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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公公有喜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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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地一怔,拍开她的手,冷声道:“胡闹!”

“我没有胡闹,我就是要穿这个嘛!你给不给嘛!”

她不甘示弱地鼓着腮帮子,抱紧了他的手臂,整个小身板朝他贴近。

一滴冷汗从额角划过,他的身子倏然绷紧,刻意不去看她那松松垮垮的肚兜,盯着她的小脸,正色道:“只有这个你不能穿,其他的随便你穿。”

“不要嘛!你就是欺负我!”

说罢,她便松开了他的手,气鼓鼓地坐在了地上,双手环胸,看样子像极了一个赌气的孩子。

连澈正欲拉她起来,身子却是先一步抽搐起来,自心口处传来了钻心的疼痛感,仿佛要吞噬他的每一寸血脉。

他用手捂着胸口,倏然单膝跪地,垂首死死咬紧牙关,豆大的汗粒很快便布满了他光洁的额头。

——该死的,他方才明明吃了药,按理说应该不会再痛了才是,可现在怎么又疼起来了?而且比上次还要疼!难不成,是药效过了?

似是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蔺宝扭头去看,却见他跪在地上用手捂着胸口,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她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你……你没事儿吧?”

然而,就在她的手触碰到他时,一种奇异的感觉从他心口涌出,随即便将疼痛覆盖,只留下那异常的舒适感。

就在蔺宝准备收回手时,连澈已经张开双臂将她揽入怀中,紧紧地抱住她,渴望从她身上汲取点点温暖。

蔺宝被他炽热的皮肤烧灼得生疼,有些想要推开他,可还未来得及伸手便是一阵天旋地转,眨眼间她已经被他抱到了床上。

只是,这次是男上女下的姿势。

她疑惑地眨了眨眼,看着他隐忍的模样,好奇道:“你生病了吗?”

闻言,他便抓住她的小手覆在了小帐篷上面,声音沙哑,道:“是小澈生病了。”

小澈?

蔺宝这才反应过来,动起小手摸了摸,着急道:“小澈又生病了么?——怎么比上次还要烫呢?”

“唔——”

一声破碎的呻吟从他口中溢出,他对上她的双眸,道:“那么——你愿意帮我治好小澈么?”

她睁大眼,“怎么治?”

连澈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舔了舔她的耳垂,低声道:“乖乖听我的便好。”

——他不需要她做什么,只要她能配合他,便是最好。

*

翌日,蔺宝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正准备翻身继续睡,却未曾想这身子竟痛得厉害,用句通俗的话来讲——便是如被车轴反复碾压过似的,动弹不得。

她艰难地睁开眼,却不想映入眼帘的竟是那明黄的锦帐。

——咦,她房间里的蚊帐不是纯白的么?现下怎么是明黄色的了?难不成是虎子他们换的?

正想着,耳畔便传来了浅浅的呼吸声,而腰间似是有东西压着,她扭头一看,瞬间石化。

——泥煤,她家皇帝大人怎么脱光光了躺在她床上!

蔺宝僵硬地扭回头,看着搭在腰间的大手,小心翼翼地伸出酸疼的手臂想要挪开他的大手,却不想刚一动,他便醒了。

连澈收回手,揉了揉眼镜,打着哈欠,道:“醒了?”

蔺宝看着他那一脸的自然,不由地纳闷——奇怪,她家皇帝大人怎么一点都不震惊他和她脱光光了躺在一张床上呢?

难道——

连澈一手撑着脑袋,侧着身子笑眯眯地看着她,另一只手拂过她额头上那凌乱的碎发,道:“不用再多睡会儿?”

蔺宝躲过他的手,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了半个脑袋,一双黑眸甚是清明,“你……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你床上?”

连澈勾唇,抬眸瞥了眼明黄的锦帐,笑道:“朕怎么记得,这是在朕的龙床上呢。”

龙,龙床?!

蔺宝脑子一抽,活像是被雷给劈了。

泥煤,她昨晚不就是喝了点酒么,怎么一觉醒来就在龙床上了!

等等,喝酒?

