意,冷声道:“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帮你害蔺姐姐的。”
就算……就算夏侯锦年永远都不会喜欢她。
说罢,她便转身离开了。
而颜楚楚却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怒气,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因为一个毛丫头生气,更没有想到温素和年如烟居然都站在蔺宝那边。
这样不仅不会让她因为挫败而收手,相反,正因为挫败她才要除去蔺宝找回自己的自尊!
想罢,她便狠狠地握紧了手,长长的指甲陷入皮肉之中,她却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仿佛这样才会解气一般。
*
年如烟并没有回到朝阳殿的门口,而是独自去了宫门口候着,她现在好想回家,回家告诉年华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然而,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来接她,此时她已经被无情的蚊子给叮了满头的大包,偏生今儿个出来又穿得单薄,在这夜里未免觉得有些冷了。
倏然,就在这时,一个人影提着灯笼从暗处朝她缓缓走来,身影不高,不像是年华。
年如烟微微眯眼,这才看清来者一身的姨妈红,不由地撇了撇嘴,道:“你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么?”
夏侯锦年走到她跟前,从怀里掏出了锦帕,递到她面前,“诺——擦擦吧,满脸都是水。”
水?
她后知后觉,伸手一摸这才知晓原来是眼泪,接过他的锦帕,胡乱在脸上抹了把,便扔给了他,又道:“怎么,你是来陪我喂蚊子的么?”
“本公子路过这儿,见你可怜兮兮坐在这儿才过来的好不好。”他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在她身旁,将灯笼放在了地上。
路过?
年如烟只觉得好笑,扭头看向他,“可我怎么记得锦苑和这儿是反方向呢?”
闻言,夏侯锦年的脸上露出一丝窘迫,他清了清嗓子,道:“本公子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得着么!”
“是管不着,你就算要住猪棚我都没意见。”她不屑道,手肘杵着膝盖,双手托着腮,带着一丝倦意看着眼前。
夏侯锦年瞥了她一眼,咽了口唾沫,还是将手里大红色的披风披到了她身上,转移话题道:“你在等年华哥哥么?”
“这不是废话么!”
她翻了个白眼,打了个呵欠,将身上的披风裹紧一些,心里有些甜滋滋的。
想起方才看到的场景,年如烟有些犹豫,正想着要不要告诉他,却听他道:“都这么久了,年华哥哥肯定不会来了。”
“你不要乌鸦嘴行不行啊,哥哥要是不来,那我岂不是要在这里喂一宿的蚊子了。”想罢,她便伸手胡乱在空中扇了扇蚊子。
夏侯锦年舔了舔唇,迟疑道:“其实……锦苑还有多余的厢房。”
“算了吧,你不是说了要为了你我的清白,保持距离么!”她想也没想便直接拒绝,两眼皮开始打架,又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见她拒绝,夏侯锦年也不好再提,只好默默地坐在她身边,等着年华来接。
然而,他坐在那儿等了半晌都没有等到年华,而年如烟却是一点牢骚都没有发,他不禁有些好奇,扭头去看时,她已经裹在披风趴在双膝上睡着了。
“……”
死丫头,早就说让你一起回锦苑了,这下可好,非得他拖着她回去!
夏侯锦年只好将她扶起,一手揽过她的腰,一手提着灯笼,然而没走多久,他只觉得四肢无力,险些摔倒在地!
没法,他只好背着她朝锦苑走去。
而在他们身后,一白袍男子缓缓从夜幕走出来,神色复杂地看着二人的背影——
☆、【111】你那日叫蔺宝出去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睡到半夜,蔺宝像是被打鸡血了似的,再也睡不着了,干脆从床上坐起来,直勾勾地看着身侧睡得跟死猪似的连澈。
——唉,她睡不着的话,要不要叫醒连澈陪她说会儿话呢?毕竟,他们都好几天没有认真说过几句话了。
可是,他都忙活一天了,如果晚上不好好休息的话,第二天做事情会不会事倍功半呢?算了,还是等他睡吧。
蔺宝叹了口气,哀怨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尼玛,难道世界上的孕妇大晚上都会像她这样烦躁到睡不着觉么?
心情着实有些闷燥,她揉了揉眼睛,抬头朝门外望去,正巧一个人影从门外一闪而过,看得蔺宝有些心惊胆颤的。
——奇怪,这会儿守夜的宫人不都应该老老实实地在殿门口守着么?怎么会到内殿里晃悠?难道……有贼?
蔺宝莫名地打了个寒颤,打消了追出去一探究竟的想法,老老实实地缩回了被窝,毕竟现在月黑风高的,万一她追出去着了人家的道怎么办呢?