——难不成是昨晚她喝多了没看清路,居然跑到她家皇帝大人的寝殿来了?然后,顺便吃掉了她家皇帝大人?

蔺宝倒吸了一口凉气,抬眸看向他,道:“其实昨晚——”

“昨晚小包子可真是厉害啊!二话不说便霸王硬上弓,那架势……啧啧啧,真是无法形容啊。”

连澈佩服道,随即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小包子,你睡了朕,是不是该对朕负责呢?”

负责?

“噗——”

蔺宝差点没被自己的唾沫星子给呛死,咳嗽几声后,她有些不敢去看连澈那极其委屈的表情,只是道:“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哪里有女孩子对男孩子负责的!”

“不如包爱卿就开创先河了吧。”连某人笑嘻嘻道。

蔺宝嘴角一抽,他方才叫她啥?——包,包爱卿?泥煤,她又不姓包,这么喊听着都觉得她和包大人是亲戚了!

只是,重新思考起他的问题,蔺宝有些犯难了,便道——

☆、【083】你确定你有裹胸带么

“实在不行的话,我把银子全都还给你还不行么!”

——不可否认,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毕竟目前在她心里,还是银子有分量啊!

只是,连澈的脸却蓦地沉了几分,本是染上悦色的眉尖,此时却增添了几分凝重。

——泥煤,他让她负责不过是想要逗逗她罢了,可这货居然打算用银子来解决这件事!换而言之,他还没有银子有魅力么!

若换做是平常女子,估计早就贴着他乖乖地准备嫁给他了吧!

可她却——

他抬眸看向她,却见她撅着小嘴一副很不乐意的样子,从薄被的缝隙中隐隐可以看出她侧颈上的小草莓。

清了清嗓子,连澈又道:“不如这样好了——你的银子还是你拿着,不过日后必须得乖乖待在朕身边。”

“为什么啊?”

她嘟嘟嘴,秀眉拧在一起,暗自嘀咕着——日后若是待在他身边,她不就会被他吃得死死的了么?

她又不傻,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她的思想还没这么保守,反正不过是和他滚了一夜的床单,她还不至于会因为这个就和他成亲神马的,再说了,这自由身她都还没有享受够呢!

想罢,便只听连澈那厮厚着脸皮道:“自然是因为你昨晚看光了朕的身子,如果你到处乱说怎么办?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你锁在朕身边。不过,你不必担心,朕会给你涨俸禄的。”

原本还怏怏不乐的蔺宝一听到“涨俸禄”这三个字立马来了精神,炯炯有神道:“真哒?”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他承诺道。

蔺宝立马笑开了颜,从被窝里伸出手,勾住了他的小拇指,摁住他的大拇指,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你要是敢骗我,这辈子生个儿子没肚脐眼!”

“……”

连澈听着她的“诅咒”抽了抽嘴角,不过还是配合地摁了摁她的小拇指,嘴边荡开一抹炫目的笑容来。

如果说之前还在猜疑她究竟是不是自己的有缘人,那么现在就可以说是肯定了。

他相信昨晚的那种感觉一定错不了,只是他目前还不打算告诉她,毕竟现在连他自己都不确定她对他的感情,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把她乖乖收服最为保险。

想罢,连澈便笑得更为灿烂,也不再赖床,掀开被子便下了床,一点也不避讳地在殿内走来走去。

蔺宝盯着他那满是抓痕的后背不由地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最后索性别过了脸。

——尼玛,难道她昨晚真有这么凶猛,居然把她家皇帝大人折磨成这个样子了?

她咽了口唾沫,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小爪子,不由地长叹一口气——艾玛,看来她得修修指甲了。

而目光下移,她却看到了更为令人震惊的东西!

——她的身上几乎全是小草莓,一个个深浅不一,有的甚至还有些红肿淤青,更有的直接破了皮!

那触目惊心的痕迹让她险些没晕过去!

蔺宝无奈扶额,老天——有谁能来告诉她,她昨晚究竟是和他玩得有多过火,只是为毛她觉得她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呢!