可出于好奇,她还是朝门口望去,老是觉得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
由于昨晚的事儿,蔺宝几乎一整晚都没睡好,直到天蒙蒙亮了,这才有了些睡意,念在她有身孕,连澈便没有打扰她,自己换好了衣服便出去让宫人梳洗了。
这几天,他也想了很多,毕竟她现在已经怀了他们的孩子,再怎么说也不能让她无名无份的,而若要给她身份,那就必须知晓她的身世,看来——他得让顾如风赶紧办事了。
待蔺宝醒来时,已经过了用午膳的时间,起床刚喝了点粥,便有宫人前来禀告——“包公公,年大人约您在宫门口单独见面。”
年大人?
蔺宝蹙了蹙眉,正纳闷年华找她干嘛,瞧着那宫人一副胆怯的模样,正欲答应,便只听温素道:“年大人也是知道公公如今的身子,难道他就不能来朝阳殿同公公说话吗?”
——换而言之,这宫人的话很是可疑。
闻言,那宫人竟哆嗦起来了,结结巴巴道:“年,年大人说了在朝阳殿内说话不方便,而且他准备来同公公道别。”
道别?
蔺宝眨了眨眼,虽然不知晓年华为何要走,但是真是假她都应该去看看,毕竟他们也算是朋友的吧,哪有朋友临行前不道个别的?
想罢,她便点了点头,冲温素放心一笑,道:“放心吧,我相信年华的为人,他绝对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说罢,她便上前同那宫人一道出了宫。
有宫人不放心,正欲追上前,却都被蔺宝给吼了回来,实在没辙,这才朝温素走去,“素素,你说现下要不要通知皇上一声?”
温素抿了抿唇,眸底满是担忧,“当然得通知,你们几个上去远远的跟着,一旦发现异样就立马回来通知我。”
“诺——”
宫人们立即分成三派,一派偷偷跟着蔺宝,一派则去通知连澈,而还有的,则是在朝阳殿内等着第一派传来消息。
不知怎的,温素只觉得这心里有些不踏实,一如三年前那般——
*
蔺宝跟着那宫人走得有些许久,这才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她带她走的根本就不是去宫门口的路,而是去冷宫树林的路!
她止住脚步,冷声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闻声,那宫人胆怯地转过身来,却是一言不发,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蔺宝只觉得心中不详的感觉愈发得浓重,转身欲走,却是被几个横空出现的蒙面大汉挡住了去路。
而就在此时,一个尖锐的女声从她身后响起:“呵,蔺宝——你终于落到本宫手里了!”
本宫?
蔺宝猛地回头,却见颜楚楚一身鹅黄色罗裙双手环胸站在她身后,眉眼间全是得意和阴冷之色。
“你到底要做什么?”
此时此刻,明眼人都知道她要作甚了,所以她也没有和她客气的必要!
“没什么,就是觉得眼睛里进了些沙子,得一除为快。”颜楚楚拐弯抹角道,话音一落,便伸手打了个响指,那些蒙面大汉立即朝蔺宝扑去。
看着那些人脸上恶心的笑,蔺宝只觉得想吐,一手护住小腹,抬眸看向她:“颜楚楚,你要是做了什么傻事,到时候可就是整个颜国为你付出代价!”
怎料,颜楚楚听了却并不以为然,扬扬眉毛,道:“你觉得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同我说这句话的呢?别忘了,在外人眼中你不过是个小太监,没有人会觉得我杀死一个小太监有何不妥!”
她的话让蔺宝猛地一惊,可还未说些什么,便只见她打了个响指,那些大汉都开始宽衣解带,朝她淫|笑着走来。
难道他们要——
蔺宝脚下一个趔趄,没站稳身子,跌坐在地上,看着已经扑来的大汉,不由地闭上眼大喊道:“不——”
*
身在御书房的连澈心尖猛地一颤,不禁打了个哆嗦,手里的毛笔便掉在了案桌上,将桌上的奏折染了个漆黑。
奇怪,他这又是怎么了?
——难道蔺宝又出事了?
一旁的年华看着他的反应有些纳闷,“澈,你这是怎么了?”
他摇摇头,心中的闷痛愈发强烈,就在这时便只见一群宫女撞门而入,一旁的侍卫连拦都拦不住。
连澈抬眸蹙眉问道:“怎么了?”
过来报信的宫女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年华,面面相觑一番后,不由地大惊失色,“皇上,方才有人以年大人的名义将包公公约到宫门口去了!”