正欲哭无泪地悄悄把连澈的祖宗问候了一遍,一条极其闷骚的红裤衩突然横空飞到了她脑袋上,盖住了她的小脸蛋。

蔺宝用小爪子将那玩意儿拿下来,捏在手里哭笑不得,看向已穿上里衣的连澈,道:“皇上,你把你的龙裤扔过来作甚!”

闻言,连澈随手拿了件长袍披在身上,无辜道:“昨晚你不是嚷嚷着要穿么?”

宛如一道天雷落下。

蔺宝当即石化,僵硬地动了动嘴唇,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你说我昨晚嚷嚷着要穿这个?”

说罢,她还扬了扬手中闷骚红的亵裤。

只见连某人极其无辜地耸了耸肩,摊摊手,道:“可不是,朕不给你还来抢呢。”

“……呵呵呵,是么……”

蔺宝干笑着,内心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艾玛——她果然不能沾酒啊,一沾酒神马事儿都做得出来,更重要的一点是——她根本就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了!

看着她那丰富的表情,连澈差点没笑出声来,只是理了理衣襟,好心提醒道:“待会儿你就继续睡着,朕要沐浴了。”

说罢,他便转身走到了门口,双手扶上了门,却又扭头道:“对了,别忘了挡着脸。”

“……”

蔺宝正准备和他再商量商量,便见他已经拉开了门,霎那间她赶忙钻进被窝还不忘翻个身,只露出半个小脑袋。

想起连澈方才的话,她又找不到遮挡物,只好拿了那条红裤衩挡住了脸,认真地假寐起来。

*

早在门口等候多时的宫人看到连澈居然自己开了门不由地一惊,赶忙迎上前,却又听他道:“快些准备,朕要沐浴。还有——”

连澈瞥向安公公,安公公屁颠屁颠地迎了上去,却听连澈俯身在他耳畔道:“安公公,把小包子的衣服拿来。”

说罢,他便又转身进屋了,独留安公公在原地凌乱。

小……小包子?

他亲自看着长大的皇上居然要他把小包子的衣服拿来!

等等,皇上要小包子的衣服拿来作甚?

安公公恢复一丝理智,朝屋内眯了眯眼,却见一个收拾了衣服的宫女走了出来,他赶忙迎上去,将她拉到一旁,低声问道:“里边是什么情况?”

那宫女叹了口气,眸子里爱恨交加,不甘道:“皇上昨晚让人侍寝了。”

侍寝?

安公公一喜,昨儿个可是皇上毒发的日子,来侍寝的定然就是皇上的有缘人,他不由地激动道:“那你可看清了是谁?”

宫女又是重重一叹,“那人背对着我们,还在熟睡,只是听到皇上唤她‘小包子’。”

“轰隆——”

一道惊雷将安公公劈中,他张大嘴不可思议地看向殿内,完全呆住了。

而那新来的宫女并未注意到他的异样,端着衣服便又走开了。

*

待安公公差人将小包子的衣服拿来时,连澈已经沐浴好,换上龙袍去上早朝了。

而蔺宝则是趁着这个档子也洗了个澡,换上了连澈的里衣,极其无奈地抱着枕头坐在床边。

——尼玛,她方才让连澈放她回去,结果那厮却是一口否决,只让她乖乖待在殿内等他下了早朝再说。

想着自己可能又要成为宫里的红人了,她便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哀怨地掐着枕头出气。

真是的,早知道混太监也不容易,她当初就不应该入宫!

现在可好,赔了身子还得苦逼兮兮地寄人篱下,看来江湖美男真是离她愈来愈远了啊……

正想着,连澈便已下了朝回来了,进屋时也只让安公公跟了进来,其他宫人全都被隔离在殿外。

蔺宝哀怨地抬头,却见他一身龙袍还未来得及换下,一头墨色长发甚是顺滑,那金灿灿的龙冠更是闪瞎了她的钛合金眼。

——泥煤,她怎么觉得她家皇帝大人长得愈来愈妖孽了!