闻言,年华只觉得有些不妙,起身看向那群宫女,又看了看连澈,纳闷道:“我并未让人传话给包公公啊。”
众人一听,立马慌了神,身旁有疾风刮过,再看向连澈方才所在的位置,早就没有了人影,众人赶忙追了上去。
连澈以迅雷不及的速度赶往了宫门口,在那儿除了守门的侍卫便看不到半个人影。
而就在这时,心脏猛地抽搐起来,他一手捂住胸口,单膝跪地,额前沁出了一层冷汗,脸色也有些苍白,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流失,可他却抓都抓不住。
待年华找到连澈时,他的下唇已经被咬破了,双眸也有了一丝猩红,而这样的征兆,让他不得不怀疑,“澈,你——”
连澈伸手将他推开,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聆听自己心跳的节奏,慢慢朝宫中的某一个位置走去。
年华跟在他身后,不由地有些震撼——想不到,连澈居然使出了南山派的独门心法——以气寻人。
虽然此心**能强大,只要是在方圆百里之内,都能找到想要找的人,然而驱动这门心法,会使施法人身体受挫,如果不修养个十天半个月,是绝对不能再动用内力的。
要知道,在皇宫中危机四伏,如果十天半个月都不能动用内力,那可是极其危险的。
而连澈,却这么做了。
年华不禁有些佩服他的毅力和真心,如若换做是他,恐怕也不敢如此轻易动用这种办法来寻人吧。
感受着四周流动的气息,连澈很快便从中辨析出了蔺宝的气息,没有过多的犹豫,抬腿施起轻功便朝气息最浓的地方追去。
然而,待他同年华以及一群宫人赶到那里时,除了地上一滩刺目的鲜血,便再无其他。
连澈有些难以置信,上前走到那滩血面前,单膝跪地,伸手蘸了蘸那未干的血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除了痛便还是痛。
倏然,似是想起了什么,他蓦地起身,一双凤眸里满是冰冷,看得人不由地一颤。
年华瞥了眼地上的血迹,道:“应该没有走多远,现在去追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不必了,朕自有办法。”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背影决绝而萧瑟。
*
当太后听闻此消息时,一口气没喘上来,险些晕了过去,随即便火速赶往了朝阳殿。
待她走进去时,连澈正拿着蔺宝的发带发呆,眸子里满是惆怅和心痛。
太后叹了口气,屏退了众人,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道:“宝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会没事儿的,皇儿不必担心。”
不必?——如她所说,蔺宝现下还怀有孩子,若是被坏人掳去伤了她们娘俩了,他又怎么可能不会担心?
连澈闭上了眼,轻轻嗅着发带上残留的气息,半晌这才睁开眼,道:“母后,你不知道儿臣现在心里有多痛,如果可能的话,儿臣宁可不要这江山也不要她和孩子有事!”
——只因她是他的命!
太后自然知晓他现在的心情,伸手轻轻抚着他的肩,道:“可有派人去找?”
“朕把南山派暗藏的精兵全都派出去了,可目前依旧一点消息也没有。”他哀叹道。
然而,他的话却是让太后震惊不已,要知道南山派里的精兵可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为国杀敌的,可如今却为了寻找区区一个女人而大费周章,是不是有些太——
太后蹙了蹙眉,“皇儿,你可知道那些精兵——”
“母后不必劝朕,在朕心里什么最重要,母后您是知晓的。”他淡淡道,强压住心头的不安,故作镇定地起身,走出了大殿。
来到僻静处,他止住了脚步,顾如风在他面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如风无能,未能找到蔺姑娘——”
连澈蹙起了剑眉,将手中揉得皱巴巴的纸条扔到他面前,道:“替朕好好查查这个人。”
“是!”
顾如风捡起地上的纸条,看着上面“温素”二字,不禁有些讶然,可还是捏紧纸条,纵身消失在了他面前。
连澈微微眯眼,薄唇微抿,负手看着远方。
——她……会是他么?
*
在楚苑静候消息的颜楚楚有些坐立不安,生怕连澈会带着人找上门来,为了以防万一,干脆狠心往身上泼了凉水,染上风寒,在楚苑里静静养起病来。
说起那日的情形,她都还有些心有余悸。
眼看蔺宝就要被那群大汉给侮辱了,谁知道就在她准备拍手叫好的时候,后脊椎传来一阵刺痛,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而待她醒来时,正是在自己的楚苑,听随行的丫鬟说,她不知怎的在宫门口晕倒了,被侍卫发现了,这才将她送了回来。
虽然丫鬟是这么说,可颜楚楚却不这么想,她自己做了什么,她清楚得很。
拖着病在楚苑躺了好几日,她以为风声应该会过去了,可未曾想,年华竟然会在这时亲自找到她。
看着眼前温文尔雅的男子,颜楚楚轻咳几声,抿了口茶,道:“不知年大人找本宫有何贵干?”
——她不相信,这个男人来找她是没有目的的!
见她问起,年华倒也不遮不掩,抬眸定定地看向她,用眼神示意周边闲杂人等太多了。
虽不知他究竟在玩什么把戏,可颜楚楚还是让不相干的众人退下了,静候他的下文。
沉默了半晌,年华这才看着她,笃定道:“你那日将蔺宝叫出去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蓦地,颜楚楚的心猛地一沉,别过脸心虚道:“年大人,楚楚并不认识你口中的蔺宝,又何来对她做了什么一说?”
闻言,年华微微眯眼,用审视的目光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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