正想着,便只见安公公从连澈身后探出半个脑袋,那哀怨而不甘的眼神几欲将她湮没。

连澈走上前,拿开她手里的枕头,冲安公公道:“安公公,把衣服给她吧。”

“诺——”

安公公收回目光,将衣服递给了蔺宝,看着蔺宝拿着衣服走到了屏风后,随即又哀怨地看了眼连澈。

连澈心细,怎会不知晓他的心思,刻意压低声音道:“安公公,待会儿朕在同你解释。”

“奴才不敢。”

他颔首,想来也对,他何德何能让堂堂一国之君向他解释?说直白些,他也不过是先皇身边的一条狗罢了。

看着他的模样,连澈有些头疼,揉了揉太阳穴,并未再做过多的解释。

——毕竟安公公跟着父皇那么多年,好歹也是看着自己长大的,他在心里早就将他视作长辈了,只是有的事现在还不宜说出来。

正等着蔺宝更衣出来,却见蔺宝在里面磨磨蹭蹭了老半天,这才从屏风后探出脑袋朝他勾勾手,一副纠结的模样。

连澈立刻会意,扭头对安公公道:“安公公,你就先退下吧。”

“……是。”

安公公微叹,只好行了礼走出了大殿,差点没有老泪纵横,艾玛——他果然是失宠了啊!居然还没有一个新来的菜鸟小太监受宠,这让他情何以堪啊!

而这边,连澈走到屏风后,看着依旧穿着他里衣的蔺宝,心情极好地扬了扬眉毛,“怎么了?若是缺了衣服,朕可以借给你。”

借?

蔺宝纠结地戳了戳小手指,犹豫半晌这才道:“那个……你确定你有裹胸带么?”

连澈差点被吐血了,想都不用想,这东西他怎么可能有嘛!——他又不是那种有特殊癖好的男人。

见他沉默,蔺宝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道:“要不……要不你去我房里帮我拿来吧,让别人去的话,会被发现的。”

连澈抽了抽嘴角,颇为无语地看着她。

☆、【084】连澈,你干嘛要对我这么好

拜托,他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吧?——如果他亲自去她房里拿什么裹胸带,那他还有没有节操了!

为了保全自己节操和面子,连澈双手环胸,别过脸,道:“朕不答应。”

不答应?

蔺宝纳闷,“为什么啊?”

只听连某人无比不要脸道:“你这是在嫌你的胸还不够小么?再用裹胸带裹一裹,估计就一马平川了。”

闻言,蔺宝垂首看着自己说小不小,说大不大的胸,脸皮有些燥热,可还是扬起脸厚着脸皮道:“我一马平川碍着你了么!”

反正她又不嫁给他!

“是不关朕的事儿。不过,你可得想清楚了,有胸的才是女人,难不成你想做男人?”连澈不屑道,嫌弃地打量着她。

蔺宝微恼,下意识地反驳道:“你丫的才想做男人!”

“朕不是想啊,朕本来就是男人。”说罢,他还无比风骚地用手拨了拨刘海,一副臭屁自恋样!

这回蔺宝可谓是见识到什么叫做无耻,什么叫做厚脸皮了,如果说连澈是第二臭屁的人,那么连国就没人敢称第一!

蔺宝气得牙痒痒的,挥着小拳头威胁道:“那你到底帮不帮我拿!”

连澈睨了她一眼,伸手捏着下巴作思考状,半晌才抬眸道:“不如——你不要穿了吧。”

不穿?

蔺宝对上他的双眸,咬牙道:“那你也不要穿你那闷骚的红裤衩好了!”

怎料,连澈却是无比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嗯——你若是是不穿,朕便不穿。”

“……”

蔺宝有些哭笑不得,艾玛——皇上,她投降了行不?

就在她准备跪地唱征服的时候,连澈便从窗户翻了出去,待她回神时,窗边只留下了一串脚印。

她疑惑,他家皇帝大人这是要去作甚?——莫非又要去偷件肚兜回来?

*

一身明黄的连澈自窗外翻出,施起轻功跃上宫墙,躲过了小院内做事的太监,直奔蔺宝的房间。

推门而入,他抬脚轻轻一勾,不动声色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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